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這麼懶惰......
前面都在精華區了(掩面)
兩人並肩走到屋外,韓如煙正背對他們顧著小爐上的火,聽見腳步聲,
韓如煙不疑有他,頭也不回,反手伸向兩人,粗聲說道:「碗來!湯都快乾
了,你又看書看傻了。」她口裡說的你自然是游士龍。
「給。」無愁憋著笑,怪腔怪調讓司徒風不由得側目。
這深山裡的三人,說是師徒、還不如說是姊弟,大的一個直率沒架子、
一個體貼又細心,小的調皮無尊卑,兩個大的似乎完全不在乎。
「你那什麼聲音?」韓如煙沒好氣回首,正想狠狠瞪無愁一眼,沒想到
一眼就先看見司徒風俊逸的身影。她嚇一跳,連忙將放在腳邊的柳葉刀收到
裙擺下。
「司徒....公子?!」韓如煙大窘,她對司徒風雖不至朝思暮想,偶爾
靜心想個幾回還是有的。她的心思全副放在游士龍身上,蹉跎大好年華不在
話下,她不怨不恨,心甘情願也不過如此。司徒風的出現觸動芳心,她不想
動情,情又怎能隨意。
「韓姑娘。」拱手作揖,司徒風如沐春風露出笑容,假裝沒看見韓如煙
不自然的舉動。
「你怎麼在這兒?」暗自鬆一口氣,司徒風似乎沒發覺她藏在裙底的刀
,她放心下來,口氣自然恢復以往直率。
「因為......」司徒風苦笑,他與游士龍相處多日,談的不少,卻怎麼
也沒想到韓如煙回來後該用什麼說法帶這師徒三人下山。倒不是想不出該怎
麼編派藉口,他一心牽掛游士龍的傷、游士龍為傷重所苦不及考慮。現在游
士龍陷入昏睡,看來全得靠司徒風自說自唱了。
謊可以編,但不能說的太大,至少要讓游士龍清醒後一聽就能圓謊。
司徒風記得游士龍掛慮的事,他看著韓如煙直視而來的美眸,心底一陣
難過,其實他真的沒想過要傷害這個姑娘......
「在下因江湖紛爭負傷,是令師弟出手相救,承蒙令師弟美意,在下便
留在此地養傷了。」司徒風雙眼回視韓如煙,她在其間看不見動搖,輕聲說
句公子保重的客套話,算是信了這番話。
「那......小龍呢?」她左右張望,小龍聽見她的聲音,照理會出來看
看她,無愁從屋內出來,沒有多說什麼也不見驚慌,小龍應該平安無事,可
怎麼不見人影?
「令師弟正在休息。」司徒風伸手制止韓如煙幾乎衝進屋內的腳步,「
令師弟受的內傷我已經治好泰半,可是他傷勢拖太久,每打通一個脈絡就得
休息一陣子。」大略交代與游士龍當天對質過的內容,韓如煙喃喃說著原來
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怎麼將養都無法復元。
韓如煙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小龍不說,她也沒辨法,普通法子治不好、
原來是因為不能用一般方法治;雖然她也想過事情真是如此簡單為何小龍不
坦白,但是眼下司徒風能治,真沒什麼事能比這個消息讓她來得開心。
「那小龍的傷何時能痊癒?」韓如煙美目之中散發光芒,對眼前的司徒
風好感更盛,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空有俠士之名的繡花枕頭,根本是老天
賜給她與小龍的救星。
這個問題,司徒風回答不了,他也想知道游士龍何時能康復?他該做的
、能做的、會做的全都試過,游士龍卻不見好轉,被封閉的氣脈強硬衝開,
對游士龍有弊無利,他卻拗不過游士龍的堅持。
游士龍無言凝視哀求他的眼神,他怎麼也拒絕不了。
「不好了!!大師父快來啊!」
雪地上不見人影的無愁在屋內往外大喊,突如其來的驚喊讓司徒風與韓
如煙一前一後飛奔入屋。
游士龍躺在床上咳血,雙目緊閉、神色痛苦,他張嘴咳一聲就是一口血
,不知這樣多久了,司徒風一進門只看見游士龍滿臉是血,枕邊早已染濕一
大片腥紅;無愁大眼淌著淚,不斷叫著小師父,兩手衣袖血跡斑斑,右袖不
夠用,他還換了左袖去擦,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司徒風顧不上仍依偎在床邊殷殷期盼小師父能清醒的無愁,他心裡又急
又痛,慌忙中一把推開無愁,無愁跌坐在地,根本沒想到要生氣。跳起來回
到床邊,司徒風一臉冷汗,正源源不絕為游士龍過氣。韓如煙咬緊朱唇在一
邊乾著急,見無愁靠過來,忍不住牽起他的手,緊緊握著幾乎陷到肉裡去,
無愁也感覺不到痛。
兩人懸懸念念僅是游士龍,游士龍一口口湧出的血,絞得兩人心都碎了
。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無愁聽見韓如煙喃喃自語,游士龍越發
蒼白的臉孔令她方寸大亂,一時間完全沒了主意。
無愁還小,不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睜大噙淚的眼來回在游士龍與韓如
煙身上打轉。
方才無愁進屋時,游士龍靜靜躺在床上熟睡,無愁忍不住想逗逗他,輕
輕掂起髮尾在他臉上劃兩下,游士龍不適地嗯了一聲別過頭,本來枕在下方
的左頰露出,無愁一愣,怎地出門一趟,回來時小師父左頰就多了一道長疤
?看傷口已落下痂成疤,把小師父本來清秀俊逸的面孔硬生生破了相,無愁
小臉皺成一團,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心裡難受說不出來,回想起司徒風護在小師父身前的認真,也不太可能
是他動的手,嘆一口氣,若說是仇家找上門給劃的,這裡如此隱密又有人能
來?他不懂的事太多,這件事看來也只能等小師父清醒再問了。
一想開,無愁很快又恢復心情,他的個性大而化之,不愉快的事絕少放
在心上,再不開心的事、他總能輕鬆放下不去計較,或許是因為他還年幼,
還不明白有些事、是怎麼也放不開忘不了的;無論心裡再怎麼不願意去想,
仍舊埋在心底不時刺痛......
無愁樂呵呵繼續方才的遊戲,癢癢地滑過游士龍的眼眉耳際,在侵略頸
子時,游士龍下意識揮動手,無愁奸笑後退閃躲,掩著嘴像隻捉著尾巴的小
猴子。
無愁以前常常和小師父這樣玩,小師父總是忍著癢,故意不醒逗他玩,
待他再靠近,就跳起來一把抓住他,不停呵他的癢,一大一小在床上打鬧,
非要韓如煙進屋喊人才能停止;無愁和小師父玩了好幾年總是不膩,直到小
師父受傷回來後,就沒再玩過。
一時興起,無愁看著小師父的睡臉,懷念起這個遊戲才動了手。
明知靠上去只會被小師父抓住呵癢,無愁還是顛顛湊上前。
沒料到,手才抬起來,小師父突然咳不停,無愁連忙坐在床沿輕拍他的
背,拍著拍著,游士龍一口血就咳在枕邊,無愁還來不及擦,一聲聲夾著血
的紅花點點開在眼前,無愁一時懵憒,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大哭大叫,才把司徒風和韓如煙引進屋。
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是將死在眼前的不是別人,是他最愛最愛的小
師父,最疼最疼他的小師父,大師父與小師父是他最重要的兩個人,缺一不
可,方才他怕打擾韓如煙與司徒風培養感情,悄悄進屋讓兩人獨處,並不清
楚游士龍的情況。
現在他也只是隱約明白,小師父快要不成了......
他的目光落在和韓如煙相同的地方,兩人怔怔望著游士龍漸漸失去血色
的臉孔,幫不上忙、插不了手的無奈心痛,讓淚水無聲滑落,心幾乎隨著時
間流逝而碎成一片片。
如果付出自己的生命就能救回小師父,那會是一件多快樂的事。
無愁恨自己無能為力的同時,不自禁這樣想著。
「不行!怎麼做都不行!為什麼?為什麼?」司徒風扭曲了臉孔,他緊
握著游士龍的手,感覺暖意一絲絲替換成冰冷的感覺,是他還是游士龍?他
已經無法分辨。
司徒風將內力緩緩渡入游士龍體內,總是很順利通過帶脈與衝脈,卻在
陰維脈滯留不動。他不敢強行衝破陰維脈,內力一點一滴像細線穿針通過陰
維便像泥牛入海再無反應。司徒風一籌莫展,不願游士龍死的念頭,是他僅
存遺餘的力氣,支撐他握緊游士龍的手不肯放開,毫不間斷將內力傳給游士
龍。
終究是徒勞無功──
韓如煙知道、司徒風知道、甚至連無愁也能從游士龍完全失去血色的臉
孔明白看出來。
「小龍......」韓如煙腳步不穩,在無愁的扶持下好不容易走到游士龍
身邊,「都是師姐不好......當年是我拖累你......」韓如煙淚如珍珠滾滾
而落,無愁在一旁輕聲喊著小師父醒醒啊,一張生嫩的小臉早已哭花。
韓如煙輕撫游士龍的髮,原是一頭烏黑的髮,此刻失去光澤、看上去倒
是灰了一些,帶著將死之人才有的淺白。這時韓如煙才注意到游士龍左頰的
疤,她顫抖著手輕點他的頰,再忍不住痛哭失聲,「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
你!小龍你醒過來、醒過來啊───!」她伏在床邊全身力氣像被抽空、連
帶魂也失了,反反覆覆就是喊著要他醒過來。
無愁站在韓如煙身後左看右看,小師父將死、大師父欲狂,他一個身子
分不出兩個心竅,淚水模糊他的視線,他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司徒風跪在床邊,握著游士龍的手怎麼也無法死心鬆開。游士龍的手心
還有一絲暖意,他放不開手啊!全是他的錯,當初要是不用三絕掌打傷游士
龍,現在他何需承受失去的痛苦。
「他們哭的很可憐啊......」突然,窗外傳來聲音。
「嗯。」另一個聲音接著回答。
「我們進去看看吧。」
「不要!」
「走啦走啦~」
語畢,門被推開。
兩名中年男子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無愁最先發現兩名男子的存在。他睜大眼看著兩個氣質炯然不同的男子
。走在前頭的男子個兒小小,四十開外年紀卻有與其不相符的單純表情,他
滿臉不忍心左右張望床邊的小師父;走在後頭的男子高挑俊美,看起來比另
一個人年長些,有著冷豔的面孔與無情的眼神。
無愁愣了下,被男子冷漠的目光掃過,忍不住渾身一顫。
另一名男子笑了笑,伸手在無愁髮頂輕拍兩下,說道:「沒事沒事。」
他笑的天真,眼尾的笑紋很深,雖然有點年紀、看起來卻十分可愛。
冷漠的男子嘖了一聲,神色轉暗,似乎不太高興。矮個兒的男人瞥他一
眼,不為所動走到司徒風身邊輕聲說:「怎麼了?你們為什麼在哭?」他看
著韓如煙又看看游士龍,「他怎麼了?」這句話他是朝著韓如煙說,司徒風
跪著只是流淚,神情恍惚,完全聽不進別人說話。
「小龍......小龍......」韓如煙喃喃叫著師弟的名字,星眸失去光采
,和司徒風一樣不理會身邊忽然出現的男人。
應該說,他們根本沒注意到這個男人,兩人眼中只剩下游士龍,眼睜睜
看著最心愛的人嚥氣的痛苦令他們痛不欲生,心都碎成千百塊了,哪還有辦
法分神去注意其它事。
矮個兒男子露出疑惑為難的表情,冷漠男子柳葉似的眉一挑,走上前推
開司徒風、握住游士龍垂下的手腕。矮個兒男子見同伴走來,走回無愁身邊
,讓出空間。無愁疑惑大過恐懼,隱約明白這兩人沒有惡意,似乎有可能救
回小師父,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望著身邊的男子,孩子氣的臉孔有說不出的
好奇。
「你做什麼!」司徒風一掌拍向男子,被男子推開他才發現屋內多出兩
名侵入者,若是方才兩人意欲出手傷他,便是有十個司徒風也得死在當場。
司徒風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他知道游士龍現在全憑他的內力吊著一口氣,
他一鬆手,只怕游士龍迴天乏術再無生機了!
「太吵了。」表情冷硬的男子一手捏著游士龍的腕脈,一手看似隨意拍
向衝過來的司徒風。
司徒風不閃不避,生怕錯失救游士龍的機會,拚著受他一掌的危險也要
將游士龍搶回。
「當心。」矮個兒男子一個箭步向前,手一伸就將司徒風拉住。
無愁嚇了一跳。
司徒風的速度是他見過最快了,沒想到站在他身邊一直傻笑的男子居然
更快。無愁只覺得眼前一花,男子已經拉住司徒風,看起來毫不吃力。
發覺無愁目光注視著他,矮個兒男子笑了笑,拍拍司徒風的肩膀要他放
心。
「別急,他雖然人很壞又討厭,不過功夫倒是不錯,讓他看看那位小兄
弟,搞不好他有辦法。」男子說話很真誠,司徒風已是窮途末路,見男子一
派輕鬆的神態,心裡不由得起了希望。
一旦靜下心來不難發現,這兩人一直神色自若、氣勢非凡儼然就是不世
出的高手。雖然三絕掌是師母家傳絕技,或許這兩人真的有別種辦法救游士
龍也難講。希望漸漸在司徒風心頭燃起,嗯了一聲,他雙手合握在胸前,不
安地搓著手,目光還是離不開冷漠男子與游士龍。
無愁扶起韓如煙,兩人並肩站在司徒風身邊,韓如煙不自禁扯住司徒風
的衣袖,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司徒風當成依靠,她的目光追逐司徒風緩緩
平靜的臉,心志也隨著安定下來。
「小龍還有希望吧......」她癡癡望著師弟,喃喃自語並不期待回應。
「一定有希望的!」司徒風搭上她的手背。
韓如煙嗯了一聲,另一隻手牽著無愁,再想不出該說什麼,靜靜凝望游
士龍蒼白的臉,淚水還是一滴滴滑落。
冷漠男子替游士龍診脈,過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嗯一聲,手未放開
游士龍,冰冷豔麗的臉卻轉向眾人,不點而朱的唇一開口就刺人:「我道是
什麼沉痾重疾,不過是中了三絕掌,有必要一夥人哭天搶地?」
「你、你知道三絕掌?!」司徒風大驚失色。
「知道又如何?」男子笑得冷漠,一如他給人的感覺,「這個人運氣不
好,中了三絕掌便罷,倒也不是無可醫治。可惜出掌之人不夠熟嫻,勁道生
生走偏兩分,只該封住的脈絡同時也打傷了,倘若放著不管,大概只有二三
年的性命。」他瞧著游士龍發白的臉色,又露出一個嘲諷笑容。
「但是還不到一年!」司徒風不會記錯,明明至多一年前的事,他到此
時仍是記憶猶新。其實他原先並不太記得這件事了,打自明白當時之人是游
士龍,他才鮮活想起當時的經過。
那個刺客誤傷小穎時的歉疚神情,司徒風記得,就算拿刀剖心,大抵不
過是那種痛苦自責吧。
「你倒清楚經過。」男子瞟他一眼,眼底薄薄幾絲埋怨,似乎在怪他光
出一張嘴,卻什麼也做不到。「本來放著不管還能過足二年餘,不知誰多事
解開脈絡,氣脈一流轉,傷也跟著發起來;從衝脈、帶脈、陰維三脈,最嚴
重便是陰維,幾乎震斷,前兩個一解開,內力就全衝向陰維重創他的身體,
現在沒死還是靠著外力吊著一口氣。」這也是為何男子總拉著游士龍的手,
煩歸煩,男子倒不至眼睜睜看著游士龍死。和那個人相處久了,總是習慣先
他出手處理一切,這份習慣改不掉,時過境遷也無需改了。
男子一番解釋合情合理,司徒風冷汗直流,汗水貼在肌膚上、冰的刺骨
錐心,一時間天旋地轉,他差點站不住腳步。
全是他、真真正正全是他的錯!師父常說做人留一線,就算危難之際,
也該深思熟悉拈量出手輕重,他一時的感情用事,百轉千折報應還是到了頭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不該出手、不該!」淚水再難抑止
,頓時爬滿司徒風的臉,腳下一軟,若不是韓如煙出手扶住,他幾乎跪倒在
地。
旁人聽見都以為他是在自責輕率出手相救,只有司徒風自己明白,事由
他起,若是他沒有用不熟嫻的三絕掌打傷游士龍,游士龍又何必受這萬般折
磨與性命之危。
思及此處,司徒風心痛欲嘔,雙膝著地,跪倒再爬不起。
「你、你──」韓如煙見他傷悲痛哭,本想開口軟言安慰幾句,眼角瞥
見師弟蒼白的臉孔,忽然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司徒風一片好心相救她是知道
,但若是司徒風不出手,小龍或許還能撐個幾年難講。她畢竟不是聖人,傷
痛至極,說到嘴邊的安慰再接不下去,轉身抱著已經淚痕斑斑的無愁放聲大
哭。
「吵死了。」冷漠男子皺起好看的眉,取出一顆藥丸塞入游士龍口中,
喊了一聲水來。
矮個兒男子連忙取過茶杯倒水遞給他。
「誰來替他灌水?我可不幹啊!」冷漠男子朝哭得正慘的三人大喊,臉
上寫滿厭惡感。
司徒風與韓如煙同時一愣,無愁眨著眼看,不太懂男子的意思。
「我──」韓如煙毫不遲疑,纖手一撩就要起身。
「我來!」司徒風搶過話,跳起來衝到床前,接過男子手中茶杯。
男子側身讓出一個位子,司徒風坐在游士龍身邊,游士龍痛苦的神情令
他憐惜之情滿滿溢出。
男子瞥他一眼,催促他動作快點。
雙唇交接那一刻,司徒風用舌尖撬開冰冷的唇齒,將涼水渡入游士龍口
中。他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之下親吻游士龍。沒有絲毫情動與喜悅,漲
滿心頭的僅是憐愛心疼。
一吻方休,司徒風不敢稍有停留,生怕擔誤時間,耳邊聽見男子冷漠說
道:「全部出去。」連忙離開床邊,跨出一步,斗然轉身噗地一聲跪在男子
面前,「請前輩救他,我願做牛做馬、為奴為僕報答前輩的恩德。」他連磕
三個響頭,神色堅定。
冷漠男子見狀,哼了一聲,揚揚手讓他走,「我不需要你,出去吧。」
司徒風答拜男子,回身扶起韓如煙走出屋。
無愁跟在後頭,看著司徒風的背影,明亮的大眼寫滿感激。
韓如煙望著司徒風直視前方的眼、堅毅俊逸的面容,不由得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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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懶惰來貼了,但是做人真的應該要有始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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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在自己所能做到的範圍之內完成工作,然後輕鬆地生活。
難道這樣的想法太懶惰?
~銀河英雄傳說‧楊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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