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echakucha: 奇蹟男孩愛拔醬生日快樂!! 12/24 21:18
推 happsey: 愛拔醬生日快樂!! 12/25 02:10
推 io604: 竹馬推! 然後aiba生日快樂! 12/25 04:50
推 ori13: 明明沒有哭梗我還是掉淚了ToT這篇文好暖 12/26 02:22
推 contentment2: 12/27 01:43
謝謝大家留言！
※ 編輯: wakahoshi (114.160.119.41), 12/27/2015 10:05:08
＊CP=二宮和也x相葉雅紀。
＊BGM：二宮和也-メリークリスマ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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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圈緩緩上升，與吐出的氣息混合著溶入冷空氣中。二宮抖動手指，菸灰落到水泥地，閃
著點點紅色火光。
一個孩子牽著母親的手走過，一雙純真的清澈大眼盯著二宮的方向，嘴巴微微張開，二宮
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嚇得孩子哭了出來，母親一頭霧水地抱起他，拍拍他的背走遠。
「ニノ，你不要這樣嚇小孩。」責怪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我們可是散播愛與希望的
聖誕老人耶！」
「現在是老子的休息時間，請在工作時再來要求我散播希望散播愛。」捻熄香菸，二
宮越發煩躁，下意識地抓緊了另一手握著的紅帽子和假鬍鬚。
相葉不滿地想再說什麼，但念頭一轉，戴上帽子和鬍鬚，對著二宮笑彎了眼，「二宮
和也小朋友，要做個乖孩子，我才會給你禮物喔！」
二宮連回都不想回應了，他只是盡全力地擺出自己最鄙視的眼神瞪著相葉雅紀，但相葉卻
完全沒有接收到他的肢體語言，仍是自顧自地對來往興奮地望過來的孩子揮手。二宮放棄
，轉頭瞪著前方掛上假冬青樹葉的路燈。
月曆剛進入十二月，街上卻早已掛上鈴鐺和緞帶，眼前風景全被刷上紅白綠三色，各家商
店以全音量播送聖誕歌曲，塑膠聖誕樹上環繞著霓虹燈飾，佔據各大車站與廣場。
明明就不是基督教國家，過什麼聖誕節。二宮心想，不屑地哼了一聲，縱使他現在就身穿
著聖誕老人的裝扮。
「喂，到換班時間了！」
「是！」相葉飛快地站起身，拉過二宮的手，二宮愣了下。「走吧ニノ！」
只是短暫的交握就鬆開，在相葉的手掌離開的瞬間，二宮差點起了去追逐那隻手的念頭。
他克制自己握緊拳頭，掌心卻有一個堅硬的觸感。
他攤開手掌，一顆糖果躺在掌心。二宮愣愣地盯著那顆糖，又抬頭表情複雜地望向遠方對
著孩童笑得歡快的相葉雅紀。
約莫聖誕節的一個月前，各大商場開始招募發傳單宣傳的打工，薪水優渥，而條件是要扮
成聖誕老人或馴鹿。二宮看在薪水的面子上去應徵了，至少他的打工地點還可以讓他保有
人的身分。
打工開始後他時不時地和松本提到工作情形，兩周後的某天，松本問他。
「所以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啊？」停下舀咖哩的湯匙，二宮摸不著腦袋地問。
「就是那個和你一起打工的女生啊，你這兩個禮拜來都只叫他『那個人』，又不是在
演哈利波特。」松本好笑地望著他，「介紹一下嘛。」
二宮鐵青著臉吐出他是男的這句話，松本先是頓了一秒鐘，接著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
「你怎麼會覺得他是女生？」二宮有些煩躁地問，儘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煩
的。
「還不都是你三不五時就提他，我還以為你對人家有意思。」松本喝了一口水止住笑
，嘴角仍忍不住上揚，「還是你真的有那個意思啊？」
「誰對他有意思。」二宮作勢要拿水潑他，松本笑著躲開。
都是松本潤啦，害他現在只要一和相葉對上眼就會渾身不對勁。
撐著頭，二宮懶懶地盯著台上教授，視線飄到窗外。
校園內樹木的樹葉幾乎都已落盡，幾個禮拜前那還是一片黃一片紅，陽光一灑下來美得令
人屏息的風景，但如今只剩下光禿的樹枝，讓人除了嘆息外束手無策。
二宮忽然想起了商場那棵大大的塑膠聖誕樹。
明明只是棵假樹卻妝點得比真的樹還要美麗，多諷刺啊。
就是因為腦袋裡都是這種想法，自己才沒辦法過聖誕節的啊。
他不住地笑了起來。
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的男人忽然闖進視線範圍，二宮掃過他，又急急地將目光移回。
帶褐色的柔順髮絲、熟悉的綠色圍巾、一雙杏眼……那人抬起頭與二宮對上眼，興奮地高
舉雙手跳上跳下。
「碰！」
「同學？」老教授愣住，推推老花眼鏡望向他，「怎麼了嗎？」
二宮回過神來，發現全教室的人都盯著他看，才緩緩地說：「啊、沒事，對不起……
。」
重新坐下，二宮覺得脖子和臉頰熱得像火在燒。
下課鐘聲一響起，他胡亂把桌上的文具一把掃進背包，無視松本驚訝的眼神衝出教室，跑
出大樓，相葉笑嘻嘻地站在門口迎接他。
二宮拉著他到牆角，遠離湧出建築的人群，抓著他的衣領質問：「你來幹嘛？」
「來接ニノ啊。」相葉一臉理所當然，「因為我是第一次來，還以為會迷路，沒想到
就看到ニノ了。上課要專心，不可以左顧右盼啊。」
「多管閒事。」放開相葉的領子，二宮下意識地縮縮脖子，才發現自己把圍巾忘在教
室裡了。「可惡……。」
「嗯？啊、你的圍巾呢？」注意到二宮幾乎整個人要縮成一團球的舉動，相葉嘟起嘴
，「所以說回家前要檢查有沒有忘東西嘛。」
「才不想被笨蛋──」
二宮回嘴到一半，仰起的脖子上落下一個柔軟的熱度，綠色圍巾垂下胸前，他呆愣著盯著
上頭毛線間的空隙。
「圍好。」相葉笑嘻嘻地說，伸手將較長的一邊繞過他的脖子。「好了，走吧！」
相葉轉身，朝著校門邁開腳步，二宮慢了幾拍才踩著步伐跟上。他不經意地望向剛才的教
室，看見松本站在窗邊，手上抓著那條自己的圍巾，嘴角帶笑地比比他的脖子。二宮對他
做了個鬼臉，低下頭將半張臉都埋在圍巾裡。
冷風拂過身側，脖頸邊的脈搏安靜跳動，相葉殘留的體溫與他的融合在一塊，溫暖地滲透
進身體之中。
難得他們的排班在同一時間結束，兩人才發現原來回家的電車是同一個方向。
「總武線！」
「笨蛋、你小聲點。」
把興高采烈的相葉拉到身邊，讓他遠離月台邊那條黃色警戒線。相葉像個孩子般，臉頰染
上快樂的潮紅，纏著他問他家住在哪裡、附近有什麼。
電車入站，他們在角落找到兩個座位。接近末班的電車裡只剩下加班完的上班族或從居酒
屋回來的中年大叔，淡淡的清酒味道被車廂的暖氣加熱，把人都薰得有些醉。
相葉一開始還不停地說著話，二宮盯著手機玩遊戲，幾站經過，注意到那高亢的聲音消失
，他正想轉頭，相葉的腦袋就落在了肩膀。
全身本能地僵硬了一下，隨後聳起肩膀，讓相葉不要掉下去。他皺起眉頭，看著相葉彎成
奇怪角度的脖子，猶豫了一陣子要不要叫他起來，最後還是作罷。
電車搖搖晃晃，駛近二宮該下車的車站，而後駛離，車廂內的乘客安安靜靜地減少，終於
只剩下他們兩人。
二宮默默盯著對面玻璃映照出的兩人身影，相葉落在臉前的髮絲隨著電車行進而飄動，細
微但確實的呼吸聲規律地傳進耳中。
二宮小心翼翼地轉過頭，一手將相葉的頭髮塞到耳後，盯著他的睡臉看。
松本的話在耳邊響起。
他低下頭，略微顫抖地將嘴唇貼上相葉微張的雙瓣。
他在相葉家的前一站喚醒了他。
「ニノ你怎麼不叫我起來！」
站在寒風刺骨的月台，相葉精神飽滿地大喊，二宮抱著胸皺起眉頭。
「我也睡著了。」
相葉鼓起臉頰，瞇起眼在照明不足的燈光下查看貼在破舊公佈欄上的時刻表，揚起聲
音，「啊、還有兩班車！」
二宮點點頭取代出聲回應，在長椅上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相葉挨著他身邊坐下，二
宮一愣，「你不回家？」
「我要看ニノ搭上車才安心。」
「……隨便你。」嘴上說，他不著痕跡地更靠近了相葉一點。「吶，你想要什麼聖誕
禮物？」
「嗯？」相葉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望向他，「ニノ要送我禮物嗎？」
「誰說要送你了，只是問問。」
「我想想……。」相葉一臉認真。
這傢伙可是真正在散播希望散播愛的聖誕老人啊，說不定真的會說出想要聖誕樹上的星星
那種少女漫畫似的台詞。二宮心想，靜靜等待。
「空氣清淨機吧。」
「啊？」二宮頓住。
「現在用的那台有點舊了……不行嗎？」
「你好歹也給我說點有夢想的答案啊！」
「我們都二十幾歲了耶。」相葉傻笑著反問：「那ニノ想要什麼？」
「……錢。」
「噗哈哈哈哈！」
這個答案明明就更現實，相葉難得擔任吐槽的一方，高亢的笑聲幾乎要穿透漆黑的四周。
二宮捶了他的手臂一下，相葉還是笑得眼尾翻出好幾層摺子。
笨蛋。二宮低聲罵。
他可是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相葉說想要聖誕樹上的星星，他會考慮想辦法替他弄來一
顆的。
畢竟，他剛剛提早得到了一份禮物了。
幾天後，日子終於來到平安夜。下午開始街上就陸續出現成雙成對的情侶，連寒冷的空氣
都被感染了戀愛的熱度，意外保暖的聖誕老人服裝內都是工讀生的汗水。
二宮面無表情地將面紙幾乎是用塞的塞進路人手裡，女孩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拉著男朋友
的手走開，二宮毫無感情地說了句聖誕快樂。
「哇，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臉這麼臭的聖誕老人。」
嘲諷的語句竄進耳裡，二宮皺起眉，視線轉向那把莫名熟悉的聲音，果不其然看見松本潤
一臉帶笑的表情，往旁邊一瞥，一個面熟的女孩子摟著松本的手臂笑得一臉甜蜜。二宮挑
眉，松本向女孩說了幾句悄悄話，一個人走近他。
「學妹？」從記憶深處挖出那張臉的身分。
「嗯。」松本毫不避諱，但也沒有要進一步解釋的意思，把提著的一個白盒子交到他
手中。透過上頭透明的塑膠膜，二宮看見一塊綴著一顆鮮豔草莓的奶油蛋糕。
「幹嘛？」
「給你拿去送給相葉君的。」松本笑得像童話裡的貓，「你沒有想到要送他什麼聖誕
禮物吧？」
「……多管閒事。」
嘴上說，二宮卻小心翼翼地將紙盒收進了懷裡，再抬起頭，松本換上了一張認真的表情。
「放過聖誕節的蛋糕，在第二天就會大降價喔。」松本柔聲說：「就像沒有說出口的
告白一樣。」
你們的打工只到今天為止吧？眨了眨眼說，松本又笑，轉過身走回學妹身邊。二宮瞪著他
舉起的手，喃喃著又說了句多管閒事。
轉身，廣場聖誕樹上一片絢爛的霓虹燈飾撞進眼裡，一時間竟讓他有些暈頭轉向。
戀人的笑臉、紅色的裝飾、細心包裝的禮物。在那之中二宮似乎看見了這幾個禮拜，與相
葉一起坐在車站前的自己。縮著身子一個勁兒地摩擦冰冷的手掌，相葉伸過手來將他的手
包覆進自己的掌心，抬頭，相葉的笑臉比身後天空中的星子還要閃耀。
還有那個吻。溫暖而柔軟的相葉的嘴唇。
只是想再靠近一點，只是想再多感受待在那個人身邊的熱度。
哈。
二宮不自主地嘆了口氣，白煙隨著氣息緩緩升起，同時間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他疑惑地低頭盯著紅手套上的白色棉絮看，直到周遭響起此起彼落的讚嘆聲才終於意識到
那不是棉絮。仰起脖子，薄薄的雪花從陰霾的天空降下，把他的頭髮與紅色的聖誕老人服
染上一點點白色。
白色聖誕啊。
左手握緊了蛋糕紙盒的把手，他走向休息室。
「相葉呢？」環顧室內卻沒有見到人影，他抓住一個坐在門邊的同事問。
「相葉？他回家了啊。」
「啊？」
「他跟店長說今天是他生日，家人要幫他慶祝，店長就早早讓他回去了，還讓他把聖
誕老人的衣服帶回去。也真虧他敢穿那樣──」
「什麼？」二宮抓著同事的領子，同事嚇了一跳，話語應聲打斷。
「什麼什麼？」同事滿臉驚恐。
「今天是相葉的生日？」
「嗯？喔、對啊。店長還開玩笑說當初就是因為這點而錄取他的呢。」
放開同事的衣領，二宮皺緊眉頭。
眼前浮現相葉認真思考要什麼禮物的側臉。
那個笨蛋……。
他無視同事的呼喊衝出休息室，向著車站跑去。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周遭充滿著商家橘黃色的燈光，繫在路燈下的紅色蝴蝶結隨著風輕
輕搖晃，鈴鐺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雪還在下著，把人行道旁的灌木叢披上一層薄薄白紗
。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不好意思！」
二宮在人潮中掙扎，掠過路人不滿的聲音，四處張望著找尋那張熟悉的臉龐。腳步在推擠
中不斷前進，晃動的視線中終於抓到那一抹大紅色。
他伸長了手，牢牢抓住那人的手臂。
「嗯？ニノ？」相葉轉頭，看見二宮一副狼狽樣子，趕緊拉著他到路邊。「怎麼了？
工作呢？」
「翹班。」二宮沒好氣地說。
「翹班？可是要全勤才有獎金──」話說到一半，二宮氣沖沖地把盒子塞到相葉懷裡
，相葉慌亂著接過。
「笨蛋，你怎麼不早說今天是你生日？」
「咦？」相葉頓了下，隨即又換上笑臉，「因為這時候大家都在忙著過聖誕節啊。」
「你──」二宮想說些什麼又想不到反駁的語句，忽然想起那塊蛋糕上還擺著一個馴
鹿裝飾。「那個蛋糕……。」
「哇、是聖誕蛋糕！」相葉像個孩子般大叫起來，「ニノ你知道嗎，這個時期有的蛋
糕店乾脆就不做生日蛋糕了，所以有時候我的生日蛋糕都是聖誕蛋糕。」
「喔……。」二宮遲疑著回應。
「小時候的我覺得超討厭的，明明就是我的生日，為什麼大家都在慶祝聖誕節，有段
時間還一直問媽媽為什麼要挑這時候生下我。可是啊……。」
相葉望向他，杏型眼眸裡染上燈飾燦爛的顏色。
「現在我最喜歡聖誕節了！街道變得這麼漂亮，有這麼多人都這麼開心。」相葉露出
笑容，「還有也是因為聖誕節，我才能認識ニノ嘛。」
二宮沉默，末了才吐出一句：「今年也是我第一次過……聖誕節。」
「對吧？」相葉開心地說，拎著盒子小心翼翼地窺探裡頭的蛋糕。「這和我們好像喔
。」
「啊？」
「在雪地裡的聖誕老人。」
對上相葉的目光，二宮才意識到兩個人都穿著聖誕老人的衣服跑了出來。慢半拍的熱度順
著脖頸爬上耳廓，他舉起手狠狠地捶了相葉一下。相葉哀號著喊痛，卻笑得一雙黑眼珠都
看不見了，把蛋糕牢牢地擁在懷裡，像抱著什麼珍貴的寶物。
「啊、可是我都沒送ニノ什麼禮物……。」
「不用了。」
「嗯？」相葉疑惑地望過來。
你不是送給我一個這麼快樂的聖誕節了嗎。
這種話，二宮和也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還有松本潤說的那什麼告白，他的告白才不是隔夜就大降價的蛋糕呢。
所以最適合這時候的台詞，一定就只有那一句了。
二宮深呼吸，嘴角拉起微笑。
「聖誕快樂！」
（ＥＮＤ 151224）
聖誕夜的奇蹟．愛拔醬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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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wakahoshi (114.160.119.41), 12/24/2015 20:3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