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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不喜請慎入＠＠



















玉闕錄‧白玉





風。
涼颼颼的，又狂又捲，山嵐正蔓延，夜裡青燈悠悠晃晃，
亮爺咕濃一聲：做什麼要半夜出來阿...

也不能回去了，師傅說試膽量，也見個東西。說是東西，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然不說見個好玩意兒？嘟嘟囊囊，再不情願他亮爺也還是走，膽子早就跟豹
子一般大了，試什麼膽量。


亮爺，說穿了根本搆不著爺的年紀，只是他一個15、16歲的小孩，氣勢卻狂妄，
惹著大家都叫他亮爺亮爺的，他聽著也舒爽，除了時不時被師傅巴頭，一切順心。


小徑濕滑，夜裡露氣沾染，也點綴了不少晶瑩。低著頭玲蘭們竊竊私語，又是一
陣歡笑，不時從中散落一些甜蜜。


『阿答答... 』

轉頭，有個紅蓮般的小孩蹦蹦跳跳擋在路中間。亮爺皺眉。紅還兒後面跟著一個
青色衣裳的小孩，怯生生的朝自己望。

『過過，過過。』

紅孩兒嘈嘈嚷嚷推了亮爺一把，乘風似地拉著青孩兒就跑。


幹什麼阿。笨---蛋。

有了別的小妖作伴就不要童年玩伴了。
亮爺悻悻然地想。



這山裡少有他沒見過的妖魔鬼怪，長年待在這裡，倒覺得鬼怪比人親近。

但是，他們說的話，都不能信呢。師傅說。

師傅其實也是妖怪吧？不怕死的12歲亮問。

再過兩三年搞不好就是了。師傅瞧瞧天花板，招招手。


那個時候的亮什麼也沒看到。現在也看不到，只是上頭丟了一塊桂花糕，落在自
己手上。

他喜歡你呢。師傅促狹地笑。什麼阿，妖怪的東西，癟癟嘴就隨手丟了。不知道
是不是害臊。




漂亮的襟立衣站在湖邊笑，亮爺喜歡，但是今夜不過去了。花樣聽說叫做智，不
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將軍愛衣，摸摸上頭還有著殘留體溫。還是快點去見那什麼東西吧。
無奈路上魑魅魍魎太多，倒掛的人面蛛啪滋啪滋吐絲，問亮爺上哪。

還能上哪呢，不跟你們混就是了。



師傅撿他的時候說他天賦異秉，生來就有通天眼，好吧真是如此，但還是有些東
西看不到的。比如說初一十五給他桂花糕的傢伙、坐在屋頂喃喃哼唱的淒涼小調、
藤蔓裡兮兮索索滑動卻看不清的蛇妖。


因為還沒到阿。

到什麼到？通天眼難不成按照年歲慢慢開？



嘴裡還塞著甜餅，師傅打個鼾就睡過去了。





終於看到不遠處有著一個白點，亮晃晃地似遊魂。
三更半夜大老遠的來，不會就是見這傢伙吧？

正想出聲，面前的東西卻轉過頭對他笑，


去去。


.....當我狗阿。
這氣不打一處來，亮爺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人黑臉。


飄飄揚揚，若即若離，晶瑩白衣融在夜色裡竟有絲透明。還是甜甜地笑，


來來。


.....熟可忍，熟不可忍。

做什麼？你誰阿你？
惡霸地口氣。


給你。


於是反射性的接下。是桂花糕，軟軟嫩嫩的，芳香四溢。


哼，什麼東西。負氣地丟到地上。


面前的東西有點難過，撿起來拍拍。

沒關係，沒關係，再等等，再等等......


還來不及問等什麼等，那白影子褪去消失。山裡霧氣游移，一會兒遮住了曾經視線。


莫名其妙。
亮爺悵然若失地踱步回去。其實那桂花糕，除了太甜以外，味道挺好的。





隔天一早，捧著肚子起床的師傅揉揉他的頭問，怎樣？看到沒？

沒沒沒，只有個瘋子。

誒...

師傅搔搔頭，對著天花板一角苦笑。




後來不知為啥沒有初一十五的桂花糕了。但是那個淒涼歌聲還在，蛇妖也還是看不清。


聽說赤子那傢伙以前是獅子，本來做看門的看的好好，怎知偷偷跟個小烏龜私奔，
從此在山中當妖怪。


師傅說，一切有因有果。亮爺皺眉，這道理聽了不知道多少人說煩都煩死了。



摸摸胸前的白玉，看師傅坐在堂前曬夕陽又開始打盹，他暗自琢磨，

今夜睡好一點，搞不可以夢到那個白影子，然後問他，等什麼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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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plutonian       來自: 140.114.198.178      (05/25 1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