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寫同人，
可能會寫的很不對味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囧>
後面整個詭異掉了我對不起大家我不專業（死）
＊
白鷺振翅的身姿很美，優雅的像是一筆濃淡適宜的水墨。陽光點綴在那身驕傲的羽毛上，
七彩光點碎落成一襲和服，襯出每片羽翅的絢麗。
白鷺立於泉水中央，遺世出塵。
牠微微側過身，黑色眼珠閃過一瞬間的清明。
★
又夢見了，那個夢。四月一日睜開眼，心中沒有被夢擾醒該有的慌張，唯有一池平靜。就
連掀開睫毛的動作，都像方才只是閉目沉思般的冷靜。很自然的清醒，很自然的發出感嘆
：啊，剛剛又做夢了。
那隻白鷺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四月一日同學、四月一日同學！」
「咦、咦欸──！」
四月一日猛然跳起，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著睡著了，手上還拿著筷子。小葵背著手甜笑：
「四月一日同學剛剛在想什麼嗎？」
「咦、不、我──」四月一日用力揮舞雙手，窘迫地說不出話來。啊啊，我要怎麼跟小葵
說其實自己是吃飯吃到睡著啦──
一旁靜靜夾菜的百目鬼若無其事地開口：「是睡著了吧。」他說。「能吃到睡著的人也只
有你而已。」
「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
「啊──！氣死我了──！」
小葵眨眼湊近四月一日的臉，仔細研究一番：「咦，剛剛真的是在睡覺嗎？看不出來呢。
」
「不、不是啦小葵……」啊啊小葵的放大特寫，好可愛，好可愛不行這樣下去的話──
「百目鬼同學看得出來真厲害呢！」小葵收回盯著四月一日看的視線，漾出一抹瞭然於心
的甜美笑容：「四月一日同學跟百目鬼同學真不愧是好朋友。」
「哇哇誰跟他是好朋友啦──！小葵妳誤會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
百目鬼空起一隻手遮住右耳：「吵死了。」
「哈哈，四月一日同學真有趣。」
四月一日在頂樓發出絕望的悲鳴。
他才一點都不想跟百目鬼那種人扯上關係呢！
午餐過後他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累到像是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了。最近老是這樣，
明明沒花多少力氣，卻總是一下子就感到疲累，最後陷入昏睡狀態。四月一日認真的考慮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看個醫生才對。
面前的光線突然被巨大的身影籠罩住，視線內接觸到的顏色化為一片黑暗。百目鬼用手指
戳住四月一日的額頭。「這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四月一日呆然回答，突然意會過來對方是百目鬼，便用力想甩掉百目
鬼的手指：「哇哇你不要碰我──！走開！」
百目鬼像是不太在意的收回手，道：「熊貓眼。」
「啊──？喂喂不要扔下奇怪的話就走掉！笨蛋──！」
「是指黑眼圈吧，」小葵不曉什麼時候來到四月一日面前，蹲著上下打量四月一日。她指
著自己眼袋下的部份：「這裡，四月一日同學的這裡，很黑呢。」
「咦！真的嗎？」他手忙腳亂的亂抹，動作太過激烈導致身體不小心往後仰去，碰一聲地
跌在地上。「啊，好痛……」
小葵由上往下地俯視他，笑得很開心：「那是擦不掉的啦。四月一日最近很晚睡嗎？或是
失眠之類的。」
「咦……」他一手按著額頭。「不會啊。」
最近睡得比往常都要熟，因為很累的關係，睡眠時間也會提早，因此應該不是小葵說的原
因才對。
「四月一日同學最近好像很累呢。」小葵說。
「啊，的確呢。」他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安頓好之後小葵說的話才完全進入腦袋裡，
頓時一陣花開：「小葵好細心呢──我好開心──」
小葵笑笑地搖頭：「不是啦，是最近百目鬼同學老是說：『那傢伙沒什麼精神』這樣呢。
」
什麼嘛。
為什麼又是百目鬼啊啊啊！
★
「熊貓眼。」侑子小姐撐著臉頰這麼說。
「不要跟百目鬼說一樣的話──！」
小全小多拉著手在後頭合音，擾的四月一日更心浮氣躁。侑子小姐懶懶地靠在躺椅上，蒼
白的指尖勾起一縷青絲。「四月一日，酒──」
「知道了啦！」
摩可拿跳上四月一日的肩膀磨蹭。「酒──」
「都說了不要重複說一樣的話！」
四月一日一邊抱怨一邊準備好清酒與下酒菜，耐著性子擺到侑子小姐面前。他整整圍裙：
「今天只能喝這些。」
「咦──！四月一日是鬼！」
四月一日撇過頭，裝沒聽見。侑子小姐附在摩可拿耳邊小聲道：「他一定又在遷怒了。」
摩可拿嚴肅地點頭：「一定又是遷怒。」
「……我都聽見了。」
侑子十指相扣，抵在下顎，微笑：「口袋裡的東西，不是應該讓你很開心嗎？」
「口袋裡的東西……」四月一日陰慘的掏出那張折皺了的票，視線一接觸到上頭的文字，
憤怒值立刻又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才不開心呢。一點都不開心──！」
四月一日胡亂揮舞雙手，面目猙獰：「本來應該是我跟小葵開開心心的去看展覽才對，結
果小葵竟然說──」他擠出小葵式笑容，刻意嬌甜過聲音模仿：「『四月一日同學可以跟
百目鬼同學一起去對吧？明天就是展覽的最後一天了喔，可惜我不能去，四月一日同學如
果能跟百目鬼同學一起去的話，那就太好了呢！記得要告訴我那天發生了哪些事情哦。』
」
他用力抓扒頭髮仰天尖叫：「啊啊啊小葵我一點都不想跟百目鬼去啊為什麼我非得跟百目
鬼去看展覽不可啊──！」
票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侑子小姐手上，她頗有興趣的閱讀那上頭的簡介。「不過，這是小葵
的心意，不是嗎？」
「就是這樣才傷腦筋啊……」四月一日挫敗的塌下肩膀。「偏偏小葵的親戚多買了兩張票
，小葵又這麼巧不能去……」
「巧嗎？」
「咦？」
「我說過吧。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侑子小姐將票壓在桌上，挪移至四月一
日面前。「這張票交給你，就是個必然。」
「必然……？」
侑子小姐直視四月一日，微乎其微地輕笑。
「侑子小姐……」
「好了，喝酒──！」侑子小姐開心的拿起酒與附和的摩可拿杯碰杯，完全無視想發問的
四月一日，歡樂的氣氛自成一圍。
四月一日無奈地嘆氣。「什麼嘛……。等等、難道我跟百目鬼一起去看展覽也是必然嗎！
我才不要跟那種人變成必然的關係呢──！」
他還是想跟小葵一起去。
什麼百目鬼嘛，可惡可惡可惡。
「四月一日──還要酒──」
「今天只能喝到這裡！」
「什麼嘛──還要酒──」
小全小多又在後頭合音吵著要酒，吵的四月一日只好又去準備。酒瓶瓶底撞上桌面，四月
一日嚴肅地警告：「這真的是最後了喔──可惡，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眼前醉醺醺的侑子小姐突然有一刻的扭曲，畫面擠壓轉變成一瞬間的深山瀑布，水聲還在
耳邊流轉，畫面又回到原本的樣子。
「咦。」四月一日一手壓住額際，分不清楚方才是幻覺還是真實。
侑子小姐對正陷入迷惑的四月一日投去別有深意的一眼，淡笑。
四月一日臨走前侑子小姐喚住他，一臉醉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清醒的狀態。她道：「四
月一日，有時候，同情心太過，是會給別人帶來麻煩的喔。」
「啊？」四月一日正要穿上鞋，被侑子小姐這麼一說，呆楞的忘了動作。
侑子小姐靠在牆邊，雙手交錯於胸前。「會給珍惜你的人，帶來困擾的。」
「咦？侑子小姐，我聽不懂……」
「但是呢，」她沒有回答他，只是逕自說下去：「如果你還是堅持那麼做，那也是你的選
擇。」
「咦、咦？等等、侑子小姐！」
「該回去囉。」她朝四月一日微笑，轉身回房。
四月一日傻楞在那，滿臉莫名。「什麼嘛！又不把話說清楚！」
摩可拿站在門邊，看向從身邊經過的侑子。「不過，也因為那樣，四月一日才是四月一日
吧。」
侑子停下腳步，忍不住失笑。「也是呢。」
就是因為這樣，四月一日才是四月一日啊。
「明天，應該會發生很多很有趣的事情喔。摩可拿，你也跟去吧。」
★
四月一日細眼瞪著眼前的百目鬼，雖然是自己晚到了，他卻一點都不想道歉！看他悠悠哉
哉地站在美術館門口等自己，就覺得特別火大。
那副表情是想要他道歉嗎？他才不會道歉！
他鼓脹著臉氣呼呼地走到百目鬼身旁，提著便當的手平舉出去。「喏。」
百目鬼靜靜地看著舉到自己面前的便當，默然。
「……這要放置物櫃吧？」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當然是你去放啊！我可是做便當的人耶！」
「……喔。」
四月一日抱著胸一臉生氣地站在原地等，好不容易慢吞吞的百目鬼回來了，手上卻拎著不
該出現的物體。
「摩可拿──！」四月一日往後跌好大一步。「為什麼你在這裡啊！」
百目鬼持續拎著的動作。「他躲在便當袋裡。」
摩可拿嘿嘿笑：「侑子小姐說我可以過來。」
四月一日抱頭絕望地亂吼：「太奇怪了吧！帶著你進去太可疑了吧！一定會被攔下來的啊
啊──」
百目鬼：「當布偶吧。」
摩可拿開心的附議：「對呀四月一日──我很會假裝成布偶喔──」
「重點才不在那裡呢呢呢──」
最後還是決定由四月一日抱著摩可拿進場。畢竟再怎麼說，要百目鬼那種撲克牌臉抱著一
個布偶逛展覽，都太可疑了，比「這個布偶其實是活的」還要可疑。四月一日在交給驗票
員票時戰戰兢兢地將腰桿打的老直，一直到入了會場，走一段路之後才放鬆。
「一個高中男生抱著娃娃果然很奇怪吧。」四月一日絕望的發現有許多人正盯著他看，甚
至有幾個年輕的女孩對著他竊笑。
百目鬼淡淡地回應：「不會啊。」
「喂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亂吼亂叫到一半才突然想起自己在一場美術展覽的會
場裡，四月一日趕緊噤聲。摩可拿忍不住到處張望：「原來是這種展覽啊，書法、水墨畫
的。」
四月一日點頭。「嗯，聽小葵說，還是一些很有年代的畫喔。」回頭一看，百目鬼竟然自
顧自的逛了起來，四月一日氣得咬牙，又突然豁達地撇頭：「算了，我也不想跟你一起走
！」
摩可拿出聲提醒：「四月一日，你最好跟著百目鬼走比較好喔。」
「我才不要。」
「四月一日，這裡的畫都是一些很有年代的畫不是嗎？」
「然後……呢……」聽摩可拿提醒，四月一日才察覺不對勁。百目鬼一走遠，有股森寒的
氣息立刻逼近自己，他抱著摩可拿環顧四周，那些「真跡」皆附著著或多或少的紫霧。他
嚥下唾沫，只好硬著頭皮快步走到百目鬼身邊，低頭跟著。
百目鬼淡淡的掃他一眼，又彷彿蠻不在乎地欣賞每一幅名畫。
雖然四月一日很不願意承認，但是跟著百目鬼那股陰森的感覺的確是退了，原本全身緊繃
的他才稍微放鬆，只是視線接觸到百目鬼的背影，又覺得有氣。
這麼依賴百目鬼的自己讓他好生氣啊啊──！
「只要在侑子小姐那裡打工結束，才不用靠你呢。」四月一日擠出挑剔小姑的嘴臉，小小
聲地抱怨。
摩可拿歡樂地答腔：「可是還不知道要打工多久呢──」
「不要提醒我啦笨蛋！」
百目鬼突然停下腳步，讓在跟摩可拿爭吵的四月一日險些撞上他。
「喂你幹麼──」他抬起頭正要罵，就給百目鬼一把抓起手腕迅速拖走。「喂喂！你幹麼
啊！」掙脫不開。他試圖甩掉，卻發現對方的力氣遠比自己大的多。
直到離那裡有一段距離時百目鬼才停下來，沉著臉道：「我看到了。」
「啊啊？什麼啊？」
「昨天，」他回頭看著四月一日。「瀑布。」
四月一日張大嘴，支吾半天。
百目鬼指著右眼。「這隻眼睛，看見了。」
「那不是……幻覺嗎？」
百目鬼將視線放遠，投射到那幅驚人的長畫上。
「顯然不是。」
四月一日順著百目鬼的視線望去，「是那幅畫……嗎？」
「有問題吧，那個。」
四月一日低聲自喃：「山海經全圖啊……」
腦袋突然又一陣暈眩，就如連日以來要陷入昏睡時的狀況一樣。他扶著額頭，腳步一陣踉
蹌，軟倒在百目鬼身上。
摩可拿擔心地皺眉：「四月一日、你不要緊吧？」
百目鬼不語，只是鎖眉看著懷中不斷冒冷汗的四月一日。
「先去吃午飯吧。」
不曉得是誰這麼提議，聽在四月一日耳中卻全是模糊的。遠的像在天際，又彷彿是在一間
密室裡，產生的巨大回音。
「百……百目鬼……」他試圖清醒神智，耳鳴聲卻越來越大，眼前也越發模糊。
但那句話，卻清楚的像在腦海中直接出現的。
那道反覆在夢中出現的柔和嗓音。
──「四月一日，救我。」
★
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
而青華，其名曰祝餘，食之不飢……
四月一日困難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使他一時之間無法看清週邊的景物，他掙扎著起身，
扶正眼鏡，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是身處在美術館。
「這是哪裡啊……」
耳邊的聲音就像旁白一樣，不停地繼續：「……又東三百八十里，曰猿翼之山，其中多怪
獸，水多怪魚，多白玉，多蝮虫，多怪蛇，多怪木，不可以上……」
四月一日心一沉，乾笑。
「不會吧……」
他試圖站起，卻無法克制的暈眩。「可惡，」他這才發現這裡的氣氛不對勁，方才遠離百
目鬼時那股陰寒的感覺又席捲上來──這種感覺他很熟悉，附近絕對有妖怪。
四月一日想，那應該不是原本畫中的東西，而是附著上來的事物。
因為這幅畫而附著上來的，就跟方才看到其他畫上面有紫霧一樣。四月一日記得曾經聽說
過，那類的東西，看到圖或是雕像，會想要入佔，或許就是這樣也說不定。
「對不起，」這道聲音又在腦海中直接響起。像是個女孩的嗓音。「對不起，硬是將你牽
扯進來。」
四月一日猛然抬頭四處張望，卻沒看見任何的人影。「你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像是女孩的聲音很急，還隱約帶著啜泣聲。
四月一日也慌了。「喂喂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因為只有你才辦得到，他們是這麼告訴我的。」那女孩低聲哭泣，音調微微顫
抖。
「什麼我才辦得到？他們是誰？」
「他們是住在這裡的人，我被『他們』關在這裡，他們告訴我只有你才可以，侑子小姐的
工讀生……」
「慢著，我根本聽不懂啊！」
「對不起，對不起……。」
他根本聽不懂啊！
四月一日明顯感覺到那股壓迫感更加強大，他按壓著腹部艱難地前進，抬頭才發現天空不
滿著黑紫色的雲霧，彷彿這個世界已經完全被籠罩似的。
「必須要快點才行，」那聲音又再度出現。「必須要快點，他們會發現。」
「『他們』……究竟是誰……」
寸步難行。
四月一日撐在樹邊粗喘。
「『他們』是想要這個地方的『東西』，我必須要走，我必須要走。『他們』將我關在這
裡，到時候就沒辦法控制了。」
「什麼……」
「快點，在山經結束之前，找到我，放我出去，否則就來不及了。」
「北山經之首，曰單狐之山，多机木，其上多華草。?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泑水，其中多
芘石文石。」
「可是、可是……」汗水不停滑落，刺痛了雙眼。四月一日嘴角滲出血絲，此處妖氣太重
，已經快超過他可以負荷的範圍。「你在哪裡？你是誰？」
女孩的聲音更急了。「四月一日知道，你知道。我不能說，說了他們會發現，他們會連四
月一日一起抓走，要快點，他們快要發現了。」
他雙腿一陣虛軟，無法支撐地跪在地上，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
天上突然有一陣騷動，紫色的雲不停匯集、旋轉，繞化成一股漩渦。耳邊突然風聲大作，
夾雜著許許多多又尖又細的刺耳尖叫聲。
「有東西闖進來了！」他們這麼尖叫著。「有東西闖進來了！」
四月一日努力想讓氣息平穩一些，卻無法克制的急喘，汗水一顆一顆自身上掉落，弄濕了
泥草。
「我真的……」
「得快點！四月一日，你知道這個地方！我非得出去不可，不出去的話，會有大麻煩的，
大家，大家都會有大麻煩。」
可惡……
「是人類！是人類的味道！」刺耳的尖叫聲又開始吵鬧，四月一日忍不住覺得那像是用指
甲刮黑板的聲音，噁心的讓他想吐。
「又東二百里，曰太山，上多金玉、楨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
曰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鉤水出焉，而北流注于勞水，其中多?魚。
」
「東山經要結束了！」那聲音越發急躁。「中山經就快要開始，中山經要是結束，結界就
會消失，他們會發現四月一日，美術館裡的人也會有危險！」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聚集了太多，要是封印瓦解，就會傷害到人類，四月一日快點，快想起來，那個地
方，那個地方……」
那聲音像是終於放棄猶豫，不顧一切地吼了出來：「那是百目鬼也知道的地方──！」
百目鬼也知道的地方……？
四月一日完全跌在地上，連用手臂支撐的力氣也消失了。
百目鬼……
──「我看到了。昨天，瀑布。」
──「這隻眼睛，看見了。」
瀑布。
他猛然睜開眼，心中有了底。
「我知道了。」四月一日說。
「快，快，想像它，到達這裡，快沒有時間了。」
此時中山經的念誦，已走至一半。
那有如以指甲刮弄黑板的聲音又驚起：「找到了！找到那個身上帶有奇怪力量的人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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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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