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thegreens:啊啊啊 夏目系列的文真是超有治癒效果耶Q___Q 01/18 00:25
→ wowysky:喔喔被說治癒/// 畢竟原作本身非常治癒吧我想XDDDDD 01/18 10:48
「貓聞得到貓的味道嗎？」
「啊？」正一口一口舔著晚餐的貓咪老師抬起頭，怪異地看我。
我撐著腦袋看祂吃飯：「啊，不過像老師這種貓，大概就聞不到呢。」
「你什麼意思啊！」
不過話說回來，老師實在不能算做是貓呢。
畢竟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頭這麼大的貓的吧……
老師賊模賊樣的斜眼看我：「夏目，你又想幹麼了？」
「沒有啊。」
「哼哼，」祂離開飯碗，邁著短短的腳來到我身邊：「你肯定又要幹麼了對吧？」
我一手支著臉，一手迅速地在課本上畫出痕跡。「老師才是呢，你哪晚才可以不喝的醉醺
醺的回來？」
「哼！你這種小鬼不懂！」
「是是。」又翻一頁，發現貓咪老師還在看我，我也乾脆抬眼盯著祂看。
祂撇開臉，姿態傲慢地回祂的飯碗邊去了。「啊，不過你要做什麼我才不想管你呢，如果
夏目早點死掉，友人帳就是我的了。」
「是是。」
貓咪老師似乎又往我這裡看幾眼，之後就沒說話了。
那晚我半夢半醒之間，彷彿聽見老師開窗進來的聲音，伴隨著難聞的酒味。我微微睜開眼
，在意識模糊間看到身邊泛著淡淡的靈光，包覆著恢復成原身模樣的貓咪老師。
他低頭看我，畫著紅色筆劃的眼幾乎瞇成一條線。
「夏目。」
我淡淡應一聲，又忍不住睡意睡去。
夏目。
吶，老師，你是在叫鈴子外婆，還是我呢？
用著那麼低沉又哀傷的聲音。
「鈴子，妳又去欺負妖怪了？」
這回我的視線裡頭，站著一個穿著高中制服的纖瘦少女。祂聽見聲音，回頭看我，手上還
提著大概是暴力要來的一點小禮物。
祂朝我拉開得意的笑容：「是啊，我又拿到了很多名字喔，怎麼樣，斑，你越來越想要友
人帳了對吧？」
我聽見自己的方向哼了哼：「那種東西，我如果想要，不用費一點力氣就拿到了。」
我閉了閉眼，會意過來。
這裡是夢啊……那麼我現在站著的視角，肯定就是貓咪老師了吧？
「斑，」少女朝我走來，滿臉不高興：「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跟我比賽？」
「我才想問妳為什麼這麼無聊，老是要來騷擾我。」
「因為斑是大妖啊！」少女回得理所當然。「打敗你，一定很有趣吧？看你在我腳下痛苦
哀號的樣子……嘿嘿。」
「……不自量力的人類。」
「而且，」祂背著手，往我──也是貓咪老師所在的方向看來。「而且，我很想要斑的名
字唷。」
視野稍微瞇了瞇，老師沒回話。
「因為這樣的話，」祂說。「這樣的話，斑你就是我的友人了吧？」
祂哼了哼。「你不是有很多了嗎？」視線跟著往祂手上的友人帳一瞥。
少女楞了楞，提起友人帳在眼前看：「啊，是呢，不知不覺間就很多了。」
「不過……」祂露出有些疑惑的眼神。「不過……不過不太一樣……斑，」祂突然定睛往
這裡看。「我想要你的名字，我一定會要到你的名字。」
老師看了祂許久。「……白痴。」
「啊？你罵我什麼──？」
眼前突然一片黑，夢境突然間斷掉了，而我彷彿能讀到什麼。
鈴子。
鈴子，從來沒有什麼不一樣。
那種心情，只是一種不甘心而已，從來……從來就不是什麼特別的不同。
★
我跟北本走入森林內。
今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貓咪老師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室淡淡的酒味，難得沒看他賴在我
的棉被上，莫名地有些不習慣。塔子嬸嬸說老師一早就出去了，帶著一身的酒味。
「奇怪了，」塔子嬸嬸很擔心：「貓吉是不是偷喝了酒？」
我連忙說：「啊，怎麼可能嘛？可能是嬸嬸聞錯了……」
「可能吧……」嬸嬸晃晃腦袋，沒說什麼了。
我跟北本在森林入口處會合，他有些緊張兮兮地往暗處看，跟我說：「我本來只是帶榮太
到這附近玩，因為這裡草地滿大，怎麼知道牠突然間就往裡面跑去了……」
我看著陰森森的森林內部，越來越覺得麻煩。
早知道就不要答應了……
「那麼夏目，」北本用堅強的眼神看我：「走吧！」
我越來越覺得笑不出來了。「好啊，走──」我還沒說完，就被北本一股進地拉進森林，
看他走的又急又快的樣子，肯定是很害怕吧？
北本緊張兮兮地說：「夏目，你也幫忙喊啊。」
啊……「喊什麼？」
「『榮太──榮太你在哪啊！』這樣地喊啊，」他怪異的壓低音調：「我們數到三一起喊
，一、二、三──」
「欸，等等……」
北本已經閉起眼，不顧一切地喊了：「榮太！榮太你在哪啊！」
整個森林瞬間充斥著北本的聲音，又漸漸的化入看不見得裡端。
北本像遭受背叛一樣看我：「夏目，你怎麼沒有喊？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噯……」
「再一次，」他抓著我說。「這次一定要一起喊喔！」
我不得以，只好跟他邊走邊呼喚貓的名字。不知道找了多久還是沒找到貓的蹤跡，我們有
點挫敗地選了幾個大石頭坐下。
「啊，果然還是不行嗎……」北本抓著頭髮，很失望的樣子。
我看他一眼，想說什麼安慰的話卻說不上來。
真是很讓人困擾呢，這種口才……
難得能讓人拜託跟信任，就實在沒有辦法……看著對方失望呢……
「北本……」
他猛然抬起頭，作勢讓我噤聲。我不明所以地閉嘴，過片刻，他突然壓低聲音問：「夏目
，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聲音？「沒有……」
「不！真的有！又來了！」他猛地站起，驚喜地看著我：「夏目，是貓叫聲！」
「欸？」
聽他這麼說，我似乎也聽到微弱的貓叫，不過實在分不清楚是我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的幻覺
，還是真實聽見了些什麼。
北本則凝神聽了一會之後，拔腿往右邊跑去。「在這裡！榮太──！」
「等等，北本！」我跟著他站起，突然間背部一陣涼，我反射性往後頭看去，卻什麼也沒
有。「奇怪……」
北本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遠，我顧不得剛剛那股怪異的感覺，只好跟著追上。
「等等，北本！」
北本喊著榮太的聲音遠了，我一直追一直追，沒顧及周遭景物，等我回過神來時，已經離
方才休息處很遠了，周遭也沒有北本的身影。
我停下腳步喘息。「北本？」環顧四周，高聳入天的樹木遮住了早晨的太陽，只透出殘弱
的光線，整個森林裡的氣氛跟傍晚沒什麼不同，我有點懊悔沒帶手錶出來，這種光線下，
根本沒有辦法判斷時間。
陽光透不進的森林裡異常陰寒，方才跟北本走在一起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突然隻身一人停
下來，那種冰冷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某種糟糕的感覺在心裡擴散，早知道我就待在原處……不過一想到剛剛那個寒冷的感覺，
我又忍不住拋掉那個想法。
應該說，早知道就拒絕了。
我嘆口氣，這樣的森林，我到底為什麼要來呢？
如果早一點告訴貓咪老師的話……
我捏了捏拳頭。
昨天，流進記憶裡的是貓咪老師的記憶吧。
老師肯定……很喜歡鈴子外婆吧。
雖然嘴巴上不承認，可是老師一定……
剛撥開一枝樹枝，耳邊突然傳來輕輕的笑聲。我猛然住手，僵硬地不敢回頭看。
「嘻嘻。」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近到皮膚因為感覺到劇烈恐懼而隱隱刺痛的程度。
我重重地喘氣，抓著樹枝的手掌已經泛開一陣濕。
數到三就跑……數到三就──
我怪異地皺眉，感覺到手中的樹枝突然間變得有些冰涼，我往上一看，原本抓著樹枝的地
方，已經變成一隻青紫色的手骨。
「夏目大人，」那半邊臉爛掉的女童站在我身邊，天真無邪地笑了：「夏目大人，為什麼
一直站在這裡呢？難道是在等我嗎？」祂一笑，半邊爛掉的肉就幾乎要掉下來。
我張大嘴，喉嚨有些乾澀。
「夏目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力甩掉祂，拚命逃跑，森林的景色快速在我身邊竄過，細樹枝在我慌亂的奔跑間折斷
，劃破我身上的衣服跟皮膚，我卻顧不了疼痛。
我回頭一看，那個小女童變成一個臉上只有一只眼睛又長著獠牙的女妖怪，面色凶狠地跟
在後面。
「友人帳在你身上吧──！」
啊啊啊可惡──為什麼老是發生這種事情──
我忍著想驚叫地衝動跑著，突然腳絆到什麼跌倒，我正要站起來，就被狠狠掐著脖子按在
地上。
那女妖臉泛青色：「在你身上吧……在你身上吧……把它交給我，交給我我就可以……」
「呃……」我皺著眉掙扎，有些難以喘息。
「我就可以……」
我瞇眼看祂，妖怪的臉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就可以什麼？
統治妖怪世界？
還是……
祂將我掐得很緊，讓我一下子陷入一陣一陣的昏迷。
昏迷當中彷彿隱約看見一隻渾身是傷的小妖怪被圍在樹邊欺負的景象。
「這樣子的妖力還想反抗？不要笑死人了！」
「快點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那些拳腳一下一下落在小妖怪身上，踏出厚實的撞擊聲。
如果得到力量的話，就可以不被欺負了吧？
小妖怪瘦弱的手臂擋在眼前，卻擋不住不停掉下來的淚水。
如果得到力量，有一天就可以報仇了。
「我也不是……」小妖怪嘴巴動了動，有些話夏目一下子聽不太清楚。
等其他妖怪走掉之後，小妖怪將臉埋在膝蓋上，痛哭出聲：「我也不是自己想當妖怪的，
我也不想要是妖怪……」
如果是人的話，或是其他動物的話……
我站在祂面前，恍惚的心一軟。
意識模糊間原本大力掙扎的力氣逐漸喪失，連抓在青骨上的手也忍不住滑落。
不是的，就算是人……
我猛然覺得肺部一窒，彷彿再也吸不到空氣了。
失去意識前彷彿看見什麼白色的東西一躍而下，發出不屑的聲音。
「夏目，你連這種低等妖怪都打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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