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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銜接遊戲結局N.19『空白的存在感』 御堂孝典今天難得提早結束工作,回到家的時間比往常早了許多。 看著夕陽透過窗戶射進客廳,御堂露出苦笑,走到窗前拉上窗簾,阻擋刺眼的陽光 。 順便擋住那個人等待的身影。 御堂不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還能看得見太陽的時間回到家了。 隔絕了陽光的客廳雖然有些陰暗,但還不至於不能視物,御堂獨自坐在奢華的高級 皮製沙發椅上,藉著微弱的光線,凝視眼前空無一物的玻璃桌面,發呆。 今天他到工廠協商Protofiber的生產問題,工廠的負責人明顯表現出不合作的態度 ,拒絕透漏任何相關消息,只說一切皆由高層決定,要他回公司跟上級請示。 御堂剛開始還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向配合的工廠會突然採取拒絕溝通的態度,等他 回到公司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身為第一開發室室長的他,被迫撤出Protofiber的企劃案,從今天起,Protofiber 的一切事項都與他無關。 高層給的理由是:『無法維持商品安全庫存量。』 「哈哈哈……」 御堂單手摀住雙眼,發出疲憊的笑聲。商品賣得太好也能算失誤,遇到這種情形, 他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他很清楚印在通知單上的懲處原因,不過是用來堵住眾人悠悠之口的場面話。 被迫退出只差那麼一點就能達到完美的企劃案,主要的原因是他當初違逆大隈專務 的意思,不肯將發錯商品數量的責任怪到菊池那邊,硬是要求懲罰失職的工廠人員 ,甚至直接整頓公司內部維持已久的老舊型態。得罪了作風保守的高層,才會有這 種下場。 就算知道這是自己招來的結果,御堂依然無法釋懷。 對公司而言,銷售達到目標值的Protofiber,算是大大成功的商品。御堂知道這個 商品還能賣得更好,讓整個企劃更加完美,但那已經與他無關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原本就沒什麼光線的房間更是整個處在黑暗的狀態,御堂沒有 起身開燈的念頭,就連伸手按下檯燈的開關都懶。 幾乎被現實打垮的御堂癱坐在沙發上,他現在只想消極的坐著發呆,什麼事都不想 做。 屋外傳來細碎的滴答聲,似乎下雨了,那又怎樣呢?淋雨的人不是他,而是深夜時 分還在街上遊蕩的陌生人。 那個人還在外面等待嗎? 突然想確認那個人是不是仍在等候自己出現,御堂走到窗邊,將窗簾微微拉開一條 縫隙,滂沱的雨水阻礙了視線,模糊的景象裡出現一位熟悉的人兒,忍不住睜大眼 睛想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卻只看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那瞬間,御堂心裡好像有 什麼東西炸開一樣,直到剛才都還很平靜的情緒掀起巨浪,彷彿被堵塞的窒息感讓 他無法呼吸。 「佐伯……克哉……」 我已經失去了你想要的一切,你還來做什麼?既然來了,又為何如此輕易放棄?御 堂拉上窗簾,隔絕了窗外的雨景卻無法阻擋想見他的心情,也抹不去那個人離他而 去的背影。 ※※※ 御堂只放縱自己消極了兩天,週末假期之後的第一個上班日,他已經做好了接受挑 戰的心理準備,著手開發新的企劃案,完全投入繁忙的工作裡,藉此逃避那個人烙 印在他心底的背影。 大約一個月後,御堂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一切。 就連發生工廠那件事情之後,就一直對御堂頗有微詞的大隈專務也認同了他的作法 。 當時御堂變更了商品出貨的程序,由原本的代理銷售公司直接通知工廠出貨,改成 先通知MGN,然後再由MGN通知工廠出貨。 這樣的作法雖然比以往多了幾道確認的手續,卻避免掉代理銷售的公司與工廠私下 交易的弊案,或是業務員偷收回扣的情形,讓公司能確實收到應得的利潤。 公司的營業額增加了,歡天喜地的高層們像是得了失憶症,完全忘記自己當初對御 堂的打壓,重新重用第一開發室。 工作又開始順遂的御堂,長期緊繃的精神終於能稍微放鬆,壓力也沒之前那麼沈重 ,於是,他又想起了那個人。 總是缺乏自信,默默地在雨中孤獨等候的那個人。 要跟他聯絡嗎?一向果斷的御堂變得猶豫不決,其實按照一般的禮儀,在離開企劃 案後,是該寫張明信片問候一下,但他卻以忙碌為藉口,拖延與克哉產生交集的機 會。 再次受到高層器重的自己,應該可以充滿自信地站在他面前吧? 思及此處的御堂微微皺眉,翻找出早已寫好,卻遲遲未寄出的,準備寄到菊池營業 八課的明信片。 從中抽出要給克哉的明信片,御堂謹慎地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寫有私人聯絡電話的那張卡片,跟要寄給八課其他員工的卡片夾雜在一起,御堂不 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細小卻端正的字跡就寫在明信片最底下,最不顯眼也最容易被忽略的角落,藉此安 慰自己,就算沒被發現也是應該的。 但是克哉在收到卡片的當天就發現了,也打了電話給他,甚至在語音系統留言說想 見面,短短幾秒鐘的語音,沒有客套也沒有多餘的裝飾,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便 是單純直白的一句想見你。 明明是御堂自己把手機號碼留給克哉,接收到克哉的留言後又感到心煩意亂,不知 道該怎麼替這份混亂扭曲的感情下定義。 就在御堂感到迷惘的同時,他想起了最近的傳聞。 聽說克哉所屬的營業八課在退出Protofiber的銷售案後,新接的銷售商品平淡無奇 ,做出來的成績也普普通通。 如果他拿MGN的新企劃當條件,克哉會同意延續這段破碎又扭曲的病態關係嗎? 御堂照著語音系統所留下的訊息,回撥了克哉的手機號碼。 一秒、兩秒、三秒……御堂在心中默數,他給自己十秒鐘的機會,如果克哉在十秒 內接起電話,那他就按照原本的打算,以新企劃當誘餌,延續他們之前的交易,如 果過了十秒鐘還沒人接電話,那他就永遠不再與克哉聯繫。 五秒、六秒……隨著時間流逝,御堂的心情越加沈重,他想聽克哉的聲音,也想好 了電話接通後該如何應對,但是,如果克哉拒絕的話呢? 御堂不知道自己會灑脫的放棄還是惱羞成怒,他只知道他不想就這樣結束。 關於這點,克哉應該與他擁有相同的心情,不然克哉也不會特地打電話給他了吧? 九、十、十一……即使過了十秒鐘,御堂仍默默數著,他希望克哉不要接電話,也 希望系統快點轉接進入語音信箱,卻捨不得把電話掛斷。 「你好,我是佐伯。」 摻了雜訊的男聲有種特殊的潔淨感,那是佐伯克哉的聲音。 御堂極力壓抑自己想掛掉電話的衝動,報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御堂。」 「……御堂先生!」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御堂發現克哉在喊出他的名字之前,驚訝地倒吸了口氣。 有需要這麼意外嗎?一般人接電話前都會先查看手機螢幕顯示的號碼,御堂不相信 克哉會不曉得這通電話是誰打的。 彼此互報姓名後就不再說話,沒耐性的御堂率先打破沉默,冷冷地丟下一句威脅: 「如果你沒有事情想說,我要掛電話了。」 話才剛說出口,御堂馬上就後悔了。要是克哉真的對他無話可說,那他就沒有藉口 可以再跟克哉聯絡了。 幸好手機立刻傳來對方驚慌的聲音。 「請不要掛!」 略帶哀求的語氣讓御堂一掃方才的擔憂,照這種情況看來,克哉應該仍然很清楚, 想拿到新企劃案就非得請求他的幫助不可。 御堂好心情的冷哼兩聲,等著克哉繼續說下去。 「嗯哼?」 「御堂先生……我們……可以見個面嗎?」 不安且顫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怯懦語調。 御堂想像克哉現在的模樣,應該是低著頭,雙眼注視地板,臉上充滿徬徨無助的表 情吧? 看了一下手錶顯示的時間,午夜十一點半,今天是禮拜五,明後兩天都休假,雖然 現在時間很晚了,但還不至於不能出門。 「現在?」 御堂故意抬高尾音諷刺對方沒有時間觀念。 「不……看御堂先生你什麼時候方便……」 「我只有現在有空喔!」 御堂得意的笑了,他有自信可以完全掌握這個膽小的男人。 不問克哉方不方便,御堂直接下達命令:「十二點,到我們之前約的那家飯店等我 。」 「可是已經過了末班電車的時間……」 克哉不會開車,平常都是靠電車通勤。 御堂不屑地想,沒了電車又怎樣,打通電話叫計程車。或走到計程車招呼站都能叫 到車。 知道克哉只不過是在找藉口,御堂反問:「你現在在哪裡?」 「咦?」 充滿困惑的語氣詞,御堂聽得出克哉完全不曉得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問你現在在哪裡,把地址給我。」 「咦咦?」 克哉的聲音比剛才更困惑,而且驚訝。 御堂不留給克哉任何退路,不耐煩地說:「你不是說沒有電車可搭嗎?告訴我地址 ,我開車去載你。」 「呃……這樣不好吧……太麻煩你了。」 困惑的語氣變成受寵若驚跟不敢置信,還有一點點喜悅。 失去耐心的御堂不想繼續聽克哉推三阻四的找藉口,直接說出今天打這通電話的目 的。 「你不是想見我嗎?」 「是的……」 在御堂的引導下,克哉將自己居住的公寓地址告訴了御堂。 開車來到約定地點的御堂,看見克哉坐在住家附近的公園長椅,忐忑不安地四處張 望。 如果是平常的情況,御堂會直接降下車窗,探頭出來叫克哉上車,不過御堂覺得現 在的克哉很有可能臨陣脫逃,索性直接下車接人。 「佐伯君。」 「御堂先生……」 站起身子迎接御堂的克哉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坦率地直視御堂。 不過是一個多月沒見,御堂卻壓抑不住想佔有克哉的慾望。 他恨不得現在就推倒站在眼前的男人。 「上車。」 低沉的嗓音包含深沈的慾望,御堂不容拒絕地抓住克哉手腕,硬是把他拖上車。 「御堂先生……請等一下……」 御堂皺起眉頭,不顧克哉微弱的抵抗,粗暴地將他塞進副駕駛座,拉長座位旁邊的 安全帶,將他銬在座位上。 如果可以把他綁在身邊就好了。 御堂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到,他為什麼會想把總是令自己不悅的男人綁在身 邊呢? 甩開腦中不該有的念頭,御堂坐上駕駛座,把自己剛剛捕獲的獵物載回家。 雖然克哉上車前有些微抵抗,但是坐進車子之後卻異常安靜,乖巧地坐在位子上, 用平靜的眼神凝視正在駕駛汽車的御堂。 以往的克哉總是一看到御堂就會垂下視線,不肯正視御堂。 御堂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卻不討厭克哉凝視自己的視線,所以他沒有開口要求克哉 轉移目光,僅在停紅燈的短暫時間,以玩味的眼神迎接克哉難得坦率的視線。 眼神對上的瞬間,克哉下意識地迴避御堂的目光,等紅綠燈的號誌顯示可以通行的 綠燈,車子再次行駛,他才又慢慢把視線轉移到御堂臉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狹小的空間,只要伸手就能觸碰到彼此的距離,讓沉默的 氣氛顯得尷尬。 車子開進克哉曾經來過一次的建築物內,位於地下室的停車場。 不理會克哉眼神透露出的不安,御堂直接將他帶到自己的住所。 御堂得花費極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在門口就伸手撕扯克哉的衣物。 進了客廳的御堂讓克哉坐在自己身邊,好方便對他上下其手。 因緊張而正襟危坐的克哉似乎有些畏懼御堂的接觸,一看到御堂伸手過來想觸碰他 ,就立刻垂下視線,別過臉,躲開御堂的手。 被閃開而沒摸到的御堂為了掩飾尷尬,開口詢問:「你打電話給我,是為了新的企 劃案吧?」 克哉驚訝的回頭望著御堂,接著滿臉困惑地反問:「什麼企劃案?」 認定克哉在裝傻,御堂嘲諷道:「不就跟上次一樣,你們利用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情 報,想比其他課的同事早一步搶到專案負責權,所以跟著我來到這裡,要對我搖尾 乞憐,不是嗎?」 「我不知道有什麼新的企劃……」 克哉的語調顫抖且暗啞,低嗚似的聲音聽起來很可憐,御堂無法確定克哉話裡的抖 音是因為被看穿心思,抑或是被誤解而感到屈辱。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如果不是為了工作,克哉那天為何要特地到他家公寓外頭等他呢?御堂想知道克哉 心裡的想法。 克哉不正面回答御堂的問題,反過來質問:「御堂先生……又是為什麼把手機號碼 告訴我呢?」 「我……」 腦袋一片混亂的御堂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只知道他不想就這樣結束跟克哉的關係 。 即使知道延續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只會讓彼此更加痛苦,卻無法果決的斬斷這一切 。 剛開始侮辱克哉的時候,克哉的痛苦與哭泣,都會讓他感到愉悅,讓他認為自己已 經為初次見面時,不得不將企劃案交由菊池八課負責的屈辱報了一箭之仇。 可是隨著工作而產生的接觸,讓他逐漸瞭解佐伯克哉這個男人的個性,漸漸的,他 開始煩躁。 他想繼續欺負克哉,但是不想看他傷心,想看克哉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幫助,卻不 想讓克哉感到委屈,他想擁抱克哉,想親吻那張工作時能言善道,私底下卻木訥結 巴,不善表達感情的唇。 上次在MGN的辦公室裡面,他們本來已經快談論到核心問題,卻被克哉以『這裡不 是談論這種事情的地方』給轉移話題,不滿意克哉的逃避,御堂故意選在辦公室凌 辱克哉,又因為無法自制,才會違反自己的原則,在上班時間,把克哉帶到自家公 寓加以侵犯。 縱慾過後的御堂懊悔萬分,他知道克哉在過程中不停地哭泣,嘶啞的悲鳴亦不曾間 斷,當時的克哉一定覺得很委屈吧?就算克哉憎恨他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不敢面對克哉仇恨的視線,他選擇趁克哉陷入暈厥的短暫時間,逃回公司。 忐忑不安的等待克哉可能會有的抗議行動,可是一直到下一個上班日之前,克哉都 沒有跟他聯繫,就算到了上班日,克哉偷偷來到他的辦公室拿公事包,也沒有對他 提出任何異議。 御堂困惑了。一般人遇到這種情形,不可能毫無怨言吧?更何況是主動表示想見面 。 此刻面對克哉的質問,沉思的御堂覺得好像快要找到答案,可偏偏摸不著頭緒。 「如果御堂先生只是想繼續交易……很抱歉,就讓一切結束吧。」 或許是御堂長久的沉默讓克哉感到絕望,克哉咬緊牙關,替這份扭曲的情感劃下句 點。 「我不准!」 驚覺自己失去控制克哉的籌碼,御堂狠狠撕扯克哉的衣服,心裡認定只要佔有克哉 的身體,克哉就不會拒絕他。 「請住手!御堂先生……」 克哉反抗得很激烈,發了狂似的用力毆打御堂胸口跟腹部,遭受攻擊的御堂跌倒在 地,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對不起……」 克哉好像也嚇壞了,驚慌的道歉並急忙過去要扶御堂起身,結果卻被御堂趁機翻身 壓住。 「御堂先生!」 克哉驚呼,御堂跨坐在他腰間,伸手解開褲頭的皮帶,將他反抗的雙手綁在一起。 「我會把新的企劃案交給你們八課負責!」 確認克哉已經無法抵抗的御堂如此說道。 克哉一聽到這句話就安靜了下來,閉上雙眼,不再做出任何反抗。 御堂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看吧!克哉果然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見他,剛才裝 模作樣的抵抗,大概是想自抬身價吧? 彷彿在享受戰利品似的,慢慢解開克哉衣服上的鈕扣,剛才的拉扯只扯飛兩三顆衣 扣,並沒有全部扯開。 當手指來到克哉腰間,準備脫下他的西裝褲時,御堂發現克哉顫抖得很厲害,可能 是在害怕吧? 「佐伯……」 視線往上移動才發現克哉緊閉的雙眼溢出了淚水。 聽到呼喚的克哉沒有睜開眼,反而用被捆綁的雙手遮住臉,不想讓御堂看見他哭泣 的表情。 御堂有時真的很痛恨克哉的懦弱。 每當他覺得可以掌握住克哉的時候,膽小的克哉就會一溜煙的逃跑,消失。 就像現在,克哉明明就躺在他身下,他卻覺得克哉離他越來越遠。 「佐伯……克哉……」 他不是沒有看過克哉的眼淚,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心疼過。胸口的悶痛讓他說不出嘲 弄或諷刺的話語,只能無助地念著這個不是戀人的名字。 「佐伯、佐伯、佐伯……」 反覆低聲念著克哉的姓氏,御堂壓抑的嗓音帶著痛苦。 耳邊的呢喃並未讓克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兇。 「佐伯……別哭……不要哭了……」 想替克哉擦眼淚的御堂拉開他遮掩的手,克哉手臂使力,不肯移動半分,兩人持續 拉扯了兩三分鐘,最後由御堂獲得勝利。 克哉的手臂被御堂單手壓制在頭頂上,露出那張因哭泣而扭曲的臉。 御堂低頭親吻克哉的眼瞼,吮去不斷從縫隙滲出的淚水。 克哉別過臉,拒絕御堂給予的廉價安慰。 「我不是為了工作才想見你……」 克哉終於開口說話,哽咽的語氣充滿悲傷,御堂頓時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他之所以 會把手機號碼留給克哉,並不是為了工作,也不是想繼續凌辱克哉,他只是單純的 想把克哉留在自己身邊,想跟克哉在一起。 可是御堂說不出口,是他自己口口聲聲說要交易,要把新企劃當成條件,要求克哉 當他的床伴、玩物,還殘忍地給予許多性折磨,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開口向克哉告 白呢? 不懂御堂心思的克哉痛苦地說:「我知道你討厭我……也不奢望你會跟我見面…… 本來以為Protofiber的企劃結束後,我們的人生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可是…… 」 像是無法繼續壓抑悲傷,克哉睜開眼睛瞪視御堂,可是一看見御堂冷漠嚴肅的表情 ,他就害怕得立刻移開視線,但御堂不允許克哉逃避,他抓住克哉肩膀,厲聲追問 :「可是怎樣?」 「你為什麼要在給我的明信片上留下你私人的手機號碼呢?」 面對克哉的反擊,御堂突然發現,其實他們彼此都在等待,等待誰先說出那句能解 除一切痛苦的咒語。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每天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有心思都纏繞 在你身上,無止盡的思念簡直要把我逼瘋了,你說你不准我們結束交易,那請你告 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雖然克哉現在雙手被捆綁,而且整個人被壓制在御堂下面,可是他卻展現出前所未 有的強勢,試圖逼出御堂的真心話。 無法開口告白御堂選擇用吻搪塞克哉追問的唇,沒得到答案的克哉咬緊牙關,不肯 讓御堂入侵。 御堂細細舔過克哉的唇瓣,彆扭地說:「我不會吻我討厭的人。」 「你的意思是……?」 看克哉還想追問的樣子,御堂覺得臉頰熱辣辣的,連耳朵都火熱地漲紅著。 「就是這個意思!」 為了掩飾尷尬,御堂再次吻住克哉,這次克哉沒有拒絕,張唇接納柔軟溫熱的物體 入侵口腔,黏滑的物體彼此纏繞、舔舐,像要佔有對方的一切。 「所以說……是喜歡吧?」 結束親吻的克哉趁喘息的空檔發問。 「不要問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 御堂憤恨地囓咬克哉的鎖骨,他討厭克哉追問這種會讓人難為情的問題。 「啊啊……」 疼痛使克哉發出呻吟,其中卻摻雜了喜悅的成份。 「請……請放開我……」 御堂理智上知道克哉是要求他解開手腕上的皮帶,感情上卻無法接受克哉要他放開 ,所以他選擇用力壓住克哉,表情凝重地說:「決不放開你……絕對不要!」 他想起剛才去接克哉的時候,心底浮現想把克哉綁在身邊的念頭,現在這個想法變 得更加強烈,他想把克哉綁在身邊一輩子,既然克哉說對他有無止境的思念,那他 有這種想法,應該不過份吧? 「待在我身邊……」 擁抱的過程中,御堂不斷在克哉耳邊低語,束縛的話語將兩顆飽受折磨的心綁在一 起。 「喜歡……御堂先生……我喜歡你……」 陷入情慾漩渦的克哉向御堂傾訴內心的情感。 御堂知道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一想到克哉就覺得煩躁。 因為他已經聽到那句解除痛苦的魔咒。 ※※※ 「御堂先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情事過後,克哉一臉天真的問。 御堂皺起眉頭,想也不想地說:「忘了,那你呢?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迷戀上我?」 克哉眼眸低垂,羞赧地告白;「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時候……我只知道你一直佔 滿我的思緒……直到現在都還有些飄飄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那我們再來確認一次吧!」 「啊啊……」 (完) 大家新年&情人節快樂~~ -- polly˙polly˙polly˙polly˙polly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polly˙polly˙polly˙polly˙polly /// \\\ ◥████◤ janetangelψ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8.138.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