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後第一次貼文ΦωΦ
先打招呼,大家好Φ︿Φ╯
這東西已經寫完了,慢慢貼~
有H,有一點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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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之在水 ◇始◇
迷朦月霧,反射在灰色台石表面若蝶影鱗光,光滑的朱紅柱身與月色相映,浴血嫣紅被照
得鮮艷旖旎,在月光下更顯蒼白的纖細身軀乏力地倚靠住鳥居內側,自兩膀垂落的布料悠
悠晃盪,赤裸的胸口在銀光下起伏,誘人肌理清晰可見。
金光燦燦,眩目髮色下藏著一張看不清表情的臉,茫然的角度歪斜如枝頭枯葉,微弱的喘
息欲泣欲墜,少年是玩物,被壓在壯碩肉牆與柱子間,成年男性下半身沸騰的慾望快要把
他撕成肉碎,但男人仍然珍而重之地撫摸挑逗,似是把玩偷來的寶物般愛不釋手。
「來,張開腿,對,再張開一點,讓我看你羞恥的地方。」
把臉貼住胸腹往下滑,彷彿聽到幼嫩的肌膚在他耳邊呢喃著淫聲浪語,掠過柔軟的青絲,
貪婪地含住吸吮,縱然覺得嘔心,少年仍是發出了淫蕩的聲音。
捧起兩邊圓渾股瓣,柔軟嫩滑得幾乎可以含在口中咀嚼的私處,白瓷般的肌膚,稚嫩的嬌
吟,少年獨有未發育完成的性魅惑令男人意識繚亂。
「好可愛,你真美,你是我的。」
手指一感受到臂瓣內的緊窒溫熱,腦內馬上湧起各種跟少年性交的快感及情景,不疾不徐
的餘裕瞬間蒸發,忙急不及待的想要塞滿那淫亂無恥的洞口。
背後受壓,赤色的柱不停磨擦沒有衣衫遮隔的肩背扎扎生痛,男人又擒住自己不放,被禁
錮在粗壯四肢與木樁之間的密室中,那雙膊胳像滿佈銹跡且發出腥臭的巨型鐵鍊,又骯髒
,又沉重。少年抬頭仰視蒼穹,星月凜然,幽夜靜謐,低頭俯視肉身,齷齪淫穢,靡慾深
潭。
原先已醉得神志不清的男人,現在更是退化成一頭追逐慾望的野獸。然而這也是少年一手
做成的。
這裡是浮世--花街,妓院淫業聚集之地。戀色情如煙火般囂張盛放又瞬間即逝,追求一
夜淫樂一刻繁華的街道。
景璞小時候被父親帶來過一次,那時是還沒遷往現在的新址--浮世橋,仍在舊址--舟
寺的舊花街。
穿越自山腰往下連綿伸延的鮮紅色鳥居,數之不盡的鳥居無止境地一個接一個緊密排列,
形成一個通往異界的朱紅隊道,隨著距離漸近,山谷間的錦銹霓虹由遠至近逐漸映入眼簾
,幼小的眼睛被繁華的景像吸引,鳥居間裝扮妖媚,如妖精般的女性穿梳不斷,這筆壓倒
性的綺艷色彩深深刻印在白紙般稚嫩的心裡。
「景璞,這裡很漂亮對吧。」
「嗯,不論是建築物、人、樹木,都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彷彿連花也是這裡的特別香、
特別大。
雖被陌生的景物和濃厚的色氣震懾,但比起一些東張西望的路人,小孩顯得鎮定,語帶讚
歎。
「啊,不過無論這裡多漂亮,也只是金玉其外敗髓其中,自然界中色彩愈艷麗的事物愈是
毒劇,別忘記了。」
「那麼,這個美麗的姐姐也是嗎?」
「啊,這孩子真是。」
「你說呢?柏。」
「奴家就算有毒,也只是條不成器的小蛇啦。」
被喚為柏的女性掩嘴媚笑,臉上的黑誌隨表情扯動,似在向男人招手。就算只是普通的一
笑,也散發著濃濃性暗示。
景璞的回憶就到這裡為止,在景璞八歲那年,也就是十四年前,以牽涉華族的多宗殉情及
情殺案為導火線,東國通過淫業禁制條例,浮世也被快速肅清,座落在山谷中的舟寺一月
間回復成一般寺院。只有那貼滿恩客名字的納金貼的鳥居和大門因為私有化而維持原貌,
如以往一樣充滿風塵脂粉味。
然而浮世並不就此煙滅,新花街遷址浮世橋,更名為浮世,舊花街的人們在此重操故業,
但因女性被禁止經營淫業,所以只剩下為數稀少的女性偷偷在地下賣淫,而點綴繁華的妖
精則由男性取代,其中以幼童及少年為主。
得到大量原為舊顧客的商家參與,規模竟是比舊花街更莊大,由舊浮世的高級妓女們調教
出來的妖艷的男妓,穿上隨時代改良過的奢華裝扮更添一種倒錯的美艷,第一次來的人就
算見識過舊花街也無不被新浮世的旖旎繚亂懾取心志。
新浮世重現舊花街通往入口的紅色鳥居,不過改置於入口內,大門則緊貼浮世橋,也就是
外來人必需經過橋端,才能來到作為入口的朱紅大門,為防止遊子逃走,浮世只有這個入
口,其他方位皆建有高牆,大門內便是重重千鳥居道。入夜不時會遇見衣衫不整的遊子與
客人在鳥居間追逐,這使得花街妖異的赤色鳥居更添頹靡色彩。
「少爺,你不覺得這像徵女人私處的鳥居,放在現在的花街有點不適當嗎?男人的話,應
該放兩排菊花雕紋的銅燈籠吧。」
「這樣的話,就只有真正的同性戀會來啦。」
大門和鳥居內側貼滿恩客和贊助商的名貼,皇族華族等身份高貴的用金漆名貼,商家平民
則是黑墨名貼。青年邊搜尋鳥居上的名貼邊緩慢前行,遂於一鳥居前停下,以中指輕托眼
鏡調整角度,仰視著上方。同行的青年也停在旁邊,跟上青年的視線。
「啊,這裡。」
「老爺的字。」
「少爺也要貼個名字在這裡嗎?」
「不,只是想來看看。」
是懷念嗎。或是想要藉此回憶起什麼。
轉身回頭之際,瞥見不遠處飄渺著矇矓的身影,這個時間,離天亮不到兩小時,男妓和嫖
客都應該還在房內苟且才對。
或明或暗的月色下,閃著金澤銀光的刺鏽長外掛拖出孔雀魚般的華麗尾巴,輕搭在肩上,
微風下柔軟的薄單衣垂下兩片蝴蝶似的長袖,歪歪斜斜的衣衫露出半個胸膛,蒼白的肩膀
反射著月光,鎖骨周圍平滑的肌膚中幾顆明顯的暗點。
少年以這種姿態用夢幻的步伐在與景璞保持相當的距離間來回踱步。
迷離的氣質,在同時象徵通往神界出入口的鳥居之下,就像是魔物一樣。
稍近一看,標緻的輪廓更讓人顫慄。
景璞動身踏前一步,少年就停在原地不再靠近,只是用看不清表情的臉看著對方,像這樣
一動也不動,就宛如像一陣隨時會消失的風般的幽靈。
但幻像並沒消失,就像馴服野生動物般小心,景璞耐心地緩慢移動,站在他面前隔三步遠
的距離,少年以微妙的動作整理滑落的衣襟,藏起雪白的胸口及脖子,卻用同一雙手提起
衣擺,露出形狀姣好的腳踝。
似乎是在等景璞先開口。
景璞被少年的姿色迷住,只有單程直路的鳥居大道頓時變得像迷宮般讓人迷亂。
同行的青年也被眼前的天人驚懾,浮世男妓的水準未免太高了,難怪不好男色的男人也把
這裡視為男人的理想鄉。
良久景璞的嗓音終於打破這氣氛詭異的沉默。
「這個時間,我該送你回哪裡呢?」
下頷微垂的少年輕輕牽動了嘴角,高傲的態度一點都沒有男妓的卑賤感,一手放下衣擺指
向大門,但身體卻是反身轉向花街內部走去。
利落又夢幻的腳步如舞蹈般賞心悅目。
他們尾隨少年身後兩三步之隔。
(這就是花街的人啊,不管是誰都會被勾心奪魄的。)
同行的青年小聲討論著。
少年像是聽到似的,攤開執住單衣兩沿的雙手,跳著輕快的舞步前行,自由隨意的步姿使
原本就已經鬆掉的衣服更是快要脫落的狀態,月色下更顯誘人的雙腿在雪紡單衣間婀娜擺
動。
以重重彤赤鳥居為背景,月光映出長髮金澤,圍繞少年的幻滅氣氛,如繪畫同不存在於現
實的景色的古畫卷軸般美得不可褻玩又脆弱易毀。
景璞離不開少年的目光忘情地投入在眼前的景像中,彷佛要把他印烙腦中。
接近清晨的浮世,街上到處是整理街道、植物、店面工人、及各式各樣的勞動階層,在遊
子送客人出門前,必需把前夜喧鬧凌亂的街道回復原狀,保持旖旎堂遑,花街的人就這樣
日復一日地在頹靡和華麗的循環中。
景璞從一個安置香薰、噴灑香劑的老婦得知這個到處溜躂的少年是浮世頂級的妓樓葫蘆的
遊子,其舞子、藝子都跟外面職業級的藝人不相上下。
仲使早就從照片中看過,青年們仍然在遠處就被它的奢華震懾,面對大街的大門有六米闊
,門前有三級階梯,梯上舖上乎合季節花紋的紅毯連接室內,六米闊的門面每兩米用紅色
圓柱連接屋頂,黑色瓦片屋簷下編織交錯白底金銀相間的淺浮雕,金屬製的巨大店名鑲嵌
於正中,旁邊一排同樣寫上葫蘆二字的紅燈籠,自燈籠下方垂落繡有浮世紋的紫色布簾。
大門兩旁是晚上用來展示遊子的格子間,離格子間幾步之隔每邊各立一塊貼上該月份活動
海報及遊子排名等宣傳用的木製展版,展版上有瓦片假簷,兩側各垂兩串紙燈籠,若亭子
般的大小使它每天晚上都聚隻了不少人。
整座妓樓都刻意用高價材質建造,仿古式庭樓大得像個城堡,裡面各國色彩的庭院散落有
致,中間高聳的高塔頂層建有非常先進的舞台設備,沿牆由上而下三層紅色調的閣樓是它
的奪目之處,每天入夜高級遊子站在閣樓上的身影都讓樓下的人跓足圍觀。
店前值班顧店的婦人抬眼看了看少年,隨即以不至於惹人厭的目光打量景璞一行人,一副
沒好氣的臉色。
「金瑩啊,你又甩了客人嗎?這可是不合規矩的。」
「是他自己跟不上。」
「你把他灌醉成這樣,又做到一半神志不清,怎可能跟抓到你啊。」
「我跟他打賭抓不到我的話就明天再來找我,這樣不是很好嗎?又有更多人來花錢了。」
「哈!這手段終有一日會不再遁效的,到時看你吃不完甩著走。」
「在我玩膩之前就會想到新的遊戲啦!」
被喚為金瑩的少年一改之前的夢幻誘人氣質,身邊的氣氛一下子就轉成一般桀傲不馴的反
叛少年,只有風一樣的透明感仍縈繞如前。
「我說,你身後的是什麼呢,以稚兒來說年紀也太大,僕人的話又秀氣。是哪裡勾引來的
公子哥兒啊?」
「路上遇到的,就跟來了。沒法啊,人長得太美。連蒼蠅都要圍著我轉,就不知這我嫌它
髒。」
「呵!你們可好運啊,金瑩可不是隨便來指個名就能見到的貨色。」
嬌貴的遊子眼角囂張拔扈地往下拋,也不顧腳底的污物,拖著彩魚般的尾巴就踏上樓梯消
失在樓裡。留下一陣隱隱的媚香。
「離開店這有一段時間,少爺們是要留宿還是回去呢?」
「就不住下來了,但是有能休息一下待到天亮,吃點東西的地方嗎?」
還沒等景璞等人站住腳,婦人就嘶破喉嚨向樓上大喊,眼角盯著樓梯頂端的消失點,顯然
少年就躲在那裡偷窺。
「別逃!金瑩!快下來!你帶來的手尾自己收!」
似乎是認為景璞一行人只是來見識的清貧學生。一人身穿價位還不錯的便服,其餘穿著工
作服的二人連工具袋還沒放下。婦人完全沒有花柳業該有的殷勤。
金瑩也是一聲不應,只見三雙六隻的室內鞋從樓梯上劈啪劈啪滾下來。
這時候供金瑩差遣的童子們也都睡著了,所以金瑩只好自己來,而侍者接待這類工作金瑩
自小不屑一顧,所以幾位青年就全自助地登上青樓,在唯一打開了門的一間狹小客房坐下
,一刻後門外響起幾下敲聲,打開門卻只見糕點茶水,不見半過侍者。
「男妓水準高是高了,服務質素卻很低耶!」
「是因為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吧。」
同行的青年邊捧進餐點邊抱怨,語氣似是真的動怒了。少爺卻不太在意的樣子。
「就算這樣我們還是有付錢的啊!」
「這點小錢對他們來說是什麼呢。不過即便是營業時間外,沒半個侍者的確奇怪。」
「那種主子誰願意為他加班。你看不是連鴇母都不理他。」
「是不理我們才對吧。」
「少爺一點都不生氣嘛。」
「為什麼要生氣呢。」
「要是他們知道少爺是什麼人,態度一定一百八十度轉變。」
「我看不一樣,至少那個叫金瑩的少年不會有什麼轉變吧。」
說出那個名字時,景璞感到體內小小的一道電流通過。
他就在這裡吧,這個樓的某處,說不定正隔著牆窺視著我們。
一想到那雙虛幻的眼睛可能正看著自己,景璞就不由得自心底打冷顫。
隨著被遊子送走的客人一同離開,昨夜的相遇似乎已令景璞他們對花街男妓的華美免疫,
雖然仍不住在內心讚嘆,但遠不及昨夜的驚艷,不見昨夜的少年,景璞無可否認有點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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