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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我好想寫阿雲   總算也給我寫出來了......   阿含已經有點忘記為了什麼理由跟雲水打起來。   他只記得當時剛升上高一。   神龍寺高中是全住宿制,而阿含國中時期的”戰蹟”輝煌,校方可能認 為和雲水這個”哥哥”住在同一間寢室多少能管住阿含這匹上不了韁的悍馬 。事實證明當然是錯的,阿含想怎樣就怎樣,夜不歸寢又如何?不去上課只 要學分過關。連保送進來的美式足球、比賽到場就萬事太平。誰能管住阿含 這個年輕暴君?   理所當然,沒人拿這件事來質問雲水的不是。   在球隊裡,阿含算是很買雲水的帳了。   同樣的話,從雲水嘴裡說出來至少不會讓阿含動粗。   他會不耐煩、他會亂摔東西、他會用兇狠的眼神瞪著雲水──至少他沒 有在眾人面前直接開扁。好幾次他踹翻長椅,怒氣沖沖走掉,沒人敢攔住他 ,他就一去不回,直到深夜都不見人影。   偶爾,雲水會流露出阿含無法理解的表情。   像大人一樣,憂鬱哀傷又無可奈何的神態。   通常雲水會換上那副神情,都是阿含任性的時候。   阿含知道自己和雲水不一樣,他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所以他格外 不願去承認這個事實。   他可以用才能去取代眾人對他的厭惡,他可以仗著天份去得到別人想像 不了的成就,這個世界就像他的玩具箱,隨時會玩膩、隨時能破壞,實在沒 什麼樂趣,更沒什麼好稀罕。   盡管他可以得到一切,卻替換不了雲水面對他的表情。   有些時候,真的是很偶然的時候,阿含會在雲水看著他的眼神裡看見恐 懼。是害怕他的殘酷?還是害怕他的暴燥?阿含一直到現在還是弄不清楚。 但是雲水偶爾的恐懼並沒有什麼不好,雲水仗著哥哥的身份管他太多──或 許該說、雲水認為自己有義務阻止他過於激烈的所作所為。   誰叫他們是兄弟,還是雙胎胞兄弟。   那一夜雲水不知發什麼瘋,居然在他夜遊回來後站在寢室裡攔他。   所以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阿含不是沒有跟雲水打過架。   小時候曾經打過幾次,雖然都是皮肉傷,不過他總是贏。所以後來雲水 也放棄跟他用這種方式”溝通”,加上年紀越大、差異也越明顯,雲水必須 鍛鍊自己,阿含的事他管不了也沒法子管了。   雲水根本打不過他,打沒幾拳雲水已經開始擋不住他的拳頭。   突然雲水一個迴旋踢過來──阿含雙手交叉擋住了,反射性就是一拳過 去。阿含打架打慣了,在外頭惹事生非從來沒人贏得過他,他也沒什麼慈悲 心腸留幾分力,又快又狠毫不留情。拳頭傳來的觸感讓他知道打中了,而且 八成是打中鼻梁。   阿含看見雲水狼狽地倒在床鋪,一手掩著臉,喘氣聲音有些痛苦夾雜。   紅色的血從雲水指縫間滲出,映著雲水蒼白的臉特別顯眼。   不知怎麼搞的,阿含突然覺得有點噁心。   他抓起桌上一把面紙,撲到雲水身旁撥開雲水的手,一拉開擋著的手, 鼻腔湧出更多的血。阿含覺得好奇怪,自己的手為什麼抖個不停?以往打人 的時候其實自己的手也會痛,但是這次他不覺得手痛、反而是心口劇烈的在 抽。   尤其是看見雲水默默望著他止血時的悲傷神色──他顫抖的手幾乎不敢 多碰雲水一下。   他從沒有想過,用自己的手傷害雲水會是這麼不安痛苦的感受。   最糟糕的是,他居然想跟雲水道歉!   不管說什麼都可以,他好想跟雲水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有想過 要傷害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要討厭我。   不要對我感到害怕......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   雲水慢慢喘著氣,痛楚讓雲水不想說話。雲水只是擰著眉頭閉上眼,等 待疼痛過去。   阿含坐在床沿,手止不住顫抖,他也無計可施。   突然他好想摸一摸雲水的臉。   手停在半空中,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喉嚨哽著一種想吐的感覺 ,莫名的情緒讓他無法碰觸雲水。   他為什麼要動手打雲水?   就因為雲水惹他生氣?   那又有什麼關係?   他為什麼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為什麼不能分辨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一昧的破壞再破壞。   總是以為不值得後悔。   真正後悔的時候、又找不到回頭路。   阿含抱著頭坐在床沿,感受打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後悔。   雲水睜開眼,正好看見阿含強壯的背影。   像個正在大聲哭泣的孩子,那麼的寂寞不安。   兄弟多年,阿含從不需要他。   這種無力感,沒有阿含這種既是同年兄弟又是天才的人不能體會。   雖然他還是不認為阿含需要他,但是他並不想放棄這個弟弟。   緩緩伸手撫摸阿含的背,無論他能否戰勝心裡的妒忌與恐懼,阿含還是 他的弟弟......   阿含知道雲水正在安慰他。   他回不了頭,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他想起國三,雲水坐在石梯上哭泣的那一夜。   那時雲水的不安、痛苦,阿含都看見了。   其實他很想告訴雲水,不打美式足球有什麼關係?   得到別人的認同又能怎麼樣?   在他眼中,雲水總是那麼認真面對自己,勇敢接受挑戰,這樣不就夠了 ?為什麼要為別人的短視哭泣?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的言詞遠離他?為什麼像 是在追趕他卻是雲水自己越走越遠?   阿含沒有回頭,他倒在雲水胸口,靜靜聆聽雲水的心跳聲。   雲水的心跳聲,跟他一樣。   雲水撫摸他的手指,跟他一樣。   雲水所有的一切,都跟他一樣。   包括頑固的地方,也全部一樣。   或許他們以後還會吵架。   但是阿含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動手打雲水了。   無論他有多生氣──他都不會再動手傷害自己最愛的人了。   那一夜,讓阿含發現,原來他最愛的人不是自己。   而原來,愛一個人的渴求與期盼,是任何痛苦都無法比擬。   至少對阿含而言──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   直到現在,阿含偶爾還是會在雲水眼中看見恐懼。   只是不再是以前那種單純害怕他的殘酷、喜怒無常。   取而代之,是另一層更深刻的恐懼。   或許雲水永遠不能突破這股情緒。   不過他就是希望雲水能夠知道。 -- 想寫阿含這個年輕暴君第一次知道讓人受傷的感受 尤其是他親手傷害的對象是他最喜歡的人 那種不知道原來心痛是怎麼一回事的樣子 就......給他破爛爛的寫出來了 -- 美型鬼畜攻你為什麼這麼奧妙 又可以用可愛的外型來騙取別人同情 因為不靠外型靠的是實力來撲倒受方 以達到扮豬吃老虎的目的 運用計謀與手段獲得壓倒性勝利 真不愧為七大BL攻之首!! PS.不要問我另外六大BL攻方是哪種X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5.192.159 ※ 編輯: xander133 來自: 59.115.192.159 (09/29 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