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ingsman][EH]The Lessons of Pain(下)

[wakahoshi (若星)]

＊自慰情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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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伊格西只是想測試一下蘿西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於是他回到哈利家，趁著哈利還沒回來時，為自己調了一杯馬丁尼，坐在餐桌前，望著廁
所架子上的皮克先生，一個人想了好久好久。

自從他和哈利第一次──嚴格來講是第二次──見面，他在酒吧裡打跑狄恩的跟班後，伊
格西就無條件地崇拜他的這名親愛的導師。對幼年喪父，繼父又不個好東西的他而言，哈
利就像個父親，教導他所有一名成熟男人該有的禮節，但同時，他又像名年紀差得多了點
的好友，與他開些不甚得體的玩笑。

是哈利讓他成為一名男人、一名紳士、一名金士曼，若是沒有哈利，伊格西猜自己大概早
死在狄恩和他那群跟班的手上，或是因吸食毒品過量而倒在哪條暗巷裡了。

以這層意義來說，哈利救了他一命。
不、哈利給了他一條新生命。

他崇拜哈利，並且像關心家人一樣關心他。

家人？對了。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會這麼擔心哈利，還非得住進他家，時時刻刻都看到哈利平平安安
的他才能放心，就跟他對待媽媽和寶寶一樣。


　　「是這樣嗎？伊格西？」蘿西詢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真的和你對你母親和妹妹
的感覺是一樣的嗎？」


不、不一樣。
伊格西沒有回答蘿西的問句，但他默默地在內心否認。
他知道不一樣，可是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他想待在哈利身邊。
結果最後，他只能不斷重複這句話，說給蘿西聽，也說給他自己聽。

牆上時鐘指針滴滴答答地走，哈利就快要回來了，他不能以這種狀態見哈利，他會起疑的
。
伊格西恍惚地想著，盯著手上幾乎全空的馬克杯，他原本沒打算要喝這麼多的。他將剩下
的酒液一口飲盡，把杯子沖洗過後掛在杯架上，走到客廳將JB的碗添滿飼料，然後走進自
己的房間，倒在舒適的大床上。

他閉著眼睛，聞著已逐漸變得熟悉的棉被味道，他累了想睡，但大量酒精充斥血液的後果
就是腦袋還興奮地叫囂著胡言亂語，身體燥熱。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進浴室沖個冷水澡，或是……。

伊格西爬起身，背靠著床頭的牆壁，拉下褲子和內褲，手掌握上性器，熟練地套弄起來。
性器在手部動作下很快地昂起頭，他微微張口嘴喘息，體溫愈來愈高，但大腦卻還是滿滿
的雜訊，他都套弄到手有點酸了，快感卻還遲遲沒有到達臨界點。

一片雜訊的大腦中忽然浮現哈利的臉。

前幾天晚上，他踏進書房，卻望見哈利趴在桌子上。他以為哈利昏倒了，急忙走近他身邊
，聽見他規律的呼吸聲才鬆了口氣。靜下心來，伊格西才想到自己好像從沒有看過哈利如
此無防備的表情。

平時的哈利總是繃著張臉，連笑的時候都是淺淺的微笑，而那副附有通訊功能的眼鏡更是
讓人難以看清楚他的每一個表情。但此時的哈利閉著眼睛，長睫毛安穩地垂下，嘴唇輕輕
地抿著，臉部肌肉放鬆，頰邊還有兩抹淡淡的紅暈。


　　「哈利……。」


隨著哈利的名字出口，一波快感湧上大腦，腦中一片空白，四肢彷彿像有電流通過一般顫
抖。痙攣過後是一陣虛脫的無力感，伊格西半睜著眼盯著掌心白濁的精液，從櫃上的衛生
紙盒裡抽出幾張紙擦拭。

那晚他盯著哈利的臉龐，覺得心跳加速，他原本以為那是源於怕被發現而引起的生理反應
，但到了今晚他知道不對。

心跳加速是因為眼前的人是哈利．哈特。





七、

哈利的記性很好，他從小開始背詩，他能背出每部他讀過的文學作品裡最喜歡的句子。而
加入金士曼以後，這份記憶力更幫助他順利達成任務。
他能記得目標說過的每一句話，故能從中找出邏輯破綻；他能記得武裝分子設定的長長的
密碼，解除一次導彈發射的危機；他能記得所有任務中可能派得上用場的關係人物的名字
。

他也記得那些他想遺忘，但又必須牢牢記得的片段。

比如說范倫坦開槍前的表情，教堂裡的大屠殺，亞諾教授腦袋被炸開前的痛苦掙扎，詹姆
斯的死，當然還有李的死和蜜雪兒的眼淚。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只要我的丈夫回來。」


蜜雪兒傷痛欲絕的表情，還有一旁年幼的伊格西天真無邪的臉蛋。

牢牢記住這些事情，讓哈利避免犯下相同的錯誤。



　　「伊格西。」停下叉子，哈利喊了面前的青年。

　　伊格西也同樣放下叉子，望著哈利碗裡吃剩的煎蛋，擔憂地皺起眉頭，「哈利，怎麼
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很好。」哈利清了清喉嚨，「事實上，我好到不能再更好了。」

　　「喔……。」伊格西疑惑地等待他繼續說話。

　　「所以，伊格西，」哈利交叉雙掌放在桌面，透過眼鏡鏡片，看著桌子對面的青年，
「今天就搬出去。」

　　伊格西愣住，「等等哈利，梅──」

　　「你一天可以過來看我一次，我會和梅林說，我相信他會同意的。」

　　「可是──」

　　「伊格西，」哈利瞇起眼睛，他知道這讓自己看起來充滿壓迫感，「待會兒就去收拾
東西。」


伊格西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過了一會兒才緩慢地站起身，將空餐盤放在流理台中，踏
出廚房前，他回過頭望著哈利。


　　「我做錯了什麼事嗎？」


哈利抬頭，有些訝異地盯著伊格西。他望著伊格西那雙清澈的綠色眼眸，接著別開了臉。
耳邊聽見伊格西拖著腳步離去的聲響。

伊格西只帶著錢包、手機，還有JB就離開了房子，哈利直到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才從廚
房裡走出來。

他走進書房，沒有開燈，微弱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室內，照亮牆上貼著的太陽報頭條。他
走到某張報紙前頭，摘下眼鏡，頭條一如往常是名人八卦，而出版日期是一九九七年十二
月十九日。

蜜雪兒的表情又浮現眼前。
儘管昨晚的那場意外有可能只是他的誤解，伊格西可能是叫了別人的名字，他也有可能只
是在說夢話，但哈利必須避免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意外。

他已經鬼迷心竅地把伊格西拉進金士曼的世界裡來了，他不能再讓他承擔更多風險，他會
負起照顧他的責任，伊格西應該要像李一樣，去找個好女人結婚，生幾個可愛的孩子，過
著有些刺激，但在哈利的看顧下絕對安全的生活，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補償。

但伊格西離去前那雙清澈的眼眸卻告訴哈利他不快樂。
哈利抿起唇，手指撫上報紙，紙張表面帶來粗糙的質感，他情不自禁地掀動嘴唇。


　　「伊格西……。」


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黑框眼鏡掉落在地，哈利的身體向一旁傾斜。





八、


　　「伊格西，早安……伊格西？」


蘿西從位置上站起，驚訝地望著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伊格西。他穿著T恤和棉褲，腳下卻不
合時宜地套了雙運動鞋，他的手上甚至還抱著JB。

伊格西垮著張臉，低聲向蘿西道歉，拖著腳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怎麼了？」蘿西皺起眉頭，暗自慶幸今天的會議只有他們和梅林三個人而已。

　　「我被哈利趕出來了。」讓JB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伊格西搔著牠的下巴，悶著聲音說
。

　　「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我們原本在吃早餐，就像平常一樣，然後哈利突然就開口要我搬出去…
…。」語尾話音漸弱，伊格西將嘴唇抿成一條線，「蘿西，哈利是不是知道了？他是不是
因為這樣而討厭我了？」

　　望著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夥伴，蘿西安慰地說：「我相信哈利不會因為性傾向而討厭
一個人的。」


蘿西說得對，哈利不是會因為性傾向而歧視他人的人。

儘管沒有根據，但伊格西覺得哈利知道了。
今天早上哈利盯著他的褐色眼眸深沉得像是不見底的黑洞，伊格西可以從那雙眼眸中清楚
望見自己的倒影，但卻讀不出哈利的情緒。

他感到困擾、不解、疑惑，或是噁心嗎？
伊格西不知道，而這個問題甚至不是此時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經過昨晚的「測試」，他驗證了蘿西的猜測，他喜歡上哈利了。喜歡上這名他父親的好友
、他的導師，喜歡上這名將他從黑暗中拯救出來的人。

Fair Lady.
他突然想起哈利第一次帶他到裁縫店那天的情景，他那貧瘠的腦袋裡怎麼就想不出其他電
影了呢？現在好了。

伊格西感到慌張、手足無措，他相信即使是再來一個范倫坦都不會讓他此刻如此無依無靠
──但他並不感到懊惱、氣急敗壞，或是後悔。

他喜歡哈利，而這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

他可以隨時在腦海中刻畫出哈利的每一個微笑的弧度，眼睫毛輕輕煽動而落在眼瞼上的陰
影，剛踏出浴室時兩邊臉頰的紅暈，道晚安時那帶點困倦又柔軟的嗓音。這些不重要的細
節填滿了伊格西的每一天，讓他即使身處最底層的黑暗之中，都能依靠這些美好的片段繼
續活下去。

伊格西感謝上帝讓他和哈利相遇，他感謝上帝沒有真的將哈利帶走，就連此時心底這份帶
點酸甜的痛楚，他都喜悅著接受。

他愛哈利。


　　「女士先生們。」梅林推開門走進來，原本盯著平板電腦螢幕的眼睛抬起，望見伊格
西時停下腳步，「伊格西，發生什麼事了？」

　　「我被哈利趕出來了。」伊格西再次說明。

　　梅林皺起眉頭，「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呃、大概三十分鐘前？」

　　「哈利他沒事嗎？」

　　「什麼？」聽見梅林突如其來的問題，伊格西也蹙起眉，「哈利怎麼了嗎？」

　　「我剛剛聯絡了哈利，他沒有回應，我以為他跟你在一起。」想是想起什麼似地，梅
林低下頭，手指在平板電腦上滑動，「哈利、哈利！」


伊格西知道梅林正透過平板聯繫哈利，訊號會傳送到哈利的那副眼鏡，哈利儘管摘下眼鏡
，也會將它放在視線可及之處，照理說應該會聽見梅林的呼喊才對。

但是哈利沒有回應，那一片沉默讓伊格西像是被人丟進了一大桶冰水裡，全身發寒。





九、

哈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金士曼病房的天花板，距離他上一次離開這裡還是不久前的
事情。幾乎是反射性地，他轉頭望向床邊，果不其然望見了他的老友，而這令他鬆了口氣
。


　　「簡單地做了檢查，沒有異常。雖然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我們推斷你昏倒的原因
來自手術後的副作用。你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該死的感覺也沒有。」哈利低聲說，然後拉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表示無痛
症還沒有治癒？」

　　「是的。」梅林點頭，「但好消息是，上次的檢查報告在今天早上出爐了。我們找到
一些血塊壓到了你的神經，只要再進行一次小手術，將血塊去除，你應該就會康復了。」

　　「那表示我又要再回到這裡。」

　　「是的，而我們都希望那是最後一次。」


哈利淺淺地嘆了口氣。梅林將平板電腦放到一旁，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雙手交握撐在膝
蓋上，淡棕色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他。哈利禮貌地以眼神詢問。


　　「你沒有問伊格西在哪裡。」


哈利張開嘴想說話，思考過後又將嘴巴閉緊，挑起眉毛，發出「我為什麼要？」的訊息。
梅林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哈利討厭梅林露出這種笑容，這種笑容表示有什麼事情是梅林曉得而他不知道的。


　　「你把伊格西趕出來了，為什麼？」


哈利微微皺眉，隨意編個理由蒙混過去的念頭在腦海中出現，但這個選項很快地就被他抹
去。他猜梅林根本知道答案，那敷衍他的舉動本身就不具意義。


　　「我昨晚聽見伊格西自慰。」哈利如實托出，又補上一句：「那是個意外。」


梅林點點頭表示理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喊著我的名字。」

　　「不然你以為他會喊誰的名字？」梅林問，臉上又是那個惹人厭的笑容，「不要跟我
說你完全沒注意到伊格西對你的感情。」

　　「我的確沒注意到──至少沒有那麼明確地意識到。」


哈利回想起前陣子他叫伊格西去邀請些女孩喝下午茶的舉動。他的潛意識中或許已經察覺
到伊格西對自己的感情，而昨晚的意外讓所有的猜測轉為肯定。

他並不因性傾向而歧視任何人，伊格西也不會是例外，他只是覺得可惜，可惜伊格西要將
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他可以當伊格西的導師、好友，但不能是情人。

他是有些反應過度，但他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錯。


　　「你本來不必趕伊格西出門的，若是你真的不喜歡他，那就把他當作一名後輩或是一
位朋友。如果哈利．哈特對一個人沒有感情，我相信就算你與他同枕共眠，也什麼事都不
會發生。」

　　「我只是想保護他。」


哈利脫口而出，但梅林卻挑起了眉毛，表示他壓根不相信這個說法，而這讓哈利莫名地覺
得煩躁。


　　「既然你知道原因，那你他媽的就說出來。」

　　「你只是本能地在避免受傷而已。」

　　「喔、你可能忘記了我的大腦裡還有些該死的血塊壓著我的神經，我現在感覺不到任
何疼痛，我又為什麼要避免我感覺不到的東西？」

　　「哈利，」梅林沉下臉，「無痛症可不能避免心痛。」


哈利沉默。

他會為了什麼而心痛？
因為失去李？因為蜜雪兒流淚的表情？因為伊格西可能會在某次任務中受重傷，甚至死亡
？

哈利相信他能處理這些情緒，事實上，自從十幾年前，他就伴隨著這些情緒活著，他沒有
理由不能處理這些問題。


　　「你也害怕伊格西離開你。」梅林擺擺手說：「你害怕再看到蜜雪兒流淚的臉，但另
一方面，你也害怕伊格西離開你。你為了避免再次讓蜜雪兒傷心，而決定把伊格西趕出家
門，但同時，你又為無法與伊格西相處而感到心痛。」

　　「……我為什麼要為伊格西而感到心痛？」


沉默了一陣，哈利開口問，而這次梅林沒有給他回答，他淺棕色的眼眸裡寫著：問你自己
，哈利。
哈利扯開一個苦笑。

他如同伊格西喜歡自己那樣地喜歡他嗎？
他確實喜歡有伊格西陪伴的日子，在皮克先生離開之後，這還是他那棟大房子裡第一次充
滿了那麼多的笑聲。

周末的晚上，當伊格西找不到節目看時，他會坐在距離哈利不遠的沙發椅上，抱著雙腿，
蜷曲著身子盯著正在讀書的他看。哈利曾想過出聲制止他，但當他每次抬起頭，目光與伊
格西對上時，伊格西總會對他拉出個溫暖的笑容，而那種笑容讓哈利只能閉上嘴巴，再次
低下頭。

他注意到了左胸口的騷動，如同剛羽化的蝴蝶般，在心窩振動著微小而脆弱的翅膀，帶來
新生的喜悅，也伴隨巨大的惶惶不安。

伊格西離去前的那一個眼神，像是一雙無情的手掌，捏碎了左胸口的蝴蝶。

疼痛是他們的導師，教導他們如何生存下去，因為害怕疼痛，他們會更加小心翼翼。
但若是無論走哪條路都可能會受傷的話，那他們又該怎麼辦才好？





十、

伊格西這次有記得先敲門再走進病房了。

哈利坐在床上，背靠著枕頭，頭上包著繃帶，手中捧著書。他抬起頭來望向伊格西，接觸
到那雙褐色眼眸的瞬間，伊格西下意識地吞了下口水。


　　「嗨、哈利。」他開口，嘴裡乾燥得過分。

　　「午安，伊格西。」

　　「呃、梅林通知我你昨天晚上開完刀。你感覺還好嗎？」

　　「我感覺很好。」哈利放下書，對伊格西伸出雙手，「你要試試看嗎？」

　　「試試看？」伊格西皺起眉頭。

　　「過來。」依照哈利的話，他走近病床，哈利閉上眼睛說：「你可以捏我的任何一隻
手，我會知道。」


伊格西有些遲疑，但他看著哈利閉上眼睛的臉龐，伸出手，不太用力地捏起他左手的手背
。


　　「左手。」幾乎是同一瞬間，哈利的聲音響起。他張開眼睛。

　　「哈利，你真的好了！」伊格西興奮地緊抓住哈利的手，「這太好了！你──喔。」


伊格西打住。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就算哈利之前沒有趕他離開，但既然哈利現在好了，他也沒有理由繼續待在哈利家，而這
個念頭讓他原本欣喜的心情一口氣灰暗了起來。他放下哈利的手，退後兩步，抿起嘴唇。

他好不容易才察覺自己對哈利的心意。雖然往後他們還是可以在裁縫店，在總部見面，但
他們的距離不可能比之前那段日子還要更加靠近了。

或許這份愛慕之情會因此而淡去，最後什麼都留不下，但他不希望這樣。
他必須現在就告訴哈利，趁一切都還不會太晚時。


　　「哈利，我──」

　　「伊格西。」哈利難得地打斷他人說話，而這讓伊格西閉上了嘴。「謝謝你照顧我這
麼長一段時間。」

　　「喔、呃，不，我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反而是哈利你還做飯給我吃。」伊格西摸不著
頭緒地回應。

　　「不，你幫了我很大的忙。」哈利微笑，但那抹笑容只停留了不到一秒，「我知道我
前陣子對你說了些相當過分的話，請你原諒我。不過我現在已經康復了，所以如果你想離
開，我也不會阻止你，但如果你想留下，那我會感到非常開心。」

　　「等、什麼？」伊格西懷疑他剛剛聽見的話，他希望自己沒有解讀錯誤，「你是說，
我還可以跟你住在一起。」

　　哈利抿起唇，「嗯，是的，假如你願意的話。」

　　「喔哈利，我當然願意！」伊格西覺得自己快要被從身體裡湧上來的興奮淹沒了──
他可以繼續和哈利住在一塊兒。

　　「喔、」哈利對他激動的回應似乎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別過頭，「這樣很好，嗯。
」


伊格西似乎看到哈利白皙的耳廓泛起了粉紅色，但一眨眼，那抹紅艷卻又消失無蹤。

是錯覺嗎？
念頭一瞬閃過腦海，隨即又被他拋到腦後。

現在重要的是，他又能和哈利住在一起了，就跟前幾個月一樣。他能跟哈利分享生活中那
些瑣碎的小事，他所有的喜怒哀樂，而更棒的是，他也能分享哈利的那一份。

伊格西想不到還有什麼比這更棒的事情了。

所以當梅林走進來，告訴他哈利該休息，而他走出病房時，他才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和哈利
告白的。


　　「啊，管他的。」


伊格西站在病房外低聲說。
反正他還有大把的時間，未來，他總能找到個好時機向哈利說的。





十一、


　　「這不像你的作風。」一邊擺弄點滴瓶，梅林悠悠的聲音傳進耳中。

　　「我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做法。」哈利回答，而梅林沒了聲音。


哈利望向他，看見他的眼底混雜著笑意，與一種專屬於老友間的體諒。
他也不喜歡這種眼神，所以他翻過身，將棉被拉過頭頂。

直到幾分鐘後，他聽見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他才拉下棉被。

盯著一片純白的牆壁，哈利陷入沉思。
剛剛伊格西想要對他告白，他察覺到了，並且刻意地出聲打斷他。

那是本能，下意識地，他覺得若讓伊格西將他的告白說出口，那他們只會變得更好或更壞
，時間不可能回溯到伊格西告白之前，將會有什麼永遠地離他們遠去。

目前，哈利還不想要它發生。
他還不清楚自己對伊格西是否真抱有相同的感情，所以他選擇奢侈地將這個問題延後作答
。

儘管梅林說的是對的，在伊格西離開他家的那個早晨，他的左胸口確實地感到了痛楚，那
是連無痛症也無法避免的疼痛。

而這次，哈利決定如同他這大半輩子以來做的那樣，聽從這位沒有形體的導師的指示。

左手背上還殘留著伊格西捏過的觸感，那男孩把力道放得很輕很輕，差點讓他以為手術失
敗了。
哈利撫上左手背，嘴角揚起一個微笑。










（ＥＮＤ 15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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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光養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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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KETSU: 科林叔的的紅潤臉頰肉真的很萌 >\\\\\<
雖然紅潤的臉頰肉也很美好，但我更想捏他的雙層下巴肉啊!!(住手)
推 yishi315: 什麼!!!!!這樣就結束了嗎？求翻外!!!!(敲碗
推 jaehyun: 紅潤的臉頰超萌+1
想看他剛洗澡出來的紅潤氣色(被抓走)
推 pw519: 就這樣結束了一點都不科學(毆), 求更多!!! 求番外!!!!
推 kdrama: 說好的番外呢(?
推 leoyunsam: 說好的番外呢！！
沒有說好的番外這種東西！
推 ha99: 還是希望哈利可以勇敢放手一搏! 看不夠啊!
我覺得哈利不會這麼快就做決定，他是個成熟的男人XD
謝謝大家留言~
※ 編輯: wakahoshi (140.119.146.125), 05/01/2015 19:4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