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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回收工睡覺( ′-`)y-~   坐在街角的那個少年,低垂著頭。   一開始他先看見少年的淚水,小小的湖泊,傾刻間溢滿他的世界。   他並不瞭解少年的傷悲,只是看見少年的淚水以及凝望著曼陀鈴的眼神,少年的 身軀彷彿一點一滴消逝在街角,漸漸地,被吞噬了;那無止無盡的傷痛,全是因為那 把碎裂的曼陀鈴吧?   所以他將少年的曼陀鈴修好,交給少年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後悔。   ──少年的眼中只有那把琴。       ◎●◎   略感心煩望著阿爹口沫橫飛叨唸他該怎麼做?又不該怎麼做?   該娶妻生子,不該親近城外的男人。   這些話,他早就聽到不耐煩,瞧著阿爹一個男人辛苦扶養他長大,他只能神遊物 外裝作在聽訓,心思轉啊轉卻是想著阿爹嘴裡不屑的男人。   妖魅的異色瞳眸,就足以構成全城人對男人的惡感;偏偏他就是喜歡那特殊的眼 眸,就像男人手上的紅色曼陀鈴,琴身點綴了幾顆黑曜石,獨獨在琴首鑲住一顆藍色 貓眼石。   有時他會笑著對男人說:「你的人,就像你的琴。」不單指琴形音韻,甚至是呼 吸脈動都與曼陀鈴形為一體。   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男人笑了笑,孤寂之中有一分欣喜,須臾間復絕望。   他不懂為何?一旦問起,男人總是避而不談。男人平日事事由他,此時卻再也不 答,纖長的手捏住彈片按弦,不適時的愉快音律輕輕響起,彷彿沙漠中的駝鈴,聲聲 動人,滿載歸鄉的情懷。   「男人總要開枝散葉!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有沒有在聽?」阿爹一聲怒吼,接著便 是一個巴掌拍痛他的後腦勺,他期期艾艾喊著痛,這番話卻又勾起他前夜的另一段回 憶。       ◎●◎   眼睛睜開的時候,他彷彿又見到了夢中的少年。   十年前,他遇見有著一頭漂亮捲髮的黑髮少年,少年異色的雙瞳總是在他回首的 那一刻、輕易洩露其中深藏的溫和與柔情;十年後,坐在他眼前抱著曼陀鈴遙望月色 的黑髮青年,輕輕彈奏悲傷又令人心憐的異國歌謠。   「伊格那西、伊格那西──」他一再呢喃這個人的名字。   黑髮青年並未聽見他發自心底的低語,銀鈴似的弦音滑動在彈片間,撥動音律中 的樂師是無人能打擾的,那是另一個世界,是任何人都無法侵犯觸及的領域。   一曲方休,他看見青年長吁一口氣,挺起身子,他慢慢爬到青年身邊,雙手親暱 地環住青年的頸項,附在青年耳邊輕道:「伊格那西,這是什麼歌?」   伊格那西對他的舉止習以為常,只是帶著一抹難以形容的笑容,溫柔地告訴他: 「這是我故鄉的情歌。」   他的心頭一陣刺痛,笑容和以往相同,嚷著要他彈奏往日聽慣的歌謠。   伊格那西笑著搖頭,手上的彈片卻往相反方向滑過,對他的溺寵似乎是一種習慣 了,月色下一貫溫柔的笑容令他產生這個想法。   只要伊格那西懷裡抱著曼陀鈴,他總是有種錯覺,伊格那西藉著琴聲回到自己的 故鄉,到他無法伸手觸及的地方,留在這裡的僅是軀殼;他緊緊抱住伊格那西,琴聲 中斷的瞬間,伊格那西回神似地溫柔望著他,手心輕撫他的髮,輕嘆:「真愛撒嬌。 」   嘿嘿笑兩聲,他並沒有讓伊格那西知道,他只對他撒嬌。   依戀地環抱住伊格那西的腰肢,伊格那西微弱的嘆息聲再度傳來,他聽見伊格那 西喃喃自語:「你何時才會長大呢......」   他閉上雙眼,沒有出聲。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夜空的星子點點閃爍,伊格那西望著星空,有一瞬間的失神。   眼角瞟過去,他望著伊格那西的臉,心裡感觸萬千。   「──你想過回故鄉嗎?」他突然開口,感覺到伊格那西的身軀在他臂彎中微微 一顫。   伊格那西沉默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故鄉在哪裡呢?」   他看著那悲傷的眼,兩人四目相交。他並不明白,伊格那西的故鄉到底有多遠。   「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故鄉。」他只是握緊伊格那西的手,纖細修長的手指, 令他放不開手。   伊格那西一如往常,給他沉靜又悲傷的笑容。沒有拒絕、沒有答應,伊格那西只 是淡淡的笑,笑得那麼虛幻不實,連月光打在那張熟悉的臉上,他都以為這個人是透 明的海市蜃樓。   所以,他要給伊格那西一個故鄉。   讓伊格那西落地生根,永遠留在他身邊。       ◎●◎   於是,在阿爹的推波助瀾下,他挑了一個黑髮黑瞳的窈宨女子。   美豔熱情,門戶相對,健康但不多話,一切都十分符合他的條件。   黑髮黑瞳的風情,偶爾似乎能在其中看見伊格那西的影子。   阿爹不知其意,一昧緊鑼密鼓地籌辦婚禮,他倒像沒事人一般,依舊往返城外與 家中。   直到婚禮的前一天,伊格那西應他要求再度演奏那首異國、卻來自伊格那西故鄉 的情歌之後。   伊格那西將音樂演奏完畢,望著趴在毯上的他。   眼神清澈,卻讓他有片刻的心慌。   「你以後不能再來了。」伊格那西淡淡地道。   他不解,直率地反問:「為何不能?」   「不方便。」伊格那西望著他,「你不方便再來。」   一句話,他便明白意思。   他笑了笑,「放心,女人沒有說話的權力,就算我娶妻生子,我們還是能像現在 這樣見面。」隨即,他親暱地拍拍伊格那西的肩,單薄的肩,所以他不敢拍得太用力 ,怕散了。   「等我成家立室,我就能差人替你也找個女人。待你落地生根,就能永遠留在這 裡。」這就是他的盤算,娶妻在當地的風俗就是成人表徵,說話做事的地位自然不同 。        伊格那西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胡說什麼?哪有人......肯跟我相守一世。像 我這樣不祥的人......」伊格那西扯開一抹苦笑。   就算只是一般人的謠言,也確實妨礙了伊格那西與眾人的往來。   他自以為是地解釋伊格那西的笑容。   「一定有的。只要有錢,不怕娶不到妻子。」就算城裡的女人不肯,別的小城也 一定有不是奴隸卻沒落的普通女子。      「你真是長不大啊......」伊格那西望著他,眼神卻一反常態,說不出的冷淡。 「不要再來了,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   「咦?」他微微一怔,為伊格那西突如其來的話遲疑。   「我叫你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伊格那西將手中的曼陀鈴往旁一摔,鏘地一 聲,八弦之中彈開兩弦,在兩人之間微弱地掙扎。   「......你的琴?」他感到不知所措,伊格那西是那麼寶貝自己的琴,好幾次就 算自己餓著肚子,也不忘替曼陀鈴買蠟保養;現在卻隨手一擲,還用不曾出現的盛怒 表情趕他回去......   他怔怔望著伊格那西,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   伊格那西雙手掩面,沉默了好一陣子,察覺到他悄悄將曼陀鈴抱在懷裡,放下雙 手抬起頭卻讓他大吃一驚;伊格那西沉默地流著淚,一黑一藍的眼,寧靜地流下淚水 ,他不是沒有見過伊格那西流淚,但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外,其餘都是因為畏光的右眼 讓伊格那西不情願地淚流。   伊格那西總是微笑,每次見面,他知道伊格那西總是為他微笑。   但是他喜歡伊格那西因他而流淚,那種感覺,好像他在伊格那西心中佔有一個地 位,不光在心底存放曼陀鈴,還有他的存在。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不安,伊格那西很輕很輕地開了口。   「......你的喜歡,是放在這裡。」伊格那西指著右額,淚水仍流下,他本想反 駁,卻又覺得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張著嘴,話卻說不出口。   伊格那西也不管他想說什麼,自顧自說下去:「但是我的喜歡──是放在這裡。 我們想的事本就全然不同,所以怪不得你。但能否請你、請你體諒我的懦弱,就此放 我自由......」      伊格那西忍不住心痛般閉上雙眼,淚水不間斷地落滑伊格那西的兩頰,他愣愣看 著伊格那西覆蓋在胸口的右手,心情五味雜陳,又是高興、又是驚訝,好半晌光景他 只是看著伊格那西。   回過神想說些什麼話,心裡卻漲得滿滿,口乾舌燥發不出聲音,用力嚥下一口唾 液,好不容易找回聲音正想告訴伊格那西:『我也一樣,把對你的喜歡放在心裡。』 一抬起頭,看見伊格那西已經擦乾淚痕,用一貫平靜、親切的微笑告訴他:「夜已經 很深了,你該回去了。」   「但是我有話要說──」   伊格那西仍是微笑,「你想說,你也喜歡我嗎?」寵溺的口吻,更與平時相同。   他猛力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喜歡我,這樣就夠了。」伊格那西拍拍他的肩,催促他快 點回家,他真的還想再說些話,伊格那西卻告訴他:「讓我靜一靜好嗎?就一夜。」   如此一來,他也只能把話留到明天了。   他知道伊格那西並不把他的話當真,可是,他真的很高興伊格那西喜歡他......   有些事,當下或許不會發現,一旦發覺才明白,愛情真的很簡單,愛和不愛,只 要說出來,自然就會知道。 -- 我堅持結尾會是he -- 美型鬼畜攻你為什麼這麼奧妙 又可以用可愛的外型來騙取別人同情 因為不靠外型靠的是實力來撲倒受方 以達到扮豬吃老虎的目的 運用計謀與手段獲得壓倒性勝利 真不愧為七大BL攻之首!! PS.不要問我另外六大BL攻方是哪種X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5.202.21
zoe3209:我也堅持結尾要是HE 03/17 1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