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xileh (太極)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天問擇之(四)限
時間Tue Feb 4 21:50:25 2014
我記得這篇本來設定是兄弟肉文
可是一年後再寫,不知不覺就是兄弟情的份量比較重了
兄弟情的防爆頁!
他記得他離開庭園涼亭時,順手將石桌上的小書一併帶走了。他沒多問擇之心中願望
,但大抵與他現下的慘況脫不了干係。心願,多半是讓人心中有個依憑,但成真與否還得
端憑自身努力才行。那永遠無法如願的願望,只能說是夢,但他心中卻從未有過什麼無法
到達的冀望,就連他現在病根已種,又讓那些宮裡受辱的記憶所擾,他也不曾想望過能將
這些加諸在他身上的東西一筆除去,僅是想著該怎麼繼續前行罷了。
元天問生平心願極少,也沒什麼夢,但此刻他卻反覆作著相同的夢。
青年兩腿盤著他的腰際,兩人濕濡黏稠的下身緊密貼合,他卻是在青年洩過一次後,
便放緩了馳騁的速度,一下而後才又一下地頂弄至青年甬道深處,且都打在令青年欲仙欲
狂之處,他每深入一回,青年便黏膩地絞緊,那已射出男精的慾望令人憐愛地半挺,前端
還殘留著他刻意未吮去的晶白珠液,隨著他腰臀的衝撞而晃擺出一道細絲,勾纏在殷紅的
柱身上。
元天問直盯著青年的面容,那像極了擇之的五官,在極致時略帶哭音的呻吟,以及那
蘊著水氣的黑玉雙眸,然而他卻不曾在擇之面上看過相似的神情,原來在他夢裡,擇之竟
如此妖豔惑人。青年的視線與他對上,那雙溫潤眼眸且也不避,眼底卻藉著那層水霧藏起
了青年除情慾以外的一切。青年微張著嘴輕輕呵氣,隱約可見那粉潤舌尖,元天問心口一
陣刺麻,俯身舔咬青年唇瓣,且勾扯出那只自白日見到擇之後,便不斷擾亂他思緒的柔軟
潤紅,青年先是僵住半刻,後才伸舌與他纏繞吮吻,直至兩人氣息均是粗喘不止,元天問
才離開青年,但兩人唾沫竟牽出一條透亮稠絲,在元天問向後退開時才生生斷裂,一抹溼
滑便殘留在青年被咬得殷紅像是要滴出血來的唇角,而青年卻未伸手擦拭,竟是伸出那豔
潤舌尖將之勾去。
一時之間,元天問怔愣半晌,眼前青年五官外貌雖極似他那書生氣質的么弟擇之,但
這副陷於渾厚情慾裡且狂魅淫靡的姿態,卻是擇之……怕是他終其一生也不會在擇之身上
見到,難道便是因此,他才會在夢中幻造出青年與之夜夜交歡;又或是不知何處勾纏上的
妖物幻成了擇之的外貌,夜裡便潛入夢裡與他歡合?
青年眨了眨水魅似的眼眸,便自眼角滑落一顆剔透淚珠。元天問並非未見過青年因過
度歡愉而哭泣的模樣,但青年才洩過一次,隨後被他擾惹得懸在空中而去不了極致,這淚
珠並非喜悅,那便是……
元天問離開青年體內,硬挺燙熱自青年穴口撤出,那柱身猶沾滿青年體內泌出的滑液
。若除去情慾,那青年眼底便會清楚寫明自身想法了吧?但青年卻微側過首,一綹細柔髮
絲掩住他的眼眉,只從髮間縫隙可見那眼角又滴落更多淚珠,將軟枕染溼一片。
他伸指撩開那綹黑髮,指尖則細細地撫過青年泛紅的面頰,他俯身側躺在青年面前,
舌尖勾捲著青年沾附在頰側的鹹液,便順著青年綿軟的臉龐滑下,最後覆在唇瓣上,宛若
替女子上朱紅一般,輕柔地描勒著青年,時而探入青年口中與其抵弄交纏,時而輕咬著青
年並吸吮出嘖嘖水聲,他不急不緩地吻著,若兩人氣息不穩了便轉吻向青年赤紅耳貝,並
緩聲低語著。
他問青年究竟是何人,為何有著擇之外貌卻又不是擇之?為何每夜皆入夢裡與他交纏
?又……為何而哭?
青年怕癢似地縮著一肩,撲至青年耳骨的氣息太過輕柔黏膩,那字句聽不真切,彷彿
不過是元天問意識不清的低喃罷了。一陣蝕人麻癢自背脊竄下,直衝入股間那處尚未被元
天問反覆疼愛過的花穴,青年急急喘息,一腿勾向元天問腰間,以自身慾望上下蹭著元天
問的硬剛燙熱。
元天問本想推開青年,若是對方不願回答便只能繼續忍受無法獲得滿足的無邊空虛,
但青年寫滿情慾與冀望的眼眸卻又讓他心軟,那冀求的眸光,正與擇之當日捉住他衣袖,
要他從宮裡儘早返家的眸子並無二致。
那回他辜負了擇之的期盼,晚了兩年才自宮中返家,而這回不過是滿足青年的慾望罷
了。那與擇之相同的眸子令他無法拒絕,他翻過青年的身子,兩指撥開青年臀間因渴望而
絞緊的花穴,那粗壯男根便猛力貫入青年柔軟的魅肉裡,他一腿伸入青年腿間,半側著身
來回撞擊青年的弱點,又因兩人交合的姿勢毫不費力,元天問便將所有勁道壓在青年身上
,且漸漸加快抽勒的速度。
元天問迅捷的戳刺挾帶著強大力道,不過片刻時間,青年便又洩過一回,肉壁承受著
元天問飽滿精實的慾望,那甬道深處早已被磨抵得恍似燃燒起來,再不能多納入半分。青
年的呻吟隨著元天問的進犯而變得破碎急促,那一聲追著一聲的黏膩嗓音,皆是蘊含了無
盡歡愉與狂喜,在青年因那蝕人理智的極樂而緊纏住元天問的同時,那方才洩過一回的半
挺男根,竟又吐出一絲晶亮稠液。
元天問側身翻起且曲起青年一腿,便又挺著那柱紫紅慾望繼續逞凶,他先是撤出至青
年穴口,而後再全根貫入,那青年肉壁僅能狂亂無助地攀附著元天問,兩人理智皆已被肉
慾埋沒,元天問長嘆一聲,終是將男精盡數吐在青年體內,而後摟抱起已然全身酸軟無力
的青年,竟就著兩人下身仍緊密結合的模樣,側躺入軟塌裡沉沉睡去。
※
雖說春日徐風,總惹人睡意流連不去,但這睡到日上三竿也未醒,大哥到底是過份了
。元擇之端著午膳走進東院書閣,便在內室裡見到元天問浸在浴桶裡,一臂擱在木桶邊緣
,那頭顱便枕在臂上,兩眼輕閉似是沉睡。
擇之將午膳擱在矮桌上,便走近元天問,伸手探了探才知那浴水竟已轉為溫涼,只怕
大哥繼續待在浴桶裡恐將染上風寒。他輕晃著元天問肩臂,「大哥,天問大哥。」
卻見元天問仍然未醒,但那睡容又不似是陷入了惡夢裡,反倒僅是因抵不過春日暖風
撲面,才讓睡意侵襲而伏趴在浴桶邊閉眼睡得沉了。擇之便又搖晃元天問,甚至是伸手輕
拍他的臉頰。他今日尚未下藥,大哥便睡得如此深沉,莫非是連日來藥性累積在體內,才
使得大哥這般睏倦,竟是沐浴至中途便不顧一切昏睡過去。
見大哥怎麼叫也叫不醒,擇之心中起了一陣心虛,五哥雖是取回了這類不傷人體的迷
藥,卻也難保這藥用多了會招致何種後果,大哥病況已有好轉跡象,可夜裡仍是要用上這
藥,方得讓大哥一夜無夢。
擇之挨近元天問,正苦思著若是弄不醒大哥,可就真要喚人來,合力將大哥抬出浴桶
了。他微一抬眼,便見元天問已然睜開雙眸,神智清晰,兩人面容距離不過半吋,元天問
微一傾身,便要張嘴咬含住他耳骨,他心口一跳,連忙向後閃躲開來,卻步履不穩地跌坐
在地。
元天問滿臉疑惑地望著他,「這桃子竟會跑呢。」
他又驚又懼,大哥是睡糊塗了嗎?他是擇之,不是桃子啊。他從屏風後取來白巾及中
衣,拉著大哥起身出了浴桶,隨手以白巾將大哥身上餘下水珠胡亂抹去,再套上中衣及長
褲,唯那長褲,大哥先是抗拒了下,才又一語不發地抬腳套上長褲。
他將大哥安在床邊,又倒了杯醒神濃茶塞至大哥手裡,元天問喝了一口,接著一口,
便將整杯濃茶喝至見底。
「大哥可認得出我是誰?」濃茶灌了,任憑大哥再怎麼睡茫也該醒了吧?
元天問點了點頭,「是桃子。」而後便又倒在床褟裡沉沉睡去。
這一睡便又睡上半日,元天問醒來片刻,餓極地忙用過晚膳後,尚不及見到甫自紹城
返家的天訣,竟又睡死過去。自上回大哥服過無夢散後,至今也已過三日,這段時日他不
曾再下藥,端給大哥的藥湯多半僅是強身健體,化瘀去毒,怎會讓大哥嗜睡至此,甚至一
日裡醒時不過三個時辰。
他連忙邀范大夫來診,但大夫卻說是脈象無異,也無中毒跡象。
「元莊主可曾服過有助眠功效的藥草?諸如大酩草,雪夜燈一類?」
元擇之猶豫片刻,終是點了點頭,「若然大哥夜裡夢囈不止,會令他服下無夢散,但
這三日來卻是不曾服過。」
「這無夢散也是尋常迷藥藥性,照理不該如此……」范大夫嘴裡低喃,自軟被裡翻出
元天問一臂,且將衣袖推至上臂,又從懷裡取出一只麻布卷軸,其中整齊擺放了十數根大
小銀針,范大夫兩指夾出其一細小銀針,落手極其快速地扎在元天問臂上,見元天問因此
眼皮微顫,便又伸手按壓元天問耳骨後的穴位,但元天問卻仍舊未醒。
范大夫皺了眉心,「對痛覺似有所感,卻不致於讓元莊主轉醒過來。當時元莊主自宮
裡回莊,身上其三種毒雖是已解,但剩餘一種卻是源自南疆茆族,雖暫無性命之虞,但終
於無法完全袪除,難以斷定是否正因此毒與無夢散交互影響,才使元莊主昏沉不醒。」
「若大哥停止服用無夢散呢?這情況可會緩解?」
「此法可試上一試。」范大夫微一躬身,將元天問臂上的銀針拔除後,便由薛總管送
出元莊。
擇之坐在床沿,擔憂地望著床褟裡的元天問,他伸手握住元天問擱放在軟被外的掌心
,那掌肉有著持過劍的細繭,卻又因主持莊內事務後便不再練劍,轉而是持筆的時間更長
,那些劍繭慢慢褪去,最後僅剩下不平整的硬皮。
人若是自夢裡醒來,最先有了動作的便是掌指,他緊握著元天問的掌心,若大哥轉醒
,那他必然也會知道。
絕不錯過。
※
元天循自宮裡返家,思緒仍盤繞著那宇文展私下對他所提出的合商一議,他想過元家
正因獨力經營布莊錦織,而不曾投入其他經營,因此若是皇后慫恿皇上下令,要元家停止
錦織製產及買賣,那便是徹底斷了元氏一家的生機。
宇文家坐擁北方白蒼山,除盛產蔘草鹿茸等藥材,甚至也能輕鬆獵捕極為稀珍的金繡
雪狐。但宇文家家主提出的卻不是商物交流,而是元家要將錦織的製作工法教授與宇文家
,而宇文家也會在白蒼山劃出一塊地交由元家。
元家錦織除了工法獨特,其次便是那繡圖設計繁複多樣,若是留了一道,未將那繡圖
交出,僅給錦織的工法程序……那宇文家可也會暗地裡藏了一手,將白蒼山最為貧瘠之地
割劃給元家?
元天循低首猶在思考,初步入大廳,便見三弟竟坐在廳堂內,面容恬靜,眼角卻微帶
倦意。
「天雋?那楊適竟願放你返家?」元天循思及小王爺楊適雖是在他進宮時多有照顧,
但那狂放語氣及傲然一切的神采,倒是難以令人打從心底喜歡。
聽聞二哥那滿是訝然的語氣,天雋不禁輕笑搖首,「他可沒把我雙腳上了鐵鍊,就只
鎖在小王爺府裡。我不過是回莊裡看看,他又為何要攔我?」
元天循且替兩人倒了茶水,「楊適是想過要將你鎖在小王爺府裡,卻又不願惹你生氣
,因此作罷。」
「二哥似乎相當了解小王爺的性子。」
「三弟莫不是生氣了吧?」元天循直白地道,「正因三弟這總在小處計較且總是擱在
心底不說的性子,那楊適才對你莫可奈何。」
難不成得像二哥那般說話太過直白招人怨怒才好?元天雋笑而不答,端起茶水輕啜一
口,「莊裡一切可都還好?」
「宗廟祭禮,春水宴,單這兩件事便已占去我許多時間,時間若晚了也就不怎麼回莊
,其他莊裡瑣事都由天墨及薛總管負責,偶爾交待幾件事給擇之去辦,大哥……就還是那
副模樣,但已不再服用無夢散了。」
天雋眼眉笑開,「這不是極好?原先服用無夢散便是因大哥被那段日子所擾,夜不成
眠,現下不需再用上無夢散,正是大哥逐漸轉好的跡象。」
元天循搖了搖首,「並非如此。前些日子大哥在白日裡突然睡去,且連睡上好幾個時
辰,如何叫喚也喚不醒。范大夫來過,推測是無夢散的藥性與大哥體內殘餘毒性彼此影響
,才致使大哥嗜睡至此,便暫時停止服用無夢散,這幾日情況已好上許多。」
「那大哥夜裡……」他曾聽聞過大哥因體內毒性而瘋狂囈語的嗓音,每每想起一回便
要隨之心痛一回。若大哥並非因為不再受毒性及夢魘所擾,才斷了服用無夢散,而是因其
他緣故而不得不停止服藥,那這些無法再被壓抑著的過往,不就又要傷害大哥一回?
況且他方才也至東院書閣探望過大哥,但見大哥仍然沉睡便也不多做打擾,僅是淺淺
地與負責看照大哥的么弟聊上幾句,可擇之卻對大哥病癥隻字不提。為何擇之不願說?還
是因他入了小王爺府,便不當他是元家人了?
「白日是天墨和薛總管抽空看著大哥,夜裡則由天訣和擇之兩人輪番看照。大哥夜裡
雖仍有囈語,但已不像初時那般讓人痛心。」元天循拍了拍三弟緊握著的拳心,「你也別
多想,大哥並非得了不治之症,且只是讓自身心魔所害。依大哥堅毅的性子,又豈會輸給
心魔,因此發瘋?你若再擔心下去,就是不信自家大哥了。」
天雋眉心終是鬆下,帶著七分俊秀、三分柔媚的眼眸,迅即染上決心,「二哥說得不
錯。我今日便在莊裡住下,且也和天訣擇之一併看照大哥吧。」
元天循一口涼茶含在嘴中,險些嗆咳出來,「你……你莫不是和楊適吵翻了,這才回
元莊避避風頭吧?」
「我與他有什麼好吵?我不過是想回莊裡看看罷了,何必扯上他。」天雋語畢,便轉
身往東院走去。
「還說沒吵……」元天循頭疼地撫了撫額際,卻是寫了一封短籤讓人快馬送至小王爺
府,省得過會兒楊適便來元莊要人。這兩人的私事還是自行解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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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開工啦囧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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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36.225.28.188
推 saiyumu:天啊好久不見>////<新年快樂!!! 02/0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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