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禁] 數一／數二

作者rooto (ヤッダー!!)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J禁] 數一／數二

時間Sun Apr 12 19:33:34 2009

真人空一頁J禁山風向 Aiba<=>Nino 　　　　　　　　　　　　　你說沒有人是不能獨自生活的　　　　　　　　　　　　你說精神獨立，觀念獨立，個體獨立　　　　　　　　　　我們不共用器官，不共用呼吸，不共用血液因此我們獨立【數一／數二】 one／plus one 　　他的第一根菸是國中時期，一個連背景都淡薄的午後。　　記憶裡的畫面是暗色調、不透光的，一位剛要熟稔的友人掛著一副故作成熟的面孔，神秘兮兮的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包菸，狀似熟練的打開盒蓋，抽出一根菸草遞給他。　　「你會抽吧，相葉？」　　他『欸─』了一聲，遲疑一會兒。　　對方的手停在空中半晌等不到回應，才想到什麼似的開口：「放心，我不是會告訴事務所的那種人。」　　相葉雅紀以看似要確認信用度的感覺看了對方一眼後，才伸手接過那根菸。　　後者順勢遞了打火機過去。　　他說謝了，但沒說出口的是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根菸。打火機點上菸草後他湊近濾嘴吸了一口，忍住鼻腔和喉頭的些微難耐，表情鎮定的吐出一圈煙霧。　　並真的沒有吸進肺部，但值得紀念的菸味卻滑過鼻際，在地下室內飄散。　　友人還在一旁侃侃說道平常他不太抽這種淡菸是因為什麼什麼以下省略，他聽不進去了。明明是不算快活的事，瞬間他就記得這種『好像成為大人』的感覺，一個建立在某種行為上的蛻變，一種精神昇華的錯覺，如此虛偽。　　偏偏就是忘不了。就像多年後他忘不了目睹二宮抽菸的畫面。　　※ 　　大家都說二宮的身邊總是跟著相葉呢。或者是，相葉的身邊總有二宮。　　主詞不同，意義相同。甚至，通常說這句話的語氣總帶著無以名狀的感慨，好似他們一開始就註定要黏在一起、一開始就充滿默契，還自私的忽略他們曾經經歷的摩合期。　　別人在讚嘆兩人友情堅定不移的時候，相葉不敢說其實他一開始有點害怕這個不論身高或年齡都比他小的男人。就連現在也是，像突發性症狀。沒有人會逼問他為什麼，答案卻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從初次見面的那刻起，和二宮相處的記憶都以正向、快樂的居多。他們玩鬧、他們工作，除了上課地點不同，但都作盡少年本份。男人間的友情建立其實不太需要什麼嚴苛條件，當A和B混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外人自然會認為你們同夥。既然是同夥，這種突然萌發的情緒更顯得莫名。因為，二宮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啊。　　相葉將心底突發性的害怕當作距離感浮現的徵兆，有時是上課期間，有時是練舞期間，更多時候是二宮不在他身邊時。　　右手拇指快速地敲打手機按鍵，下午兩點五十分天氣晴艷陽透窗，無風，文字夾帶思念即刻送出。　　『我快下課了，我們一起出去好嗎？』　　回覆來得很快，二宮說，我不想出門，你來我家。上次帶的起司蛋糕就夠了，不用飲料，謝謝。　　相葉趴在桌上讀完後笑著罵了一句厚臉皮。坐在自己正前方的女生聽見後，回頭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相葉搖頭說沒事，女生眉眼一皺，側身輕拍了他的頭，附加一句聽起來怎樣都透著喜歡涵義的「笨蛋」。　　無以名狀的不只是感慨，甚至包括那些被超我壓抑而忽視的心情。　　只因當時我們年輕。　　※ 　　如果說成為藝人，站上舞台，有了固定收入就是出社會的意思，那他也終於成年了─ 經濟含意上的；如果說成長必須經歷的是不斷的離合交錯，那他大概也成長了不少。一路上他向許多人道別，約好以後再見，拍拍彼此的肩，最後卻在街上無視錯肩；一路上他認識許多新的面孔，有些甚至踏入自己的生活圈─當身邊的人如四季輪轉替換後，惟獨二宮還在。　　是回頭就能看見的距離，是伸手就能碰觸的距離。　　二宮打開房間的燈後，邊脫下衣服邊駝著背走進浴室，叫相葉想喝什麼自己動手。相葉隨口應了聲好，然後往房間主人的床上一倒。牛仔褲的膝蓋部分還留著下午出外景時不小心沾到的湯麵醬汁，臉上的底妝還沒卸掉。可是他累了。二宮和也的床單是很普通的米白色，棉被是很普通的米黃；二宮和也的床上擺了兩個枕頭，一個是白色，一個是紅色。　　他將棉被拉到蓋住自己臉頰的位置，面向牆壁縮著。棉被裡透著二宮常用的沐浴乳味。溫和，冷冽。浴室裡的水聲唏哩哩嘩啦啦，音量忽大忽小。接著是漱口的聲音，唏哩哩嘩啦啦。　　意識恍惚間，床的右側些微下陷。相葉正要閉上疲憊的眼。　　「喂……這樣不行啦。」　　　　聲音聽起來也忽近忽遠。　　他感覺自己的臉頰被某種冰涼的物體撫過。二宮說，臉朝上，不要睜開眼睛。你今天眼線怎麼被畫得比平常還深？　　相葉皺了下眉頭，上方傳來一聲叨唸。我又不是你媽，幹嘛幫你卸妝。　　相葉心想，我媽也不會幫我卸妝啊……說出口一定會被打。　　　　擦拭的動作不輕不重，一下子就結束了。床舖右側的重量也一下子就消失了。房間的燈被關掉，取而代之的是餐桌上方那一盞暖橘色調的燈火。相葉看著二宮所在的方向，看著戴上黑框眼鏡的男人拿出劇本在讀，看著他熟稔的點菸。　　像是與十七歲外表不符的超齡舉止。男人明明已經二十五了，時間卻忘了在他臉上刻幾道皺紋。　　相葉想起第一次看見二宮抽菸的畫面。是宣佈成軍後的幾個月吧，他忘了確切時間。只記得對方靠牆席地而坐，曲著腿，臉朝上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夜景包圍在菸圈和少年之外，一圈環繞一圈。空中沒有星光，雲層蓋住月亮。氣氛寧靜。是那一瞬間相葉雅紀心底沉寂已久的害怕感再度浮現。　　二宮聽見腳步聲後快速將菸捻熄，看見來人時才些微鬆了口氣。　　「是你啊。」　　　　相葉記得自己坐下後也向對方要了一根，二宮在掏出菸盒時湊在相葉耳際叮嚀雖然是在自家頂樓，也要小心別被人發現。相葉拉過他的手，將二宮圓潤的指尖靠近自己鼻頭，笑著說，你這樣更明顯。滿滿的菸草味。那人只是扯了下嘴角，抽回自己的手。　　　　而相葉終於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麼。　　※ 　　「カズ。」　　二宮聞聲抬頭，看見一樣維持著縮在被窩裡的姿勢、只露出臉的相葉在朝他招手。　　「幹嘛？」　　　　相葉看見男人的表情滿是疑惑。　　「睡覺了。」他說。　　二宮晃晃手中的劇本說還沒看完。　　「可是你今天很累。」　　我不管我要把它看完。　　「好吧，那你看完之後再睡。」說完後，相葉將棉被蓋住整張臉，反而有點睡不著了。腦內正進行一番關於明天的錄影之一人盛大排練。我要這樣，然後這樣，之後潤就會這樣，然後翔那樣… 　　突然餐桌的燈被關掉了。視覺陷入一片漆黑。緊接著是二宮的味道逼近自己，床舖右側二度下陷。「你眼睛睜這麼大要睡什麼覺。」　　相葉問：「你背完了？」　　二宮悶悶的嗯了一聲。相葉分出一半的被子蓋住二宮的身體，棉被之下則用單手環住男人。那人的髮梢閃著幾滴未乾的水珠，輕閉雙眼，睫毛如垂簾。　　「你太熱了…而且很臭。」　　「明天就會變乾淨了。」　　相葉湊上唇親吻二宮的額頭。　　　　眉際。　　鼻尖。　　唇。　　　　　　即使是這種伸出手就能搆得的距離，為什麼還是掩蓋不住心裏的空虛？　　　　──你說沒有人是不能獨自生活的　　──你說精神獨立，觀念獨立，個體獨立　　──我們不共用器官，不共用呼吸，不共用血液　　──因此我們獨立　　已經是坦誠相見的程度了，已經將誰的身體融入誰的之中，是交合彼此的部分，是指尖感受的熱度，是舌尖相觸的毫無空隙。　　相葉雙手撐在二宮的身軀上方，那雙直視著自己的眼睛瑩光閃爍，他將自己更深入的放進二宮身體時，對方輕顫了一下，後來才緩緩開口：「生日快樂。」　　二宮伸手撫上相葉的臉頰：「你已經拿到你的最後一個願望了。」　　　　相葉沒有說話。　　二宮頰邊滑過的眼淚不是自己的。　　※ 　　　　在相葉雅紀的少年時期，一半的記憶被二宮和也這個人佔據。他們玩鬧、他們工作，作盡少年本分。大家都說，二宮的身邊總是跟著相葉呢。或者是，相葉的身邊總有二宮。他想大吼，不是這樣的。聲音卻不被允許發出。　　他花了五年的時間釐清自己對二宮的害怕其實是來自於不了解。這麼近卻又摸不清。他越想接近，才發現咫尺似乎天涯，害怕那無法更加靠近的距離；他又花了五年的時間才發現友情的變質，企圖壓抑脫序、抑制情緒。　　好喜歡你該怎麼辦。　　然而他們從沒對彼此說愛。他們不說，卻順勢在一起了。　　有些東西說出來就不見了。他想起二宮那句，沒有人是不能獨自生活的。　　「カズ…カズ…」　　相葉低喃著。　　停不下來的除了跳動的心臟外，還有眼淚。一滴一滴劃過二宮的臉。　　是開心而哭，還是難過而哭，他不知道。上帝賜與他把豐盈的情緒轉換成眼淚的功能，卻忘記幫他分清悲與喜的界線。就當作我是為你而哭的吧，カズ。　　冰冷的掌心貼上自己背，二宮正擁抱著自己。　　但他沒說「別哭」，他從來不做無意義的安慰。　　　　　　　　　　　　　　【數一／數二】　　　　　　　　　　　　　　 one／plus one 　　　　　　　　　　　　　我說沒有人能獨自生活　　　　　　　　　　　　　　　我說我需要你　　　　　　　　就算我們不共用器官，不共用呼吸，不共用血液　　　　　　　　　這是確定的。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分開吧但現在的我完全沒辦法想像失去你的生活因為無法說愛，所以我說我需要你 -- 這排版ot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1.99.52

推 hudeijun:好看:) 04/12 19:40

推 cindylin812:推相二> < 04/12 21:01

→ rooto:看到熟悉的推文面孔了v謝謝// 04/12 22:03

推 hwater:推相二、推最後一句 XD 04/12 22:14

推 yorkcat:好喜歡好喜歡!!>w< 推相二，推好文！ 04/12 22:16

※ 編輯: rooto 來自: 218.161.99.52 (04/12 22:25)

推 udu:我好喜歡作者的文筆，推相二最高!!! 04/12 23:30

推 peper:push 好棒^^ 04/12 23:42

推 uniquejenny:相葉雅紀需要二宮和也,二宮和也需要相葉雅紀,因為愛所 04/12 23:43

→ uniquejenny:以彼此需要,好好看的故事Q_Q謝謝~~ 04/12 23:44

推 wepoma:好好看T.Tr大的文筆真好... 04/13 00:22

推 NLAibachan:好喜歡!!!>___<////喜歡這篇vvvvvv 04/13 02:50

推 hulala7:文章名讓我想到楊德昌的一一 a one and a two，我喜歡 04/13 16:38

推 fuku:推好文～推相二 >///< 04/13 22:56

推 frysmile:好棒!!相二好文:) 04/14 2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