作者wakahoshi (若星)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J禁]幸福理論
時間Sun May 11 12:50:39 2014
*CP=暴風雨團舞駕家設定,
一郎x
二郎。
*靈感來源:【IA】アヤノの幸福理論【オリジナル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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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駕一郎不喜歡去醫院,不管是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白色而單調的牆壁,還是總是叫他
乖乖等著的護士小姐,這些他都不喜歡。
媽媽為什麼非要住在這種地方不可呢?
皺緊眉頭,他跟著爸爸的腳步踏進電梯,爸爸不停地低頭對他微笑,又看了看腕上的手錶
,右腳不安分地抖動,從早上起爸爸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電梯門敞開,爸爸像子彈一樣快步衝了出去,走了幾步後才發現一郎沒有跟上,轉身過來
牽起他的手。
轉過轉角就是媽媽的房間,一進門爸爸就鬆開一郎的手,湊到床邊著急地說話。
「他呢?他在哪裡?」
「你不用這麼急啦。」
熟悉的媽媽的聲音混雜著輕淡的笑意,一郎拖著腳步走近床鋪,床鋪幾乎和他一樣高了,
床上的媽媽伸出手揉揉一郎的頭髮。
「爸爸,你也給一郎看看啊。」
抬起頭,一郎才看見爸爸抱著一團毛巾眉開眼笑的,他依舊蹙緊了八字眉看著毛巾轉移到
媽媽手裡,一郎抓著床沿踮起腳尖,探頭望向毛巾的中心。
像是在動物園看過的小猴子一樣的臉。
「他是二郎,是一郎的弟弟喔,一郎是哥哥了呢。」媽媽說著一郎難以理解的話,讓
二郎躺在靠近一郎的位置。
一郎湊近二郎身邊,一股牛奶的香甜味道撲鼻而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二郎的臉頰,二郎
皺起一張臉,小小的手揮上臉頰,緊抓住一郎的手指不放。
一郎抬起頭不安地看向媽媽,媽媽卻在和爸爸說話,他只好低下頭,正好捕捉到二郎臉上
綻放出一個小小的嘴角彎起的瞬間,一郎愣了下,然後舒緩緊皺著的眉頭,拉出個害臊的
笑容。
柔軟、香甜,無比需要他似地緊抓著他不放。
這是一郎對二郎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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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駕二郎看著眼前的景象,儘管全力運轉他那小小的腦袋,他卻還是完全無法理解發生了
什麼事。
「二郎哥哥,怎麼了嗎?」
身後傳來四郎尖銳的聲音,二郎轉過頭,望向站在身後的弟弟們。
三郎一手牽著四郎,另一手牽著五郎,臉上滿是疑問地望向他;四郎拉拉書包的肩帶,有
些不耐煩;五郎乖巧地盯著他,黑色眼睛中閃著光。
二郎下意識地將身後的家門關上了些,他想說些什麼給弟弟們聽,但嘴唇卻不住地顫抖,
喉嚨乾澀,手掌緊緊抓住門框。
腦海裡盡是一整片模糊的光影。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抬起頭,揹著畫布的一郎出現在幾步遠處,三郎抓著弟弟們興高采烈地跑過去,一郎笑著
抱起五郎,一手牽過三郎和四郎,走向他。
「二郎?」一郎看著站在家門前不肯離開的他問:「不進去嗎?」
二郎看著圍繞在一郎身邊的弟弟們搖了搖頭,他指指弟弟們,示意一郎讓他們離開,一郎
微微皺起眉。
「家裡有什麼嗎?老鼠?」
有些困擾地搔搔頭,一郎蹲下身和他的視線平行,二郎看進一郎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眸中
浮現自己的倒影,嬌小、脆弱的身影。
一郎微微張開嘴似是想說什麼,而後又抿起唇,輕輕將他拉到身後,站起身,打開家門。
二郎看見一郎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
「二郎,」一郎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些,語尾有難以察覺的顫抖。「帶三郎他們去房
東奶奶那裡,我待會就下去。」
二郎靜靜點頭,沒有聽到回答的一郎轉過頭,臉色蒼白。
「……好。」他才勉強從齒縫間擠出回應。
「看好弟弟們。」
一郎剛說完話,二郎就牽起弟弟們的手,頭也不回地衝下樓梯。
即使剛剛一郎擋住了那小小的門縫,二郎還是知道那扇門後是什麼樣的景象。
爸爸仰倒在玄關,側邊的腦袋凹了下去,媽媽面向地板躺在走廊上,背部有好幾道傷口,
他們倆個人的身體下面都有好多好多紅色的東西流出來。
二郎完全無法理解那樣的景象代表什麼意思,他只是覺得很想哭、很想哭。
耳朵貼在牆壁上,聽見隔壁房間的房門關上的聲響,二郎趕緊鑽進被窩中,將被子拉過頭
頂。幾秒後,房門輕輕敞開。
熟悉的拖著腳步的聲音逐漸靠近床鋪,感覺到腳邊床墊陷落,頭頂上罩著的被子緩慢掀開
,二郎睜著眼睛迎向一郎柔軟的笑容。
「二郎也睡不著嗎?」
他坐起身,抱著膝蓋靠在枕頭上,點點頭。
「那唱搖籃曲?」
「三郎他們,」二郎舔舔嘴唇。「睡著了嗎?」
「啊、嗯。」點點頭。「好不容易才把三個人擠上雙人床呢,三郎都不肯回他的房間
睡覺。」
今天早上的告別式,大家都累了吧。
身旁的三郎不停地哭,就算他都抱住他了還是不停地哭,已經比他高的腦袋擱在二郎的肩
頭,眼淚鼻水沾濕了他的襯衫。
四郎和五郎牽著手。四郎的鼻子和眼睛都紅得像聖誕老公公的麋鹿一樣;五郎咬著嘴唇,
眼淚弄花了他那小巧精緻的臉。
一郎沒有哭。
他站在爸爸媽媽的照片旁邊,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穿著黑色外套的背影比平常還要更加彎
曲了些。
有很多人問一郎說他們之後該怎麼辦,一郎都只是輕輕微笑、點頭。
「我們要搬家嗎?」聲音像是跌進了異次元空間般地被吸進了房間的黑暗中。
「嗯,要搬家喔。」但一郎卻牢牢地將它拉了回來。「不過就搬到這附近而已,比家
裡小一點的地方。」
二郎點頭,手指抓皺床單。「一郎哥哥今天,都沒有哭。」
「二郎不是也沒哭嗎?」輕淡的回應。
二郎沉默,一郎將視線轉移到書桌方向,定格在桌子旁塞得滿滿的垃圾桶裡。
「二郎,」瞇起眼睛盯著突出垃圾桶上方那熟悉的影子。「你的書包壞掉了嗎?」
二郎沒有回應,一郎起身走近垃圾桶,拉出書包、鉛筆盒、蠟筆,還有手帕。一郎轉過頭
來望向他,他卻盯著那些被一郎撿回來的、形狀完好的東西。
房間內除了橘色的夜燈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光線,所以東西看起來都是一層厚重的灰色,但
二郎知道,只要一打開燈,那些東西都會是清一色怵目驚心的紅。
和爸爸媽媽身體上一樣的紅色。
一郎將東西整理好放回書桌上,回到床邊,彎下腰一把抱住二郎。
「我覺得啊,」一郎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沙啞地像是混進了無數細小的砂子。「二
郎很適合紅色喔。」
感覺身體裡好痛。年幼的二郎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在那一瞬間的感受。
好痛、好痛,所以他哭了出來,緊緊抱住一郎的身體,聲嘶力竭地哭。
一郎房間裡的燈還是亮的。
二郎端著熱牛奶推開一郎的房間房門,一郎從地上抬起頭,對他露出笑容。他的四周散亂
著紙張和畫筆,手掌心染上不同顏色的顏料。
將牛奶放在桌上,一郎道謝後捧起,喝了一口後彎起八字眉。
「好淡。」
「是嗎?我重泡──」
慌忙想拿回杯子,一郎卻伸出手擋他,笑著又喝了一口。二郎鬆了口氣,在一郎身邊坐下
,撿起紙張中的一份,為一如往常的繪畫的精緻度讚嘆。
儘管他對繪畫一竅不通,但他知道一郎的畫不該是那種只能被刊載在八卦雜誌上的作品而
已,他也嘗試和一郎提過,但每次都被他輕巧地閃開話題。
「當藝術家很辛苦的。」
他才不覺得一郎會怕辛苦。
一郎想說的是,藝術家賺錢很辛苦吧。
可是二郎卻沒有資格說什麼。對於高二就輟學進入社會,拚命工作養活四個弟弟的一郎,
他沒有資格說任何一句話。
「時間、好快呢。」一郎望著時鐘突然冒出這句話。「七年了?」
「嗯。」一樣抬頭望向時鐘,指針已過十二點,又是新的一天。
是爸媽的忌日。
「我今天會晚點回來喔。」一郎靜靜地說。
「嗯。」把空杯子放回托盤上。「那我帶三郎他們去看爸媽。一郎呢?」
「啊、對喔……。我自己找時間去好了。」
點頭,站起身,輕輕關上一郎房間的門。
「二郎哥,我可以帶四郎他們去公園打球嗎?」
走下山坡,三郎興沖沖地從書包裡翻出棒球和手套,一雙眼閃著亮光地問他,二郎拿他沒
辦法只好點頭答應,四郎一邊碎念著好麻煩但又跟著三郎走,五郎貼心地詢問要不要幫他
買點什麼回家,他微笑著搖頭。
目送弟弟們離開,二郎回頭望了眼埋葬著爸媽的山坡頂端,向前走。
令人懷念的風景,走在住宅區的街道上,二郎不禁這麼想。
三郎在那個轉角撿到過一隻小狗;四郎的帽子曾被風吹走掉在那棵樹上頭;冰淇淋掉到草
叢裡時五郎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還有他第一次幫忙媽媽跑腿時,和一郎手牽手走過的斑
馬線。
腳步停在大樓前,二郎抿了抿唇,走上階梯
靠近那個過去被稱作家的地方時,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盡頭的人家的大門微微敞開,他遲疑著走近。
爸媽去世之後,一郎把家賣掉了,賣給誰他並不清楚,只是如果是小偷或是別人忘記關門
的話,還是去提醒一下比較好吧……。
這樣想著,二郎走近。
「那個,不好意──」
一陣風吹過,門咿呀著敞開,他站在大開的門前,感覺熟悉的冰冷感受從腳底蔓延著竄上
。
紅色、紅色、紅色。
一陣噁心充滿胃部,腦袋一片空白,時間似乎倒轉到七年前,他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
學生的那天。大樓底下傳來尖叫聲,二郎反射性地轉過身,晴朗的藍天讓他忍不住瞇起眼
,一個黑影落下。
那是一郎的紅色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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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
舞駕一郎拖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時鐘短針從他躺上床開始只轉了三分之一,他緩慢地走
進浴室梳洗、刷牙,又回到房間來。
在桌子前坐下,望著窗外還帶著些許深藍色的天空,他發了會兒呆,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信
封袋,端正地擺在桌面,提起麥克筆,猶豫了下才寫上字。
「給二郎。」
寫完後他伸了個懶腰,將腰包別上褲子,走出房間。
袋子裡的是一郎的保險單,他瞞著弟弟們在七年前辦的。
七年前爸媽過世後,他開始瞞著弟弟們找尋殺害爸媽的兇手。
而今天,他和他們約在過去他們稱作家的地方見面。
刀起刀落,紅色的鮮血湧出,潑灑上他紅色的外套暈染成一片酒紅。
將刀子直接扔在屍體旁邊,一郎推開大門走上階梯。
頂樓的平台颳著強風,力道幾乎要將他吹倒,沒有拉上拉鍊的紅色外套在身側翻弄、拍打
,像是巨大鳥類的翅膀。運動鞋踩上邊緣的矮牆,取得平衡站直身體,閉上眼睛。
他開始想起爸爸、媽媽。
想起有著可愛臉龐的五郎,毒舌但最喜歡黏在他身邊的四郎,一點小事就容易感動、樂觀
開朗的三郎。
可是啊,我跳下去之後,連總是笑著的三郎都會哭吧。
一郎無奈地牽起嘴角。
然後他想到了二郎。
聰明懂事的二郎;從未讓他擔心過的二郎。
站在家門口一臉無助的二郎;坐在昏暗房間裡,抱著膝蓋,睜著那雙水亮眼睛望著他的二
郎。
是他的第一個弟弟的二郎。
柔軟、香甜,無比需要他的二郎。
強風再次吹起,一郎張開手臂,腳步向前。
在短暫的空中飄浮中,他望見站在家門口的二郎。
吶。他掀動嘴唇。
我是一個好哥哥嗎?
(END 140511)
第一次寫舞駕設定就是這種內容真是對不起。
最近一直在聽這首歌,為弟妹犧牲的兄姊根本灑洋蔥不用錢。剛好昨天的しやがれ裡哩打
也犧牲了他自己給弟弟們罵某種程度上也是一樣的意思吧(′▽‵*) (好像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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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光養育。
http://wakahoshi.blog.fc2.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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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kurhine:一郎真的太傻了啊QQQQ要叫二郎怎麽辦QQ 05/11 19:55
推 wenxvch:一郎真的是太傻太讓人心痛了QAQ 05/11 21:27
推 askaw:沒想到有這麼大的洋蔥 一郎啊啊啊TTTATTT 05/11 23:11
推 happsey:一郎你怎麼可以丟下弟弟們… 05/12 18:38
聽歌時也被兄姊的自我犧牲捅了好幾刀QQ
一郎也有他的考量啊......
謝謝大家的留言!
※ 編輯: wakahoshi (140.119.146.28), 05/14/2014 22:4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