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白袍系列 弄簫(02)

[pet32a (核桃)]

    「杜子厚！你又來跟我搶椅子坐！」我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不料卻被他一轉一帶，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沒辦法，我想你嘛！」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摟住我的腰輕笑道。


    我忍不住翻了今天的第二個白眼。


    跟這個杜子厚之間的孽緣，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


    國小六年＋國中三年＋高中三年，總共12年都是同班同學也就

算了，連大學竟然都上了同一間同一系，實在叫人無語問蒼天。好

不容易醫學系唸了七年畢業後，本以為終於可以say goodbye了，

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又都因為氣喘而不用當兵，然後還……apply進了

同一家醫院工作。


    有沒有這麼衰？就是這麼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走的是泌尿

科，他選的是婦產科，各科辦公室不同，病房也不同，見面的機會比

學生時代少了一大截。可悲的是，泌尿及婦產同樣都是下半身的問題，

很多婦女總是習慣先往婦產科跑，再轉介到泌尿科；再加上兩科目前

有一塊領域界限劃分不明，看起來屬於泌尿科的範圍，卻也有婦產科

醫師專攻於此，搶著分食這塊大餅------這塊餅就是婦女泌尿問題。


    因此杜子厚這傢伙總是三天兩頭就往我這裡跑，藉口千百種，

一會兒說要介紹病人給我，一會兒又說要討論某某某的病情，一會兒

又說有婦女泌尿的問題想請教我……總而言之，就是煩不勝煩。


    「你今天又想幹什麼了？」既然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再加上這裡

沒有外人，我索性把他當免費椅墊，整個人放鬆的往後靠。嗯，軟硬

適中，90分。


    「我想請你幫我開點威而剛。」


    噗～～～剛入口的茶水被我全噴了出來。


    我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他。


    他衝著我燦爛一笑，看起來更痞了。


    「你沒有聽錯，我想請你開威而剛給我，要不然樂威壯也是可以。」


    我的嘴巴張得老大，半响闔不起來。


    身為泌尿科醫師，威而剛之於我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每次門診

至少都要開出個百來顆；對於目前市場上的三大壯陽藥------威而剛、

樂威壯、犀利士，雖不敢言瞭若指掌，但論及藥理機轉與副作用，我閉

著眼睛都能隨便寫出上千字的長篇大論。然而本人素有「一夜七次郎」

之美譽，雖有心學習神農氏嘗百草的精神，怎奈身體無法配合，因此

操業多年來仍未曾親身體驗這些藥的療效，空有理論而無實證，乃吾

今生最大的遺憾。


    而壯陽藥的索藥人數雖眾，卻大多是有點年紀的歐吉桑，像杜子厚

這種30出頭的年輕人，除非有什麼隱疾或從事特種行業，否則實在令人

難以想像……


    「是你要吃的嗎？」我盡量讓表情看起來不會很八卦。


    杜子厚眨了眨眼睛，神祕的微笑道：「這是祕．密。」


    「喔……」我失落的垂下頭，數秒後又抬了起來：「那你要跟誰

一起享用成果？不要跟我說是你的左手和右手。」


    「呵呵……你很在意？」他反問我。不愧是打太極拳的高手。


    我偏頭想了一下。


    「他一點都不在意！」被我晾在一旁的老弟忽然咬牙切齒的衝過

來：「還有，你要抱他抱到什麼時候？！快給我放手！」


    下一秒我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拉離椅子，踉蹌了幾步後撞上另一堵

肉牆。


    我扶著老弟的腰站穩後，一抬頭就看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互相瞪著

彼此。


    說是互相，其實只是老弟單方面的問題，瞧他那兇狠的目光，簡直

就像要撕了對方。


    而杜子厚呢，依然是笑得痞痞，至於他的眼神……唉，不提也罷。


    我忍不住苦笑了下。


    正想著要怎麼解決時，小護士「啪」的一聲把一本病歷甩到桌上：

「葉醫師，下個病人已經等25分鐘了，請你快點。」


    我扁了扁嘴，委屈的瞪著杜子厚，他卻故作無辜的衝著我燦笑。


    真是個厚臉皮的傢伙。我咬牙正待發作，小護士冷冷的開口了：

「杜醫師，你是最後一號，請不要插隊。」







    老師說過，病人一踏進門就是檢查的開始。


    所以即使我的肚子笑得很痛，我仍沒錯過下個病人的一舉一動。


    病人是個約莫30的男性，長髮且氣質不錯，可能從事藝術方面

的工作。穿著雖樸素，仔細一看卻都是名牌，可能來自有錢人家，

等於是醫療糾紛的高危險群。臉色有點蒼白，可能是缺乏運動或有

貧血方面的問題。整體而言，外觀上看不出什麼大問題。


    我翻開這位等了25分鐘又50秒的可憐病人的病歷，發現裡頭全白，

沒有任何本院的就醫紀錄。


    「程修侶先生，請問您是哪裡不舒服？」我擺出親切專業的笑容，

注視著病人的眼神充滿了真誠善意。


    歷經多年的訓練，即使是專業演員也看不出我的笑臉是真實或虛偽。


    我益發專注地看著病人，微笑著等他開口。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病人卻僅用他那雙墨黑的瞳眸直瞅著我，

哼都沒哼過一聲。


    其實我也不是沒碰過這種狀況，大多是些重聽病人或老年痴呆患者，

偶爾有些精神病患也會如此。


    可是我卻有種感覺，眼前這位病人並不屬以上任何一種情形。


    因為他看著我的表情，不是疑惑茫然，不是呆滯無神，更不是怪異

失序。


    該怎麼說呢？那表情看起來……似乎在緬懷故人般，帶了點懷念、

惆悵，以及……濃濃的憂傷。


    這種表情，我早已看過無數次------在同事臉上、在病人家屬臉上，

還有在鏡子裡。


    嘴裡忽然澀了起來。


    「葉金發。」他忽然開口了，聲音低微得似在喃喃自語。


    我卻為這三個字陡然僵直了身體。


    「葉金發。」他又低吟了一次，不論是語氣或嗓音皆是感性無比，

優美得讓我覺得他喊的應該是「哈姆雷」，而不是「葉金發」。


    他笑了笑，再不復見先前的憂傷。


    「我以為葉金發應該是個有點年紀的醫生，沒想到這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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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pet32a          來自: 203.70.109.122       (05/18 01:22)
推 dawnrosa:葉金發  囧  這個比較像唱台語歌的大叔名啊
推 sakuya312108:葉金發.....這是我聽過最囧的BL男主角名 XD
推 catsasa:葉...葉金發？！（跌倒）　
推 yomiya:葉金發... 哈哈哈
推 rorana:葉 金 發....<囧>
推 Cyon:葉 金 發 (￣□￣|||)a
推 devilclover:這名字也太好笑了一點吧...
推 CokeChang:那他老弟是不是叫葉福潤之類的....??
推 sakuya312108:樓上的 其實是葉銀發  (認真)
推 rin1999:嗯，應該是葉銀發或者是葉金財
推 jodococo:這個妙
推 sommeliers:燒肉粽?
推 ten06:賣肉粽的在當泌尿科醫生...囧
推 cccfish:葉金發????
推 tiki1105:天啊........好好笑的名字..........哇哈哈哈~~~~~~~~!
推 lynechrista:葉金發.....原PO是因為新注音自動幫選字就此定下嗎?
推 pet32a:回樓上 並不是的 ^^" 一切只是我的惡趣味而已 (毆飛)
推 bule8:啥...葉金發..哇咧...男主角的名字也太...$%#%*&..呵呵..
推 azraelezs:推葉醫生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