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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華爾特…………!!」 「華爾特,好癢……!」 我不理會他的抗議,繼續從後頸朝著脊椎骨的方向舐著、吻著。 他背部肌膚的觸感如絲絹一樣,也許是因為是混血兒吧!他那雙黑眸和微卷的 黑髮,配上的膚色有著在黃種人身上極難看到的光澤。 在我自己而言,是最喜歡這樣從背後覆蓋著他,感覺著腰以下那圓潤豐實地 曲線,就算是汗水濕黏地糾纏著我們,也只會增加快感而已。 就像塗了一層油一樣…………,我再次吻吻那後頸,惡意地用手去呵他的癢。 「哈哈!華爾特………!別鬧了………!」他笑得把頭偏了過來,叫著:「你在幹 什麼?!不要鬧我了啦!!」 我不停。 「你是怎麼了?………哈哈……,幹什麼鬧我啦!!」他想從我身下逃走,但辦 不到,只有邊笑著邊抗議。 「因為我看到那個思想家的臉跑出來了。」這是我的回答。 「思想家?什麼思想家?」他笑著,只顧著喘。 「楊威利上將閣下,剛才您在想些什麼?」 他突然沒動靜了。 「您剛才一直在想些什麼?」我沉沉地問,說著去握住他的右手,摟緊了那滿 身是汗的軀體。 在結束了一段情事後,我原本只漫無目地的眺望著他的睫毛,為這花了一點 時間,但之後我便注意到他忽然被陰霾之神統治的面容。 是挺暗潮洶湧的表情,一看就讓人想要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這表情和大 家眼中一直"長眠不起"的他的形象絕對不合,根本是兩個人。 我就此凝視著他。 先是有點陰沉、之後有點混著冷笑………,到了最後還有種隱隱得意的表 情………。說實話看著這樣的他叫我心驚,居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於是, 我要把平常的那個楊提督叫回來。 所以我吻他,因為那張應該是屬於一個策士的臉,在我的感覺上似乎是認識 卻又陌生的,其中有一些小小的冷酷陰影可以從他的用兵中窺見,但我還沒看 過它浮上水面。 「華爾特…………。」他翻過身,在我懷裏蠕動,要求行動的自由。我稍稍 放鬆了點對他的壓制,他便像條小蛇般地滑下至我的胸脯,半似猶豫半似故意 地讓舌尖在那兒轉著。 「閣下?」我沒有打算放棄追根究底。 「…求你…不要問了,抱緊我…………。」他把手扣在我的肩頭。 「…………。」我不說話,不過回應了他的命令,像是要擠出他肺中的空氣 般地用手臂綁住了他。 試著低頭窺伺看看,依著我,他閉上了眼睛,臉上的陰雲仍然停駐,那大概 是屬於計策的旋渦平靜了些,不過還好的是已透出了絲絲陽光,彷如我有次在 他正在隨手翻著的歷史書上所看到的插畫中描繪的一般。 「這是西元文藝復興時期的畫的特色之一,你看,華爾特,陽光像是手指般 地插出雲霧中。」他那時這樣告訴我。 「是誰教您這些的?提督?」 他苦笑著搖搖頭。「還不是爸爸,他就對錢和美術品有興趣。」 我遞上一杯酒。「因此疏忽了照顧您?」 他停了停,接過酒,然後又搖搖頭。「不,仔細想想,沒有,沒有…………。」 放掉這段回憶,我耐著性子看著那絲絲如手指般地陽光漸漸地溶化了他臉上 的陰霾。 「華爾特…………。」 「嗯?」 他再往我懷裏鑽深點。「我求你再也不要問了,這不是能告訴人的事情。」 「怎麼樣的事?威利。」我想讓他放鬆點,懷中的他全身縮得硬繃繃地,就抱 著他的人而言感覺也不太好。 「剛剛那樣想著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不想是他……,你別問了,只是 個想法而已,我不會讓它成真的。」他轉向抱住我的脖子,人是緩和了一點, 但那語氣好像是在對我、對自己保證著什麼似地。 我輕輕按摩著他的肩,這麼說我有點明白了,他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符合他 的個性的妙計了吧!又硬把自己的才能封印住了,我嘆口氣。如果他的想法都能 被他自己首肯、實行,那麼他也許將會成為在軍事評價上超越萊因哈特‧馮‧ 羅嚴克拉姆、在獲得權力的技巧上可與魯道夫大帝並肩的最高級的魔術師吧! (或者說是騙子?) 伴著第二個嘆息,我腦中轉出了這個念頭。 在民生要求的欲望上,他一向是非常老實的,他要求的並不多。可是,在另 外的方面的欲望呢?我相信他已經看透了這世上的許多事,並且因此看似無欲。 不過我從現實及剛才的情形也意識到著,支配靈感的女神是厚愛他的,甚至可 以說是像在單戀般地苦苦痴纏著他,讓他的矛盾不得安寧。 假設,他聽從了女神的唆使的話? 但是這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那就代表他否定了自己至今的生活了吧! 我獨問獨答著。 他尊重生命,奉行民主政體中軍人被付與的權利與義務,這是他的大前提, 剛才的想法應該是違背它們了吧!既然如此,那如果有神的話,又為何賜給他能 想出超過這些禁忌的謀略的智慧?難道是存心為了讓他被自己心中的薔薇藤蔓刺 出無數的傷疤? 我不停的煽動他,也是為了想要讓他好過些。 既然他不想做,那麼給他有一再拒絕對於自己的誘惑的機會,是一件好事吧! 因為這樣可以使他更堅定。 我是這樣想的。 但要是哪天,他不再拒絕了呢…………? 雖然那時認為不太可能,但要是如此,我依然決定了只會追隨。沒想到是在 什麼情況,也沒有管是任何條件,只是想著,只要他真正的羽翼展開了,我想 大家都一定只會做一個動作。 追隨,跟著並守護著他那黑髮的背影………,在紅茶與咖啡的香味的纏鬥下, 在彼此挖苦的語音迴盪中…………。 特別是我,我是答應了他絕不會放開手的。 在我的安撫下,他慢慢放鬆了,那懶洋洋地味道又有點回來的樣子,我搓著 他的膀子,吻著他頸脖,感覺到那股令人心驚的感覺正在撤離他的身體。 「好了,提督,您在我懷裏,不是嗎?」我安慰他。 「嗯……………。」只發出像小貓般地聲音而已,這是在撒嬌,又有撒嬌的 心情了?我笑了,從頸側一直吻上去,卻不小心犯了錯。 我又吻上了他左耳的那個看似不存在、卻不時會發光以主張自我的耳環。 氣氛好似凝固了。 我不愉快地想起,先前用過的形容詞是特留尼西特那傢伙也用過的。 他心中的薔薇藤蔓………,他替他打上這摘不下來的透明耳環,說是這形容 詞的象徵。 我本來就對這耳環心存疑懼,當那穿著黑衣的死神送給我的魔鏡一到手後, 我自然會問起這問題。 耳邊好似響起那傢伙的聲音,對他說的。 (楊……,你之所以討厭我,是因為你知道我們是同類的關係,現在的我就是 掌握權力後的你!!!) 他為何一直被特留尼西特的幻影所束縛著的原因就是這句話,因他而知曉了 自己被虐的那一面,因他知曉了自己的矛盾的深重!可憐的人兒,他根本就不知 道他自己是個雙面人,不知道其實在不知不覺中本能就會替自己寬解可能範圍 中的矛盾的真相………!! 他逃到我懷裏,只是因為由好不容易堅守住的理性來看,他不知道還有什麼 地方可以去,我拉住了他,是的,也許我可以驕傲地這樣說:一開始我是運氣很 好地只憑觀察便拉住了他。 但我始終沒法打破耳環的謎,直到西莉亞出現。 可是我不愛他,所以我不會因此謎底而吃醋,不會自己主動去碰觸這個話題, 只滿足著自己所能給他的,以及他對此的反應,因為在我的蔽護下,他的痛苦 有了疏解的管道。於是我便先只專心在這方面,先替他止痛----我明白療傷是我 做不到的----之後才看似不留心地觀察著這微小的枷鎖帶給他什麼樣的影響,我 想知道特留尼西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否能跟尤里安及他能幹的副官相比。 我獲得的回答是,就這三個人在他靈魂上所佔的平方,至今那屈辱的泥沼的 面積還是比較大的,他怕的要死的總是那句話。 (獲得權力的你就是我現在的樣子!!!) 我應該去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是一直沒有想到能不刺傷他帶給他二次傷害的 方法,便拖到現在。 現在一不小心,我踏錯一步了。 我必須依著命令,也順著西莉亞的要求,給他實際上的東西,去解決早該解 決的問題。 「放開它,華爾特。」 聲音中的甜膩完全消失了,是命令的語氣。 我也在那一刻決定了,要下猛藥。 我不是始終希望他能大聲哭出來的嗎? 「您不能永遠故意忽視它的存在,提督。」我在他耳邊講。「您沒有必要一直 被這標記的陰影綁住,根本就不用去聽特留尼西特那渾帳說了什麼!您不會那樣 的,您就是您。您尊重生命、珍惜生命,所以您會有罪惡感,但您不要因為自 己在那渾帳懷裏感到快樂而引以為恥,那只是肉體上的反應,每個男人都會這 樣的。提督,您不是他的同類,這點我們大家最清楚,不要………….。」 我沒說完,因為他猛然推開了我。 「什麼時候你知道這些了!你跟西莉亞談了些什麼?」 「博士送了我一個禮物。」我輕輕地說。 他的臉色白了。「…是鏡石?」 「是的,它被設定成可以看到您的過去………,」我要繼續說下去卻被迫停 住。 因為他給了我一巴掌,完全忘了他自己訂下的準則。 「誰准你不守命令了?我說過了不要愛我!!你為什麼窺看別人的過去?西莉亞做 事不會沒有道理,只有好奇心驅使你去看的嗎?!!我不相信!!!我一開始就告訴過 你說我不…………!」 這次輪到我用吻去讓他閉嘴了,因為我在他的聲音中感覺出了那難得的憤怒。 這是第二次感覺到它的存在了,第一次是在過去他對揚言要以"玉碎"來報答君 王的帝國軍指揮官所流露出來的。 「提督,我沒有不遵守您的命令,我不愛您,西莉亞博士就是看清了這一點 才給我那禮物的,想想看如果得到它的是愛您的人的話會是怎樣!!您要懲罰自 己我可以搭配您,您要人撫慰我也做得到,我關心您,但我很實際。這一點在 這裏只有我才可以做得到!!您心裏應該清楚,就因為不愛您,我才會這麼容忍 您,不愛您,才會煽動您!!不愛您才會讓您的心在我身邊時是停在過去或思慕 的人身上!!就因為不愛您,我才能在真正的定義上寵您或放縱您!!」始終保持平 靜地表情,說著說著我把他拉近,把唇貼在他左耳邊。「就因為不愛您,才能扮 演好完美的肉體與精神上的情人!!我不允許您嬌寵自己,這玩意兒如果真那麼 讓您痛苦的話,那麼我早該這麼做了!!」 「華……!!」他喚我的名字還沒完全出口,我就已經狠狠地咬了下去。 手一放,他摀著傷處,身子軟了下來,依在我胸前。 然後有一個聲音出現了。 「哎呀哎呀,雖然我也想過這可能,但還沒想到你會真的就這麼做了,准將。」 死神出現了,她懶洋洋地從房門晃了過來,說:「你的提督哭了。」 我俯下頭去看,沒錯,是那種突然爆發出來的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的哭法,但 縱然他是在啜泣著,卻仍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種完全的解放。 「你這傻瓜…,傻瓜………,根本不用這樣對我……,傻瓜……。」他喃喃 念著,血從指間滲出,我拉開了他的手,檢視著,整個耳垂被我咬掉了二分之 一,我沒說話,只毫不猶豫地把嘴中的東西嚥了下去,再把他拉高伏在我肩上, 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血污舐掉。 「放心,我馬上讓它恢復原狀,人類原本也是有自我重生的本領的,只是因 為有太多腦細胞都在沉睡中,所以這能力發揮不出來。」西莉亞說著,拿出了 一個銀色的套子套住了整個耳朵。「等我說完這段話以後就會長回來的了。只是, 准將,你決心真強,硬是把那玩意兒吞下去了?也好,反正也不會有事。」 她說的沒錯,拿下套子後,那耳垂已經又是完好的了。 他仍然啜泣著,她看了看他,搖搖頭,從耳邊摘了一顆鏡石下來,在手掌與 手掌間搓呀搓的玩弄著。 「你幫他帶上吧!這是為了表示我公平,也是因為我其實是很喜歡他戴耳環的 樣子,這是我的禮物。」她攤開手掌,上面是一個跟被咬掉的一模一樣的耳環。 「這跟那無恥的傢伙打上去的可不一樣,用壓的就好了,之後除了我以外沒 人拿得下來。另外,它是用來停止時光的,不過只限於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候, 我設定好了,只要他的腦電波出現一定的波數時間就會停下,轉移到另一個佈 滿黑色的霧、但看起來和原來世界沒什麼兩樣除了只有你們兩人的時空。解除 時也用想的,只要同樣的波數再出現,霧自然會消失,回到原來的空間。」西 莉亞說著微笑著,那是一個有點像是惡作劇般地笑容,她把那耳環放了在我手 上。 「西莉亞,妳為什麼要給他鏡石?」他勉強抑住了哽咽,但還仍偎在我肩上, 問。 「因為他不愛你,而你需要一個可紓發壓力的歸向,我說的不對嗎?」西莉亞 一下又變得冷酷了。「愛你的人只會增加你的負擔,你愛的人也是一樣,只有不 愛你、但願意賭上一切的人才適任這個角色,我這個判斷有錯嗎?奇蹟的楊?」 他沒說話。 「好了,我要走了,你們可以試試那耳環,看看黑色的霧是什麼樣子。」說 著,她轉身,就這樣消逝了。 哄著讓他平躺在床上,我邊低語著邊吻掉他臉上的淚痕。 「好了,提督,話都說清楚了不是嗎?如果您要哭的話,我不希望你這樣哭, 我是希望你能敞開來大哭一場,好好發洩個夠,這您不是一直知道的嗎?」 他用一種近似憮然地表情望著我。「你這傻子。」但兩手卻毫無自覺的握著我 的手腕。 「只要您不放開這雙手,我就做個傻子,如何?提督,別想得那麼深,您不愛 我,我也不愛您,不是嗎?我們只是在玩而已,說不定您是我厭了女人以後的玩 物呢?」我笑。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做什麼,可是還是沒鬆開。「你的笑看起來總像是在 心裏盤算著什麼似地。」 「您不喜歡?」 「不,我命令你要這樣,華爾特‧馮‧先寇布,不要放開我。」 「遵命。」我從他的掌握中抽出右手,亮出西莉亞留下的"禮物"給他看,「您 要戴上嗎?」 「就算現在不戴,之後她還是會讓我在某天早上醒來洗臉時發現它的。她只 要是想做的事,就一定要看著它實行。」不知怎麼地,我覺得他的聲音聽來有 些無機質且疲累的感覺:「幫我戴上吧。」 我照著吩咐,壓下了那小釘子,他皺了皺眉,似乎還是有些刺痛。 「我們來看看時間是如何停止的吧,華爾特。」 說來奇怪,就在他說這句話時,空氣中忽然充滿了一種濃稠的感覺,我們都 靜靜地望著虛空,連呼吸都調輕了,彷彿怕破壞什麼似地。 然後,霧就來了。 深黑、深黑如黑天鵝絨般地霧,佈滿了整個空間。它不像煙,而是一縷一縷 一塊一塊的,我抬起手,試著捕捉,它飄飄然地逃出了我指間,又和別的同伴 合為一體。 我瞟向電子數字鐘,果然,光條不再排列組合了。 「華爾特,抱我。」耳旁是他恍如隔世的聲音。 我轉回頭把他擁入懷裏。 「我剛才哭,不是為了感動。」 我只是低頭去吻他的肩膀而已。 「我是害怕愛會讓你離開我。西元時有一本偵探小說上說,愛是最可怕的一 個字。要是一開始沒有愛存在的話,愛就不會離去了。我無法想像愛我的人知 道說………。」 「他們不會知道的,特留尼西特這傢伙對您所做的事,他們不會知道的。我 會把這件事忘掉。」我開始享受著肩連向腋下的那一片最柔軟的肌膚的彈性。 「你知道我愛過的人?」 「嗯。」 「你怎麼想?」 「我可憐他們。」 「可憐?」他自己失聲而笑了。「是嗎?你這樣認為?」 「您個人覺得怎樣呢?提督?」 「我覺得他們不幸,我是個不該擁有幸福的人,被我愛、或愛我都不幸,因 為我手上的血…………。」 「噓!!!」我揚手按住了他的唇,依依不捨地抬起頭來。「您錯了,那是這時代 所流的血。」 他望著我,緩緩地把我的手指含進嘴裏去,輕輕地咬著。 「我們生在一個流血的時代。」我說。 「你真懂得怎樣甜言蜜語,」他依然緩緩地、但稍微露出點笑意了地把指頭 吐了出來。「但是那龍頭仍然是我擰開的,而且弄髒了我的手。別說了……,來, 華爾特,這凝結的時間只屬於我們,來騙我的感覺吧………。」邊把頭偎到我 肩頭上來。 「是,閣下。」 應了這一句,我不慌不忙地,如軟體動物在蠕動似地,捨不得一口嘗盡地將 那唇佔為己有,將舌滑進那已下了邀請的寶窟,和他糾纏…………,希望、並 實現給他快樂的願望…………,雙手滑在那觸感可以勝過很多女人的胴體 上………,隨我高興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在無數個熱吻與愛憐地試探的浪潮中,我辨識出他細細地耳語。 「我想…是該………走…一趟……海尼森了吧………。」 -- 虛空的虛空 凡事都是虛空 一代過去一代又來...... 海鷲俱樂部上尉 軍籍號碼A2048 宙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