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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禁,倉安架空18禁,不了解J禁或反感者請迴避, 感謝 @ˇ@ 進來這裡的時候,是我滿14歲的第九個月。 對於自己被販賣這件事情...老實說我看蠻開的。家裡很窮,想活下去就需要錢--- 我倒蠻高興自己不是轉賣成奴隸,而是實驗材料--雖然下場並不會比較好。 但是與其要奴役一輩子,還不如死的痛快。 走過長長黑暗的迴廊,我看見了光。一齊被賣進來的人有些畏懼、有些垂頭喪氣、 有些是在掙扎亂叫。對於那些亂叫的人我實在很想叫他們閉嘴,光是亂吼就能逃出去嗎? 別作夢了。 我右邊的女孩子怯怯地抬頭看看四周,看看那些不屈服的人,又看看我。我也很不客氣 的看回去,她好像像嚇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眼神?),快哭快哭的樣子。 我拉扯嘴角想對她笑叫他不要害怕,畢竟我對女孩子是很紳士的。 等不及看到女孩的反應她就被拉去分派到別的地方了。空蕩蕩的房裡只剩下我跟其他 約2、3個人,而且跟我都差不多大,都是男孩子。 我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了好一會兒,後方的門突然開起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袍的人。 他有著金色短髮與白皙的皮膚,金框眼鏡下是溫和的眼,他正翻閱著資料...我不清楚 那是什麼,不過我猜是我們的身體檢查報告。他看了看然後抬起頭掃視我們一遍, 竟然笑了。而且是那種很溫柔的笑。 [你們累了吧?我請人先送點食物進來。] 他說,我們的身旁忽然有椅子緩緩從地板升出,他揮手示意要我們坐下的樣子。 很好,我本來就有點累了,所以馬上坐下。其他人看到我這樣做似乎都很驚訝, 但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我坐下來。 不久果然有人推著餐車進來,上面是很久沒吃到的熱騰騰的食物。 在人口販子裡那些看起來就討厭的大叔們從來沒給我們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乾硬的麵包、混濁的水,對於我們這些還在發育的孩子根本就不夠。現在看到有新鮮 的食物在眼前,大家眼裡都閃著光,雖然我也是迫不及待想吃,但總覺得會這樣平白 招待我們,這個人一定沒安好心。 我用餘光偷偷瞧他,發現他還是笑瞇瞇的,而且不可否認的........很可愛。 我猜他比我還矮,可能大我不超過十歲,但是為什麼連動作都可以那麼可愛? 他撐著頭看我們吃東西,叫我們別吃的太急以免噎到,然後跟我們聊了一下,然後我們 就被帶進不同的房間了。 那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我甚至沒辦法橫躺在裡面。除此之外有洗手檯與小便池, 還有一個毯子,看來是讓我們睡覺時蓋的。毯子的氣味不怎麼好,但還算可以接受; 對於這個睡覺的地方我最無法忍受的是---睡覺時必須別過頭才不會對著小便池睡, 雖然排出來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但還是很噁心。 於是,我度過了在這個黑暗牢籠的第一個夜晚。 隔天,我們幾個又被叫去同樣的房間,但是昨天請我們吃飯的人沒來。有個看起來 神經質的人喊著編號---那是我們的流水編號,被賣之後名字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被喊到的人紛紛被帶走,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哩,接著我也被叫到了。 [45號。] 那人連看都沒看我,[Y.S. 實驗室。] 我的命運就會在這個實驗室裡開花結果了吧。我想。 Y.S.實驗室聽起來很像【Yes Sir】的縮寫,在這種拿錢辦事的地方取的還真好。 我不斷的揣測接下來自己會有什麼遭遇,發現想過一遍以後好像沒什麼,反正最 終的下場就是死亡,只是死的痛苦還是漂亮罷了。 我被帶進一個淡藍色的房間,整個房間的氣氛與我印象中的實驗是很不同,仔細聞 空氣中似乎還飄著我喜歡的梔子花香。 我聽說這種花是從母星地球移植的,阿雅斯上沒有。但是它卻能在這個環境裡活的 很好,真是不可思議。 有人背對著我正坐在褐色的椅子上工作,他不斷的敲擊鍵盤,薄如蟬蘙的漂浮螢幕 閃爍著數字,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不了解這些數據到底是什麼意思。 帶我進來的人很快就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我覺得有些無聊。 我想隨處走動看看,但是又覺得不應該,畢竟我本性算是很有禮貌的。 [你自己找張椅子坐吧。] 溫和的聲音應該是對我發出,我搔搔頭聽他的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兩隻眼睛卻是 很不安分的東瞧西看。這裡有些冷,只穿著一件麻布衣的我覺得冷風不斷滲入我的 肌膚裡;而因為要注射還是什麼方便的換上短褲,光溜溜的雙腿冷的更真切。我只 好搓手搓腳讓自己暖和點,那人好像聽到我製造出來的聲響,終於回頭看我。 阿,是那個請我們吃飯的人。 我正縮成一團摩搓取暖,他愣了愣馬上會意過來,從自己椅子上拿下一件外套給我。 [覺得冷就穿上吧。這裡要維持特定溫度所以冷氣很強。] [...謝謝。] 我低低地回答,他又對我笑了笑,不過這次沒那麼溫暖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就是跟昨天的他感覺不太一樣。 [所以你是45號吧?你叫什麼名字] [O..OKURA。] [嗯。OKURA,你是我的實驗對象,今後請多多指教。]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列很像膠囊的東西,但是又比膠囊小許多,而且顏色紛雜。 [你喜歡什麼顏色呢?] [綠色。] 他從那一列中取下綠色,接上注射器對我走來。 [你覺得你哪裡比較不怕痛?] [都不怕。] [是嗎?]他看看我,[通常是打手腕...因為你還小,所以可以優待你打屁股。] [我不小,我要滿15了。] [我知道,你的資料我全都看過。]他說,[你長的好高,老實說如果不是看過資料,我會 以為你已經快20了。] [你可以當我20,反正我活不到那個年紀。]我很無所謂地說,他笑笑沒說什麼。 最後他選擇打在手腕,其實真的蠻痛的,我想這是被注射異物進去人體的自然反應吧。 他幫我綁上止血繃, [不要去摳他,如果晶片沒放好要再取出注射一次,會更痛的。] 輕輕柔柔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彷彿例行公事一樣。我心裡不禁覆誦了他實驗室縮寫一次。 負責我的這個人好像叫做YASUDA。因為我沒有完完整整第瞄到他的員工證,所以無法 百分百確定。因為他比我矮而且看起來很可愛,所以我自動在心理稱呼他為 【YASUJYAN】,在我的母語裡面那是【小YASU】的意思,我覺得這樣子叫起來很符合他。 他是個做事很細心的人,對我也還不錯,身為一個實驗材料能被這樣對待我想我一定 太好運了。他其實也沒有在我身上注射什麼過,也沒拿著奇怪的藥劑要我吃下去, 每次在他實驗室裡面好像都是看他工作,偶爾說說話,我常懷疑他到底要我這個材料 是做什麼用的。 不過,他沒提我也不想問,清閒的日子多點還是比較好。 ** 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月了。 我被帶著往返於實驗室與自己的小小居所,至今都還算全身而退。最近我突然想, 如果我的生命勢必會在這裡完結的話,不如想個辦法紀錄下我的日常生活,讓下一 個來的人知道大概是怎樣,或許還可以提供一些找樂子方法。比如說,我會在燈熄後, 透過門縫觀察大概過多久會有人來巡視,聽他們的腳步聲猜測是不是同一個人, 藉此得知每個人大約幾天輪班,雖然聽起來很無聊,但是對我這個無聊的人來說已經 夠了。 至於實驗室部份,小YASU喜歡乾乾淨淨,所以每次去那邊會讓我用簡易的淋浴設備洗澡 (其實是為了灼傷急救時準備的),不過只有冷水而已,但我已經很高興了。 小YASU明明笑起來很可愛,但是一天中我想有70%時間他是板著臉的,嚴肅且認真地作著 實驗。培養皿、滴管等等之類的儀器整齊分類陳列在架上,每次我看到這些東西都覺得 科學家真的很了不起。小YASU與我會交談,後來我知道他的全名是YASUDA SHOTA, 所以實驗室的Y.S.其實是他的名字縮寫,跟我想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有時候會皺著臉很困擾地猶豫...我不明白他在猶豫什麼,也常常看他興沖沖想到什麼 開始調配,但是最後卻遲遲沒下手試驗。 有一天他帶回一隻小白兔,深吸一口氣後將手中調配好的東西緩緩注射進去。 我在一旁默默看著,並沒有幫忙,我想我也不需要幫忙。 被注射的小白兔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依舊很活潑地跳著,SHOTA會餵牠吃紅羅蔔, 讓他在實驗室的一角自在的活動。我很喜歡小白兔白色的溫暖皮毛,摸起來總有種幸福 的感覺,讓我想起很久以前在路上撿到的小貓。牠們都有大大圓潤的眼睛,隨時都充滿 著水氣,小小的身軀抱起來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呼吸起伏,高興的時候會撒嬌, 生氣的時候會咬咬你,寒冷的時候如果有一隻這樣的小生物陪伴自己感覺一定很好。 我自己幫他命了名,叫做小白,【SHIRO】。小YASU聽到我這樣叫,瞇起眼微微笑, 讓我不禁看呆了眼。自此之後,他也跟著我這樣叫,如果他忙的時候會叮嚀我餵飼料... 我想我在這裡的功用除了是活體材料以外,又多了一項:寵物看養。 小白餓的時候會很精明地跳到我腳邊竄來竄去,如果我故意不給他,他就會跑到小YASU 腳邊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他。 小YASU就會嘆口氣放下手裡工作,要我把飼料拿來,於是我們就一起蹲在地上看牠大快 朵頤的樣子,心裡覺得滿滿的。 小YASU每天都會對小白做抽血檢驗,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發現小白不再那麼好動, 小YASU的臉色也越來越陰鬱。 終於,小白不能再活動了。 牠不斷抽搐,原本濕潤的紅眼睛慢慢黯淡,開始瘋狂地看見東西就咬; 小YASU丟給牠一些木塊,除此之外只是沉默地觀察著。我看得出來小YASU的神情很不對, 眼裡沒有生氣,只是木然地注視一切的發生,再自然也不過。 遲鈍如我也明白過來,小白的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 我該說什麼呢? 請小YASU救牠嗎?然後放牠自由? 我拼命地想讓自己出個聲打破這讓人難受的靜默,但是我知道就算我說了也於事無補, 我自己也是一個實驗材料,自己的生命都顧不了了更遑論是小白? [我們讓牠走吧。] 小YASU冷靜地說。 我沒說話,目光跟隨他的動作游動。他從架上取出鎮定劑注入針筒,回到小白的小窩 對牠注射後,才再換針筒注入巴比妥酸鹽。 被注射鎮定劑的小白漸漸緩和下來,不再抽蓄,小YASU手裡拿著針筒慢慢靠近小白的 身體,針頭的液體不斷溢出。我看著小YASU抖著手但面無表情地將藥劑推入,每一滴 都將蠶食小白的內臟器官,帶領牠步向死亡。 我們跪在小白身旁看著牠身體不再有上下起伏,身體漸漸冰冷。 [希望他能上天堂。] 小YASU說,我輕輕回了一聲嗯。 天知道到底有沒有天堂的存在,但我很肯定有地獄的存在。 小YASU想站起身但是怎麼使力都無法順利。他身體開始不停顫抖,他想叫我扶他起來, 我便扶起他,牽起他的手才發現他的體溫好低,臉色蒼白。 他對我笑表示他很好,但我覺得他一定在說謊,於是我沒放開手, [你其實一點也不好吧?] 我認真地看著他,他仍然逞強地搖頭。 [死亡是必然的事情,小白只是走到終點罷了。] 小YASU沉默許久緩慢開口,[但是我加速了他的死亡。] [那也是生命的一個必然經歷。]我說,雖然我很喜歡小白,但是我對於命運這種事情 很意外的是個十分忠誠的信仰者。 [OKURA,你不會害怕死亡嗎?] [我沒有理由害怕。] 小YASU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要我放開他,現在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小白死後一個禮拜我們都沒有再交談什麼,只是一起作了一個小小的棺材--- 因為所有的實驗生物都必須火化避免病菌感染,所以沒辦法為他蓋墳墓。 其實我覺得小白挺好命的,他在死亡以後還有人這樣費心思為他做棺材; 我想我的下場可能是隨便丟進火化爐燒一燒,跟其他的骨灰混在一起後被清掃人員 丟進垃圾場。 人常說兔死狐悲,但我卻從來沒這種感覺過。 小YASU對我說:[這樣也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瞼半垂看著文件,我猜想那是小白的實驗報告。 小YASU問我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食物或是東西,如果他有能力的話會盡力幫我弄到。 於是我很不客氣地說,我想要喝湯吃米飯,還要燒肉。小YASU對於這些食物不怎麼熟悉, 我描述很久他才明白,大概是因為他一向吃高檔食物(像是名貴餐廳的料理)的關係, 所以不知道吧。 他似乎有喜歡看人吃東西的嗜好,每次我吃的津津有味時他就會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我很喜歡看他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總讓我感到高興。吃飽後他也會休息一下, 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他也在實驗室吃飯,他淡淡說他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一同進食, 因為人多的地方就會聊到實驗進行的種種,而他對這些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聊。 我喜歡看他用完餐後稍微小憩的樣子,才剛喝完熱湯的臉白裡透紅,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靜靜地趴在桌上像小小金色的貓,肩膀微微起伏。 有時我也會一起趴在桌上,想起從前的歌就低低哼起旋律,多半是兒歌之類的, 他也沒阻止我過,遇到他也知道的就一起唱,然後睜開圓圓的眼看我,彷彿裡面盛滿 整個銀河的星光,熠熠動人。 我們的聲音像是一條蜿蜒流動的小河,繚繞在這冰冷的空氣中慢慢化開,不黏膩不濃稠, 但卻旖妮芬芳。 他說,有時候他看著我會覺得有點難過。 為什麼難過? 你比我小這麼多歲,為什麼好像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因為我思想比你成熟。 他笑了出來,你說這種話就代表你不夠成熟。 我也沒有反對他的話,我想他說的話其實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我不願意去承認。 他說我是他申請的第一個人體材料,會挑我的原因是我看起來身體很好,又長得高, 放在實驗室裡面還可以幫忙他做事。而且看我吃東西會覺得東西變得很好吃,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他當初會請我們吃東西了。 我們一起照了幾張相片,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他說是紀念。 他拿出他第一個動物實驗的照片,裡面是一隻很可愛的小狗正對著鏡頭。 於是我故意仿效小狗的動作看著鏡頭,讓他來個有始有終。他照完後有些恍神, 我想他可能是累了,所以幫他拿相機放到桌上,順便為他披上外套。 [其實牠是我養的狗,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朋友。] [嗯。] [...我喜歡做實驗,但是那個時候並不了解嚴重性,所以調了一個藥劑就想試試, 我母親說那就拿牠試試看好了。] [嗯。] [於是我很小心地幫他注射進去...等著看結果。那個實驗是研究人類與動物的共通病毒治 療,我以為當牠病情嚴重時可以馬上治療牠,但是我沒辦到。] [嗯。] [於是我眼睜睜地看著牠死了。當時我哭了很久,並想著以後再也不要做這些實驗了;但 是我母親說,牠的生命並沒有白費,至少它讓我們知道這個藥劑是沒效的。] [嗯。]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一個本來活的好好的生命被我親手扼殺了...就算了解了這個 藥劑沒用,但是生命還是逝去了。所有的藥劑常常是犧牲生命後才研發出來的, 我明白這些藥劑被製造出來確實可以救人,但是那些被犧牲的生命又怎麼辦?] [你沒辦法同時都想要,救人或者是扼殺,太多時候沒辦法說哪一方是對是錯。] [我明白、我明白...] [但我想,一直到現在,你的心還是一樣乾淨無瑕的。] [為什麼...?] [因為你會為我們這樣想。] 一切都從一個吻開始,之後蔓延到四肢緩慢燃燒,灼熱地連五臟六腑都將熔化。 他白細的胸膛展開,鮮紅的蓓蕾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小巧的鎖骨上方是輕易可折斷的 頸骨,他舉起手術檯旁的細長刀子對我笑, [如果你要殺了我,就趁現在吧。]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心臟比去, [讓你死太可惜了。我願永遠就泅泳於這片闇黑中,用你的沈默埋葬我的生命。] 金屬撞擊磁磚的清脆聲音響起,我們專注地看著彼此表情彷彿觀賞絕世藝術品, 一秒也捨不得錯過。他金色的髮絲因為汗水而溼潤黏在額頭上,我幫他撥去吻上他的唇, 果然如我所想的一般甜密。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接下來的事情,但或許性愛是人類的 本能之ㄧ,當他敏感地感覺到彼此的下體開始勃發時他環上我的肩,囓咬我的耳垂, 雙腿纏上我的腰。 剛開始是溫存地互相摩擦,但漸漸我們都忍不住了變得劇烈,手術檯旁的器具紛紛 被我們的動作碰撞掉落,嘩啦啦地此起彼落,他主動往我這裡摸來,好笑地說, [還好你發育的比較快,不然現在就糗了。] [也是因為你挑的好。] 我親吻他的鎖骨,手本能地往他的雙臀探去,試探性地摩擦那個入口不確定是否該這麼 做。他帶著笑一口一口親吻我的臉頰,溫熱地氣息在我耳邊吹送, 進來吧。 於是我不再猶豫將他放倒在檯上,恣意地探入。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不是他 的第一次,但是我願意把這當成彼此的第一次。隨著動作他碎碎呻吟,臉頰酡紅, 我不知道他是覺得難受還是享受,但我也無暇管那麼多; 結合的感覺與其說快感到不如說有種異樣的滿足感,像是本來分開的部分終於還原 在一起了那樣令人感到愉悅,理智無法思考只想更深地熔入,最好能就這樣不分離。 他的眼神迷濛卻又極力想看清楚我,在他的眼底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個親吻他的人, 或許說是一個親吻他、並且喜歡他的少年。 當本能反應到達頂端時我感覺到整個身體都因為興奮而顫抖,他也是,像是碰撞彼此 的靈魂般劇烈共鳴,我抱著他一起側躺在小小的手術檯上,白光照射著赤裸的我們, 像兩尾約好了一起要上陸地看看的魚,無助地終將在陽光曝曬下永遠睡去。 ** 凡事有因有果,我常這樣想。 會讓我覺得死亡並不是可怕的東西、而是隨處可見的,是因為我生長環境; 而讓我覺得或許活下來會很好,卻是因為遇見小YASU的關係。 我喜歡看他工作,喜歡親親他的臉,喜歡他叫我的名字彷彿是世上最動人的話語, 那讓我有種【自己是被珍惜著的】的錯覺。確實之後我都沒再回去那個連橫躺都不行 的小房間了,小YASU不知道用什麼理由讓上頭留我在他的實驗室裡,有時候我們會唱歌, 聊天,或者是什麼都不做的相擁而眠。 我不確定這代表什麼意思,但我想我喜歡他,他應該也喜歡我。 母親很年輕就懷了我,而父親在之後整天賭博、無所事事,對我們這些孩子很兇---對, 其實我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弟弟在剛出生幾個月就夭折了,只剩下我跟妹妹。 在這種家庭裡長大,我不太了解為什麼我父母會在一起,每天就是爭吵大吼大叫, 所謂溫暖的家庭與愛情無法從他們身上看到,我早已習慣當作沒看到,所以被賣的時候 也不太難過。我心裡只掛念我妹妹將來會怎麼樣。 離開的時候我將自己偷的錢塞進妹妹手裡,叫她逃走,最好逃的遠遠的;但是那麼 一點點錢夠她逃到哪裡去?我果然還是太天真。 我將這件事跟小YASU說了,他輕輕拍我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告訴我妹妹一定會很好運的, 搞不好會被人收養。 我知道他是安慰我,於是拉他靠近自己啄了一下他的唇。 [我現在開始相信,或許有天使的存在。] [你想多了。] [雖然我還是很懷疑有沒有天堂,但是我想沒有天堂有天使也很不錯。] [你知道,我做的事情不配這樣說。] [沒關係,因為在我眼裡你很可愛。] [因為可愛就可以被原諒一切嗎?] [嗯。不過只有你而已。] 我笑著對他說。他摸我的臉嘆息,[你笑了呢。] [我不吝嗇對你笑。所以你也常笑吧。你笑起來很可愛呢。] [不要一直說我可愛。]他皺眉,[比起可愛你還不如說我帥氣。] [如果我能活到你這個年紀,會比你更帥氣。] 他垂下眼沉默一會兒,接著緩慢開口, [我們逃出去吧。] [逃..?]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馬上坐起身開始在鍵盤上飛快敲著資料。 螢幕顯示出位置圖與各樓層的出口,我看到我們是在地下第五層,要逃出去的關卡很多, 我想那並不容易。 [其實我曾經想過把晶片破解,所以偷偷的進行了一部份。]他將食指靠在唇上, [這是我們的秘密喔。] [你身上也有晶片嗎?] [嗯。]他點頭,[每個在這裡工作的人都有,主要是紀錄我的們動向,如果沒有申請核准 出去,晶片會自動將我們的動向回報中心。] 我歪著頭想,覺得這真是一個麻煩至極的控管方式。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可以將晶片破解。] [但是你要怎麼通過那些門?] [這個倒不是很難。]他從口袋抽出兩張磁片,[我已經將一切都記錄在這上面了,剩下就 是鎖上它。] [鎖上...?] [嗯。你出幾道題目,最好只有你自己知道答案,這樣即使被人拿走了他們也檢查不出所 以然。] 我接過卡片好奇地左右翻翻,摸起來很滑很薄,完全就是高科技的東西。 [那麼出去以後,我們可以去哪裡?] 看他講的這麼認真,我不禁也有點期待起來。 他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啊了一聲,不過又很快振作, [出去之後總會找到一個能容身的地方吧...。]他說的不是很確定,我也不太在意, 反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之後我們牽著手睡。那天夜裡我看見天上的繁星正透過雲層對我們眨眼,我們笑著 跑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小島,有藍藍的海跟藍藍的天空,下過雨後會有彩虹出現, 我們的眼睛裡除了彩虹倒映的就是彼此。 我是這麼喜歡他。這麼的喜歡。就算他要我他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 所以當這個泡泡般地夢醒時,我感到撕裂心肺般地痛楚。 但是我並不後悔。 怎麼會後悔呢?我遇見了他呢。 我不清楚到底是誰發現我們要逃出去的意圖,又或者監視器早已經拍下一切--- 在小YASU與我都沒發覺到的地方,野獸般埋伏等待時機出擊。 我被強制隔離到別個地方,我們並沒有生離死別般地叫喊,我早就有心理準備, 但是我在小YASU眼裡看到一抹決絕。 我努力地爭取時間對他說,因為我的生命將在這裡結束才讓我遇見他,我想一定是因為 其中一方的感謝使上天讓我們相遇,另外一方的憤恨使我們分離; 並且叫他活下去---因為這正是我現在最盼望的事情。 活下去。活下去。連我的份一起活下去。 死亡雖然不可怕,但是活著會更好。因為我活著才能遇見你。 有一天搞不好你會遇見比我更好的人,並慶幸自己活著。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聽我的話,當我被架上解剖台時,我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不知名的病毒在我體內流竄,我知道這是小YASU研究的東西,但是他遲遲下不了手, 所以他先拿了小白試驗。 我想不久後我就會有與小白相同的症狀,抽搐、痛到有東西就咬,像是有萬隻螞蟻 一同囁食心臟般痛苦,然後就會往無垠的黑暗裡飄流,不知道我會到天堂還是地獄呢? 我已經遇見過天使了,所以可以上天堂吧。然後我就可以找小白,抱著他在天堂裡看 小YASU生活,一起守護他。 我的身體被注射麻醉藥所以沒有痛覺,但是我還聽得到聲音。 冰冷的金屬刀子在我的內臟劃撥,腥味---原來這是我體內的味道,果然人是不能像花 一樣香的。 我猜想動刀的人一定很有研究精神,在其他腳步聲都離去之時,他劃破我手腕,連這種地 方都要檢驗嗎? 我感覺有水滴落在我的手腕上,他還幫我把我頭髮撥好,真是好心。 他的手指從我的眼窩勾畫到鼻樑、嘴唇,停在我的胸膛。 我突然急切地想說話,但卻虛弱地發不出聲音---在此之前除了麻醉藥我也被射注射鎮定 劑,我想那是使我無法說話的原因。 我想跟這個人說,我很好,雖然我可能看起來很不好,而且就要死了, 但是我很高興遇見你。 謝謝你。在這最後,我可以帶著對你的愛永遠冬眠。 我愛你。YASU。 END -- 晚白柚 http://leopardcat.blog57.fc2.com/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209.184.27 ※ 編輯: plutonian 來自: 210.209.184.27 (02/23 22:13)
haipo:嗚啊好難過Q________Q 02/23 22:18
pinkeggcute:好特別的文,但最後的結局...嗚嗚..Q____Q 02/24 13:50
fionC:真的很特別 但是結局讓我慘叫 >"< 太措手不及了 02/25 00:38
junkohe:嗚....這結局,好傷心來著的啊T__________T 02/25 1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