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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十二月天,窗外冷風颼颼,加班到深夜才回家的邦彥揣著幾乎凍 僵的手指進家門。   剛踏入玄關就看見家正裹著棉被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邦彥一邊換上室內 拖鞋,一邊半撒嬌地對窩在客廳的人兒發牢騷︰「外面好冷啊~~早知道今 天那麼冷,早上我就開車出門了,冬天騎機車簡直是活受罪,就算全身包得 密不通風,冷風還是找得到縫往衣服裡鑽,真是冷死我了。」   邦彥脫下皮鞋,換上室內拖鞋,並將脫下的羽絨外套掛在衣架上。   他口中碎碎念了一大串,趴在沙發上的那位卻一反常態地沒發出半點聲 響,好奇走近一看,才發現家正早就睡著了。   「太可惡了,居然開著電視睡覺,而且還睡得那麼甜!」   想到自己辛苦加班加到現在,戀人卻舒服地窩在沙發上睡覺,內心極度 不平衡的邦彥決定要給對方一點教訓。   惡作劇地將尚未回溫的冰冷雙手探向對方溫暖白皙的頸項,邦彥腦袋裡 立刻浮現軟玉溫香四個大字。   家正裹在棉被裡的身體好暖、好香,細緻的肌膚彷彿掐得出水似的柔嫩 ,具有彈性的觸感叫人愛不釋手。   邦彥還沒來得及享受那誘人的溫暖,被凍醒的家正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嗚哇啊啊啊!邦彥你在幹嘛啦?!」家正帶著哭腔喊道。   被抗議的邦彥不但沒抽回雙手,反而得寸進尺的把手探入對方衣內,愛 撫著家正溫暖的胸口。   「很冷耶!」   像是被人往衣服理丟了兩大塊冰塊,凡是冰冷手指所碰觸到的肌膚全都 抗議地泛起一粒粒小疙瘩,冷到哎哎叫的家正拼命抵抗,想把邦彥那雙邪佞 又罪惡的手拉出來,可惜力不從心,不管他怎麼用力,就是無法掙脫對方, 不斷地拉扯反而扯壞了襯衫,掉了好幾顆鈕扣。   家正怒罵︰「衣服被你扯壞了啦!」   原本以為對方聽到抗議就會稍微節制一點,沒想到邦彥完全不理會他的 抗議,到最後,心疼衣物報銷,又感嘆自己手勁沒對方大的家正只能含淚認 命的放棄抵抗,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再忍耐一下子就暖和了,乖乖的不要亂動喔~」獲得勝利的邦彥得意 地跨坐到家正身上,低下頭想親吻他。   心不甘情不願的家正別過頭不讓他吻。   知道可愛的戀人正在鬧彆扭,邦彥笑笑地親了親他紅潤的臉頰,「你連 生氣的模樣都可愛到讓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掉。」   「當心噎死你。」   情人詛咒的話語讓邦彥笑得更開心了。   因為他知道,每當家正害羞尷尬時,就會口不擇言地詛咒謾罵。   他恣意撫摸戀人溫暖的肉體,原本凍僵的雙手也漸漸回暖。   當撫摸的手指不再冰冷,先前的厭惡感也就慢慢退去,手指在肌膚上滑 動的酥麻感轉變成會充滿慾望的誘惑感。   手指在對方胸前兩顆挺立的小紅點上打轉,邦彥笑道︰「只不過摸你就 有感覺了?家正你好敏感喔!」   「還不都是你亂摸,我又不是性冷感,怎麼可能沒感覺!」家正沒好氣 的說。   邦彥笑了笑,抽回愛撫對方的雙手,在他額頭上啾了一口,隨後起身離 開。   渴求戀人撫觸的家正眼眶濕潤地瞅著邦彥起身,本以為他只是起身脫衣 服而已,等一下就會撲過來擁抱他,結果卻讓家正失望了。   脫下外衣的邦彥居然走進房間拿乾淨的衣物,然後跑到浴室準備洗澡去 了。   臉色潮紅,下腹腫脹的家正含淚問道︰「你……為什麼不繼續?」   「這是懲罰。」在浴室放洗澡水的邦彥惡劣地說︰「這是你不讓我吻你 的懲罰。」   明明就是邦彥不對,卻無理霸道地說要懲罰,氣不過的家正罵道︰「壞 人!」   「你不就喜歡我壞麼?這年頭沒人想被稱讚說你是個好人。」邦彥說完 還笑了兩聲,惹得家正直冒火,氣到連腫脹的慾望都軟了下來。   覺得邦彥的笑聲聽起來很邪惡,家正又罵︰「變態!」   「在變態身下喘息的又是誰?喜歡被變態玩的人更變態。」浴室內的人 笑得更大聲了。   「無恥!」在意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說破,家正欲哭無淚,覺得邦彥一 點羞恥心都沒有,連隱密的情事都能拿來說嘴。   邦彥故意曲解對方的意思,「尺啊?放在抽屜裡,看你要鐵尺三角尺還 是三十公分的長尺通通有。」   「你不要故意裝傻,答非所問!」家正簡直快氣炸了。   喜歡捉弄對方的邦彥故意挑他語病,「不錯嘛,還知道用成語,可惜用 錯了地方,你是在罵人又不是在問問題,怎麼可以說我答非所問呢。」   「你強詞奪理!」   「這個就用對了,再多來幾句吧~」明顯嘲弄的語氣。   「……口齒伶俐又怎樣,每次都用來欺負我……」家正哀怨地喃喃自語。   待在浴室裡洗澡的邦彥聽不見家正的低語,還以為家正是因為認輸了才 住口不繼續罵。   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邦彥好心情的唱起歌來。   家正本來想問邦彥吃過飯了沒,想想還是算了,邦彥嘴巴那麼惡毒,沒 必要對他太好,況且他又是個絕不虧待自己的人,想必不會委屈自己餓肚子, 可以不用理他。   睡眠不足的家正打了個呵欠,拿起電視遙控器關掉讓他看到睡著的無聊 節目,稍微整理一下客廳,抱著棉被回房間睡覺。   睡眠期間本來應該是一天當中最放鬆、最沒有防備的時刻,但是對家正 來說,卻是他最提心吊膽的時刻。   因為邦彥的睡姿不良,熟睡時經常不自覺地翻身,睡他身旁的家正老是 被攻擊。   雖然家正曾經提過分床睡的要求,而他們的確也試過分床睡,但是不老 實的邦彥總是一邊喊冷一邊鑽到家正的床上,久了之後他也就放棄了分開睡 的念頭。   不過家正為了避免睡到一半被人拳打腳踢,他總是睡在床鋪最邊緣的小 角落,抱著厚棉被或枕頭當盾牌。   除了在熟睡時容易被另一半誇張的睡姿打到之外,另外還有個家正最難 以忍受的原因。   邦彥喜歡夜襲。   邦彥總是喜歡在家正熟睡時求歡。   雖然家正向邦彥抗議過許多遍,但他總是口頭上敷衍,到了半夜一樣往 他身上撲,家正的抗議一點用處都沒有。   習慣性地往床邊一躺,抱著三十三公分高的米格魯娃娃當抱枕,家正閉 上眼睛,呼吸逐漸平穩。   過沒幾分鐘,家正還沒來得及入睡,洗完澡的邦彥腰上圍著條浴巾,走 進了房間。   邦彥大剌剌地往床上一坐,拿起乾淨的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水珠不 斷從髮稍滑落,有幾滴還不小心甩到家正臉上。   家正用膝蓋頂了頂不懂體貼的邦彥,埋怨道︰「你在這裡擦頭髮,水滴 到處亂甩,都滴到我身上了,去旁邊用吹風機啦!」   「不要,吹風機會傷害髮質,使頭髮太過乾燥,我用擦的就好了。」邦 彥根本不理會家正的要求。   不死心的家正繼續用膝蓋頂著邦彥,想把他推走,「可是你都滴到我身 上了,天氣那麼冷,水很冰耶!」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忍耐一下會怎樣?」   「你可以去旁邊擦啊,為什麼一定要坐在這裡擦頭髮?」   「因為我不想離你太遠。」邦彥停下手上的動作,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戀 人。   家正被他的眼波攻勢打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不自在地抱著米格魯娃娃, 閃到床的另一邊,斜著眼用睥睨的目光看著邦彥問道︰「……為什麼你講得 出這麼噁心的話?」   邦彥立刻反問︰「為什麼你這麼掃興?」   「我哪有?我只是不喜歡聽那些肉麻兮兮的話而已。」心虛的家正越說 越小聲,低下頭緊抱著布娃娃的他,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被戀人可愛又可憐的模樣所誘惑,邦彥忍不住伸手過去摸了摸對方的頭 ,寵溺地說︰「你這個不懂情趣的傢伙,這叫做男人的浪漫。」   不想被人當成孩子般摸頭,家正平躺下身子藉以躲開對方的手,笑罵道 ︰「浪你的頭啦,滾一邊去吹頭髮吧你。」說完還用腳踢了邦彥幾下,力道 雖然不重,但是趕人的意味相當濃厚。   邦彥不滿地威脅道︰「你再繼續頂我,等一下換我頂你喔!」   「……」   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無言以對的家正翻過身子假寐,當作沒聽見。   對家正自欺欺人的鴕鳥心態感到好笑,邦彥幫他拉好棉被,繼續洗完澡 後例行性的保養工作。   邦彥雖然是個男人,卻因為體質的關係,不得不注重身體的保養。   肌膚敏感的他,在寒冷乾燥的冬天經常因為皮膚太乾而全身發癢,嘴唇 也常常乾裂到流血的地步。   為了解決這些困擾,邦彥只好聽從皮膚科醫師的建議,每天擦乳液。   家正也知道邦彥有這種老毛病,所以從未說過什麼,但是今天一直講輸 對方的他非常不甘心,回過頭看見邦彥正在擦乳液,便利用他這個老毛病來 報一箭之仇。   「娘娘腔。」相當不屑的語氣。   邦彥馬上轉頭瞪著發話者。   內心歡呼著勝利的家正很白目的繼續嘲笑他,「一個大男人跟女人一樣 每天拿著保養品在身上抹來抹去,有夠噁心,看了真傷眼。」   越了解彼此的人越知道什麼樣的話最能傷害對方,家正明知道邦彥在冬 天容易有皮膚乾癢的症狀,卻故意挑這種話題來恥笑對方。   憤怒到極點的邦彥哼了一聲,語氣冰冷地說︰「沒人逼你看。」   「誰叫你在我面前擦。」家正故意把罪過全推到邦彥身上。   邦彥不甘示弱,立刻嗆了一句︰「不想看不會拿把湯匙把眼睛挖了,保 證你從此以後絕不會再看見傷眼的東西。」   擦完保濕用的乳液之後換護脣膏,避免嘴唇乾裂。   不理會邦彥惡毒的話語,家正用一副受不了的語氣說︰「我靠!你是在 擦口紅嗎?看起來真他媽的娘。」邊罵髒話還邊吐舌頭,順便對邦彥做了個 鬼臉,充分表現出無賴嬉皮的模樣。   邦彥覺得自己很糟糕,居然會覺得嘻皮笑臉的家正很可愛,雖然內心還 是很受傷,滿腹怒火卻轉變成另一種火,慢慢延燒到下半身。   邦彥故意板著臉,猛然撲到家正身上,凶惡地問︰「你講我就講我,幹 嘛扯到別人的外婆?」   「我哪有罵別人的外婆?」被嚇到的家正一臉疑惑。   「他媽的娘,不就是外婆嗎?」   「……你的笑話冷到可以蓋滑雪場了。」   被家正怪異的形容詞給戳中笑穴,邦彥配合地說︰「冷到下雪嗎?沒這 麼嚴重吧。」   「是冷到雪都堆積成了滑雪場。」家正一臉正經地強調。   微微勾起嘴角,邦彥笑笑地摟住家正。   「原來你這麼冷啊?我來幫你取取暖吧~」   家正連忙拒絕,開什麼玩笑,現在都幾點了,明天又不是假日,上班遲 到是會被老闆扣薪水的。   「不用不用,我有白米就可以了。」他口中的白米,就是他現在懷裡抱 著的那隻布製白色米格魯娃娃,簡稱白米。   邦彥面帶微笑,霸道地從對方懷裡抽出那隻礙事的布娃娃,暗示道︰「 偶爾換換胃口,吃點小米怎麼樣?」   邦彥姓米,家正都喊他小彥,所以他話中所指的吃小米,其實是在詢問 家正是否願意擁抱他。   家正眼光一閃,略帶興奮地問︰「真的要讓我吃?不會到最後又變成你 在吃飯吧?」家正姓范,與飯同音。   為了難得享用的美味,就算明天遲到被扣薪水他也甘願。   邦彥用手抹了抹下巴,模仿色狼假裝在擦口水,然後嘿嘿嘿地邪笑了三 聲。   「嘿嘿嘿~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就要先煮飯了喔~」   得到首肯的家正高興地壓到邦彥身上,吻上了邦彥紅通通的嫩唇。   「嘔~~好噁心的草莓味……」家正拼命用手抹掉自己嘴唇上所沾染到 的油膩,他討厭太過濃郁的人工香料。   「真失禮,這款護脣膏明明就很香。」   邦彥眨眨眼,噘起帶有草莓香氣的嫩唇,發出啾的一聲,送了個飛吻給 對方。   閃過對方的飛吻,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享用美食的家正低下頭,開 始啃咬邦彥的頸項,結果仍然無法如願。   舔吮著邦彥飄著淡淡清香的肌膚,舌尖先嚐到充滿香氣的柔軟肌膚,接 著一種類似清潔用品的香味佈滿整個口腔,感覺像是吞了肥皂似的噁心。   「噁……」   家正猛然作嘔,立刻從床上跳起來,飛奔到廁所去嘔吐,只留下愣住的 邦彥一個人在床上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終於吐完且漱過口的家正慢慢走回房間,他一臉憔悴地埋 怨道︰「都是你抹的好乳液!」   邦彥聳聳肩,擺出一副你很莫名其妙的無辜表情。   家正皺著眉頭抱怨兼解釋,「我吃到你身上的乳液了,超級噁心,感覺 像吞了一罐沙拉脫,剛剛差點以為自己會口吐白沫。」   知道家正正在鬧彆扭,邦彥走過去抱住他,家正不領情地抵抗推拒著, 無奈力氣輸給邦彥,不甘心的他亂扭著身子,就是不想讓對方得逞。   邦彥用力摟著他,然後輕輕拍撫他的背部安慰道︰「現在感覺好一點沒 ?還會覺得噁心想吐嗎?」     被對方關心的溫柔語調所感動,家正把臉埋在邦彥懷裡,低聲說︰「剛 剛漱過口,已經好多了。」   家正難得坦白的可愛模樣讓邦彥砰然心動,他彎下腰撈起對方,以公主 抱的方式將家正抱起。   「哇啊~你幹嘛啊?!」嚇了一大跳的家正趕緊摟住戀人的肩膀,免得 跌倒。   沒有立刻回答的邦彥把家正抱到床上,溫柔地在他額上印下一吻,笑笑 地說︰「把生米煮成熟飯囉~~」   「你明明說要讓我吃米的!」家正心裡一驚,拼命揮舞雙手抵抗。   邦彥輕鬆制服戀人那微不足道的抗拒,揶揄道︰「生米太硬了不好啃, 還是先煮熟了比較容易入口。」   「你犯規啦~~」說話的語調帶了濃濃的鼻音。   「誰叫你要挑逗我?這是你自作自受。」   邦彥說話的同時,手上也沒閒著,動作俐落地除去彼此身上的衣物,很 快的,兩人都呈現赤裸的狀態。   不死心的拉過棉被想遮掩,家正怒罵︰「你這跟使用違禁品的運動員有 什麼兩樣!」   邦彥聳聳肩,「至少我有運動家風範,不像你那麼沒品,勝敗乃兵家常 事,想吃米?大俠請重新來過吧!」   被邦彥的電玩用詞逗笑,家正反問︰「那我能用S/L大法重新讀取嗎 ?」   「迷宮中禁止讀檔喔!」 (待續) -- 我是很想看你當女王的樣子, 可是,你怎麼看都像隻小貓啊。 by春を抱いてい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165.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