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whirenight:有錯字（這倒是 根本） 05/22 19:01
※ 編輯: plutonian 來自: 140.114.198.206 (05/22 21:50)
→ plutonian:正確文法是『這倒是』三個字連用嗎？＠＠ ㄟ...還是我沒 05/22 21:50
→ plutonian:找到這個錯字？？＝＝" 05/22 21:51
10.虹色眼淚（上）
不要陷入太深，每回我迷上新事物的時候總是這樣告誡自己。
一旦放下了感情，就輸了。
人生是場無止盡的賭注，以為活的豁達暢快，最後才明白自己手上根本沒有籌碼。
因為打從一開始就已全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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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盧錦昊。
有點無趣的開頭吧，我也這樣想。這次可不是要講端木次那個渾小子的事情，
大爺我才不作這種事。
但我也不想剖析自己的愛情史給你聽，更，老子犯賤再傷心一次嗎？
說點我的成長史倒是可以的。
我家在鄉下，住的是普通平房，父母安在有兄弟兩位。
我喜歡清晨的時候看麻雀嘰嘰喳喳的在家裡的小廣場上啄白米，
喜歡晚上田野間晃蕩天地般地蛙鳴聲，喜歡睡到日上三竿，被老媽喋喋不休的叫起床，
然後心情好的話就去田裡幫忙一下農作，有空的話幫母親準備餐點。
大抵上我前半輩子就是這樣過的，隨便的混也給我混到了大學，
這到是令我有點出乎意料。小學的時候我可是很囂張的，
學校裡面只有一個笨蛋不買我的帳，但是因為他太呆了，所以我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他。
畢竟欺負一個笨蛋一點也不有趣阿，再說...留一個不怕我的人也不錯的樣子。
這個人就是楊孟楑。
他朋友也很多，大概因為他可愛可愛的，看起來又呆又笨很好相處的樣子吧；
一開始我以為他看不慣我的霸王行為，總是不理我，
後來才知道他根本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很好，所以我找他單挑了一次，他被我打的滿身傷，卻不肯求饒，只是含著眼淚瞪我。
我說你認輸我就不跟你打了，他咬牙逼出一句，哼。別過頭。
我是生氣的，但轉念一想，這樣子有骨氣的人好像也不多，所以我索性蹲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好吧，你家在哪？
...你要幹嘛？
帶你回家阿。我掏掏耳朵說。
他驚訝的瞪著我。
瞪什麼瞪，我戳瞎你的眼喔。我別過頭背向他。
糟，被他一瞪我不知遺落在哪裡的良心好像回來了。
很痛吧。上來。
...？
我背你回家。
那是秋風送爽的好日子，金黃的稻穗閃亮整片田間，身後的那個人趴在我背上，
嫩嫩的手圈在我脖子上。走在隅隅小路上我一時興起唱起歌，不外乎是一些童謠之類的，
忽然他也輕輕的和了起來。
你為什麼打了我又送我回家？他悶悶的問。
因為我發現...其實你只是個不知道害怕的笨蛋罷了。我說。
後來，還有什麼後來，反正我們變成了朋友。
孟楑家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聽說是單親家庭。
雖然我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又毒舌，但是其實很細膩的，不管他會不會介意，
總之我不曾在他面前確認過。
相處久了才知道其實這家伙挺可愛的，年紀又比我小，不知不覺的對他有種哥哥保護弟弟
的心情，去哪裡都會帶上他，他似乎也樂於被我拖來拖去。
很快的他也跟我家裡打成一片，這種可愛小孩真吃香，有時候我會酸溜溜的想。
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是朋友阿。
這個樣子一直到了中學，事情慢慢的起變化。
我所看到的孟楑總是笑得開懷的樣子，很少看到他露出憂鬱的神色。
冬天的時候不是總會穿著卡奇色的難看制服嗎？
（我早想著等有一天我一定要改革，已經不是抗戰時期了，
幹嘛還穿這種逃難時的服裝阿？）
但是台灣的南部冬天不像冬天，夏天可以媲美赤道；男孩子早就把身上的制服脫的精光，
剩條短袖T恤或者打赤膊搧風乘涼，反正是男女分班，再邋遢也不怕嚇到人。
孟楑那個傢伙卻反常的包的緊緊的，我總是問他你不熱嗎？他笑笑的搖頭，額頭滴下汗，
背部整個濕遍。
實在是看不過去，硬是要幫他脫下來，其中當然帶著好玩的意思在，
卻沒想過掀起了別人的傷口。
有點...
嘖，省略這段吧。
那個時候真的是年輕膽子比天大，怒氣一上來就衝到他家找他媽開罵。
心情不好就可以虐待自己的兒子嗎？
因為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就可以任意對待嗎？
這樣算什麼母親！這樣算什麼母親！
不要罵了！不要罵了，小昊，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我媽媽阿...
楑終究是哭了出來，抱著我阻止要砸下來的椅子，別誤會，我沒要砸在他媽媽身上，
只是想洩憤罷了。
那天我強迫楑來我家住，看著我媽幫他上藥，心頭一點點痛了起來。
他小我兩歲，卻不知道承受了多我幾倍的世間酸苦。
我看著他的笑臉，他說不用擔心，他媽媽只是一時生氣罷了，沒事的。
然後我流下淚來。
小昊你幹嘛哭？怎麼了嗎？
我說，如果你哭不出來，我幫你，眼淚只為你一人流。
看著他熟睡的臉，我突然千頭萬緒齊上心頭，莫名柔軟的心情出現，密密綿綿只想護著這
個孩子。想護著你一輩子。
然後，早熟如我，明白自己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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