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lutonian ()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柳非(上)[限]
時間Mon Jun 5 19:45:53 2006
先行提醒,內有爆點(雖然要看到最後才知道),
只果心臟不佳者還請勿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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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躲起來!」
一名婦人攢著小男孩的手跌跌撞狀一路從西廂房跑了出來,她急急
忙忙的將小男孩推到後院的柴房,囑咐小男孩道:
「等會兒不管誰叫你、或是娘怎麼了,你都不可以出來!
聽懂沒?聽懂沒?」
「可是、娘---」
「乖,等會兒沒事兒了娘就來找你,咱們今晚就走。」
遠處傳來老鴇的叫聲,後頭似乎跟了一群人。格登格登地,老鴇追出
一身汗,揮舞的手絹叫後頭的壯丁朝少婦追過去。
小男孩躲在柴房緊張的偎著細縫瞧外頭情勢,不一會兒,就看見自己
的母親已被擒住。
老鴇在後頭喘吁吁地搖擺過來。
「媚娘阿,妳跑什麼跑呢?我只是想找妳兒子看看罷了,又不是要吃了
你們母子倆。」
少婦緊閉著嘴不吭聲,老鴇見狀咳了一聲輕輕喉嚨,
「當初你爹娘賣妳時咱們看妳家境清苦,多給了幾把銀子呢;妳說,現
下還還又有什麼不對?妳兒子咱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地任妳養他,其
中補貼也是沒少過,來頂那賤丫頭的缺也算是報答懷春樓吧?」
「我、我絕對不交出我兒子的!」
「說什麼交出阿?只是想請妳兒子幫個忙嘛;誰知道剛買進來的ㄚ頭都
還沒回本就想不開上吊了;今晚包下她初夜的洪老爺咱們可得罪不起
阿!剛好妳兒子跟她年歲差不多,又白白淨淨的,頂一頂也無妨阿?」
「我兒子將來是要去讀書當官老爺的,怎能做這種事!」
「什麼?當官老爺?這哪兒來的笑話阿,看看妳是什麼身份,將來懷春
樓倒是可以讓妳兒子當小廝!」
「......」
「好啦,該說的都說了,妳兒子在哪裡?在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已經將他送出城了,妳找也找不到!」
「怎麼可能,廚娘說她中午還多給他一塊桂花糕呢!」
見少婦怎樣都不肯說出下落,老鴇招手,其餘的壯丁一擁而上,
「真是沒辦法,只好這樣了。」語罷故意抬高語調,
「拖出去打到她肯說!」
娘....!
小男孩睜大雙眼,卻看見自己的娘親像是心有靈犀的也朝這裡望,
她似是欣慰的笑了笑,一點也沒有即將臨刑的恐慌。小男孩又急又
慌,手心滲著汗;想起娘總看著他說,我的心肝兒,這世上娘只愛
你一個,你記住啊。牙一咬,他站起身抖著哆嗦衝出柴房大喊,
「娘!娘!」
老鴇一副如我所料的滿意回頭看著小男孩,
「你終於肯出來了,小祖宗。」
小男孩雖然害怕到也不卑不亢的瞪著老鴇,
「放、放開我娘!」「非兒你為什麼出來!」
幾乎是同時的吶喊,他回頭望向自己的娘親,她一臉絕望的看著自
己的兒子,眼淚流了下來。
「可是、娘---」
「好了好了,小祖宗,你跟著我來吧,你娘不會有事的,等會兒你
才會有事!」老鴇強硬的跩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往前走。
小男孩想掙脫卻沒她那麼大力氣,只好一路又叫又跳得頻頻回頭看;
老鴇也覺得煩了,便叫後頭的人摀住他的嘴順便讓他昏過去。
再次醒過來,小男孩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套,又薄又軟的,就像
是娘平常工作穿的衣服一樣,帶著香香的味道。瞧了四周,發現是小
綠姊姊的房,只是床闈棉被都換成了喜紅,正還在觀察時,咿呀地老
鴇推門走了近來。
她粗魯地捉過他的臉,看了看,喃喃道:「上點妝倒也不比其他姑娘差嘛。」
接著擺擺他的衣服,甚是滿意。
小男孩巍巍顫顫的看著她,「我、我娘呢?」
「她好的很呢。」沒好氣的回完,便牽他到桌前指著飯菜,
?br /> 「等會兒洪老爺進來後,你就餵他幾口飯,」接著又指向一個金色
瓶子,「然後再給他斟杯酒;記住,飯菜可以不吃,一定要讓他喝
酒,裡頭下了藥,喝下去他興致來了頭昏眼花,你再把燭火吹熄,
一切就成了。」
「?」小男孩不懂她的意思,疑惑的看著她。
老鴇也不管那麼多,逕自叮嚀著,「一定要讓他喝酒阿!別讓他發
現你是男孩;要是被發現,你們母子倆就吃不完兜著走!」
最後她插著腰惡狠狠的指著小男孩鼻頭說,出了房門。
下了樓,老鴇將門進處的綠靈兒牌換掉,從懷裡拿出剛剛才寫好的新牌,
『柳霏』
緊接著就招呼客人去了。
等了半時三刻,那位洪老爺終於進房。
柳非戰戰兢兢的看著他步向自己,聞到滿身酒氣,看來在上來前已經
被老鴇灌了不少黃湯下肚。他淫笑著摸他的臉,故意細聲細氣的對他
吐口氣,
「小美人,今年多大阿?」
「十、十二。」
「真是可愛呢,怕什麼呢?等下叔叔會好好疼愛你的。」語罷就伸出手
往他胸口摸去,柳非覺得討厭直覺地打下他的手,男子嚇了跳,不悅的說,
「打我手?」
「你、你要幹嗎?」
「原來是不明白要做啥阿,哎,過然還是這種小姑娘好,青澀的緊哪!」
又整個人靠上柳非,往他的脖子猛舔。
真是噁心!
柳非原想踢開他,不巧老鴇推門進來他不敢動作,而那位洪老爺也
不收手,只是瞇著眼問,
「你來做什麼?老爺我正要溫存呢。」
老鴇急忙陪笑,「只是想看看咱家霏兒有沒有好好服侍您嘛,要是
怠慢了怎對得起您呢。」
「倒是好心。」洪老爺哼了聲,老鴇見狀連忙斟了杯酒遞過去,
「這是咱懷春樓的上好美酒,還請您嚐嚐。」
「這才是美酒?那剛剛的呢?」
「也是也是,只是這能..能為您助興阿!」
「那小美人也該喝口囉?」摟過柳非,紅老爺就想喂下去。
「不不,那對小孩子太烈:再說,您也不希望待會兒他像死魚一樣動
都不動吧?」
「嗯哼。」哼了一聲,把酒杯轉了回來自己一口飲進。老鴇見一切準
備妥當,笑嘻嘻地說,
「那我不打擾您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阿。」接著退出,把燈吹熄闔上門。
「這暗成一片,哪看得見床在哪?」洪老爺咕噥句,打了聲酒嗝。
藥效作用的很快,不一會兒洪老爺性致就高漲,抓住柳非要把衣服扯下。
柳非驚恐的抓著衣服,「你幹什麼!」
「脫衣服阿幹什麼!」急促的喘息,男人原想到床上去的,但實在是熱
的全身發癢,乾脆就著桌子罷。於是手一揮把桌上的飯菜酒壺全推落地,
押著柳非撩起他的長裙往他後庭插進去。
猛烈的進入讓柳非疼的疵牙裂嘴,他不斷掙扎,又哭又叫,「好痛阿!好痛!」
「等會兒就不痛了,小美人,你還會說還要還要呢!」
宣洩慾望的念頭如此強烈,男人快速的動了起來,桌子隨著撞擊頻率
晃動,柳非皺著張臉哭的一塌糊塗,但又掙脫不了,不斷喊著誰能來
救我!救我阿!娘!娘!
他下身已經濕淋一片,豔紅色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流下,滴落,漸漸
乾涸成赭紅色。
柳非絕望的看著紙糊的窗櫺,光影交錯,但是來來去去卻是沒半個人
聽到他的叫喊一樣。漸漸地他]不哭了。
昏厥之前,他矇朦朧朧地想起娘親的笑容,著帶悲傷卻又如此慈祥,
對他說,
非兒,我的心肝兒,這世上娘只愛你一個。
他虛弱對著幻影回答,
娘,我也只愛您,所以我不怕痛,我要保護您......
*** *** ***
「敢問姑娘貴更?」
柳非抬起頭,一雙瑩瑩大眼襯著纖濃睫毛,俏皮地眨了眨,他並未
停下彈琴的動作,露出個笑容,面前的青年不禁看癡了。
「蒲月就及笄。」輕聲地說,軟言軟語煞是好聽。看青年仍是不動,
不禁偷笑了開。青年看他又笑,才醒悟過來自己失態了,斷斷續續的
說,「這樣阿,在下是傅青。姑娘芳名...?」
「唉呀,公子沒看前頭牌子嗎?」柳非用眼神福了他一眼,魅如柳絲。
「這個...」
「看來是想快活急了,都忘了先探聽誰與您睡呢。」
「不、我是陪人來的...」
「哦?」
傅青尷尬的搔頭,臉紅成一片。柳飛站起拉過他的手,
「不管您為何來,都是想快樂的,不是嗎?我剛剛只顧著彈琴,想來您
覺得無聊吧。」
「不...姑娘彈得很好聽...」
「真的?」柳非略帶玩味的挑眉,「公子知道這是哪首嗎?」
傅青被這麼一問,急的擺擺手,「我、我、」
「算了,奴家就不刁難公子了。」反正也不指望你知道,他在心底偷偷加了句。
斟了杯酒端到傅青面前,再夾了口菜到他嘴邊,傅青害臊的吃了進去。
「如何?」
「很好吃。」
真誠實的回答,柳非但笑不語,也為自己斟了酒,
「公子,咱們敬一杯吧。」
傅青呆呆地看他笑又失了神,拿起酒見他飲下才後知後覺的連忙接著吞下。
滿意的看他喝下,柳非靠了過去,他身上梔子花的清香充盈傅青的嗅覺,
忽然間傅青覺得自己有種飄飄欲仙的幻覺。
牽著傅青的手坐到床上,柳非盈盈笑著問,
「公子比較喜歡看我脫...還是自己來呢?」
混混沌沌的腦子像飛舞著七仙女,傅青一時反映不過來。
柳非剛好興致不錯,接著道,
「公子該是第一次來這煙花場所吧?那麼我就特別服務您吧。」
柳非走到床前背對著傅青,回頭對他拋個媚眼,接著解下髮簪,將秀髮
摟到一旁,露出細白的頸子;手來到衣帶處鬆開,褪下粉藍的外衣,裡
頭還有一層薄紗單衣,再裡頭只剩下褻衣了;他故意不脫下薄紗,挑挑
手將褻衣的結解開,任他滑落至腳下;身上的長裙未褪,他走來床前,
將傅青推倒在床,落下細密的吻在他唇邊胸膛上。
先將傅青的慾望挑起的差不多後,他閉著眼往自己的後庭先行開闊,然
後對著豎立的慾望慢慢坐下。喘口氣,不管進入了多少次他還是覺得痛,
調好氣息,便動了起來。
嬌吟聲不斷溢出,傅青看著上頭的人香汗淋漓,白玉般的肌膚因為情事
而泛紅,微張著紅唇一副引人品嚐的模樣,年輕氣盛的他即刻反將他壓
倒主動衝刺。
呻吟嬌喘,柳非這些年來漸漸地也體會到快樂之處,在不被發現的情況
下他通常會迎合客人喜好;如果客人高興的話,還會多給他些銀兩,更
甚者還會送他名貴的珠寶,雖然他並不喜歡那些,總是送給母親。
母親收到珠寶其實也不怎麼高興的,她看著自己的兒子越發嬌魅,心理
頭痛的肝腸寸斷,常抱著他說:都是娘不好、當初保不了你...
這時柳非總回抱住母親安慰地說:娘沒有不對的地方,怨只怨境遇弄人
...我會好好保護娘的,等存夠了錢,咱們就去江南養老,您說好不好?
他母親只是不住哭泣。
這裡是懷春樓,春色無邊光影觥籌,巧倩笑兮之間誰明瞭吞了多少淚;
我不怨天我不尤人,我等待一個機會。
天微亮,大概快四更了。
柳非站在窗前,臨著冷冽的風。昨夜又是風流,傅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傢伙到有趣。他暗自想,少見公子哥兒像他一樣不會調笑的,方才
也胡理胡氣得逕自亂撞,難怪一下就射了,真不持久。叼著水煙他呼
口氣,白色的氣團被風一吹就散。
傅青覺得冷。
他翻個身想靠到應該在床上的人身上汲取點溫暖,卻只摸到被子。
一驚,他醒了過來,低啞地叫了聲,「姑..姑娘?」
柳飛回頭看他,將水煙放到一旁走過去,「公子醒了?」他將傅青的
頭枕到自己的腿上,柔情地撫他的髮。
「你怎麼不睡呢?」
「奴家習慣早醒,不是不睡。」柳非笑了笑。
「可是...你...昨晚...應該不太好受吧?」傅青吞吞吐吐的想問又不敢問,
柳飛輕笑一聲,「公子的技巧好的很,奴家很是享受呢。」
聽見這麼露骨的回答,傅青不禁紅了臉,
「不管怎麼說,你...你應當再歇一會兒。」
「那...既然公子如此堅持,奴家只好從命了。」脫了鞋上床,
傅青摟了過來。
「我還是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差別嗎?今夜過去,公子也不會再來了吧。」
「我...我喜歡你!一進來這裡我就看見了妳在窗邊,我、我---」
「公子只是一時意亂情迷罷了,哪談得上喜歡?」
「不,我很確定我喜歡你!」
「那你願娶我麼?」
「這個......」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別向我們這些風塵女子說這種話阿,會讓人空
歡喜的呢。」
「......」
傅青接下來都沒再出聲,柳飛當他是睡了,也沒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
睡了過去。
沒想到接連幾天,傅青都包下了他。
這真是奇怪,他暗忖,有的時候他來也不做那檔子事,只顧著跟他說
今天他做了什麼,該不會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
他想了想,有點高興,又搖頭,這怎麼可能呢。
閒聊之間才知道傅青出身官宦世家,他是獨子但是不愛讀書,他父親
的期望都在他身上,常被壓迫的喘不過氣。會來這種地方是朋友看他
整日悶的緊,所以帶他來這裡舒口氣,沒想到遇上了柳非,就此一見
鍾情。
柳非聽著他說,心中只是覺得好笑無比;怎麼會有這種純情郎,都分
不清他是男是女了,還說什麼一見鍾情!果然是有錢人家少爺,不諳
世事炎涼;他打混了這麼久,也不是沒聽過其他人在歡愛後軟言軟語
地承諾,你只是來多次一點,說多次一點我喜歡你,我就會喜歡你麼?
這麼想著的,突然有一天傅青很認真的對他說,我要娶你。
柳非當他說笑,沒想到他拿出一對鐲子,要他帶一只,自己也帶了一只。
他突然慌了。
是真心的對自己?
他父親肯答應自己的寶貝獨子娶個煙花女子?
再說,....自己並非女兒身阿!
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好,他真的不知所措。
他問母親該不該收,他母親只是摸摸他的頭說,如果你也愛他,就收吧。
可是我不是女孩阿!
就跟他說清楚,如果他能接受,應該就是真的愛了吧。
柳非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他沒想過會有提早離開懷春樓的一天,
聽傅青說,連贖金也談妥了,一切就等他答應。
怎樣也要帶母親一起離開的,他急急忙忙的對傅青說,傅青只是楞了
一下,馬上答應。
自己其實不清楚喜不喜歡他,只是這樣的作為就足夠去報答他一生了
吧。柳非思索再三,終不忍騙他,告訴了他自己並非女兒身。
結果傅青大驚,奪門而出。
柳非望著人去樓空,剛築起的想望碎了一地。
但過沒幾天,傅青又來了,神色尷尬的說,我還是要娶你。
柳非淡淡的看他一眼,真的嗎?
嗯...。答的不是很肯定。
柳非心沈了沈;算了,不管他為何又反悔,早點帶母親遠離這裡也是好事。
沒有喧鬧的敲鑼打鼓,也沒有拜見公婆,只是一把紅色喜轎搖搖晃晃
的將柳非帶了進來。其實本來就不該奢望,自己是男人又出身懷春樓,
怎樣也不得見人的。
過門後傅青也不常來看他,放他一個人與母親在後院生活。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不必應付那些尋花問柳客,樂得輕鬆。
他母親坐著搖椅正替他做冬衣,順便也幫傅青織了件,上頭繡了條龍。
柳非拿了自己的過來,瞧了半天問娘說:為什麼我的上面不是繡鳳呢?
他娘笑著回答:繡麒麟不更好麼?雖然不能也繡龍,但你是我的心肝兒
子,怎麼都不會變得。
聽著回答,他轉頭看出門外;多少個春秋多少個景色,能這樣過活,
就算傅青你並非真心喜歡我,我也感激你了。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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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這種文很久了,不禁害羞地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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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4.198.206
推 s851959:下文快來喔 06/05 19:52
推 dape321:唔!!!好好看喔!!!!!真的很好看耶!! 06/05 20:07
推 tsengivy:不喜歡柳非,身為男孩子他太軟弱,背棄母親的期望,自我做賤 06/05 20:15
→ tsengivy:這樣只會讓他母親更痛苦吧 06/05 20:17
推 raychin:第7頁 第11行左右 柳"飛"原想踢開他? 06/06 00:37
※ 編輯: plutonian 來自: 140.114.198.206 (06/06 00:47)
→ plutonian:感謝,已修正 06/06 00: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