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夜那麼短，夜那麼長

[phasein (槿槿)]

　　「我跟一個過氣的搖滾明星談過戀愛。」

　　「噢。」

　　「當然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過氣，正是最受歡迎的時候。我是不會『真的』跟一個

過氣的搖滾明星談戀愛的，你知道的，搖滾明星一失去了眾人瘋狂的愛和尖叫，失去

了舞台，就會變成一種連蚊子都會不忍心咬他的東西。我不會存心跟這種東西談戀愛

的。」

　　「噢。所以他是在你們分手之後才過氣？」

　　「不，是他一過氣我就跟他分手了。」
　　
　　「唔。」

　　「你那聲音聽起來有點不滿...不過，你不會說些什麼，既然是戀人就該在他最失

意的時候以愛情作為他最堅強的後盾──諸如此類的傻話吧？一個搖滾明星需要的愛

是多大的量，你看演唱會場地的大小就知道啦！他最紅最紅的時候，可是有連續兩年

的巡迴最終場都在那個巨蛋舉行呢！就算我把我全部的愛都像倒牛奶一樣倒給他，對

他來說也只不過是連巨蛋的地板都沒辦法全部弄溼的程度罷了，那樣一點點在角落靜

靜發臭的程度──更何況我是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他的，是人都做不到的噢！

因為永遠要有一塊拿來愛自己啊！」

　　「不過，戀人的愛跟歌迷的愛，是不一樣的吧？這樣的計算方法好像不太正確。」

　　「你在說什麼啊！正是因為戀人的愛跟歌迷的愛不一樣，所以他失去歌迷的愛的

時候，我是無論如何沒辦法用戀人的愛來填滿的啊！小孩子就是這樣，覺得愛情大過

一切，真愛無敵...要我說啊，這應該是青春無敵吧！只有年輕人的愛情才會那樣不要

命的燃燒，尤其初戀啊、第一次做愛的對象啊，更是不得了，像把上面還滴著水的新

鮮黃魚就那樣遠遠的『啪！』丟進油鍋裡面一樣，濺起來爆開...你炸魚的時候可千萬

記得要先把魚擦擦乾了才能放啊！也別用丟的！」

　　「嗯。那個，我之前在粵菜館的廚房待了很多年，你也知道的，而且我們明明是

國中同班同學不是麼...」

　　「你是要說你不是小孩子？唉唉，長大成人跟毛頭小子之間的分際才不是像你

手上那個酒杯的邊緣一樣明顯的東西呢！像你這樣在床上還會哭著說不要、以為欲拒

還迎可以一招打遍天下的...唉，小鬼啦，小鬼！」

　　「等...等等！你又知道我在床上...？」

　　「你男朋友說的，他剛剛一喝醉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你有多可愛多誘人，你們昨

天晚上這樣又那樣的超──級開心之類的...臉紅個什麼勁啊！都幾歲了！這種男人也

是難找啦，好好珍惜，酒品要稍微訓練一下就是了...剛剛說到哪裡？」

　　「搖滾明星一過氣你就甩了他。」

　　「喔，對。他哭著寫了好幾首曲子給我，我還滿喜歡的，裡面有一首的副歌我

到現在都還能馬上哼出來，答答...答答答答...」

　　「請你住手...不，住口。給你哼的話會糟塌了那首歌和那位搖滾明星的一片心

意的。你國中在音樂課上留下的傳說到現在還在流傳，連我妹都知道。」

　　「噢，你說娜娜嗎？她也唸我們那所國中啊？娜娜今年幾歲了？」

　　「十八了，在唸高中三年級，成績很好，而且越來越可愛...」

　　「十八了啊，正好是最佳的開封...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把你手上

的餐刀放下！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誠摯地對你道歉。」

　　「哼...那，既然你很喜歡那些歌，難道沒有被稍微感動到嗎？」

　　「是有一點點。不過那畢竟過氣了，所以我還是沒有回頭。」

　　「...你所謂過氣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我們兩個一起去汽車旅館的時候被狗仔隊拍到，他的粉絲傷心欲絕，下一張唱

片賣得超糟，他就過氣了。」

　　「所以根本就是你害的嘛！還有，這樣就過氣，他應該是偶像明星才對吧！」

　　「他都說自己是搖滾明星啊！而且我想他的確是想當搖滾明星沒錯。你對搖滾明

星跟偶像明星有什麼偏見嗎？你覺得搖滾明星比較酷？你這樣不行喔，偶像明星也沒

有殺人放火，他們只是欺騙了純情少女的心而已啊！在這個人人都是詐欺犯的時代，

偶像明星可是立於食物鏈的頂點啊！」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咦？你在做什麼？把話的前後加上括號...喔我懂了，你是覺得這樣我就聽不

到，那句話就會變成你的「心聲」啦？這是什麼糟糕的手法啊！你要玩「心聲」至少

把心聲放在引號外頭吧？」就像這樣。

　　「你剛剛最後有說些什麼嗎？」

　　「沒有啊，那是我的「心聲」。不過你剛剛那招用括號把話括起來自以為這樣就

可以說是「心聲」，倒是讓我想起我的前男友了呢...真是懷念...」

　　「哪個前男友？」

　　「在過氣搖滾明星之後的。是個不暢銷到幾乎要出不了書的作家。」

　　「過氣搖滾明星之後是超不暢銷作家...你是故意的嗎？在收集失意的男人？」

　　「嗯...不算是故意的啦！跟搖滾明星分手之後我去老地方玩，那個時候有個新來

的吧台見習生超級可愛！後來我發現他是酒保的男朋友的時候那個失望的...啊總之那

個作家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來搭訕我，我就打蛇隨棍上啦！以前也沒有跟作家交往過，新

鮮嘛！」

　　「從我對你的搖滾明星前男友、和這個不暢銷作家前男友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來，這

個作家跟你交往的時間也是維持正常水準吧。兩個禮拜？三個禮拜？」

　　「四天。」

　　「噢，四...四天？」

　　「把你鄙夷的眼神收起來，真是沒禮貌！我本來也是很認真的想至少撐過一個星期

的啊！可是那個作家真的讓我受不了！我從來沒有遇過那麼黑暗又黏答答的男人，光他

心裡那個小房間的風景就讓我想尖叫著跑出家門了。」

　　「嗯，我聽不懂。」

　　「說起來還真是段悲慘的回憶...那個男人什麼都寫，平常寫大眾小說，大部分是

一些幻想故事啦，譬如天上掉下來一個少女砸中男主角的頭，自稱是某顆星球的外交

部長，因為他們的星球快要爆炸了所以來向地球申請移民之類的，而且這少女其實不

是少女，是有女裝癖的少年...這樣啦。」

　　「...聽起來還滿有趣的啊，女裝癖少年那部分。」

　　「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可是實際上看到之後才知道，他寫得很爛。」

　　「噢，這樣。」

　　「因為實在賣太差了，所以他說他都很久才能凹到編輯答應讓他再寫一本這樣的

小說，平日為了生活，他會寫言情小說跟色情小說來維持生計。他寫最好的是色情小

說，我真的認為他應該往這方面好好發展，以免浪費了他的才能，可是他卻說我不了

解他的理想，然後躲到旁邊哭了半天。」

　　「我覺得那聽起來很沒前途啊...色情小說終究是有種上不了檯面的感覺...」

　　「你怎麼跟他一樣狹隘啊！就是因為大家都不看重色情小說，他才有機會啊！不

然憑他那種程度，寫到死都還是沒什麼出息啦！」

　　「說到底你還是覺得他的程度很糟。」

　　「我只是陳述事實。但雖然我覺得他寫出來的東西不怎麼樣，他也是有一批死忠

的粉絲的，而且很熱情，跟那個搖滾明星還沒過氣前擁有的粉絲有得拼。」

　　「噢？你見過他的粉絲？其實我不知道書迷是怎麼樣的，他們也會去追逐作家的

身影嗎？譬如簽書會和演講之類的？」

　　「他那種作家哪來的什麼簽書會！哈！」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有粉絲的？」

　　「網路囉。現在這個時代，很多想當作家的人都會先把自己的作品貼上網路，看

看能不能得到什麼迴響，跟以前不大一樣了...你記得劉老師嗎？二班的班導。」

　　「嗯，記得啊，頭髮白白的...糟糕，我只記得他頭髮好白好白，其他都不記得

了。他在我們國三的時候退休了嘛。」

　　「是啊。我前陣子在路上遇到大頭，閒聊了幾句提到劉老師，老頭子前陣子翹辮

子了，大頭跟他家住得近，從小就很熟，所以有去幫忙。」

　　「這樣......我們班導最近幾年聽說身體也開始有點大大小小的毛病了，改天我

想去看看他。」

　　「你是好學生，你去看他他應該會很高興吧！如果看到我，說不定血壓就『咻』地

飆上去，我就得包白包了。」

　　「不要這樣說好不好。」

　　「生氣啦？哈哈。」

　　「你這個人老是......算了。不說這個，你剛剛說劉老師怎樣？」

　　「大頭說，老頭子告別式的時候來了一大堆有名的文化界人士，那幾個常常上電

視的作家也有出現，大頭嚇了一大跳，問人才知道原來劉老師是非常厲害的作家，出

過的書疊起來有兩個他老人家那麼高──不過人老了縮水、身高比較矮才會這麼誇張

啦。」

　　「天哪...以前都不知道...」

　　「老一輩的作家有很多都這樣吧，看起來就是個會坐在廟口榕樹下的老頭，不說

都不知道他下筆都是寫些高深的東西...我前幾天等人的時候去旁邊書店裡轉了轉，拿

劉老師的一本書來翻，哇，都看不懂。老頭子一輩子就這樣當那個上課只知道睡覺的

大頭的鄰居...大頭後來有上高中不是嗎？說高中課本裡有一篇課文還是老頭子的作品

節選出來的哩！不過大頭肯定又睡掉了啦...」

　　「不是有一次二班有一個人跟劉老師槓上嗎？指著他的鼻子說他的程度這麼糟，

為什麼能當老師...如果他知道劉老師這麼厲害...」

　　「有學問跟有好方法教導人是兩回事啦！不過老頭子上課也上得還算可以啊，我

都沒睡著...總之，人家就是忍得啊，忍得住被小看，自己默默地寫默默地出書，想看

讀者的心得一輩子不知道等得到幾篇...哪像我那個前男友，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打開

電腦先看看有沒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貼給他熱情洋溢的回應，有的話就看著螢幕傻笑，

沒有的話就垂頭喪氣的，開始哀嘆說難道自己才能不夠啊、抱怨為什麼其他作者可以

得到的回應那麼多啊，還會去那種專門的討論區，看到讀者說『最近都沒有好文章可

看，難過啊─』，就一整天全毀！我特地做的飯一口也不吃！還縮成一團像過冬的動

物一樣，把自己埋在棉被堆裡哭！哭耶！我真是受夠了！」

　　「對作者來說，回應本來就是很重要的啊，尤其看到別人可以得到很多回應，自

己都沒有，會懷疑自己或心情不好是難免的吧。」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種失落的樣子！整天埋在棉被堆裡哭，不試著寫新的東

西出來，這樣有可能會得到回應嗎？不可能嘛！那為什麼還要遷怒到桌子椅子、甚至

是我的身上？我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噢。來，水給你，衛生紙在旁邊自己抽。」

　　「謝謝。你總是很溫柔。就算今天是你跟那個作家交往，你大概也會找到讓他的

行為顯得合情合理的解釋來安慰自己吧。」

　　「你...你的人生太積極了，所以才會覺得他那些灰暗的想法很難懂吧。」

　　「我的確是不懂。」

　　「我就能了解噢，懷疑自己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你談戀愛的時候，就算跟對

方吵架，也能保持理性分析到底是誰的錯、若是兩邊都有錯，那麼誰錯得比較多，然

後做出決定吧？當然還是會有自我中心的部分...但你真的比我看過的任何人都不容易

失控。雖然時常亂講話，又很沒節操，不過你始終是依照自己的心意行動，不會被一時

的情緒左右。」

　　「你到底是在稱讚我還是罵我？」

　　「我只是說實話。」

　　「嘖。」

　　「有時候我會很羨慕你，有時候，譬如現在，我會覺得你有一點可憐。你沒辦法

理解別人的瘋狂以及別人心底的曲折，所以雖然你說的很多話...很多聽起來很亂來的

話，都是正確理性的，卻容易激怒別人，或者使別人感到難過。像那個作家，也許就

被你傷得很深吧。一方面知道自己不繼續努力不行，另一方面卻又想要被稱讚，在這

種矛盾之中來回擺盪、出言跟你抱怨可能只是出於一種撒嬌的心情，結果你卻澆他冷

水，完全否定了『想要得到回應』那部分的他...這只是我的猜測啦，聽說藝術家每

個人創作的理由跟心態都是非常不同的，所以我只能亂猜。」

　　「...這樣噢。」

　　「你是『想要被愛就要自己去追求』的那種人，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還沒聽過你講

過『暗戀』這個字眼，都是看上眼就衝過去了。跟我完全不一樣呢。」

　　「你現在這個男朋友也是曖昧很久才在一起的嘛。真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那麼

彆扭又麻煩的事情還可以當作情趣。」

　　「真的很有趣噢...而且結果好就好啦。」

　　「真是充滿了粉紅色的少女...少男心啊，你。」

　　「沒有少男心的你，不知道什麼是想要又不敢要的心情，也是很正常的。我覺得

你對那位作家有點太不溫柔了。」

　　「好吧好吧，就當你說得對。反正要道歉也沒機會了。」

　　「其實那位搖滾明星也是一樣啊。」

　　「呃。」

　　「你那種把戀人的愛跟粉絲的愛量化或是分開的算法，我還滿不喜歡的。能夠被

愛的話，任誰都能獲得力量、變得堅強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否定自己可能給予他的支

持呢？」

　　「......他們自己說的。」

　　「嗯？」

　　「搖滾明星和作家都說過，說沒有粉絲尖叫、沒有讀者回應的日子，就像是長長

的黑夜一樣，很深很冷，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世界像是要毀滅一樣。」

　　「創作者總是會感受到類似的孤寂感吧？很正常啊。」

　　「可是他們看也不看陪在旁邊的我一眼。我的愛就不是愛嗎？」

　　「...我想他們不是這個意思......」

　　「沒有回應的人生像黑夜？那沒有我的人生呢？大概沒什麼差別吧，反正都已經

那麼黑了，少個不了解他們的人說不定反而落得輕鬆？我才覺得自己總是陷在長長的

黑夜裡呢，沒有星星沒有月亮，身旁的人也不願意把他們的目光放在我身上，怎麼做

都不對，怎麼做...」

　　「再抽一張面紙吧。你放輕鬆，我覺得你把很多事混在一起了。他們欠缺的是旁

人經由喜歡他們的作品而傳達給他們的愛，跟你因為他們本身的存在而喜愛他們的愛

是不一樣的。人都會貪心，沒有誰會想說『我只要其中一種，另一種沒有也沒關係』。

搖滾明星不是還寫了那麼多歌給你嗎？他還是在乎你的噢，我想。』

　　「但跟他們在一起的當下，我很寂寞啊...好寂寞......」

　　「................」

　　「...欸，你男朋友醒了。」

　　「啊，你等我一下，我倒茶給他。」

　　「你東西也收完了，要關店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要不要一起去吃消夜？廟口那邊有一家麵線很好吃，我上次跟我男朋友一起找

到的。」

　　「不用了，當電燈泡會造孽，下輩子談不了好戀愛。」

　　「你太誇張了。真的很好吃噢，一起去？」

　　「時間還早，我還有時間去釣個帥哥陪我狂歡到天亮，你就不用再留我了。」

　　「又要去那裡啊...狂歡到天亮也太拼，現在才幾點。」

　　「有人陪伴的美好夜晚是很短暫的啊，分分秒秒都要把握。」

　　「...是誰說覺得自己老陷在長長的黑夜裡的啊？」

　　「哈哈哈哈哈。」

　　「你路上小心噢，我之後再打電話給你。」

　　「嗯。Bye啦......對了。」

　　「什麼？」

　　「你剛剛說我沒暗戀過，其實是錯的。我有暗戀過人，只是我沒講。」

　　「真的假的？」

　　「還是學生的時候的事情了，一個對所有事物都非常溫柔的人，唯獨對我總是很

壞心，我開他妹妹玩笑就會遭他威脅要殺了我。」

　　「...欸，你......」

　　「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暗戀裡解脫呢。」

　　「...真的已經解脫了嗎？」

　　「你說呢？」

　　「請認真的回答我，不然我會擔心的。」

　　「還是這麼溫柔啊，你。真的已經解脫了噢，可以坦坦蕩蕩的去追逐可愛的美少

年了。不要露出那種表情！犯規！犯規！好，記得打電話給我喔，我現在要投身到迷

人又危險的夜晚之中了，畢竟夜晚總是...這麼深長又這麼短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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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綱：花花公子暗戀自己國中同學、充滿青春氣息又酸酸甜甜的故事。
...上面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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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3.254.144
推 sukikunai:不回應的話，我怕原ｐｏ也會躲進被子裡都不吃飯XD
推 zoe3209:推文把原PO拉出來XD   這篇都是對話，基調還滿有趣的
推 ZENFOX:心聲那段我一直笑。[炸]
推 wobarod:是啊  夜的注視也是深邃又短暫的啊
推 arazu:就算原PO不寫最後的大綱也能體會出來  很有趣又很貼近的寫法
推 mayzi200e:很有趣~~~~譬喻法非常微妙XDD
※ 編輯: phasein         來自: 140.113.254.144      (11/02 16:13)
推 mewhywhy:超喜歡!!! 搞笑對話好有銀魂的感覺 談心那段又富有深意
推 karenwolf:好有趣:) 特別喜歡後面糾正花花公子心態那段 很貼切~
推 FeAm:原PO好可愛www
推 j90206:嘿:)
推 ausiel:原波要吃飯喔www(被打
推 gi996:這種霹靂啪拉(?)的感覺很有舞城味XDDDDDDDDD
推 Fully:這篇好可愛XD  大綱真是太有趣了XDDDDDDDD
推 neyuki:原PO有看銀魂齁~~(握手)
推 rooto:看到男友醒來那段差點以為花花公子是阿飄附在旁XDDD有趣推w
推 clearmoon:「跟認識了十幾年切不斷緣分的友人進行人生諮詢」親切又
→ clearmoon:帶著(逝去)青春氣息的談話方式,就像日常會有的經驗,但這
→ clearmoon:篇中的對話妙度真是在平均之上
推 saraclaire:字字珠璣
推 linwx:最後一段，真是省悟在猛然間啊...不用解釋也知道他暗戀的是
→ linwx:誰喔，那種心知肚明的感覺很好： )
推 tina80141:好文! 其實很痛的吧,不用說明也懂,暗戀一個人太久真的
→ tina80141:很傷......... 作者要多寫文噢!也要吃飯!
推 dcain:真有趣：)/// 文中充斥的想法很獨特很有意思XD
推 miyakowiccan:好棒，看得好爽（羞）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推了T_T
推 LoveSeverus:好有趣～
推 aunt:很可愛的文～ 作者請好好吃飯啊(笑)
推 watercolor:這篇好可愛噢，幸好沒有錯過^^
推 lanyicos:推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