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連續半個月，那個叫作織田信二的人每天晚上都會來到『遺忘』，與K談
完後，就會在酒吧裡喝著酒。
這天也不例外。
「喂！Louis，今天願不願意陪我出去呀！」他笑嘻嘻的拿過Louis遞來的
酒，這麼問著。在這裡待了幾天，他對Louis起了極大的興趣，尤其是每
天在打烊後，都可以見到他和店裡的男客出去，今天他就試著邀約了。
看了看這個笑面虎，Louis略為思索後，便回答：「可以。但要等我下班
。」
「No problem！」
在織田 信二等待的這段時間內，又有幾個人來向Louis邀約，但都被
Louis以已經有約為理由，拒絕了。
其中，也包括了向來與Louis要好的Tom。
被拒絕後，Tom憤怒的向他叫罵。
「Louis，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最近你都故意和別的男人出去！」
「是他們先約我的。」
「你可以拒絕！」
「為什麼？」
「因為我比他們更重視你呀！」Tom氣憤著Louis對他的冷漠。
「Tom，你太認真了。」他蹙著眉頭，對Tom對他的用情感到無可奈何。
「Louis，你為什麼要把我推出心門外？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希望能跟
你成為 lover，可是你絲毫不給人機會！」Tom悲憤的捶著酒吧的檯面，
一雙眼睛都紅了。
其他的客人停下了喝酒的動作，看著兩人的一來一往。而老闆及另外兩
名服務生，則是若無其事的穿梭在各個小桌之間，為客人服務。
織田 信二臉上掛著一抹近於嘲笑的笑容，看著眼前'感人肺腑'的戲劇。
「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不談私事，不談感情。」
「但感情這種事無法控制的！」
「那是你的問題。」無情的拋下這句話，Tom大受打擊。
「難道你寧願繼續這樣？做一個免費男妓你很快樂嗎！？」Tom已經氣
到忘我，說出了傷人的字眼。
「對！」Louis毫不遲疑的回答。
這句話恍如一桶冰水，澆醒了Tom的理智。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恍忽的
掏出錢包結帳，吶吶的說：「對不起…是我太一廂情願了…。」
付清後，踩著踉蹌的腳步，離開了酒吧。
望著Tom離去的背影，Louis靜靜的目送，低垂的眼眸令人無法看出他的
心思。
「太狠心了吧！對方可是真的很喜歡你的。」織田吹了聲口哨，笑謔著
。
Louis背過身去，不理睬他的話語。
「輕言細語的安慰一下，又不會怎樣？」織田笑咧了牙，挑起眉頭說著
。
好似沒聽見他的話語，Louis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他開始默默的收起吧
台，將東西放好，向K打了聲招呼後，就回頭對織田說：「可以走了。」
「啊…我等很久了，寶貝。」織田優雅的伸出手，將他摟近身旁。
兩人就這樣步出『遺忘』，而『遺忘』裡的客人，早已遺忘了適才發生
的種種……。
來到了織田下榻的飯店，進了房門後，Louis便習慣性的先進浴室洗了澡
。
披了浴袍出來，看到織田 信二坐在床舖上，身上的的外套早已脫下，放
置在椅子旁。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最上頭的兩顆扣子已經解開，
穿著西裝褲的雙腳正蹺著二郎腿，手裡拿著報紙，正專心的看著。
「哪來的報紙？」拿起毛巾，他擦著剛洗過的頭髮。
「請飯店的人幫我買來的。」他笑著將報紙放下，拉過Louis。
被他這樣一拉，Louis踉蹌的跌坐在地板上，正好位在織田兩腿之間。他
抬頭仰望，見到織田 信二興緻勃勃的觀察著他。
「這樣看你，才發現你真的很漂亮。」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並
不妥當，但用在Louis身上，卻不會令人覺得突兀。
他的漂亮，不是指他像女孩子一般柔美，而是他的臉龐，給了人一種溫
文儒雅的感覺。他的臉形是略為細長且圓潤的，端正的五官，是完美的
對稱。176公分的身高，在比例上呈八頭身的身材，他的身體纖瘦且結實
，肌膚光滑的可與女子一較高下。
織田不自覺的將手探入他的浴袍內，觸摸著那平坦的胸部。細緻的皮膚
，滑溜的觸感，好似有著吸力一般，令他不忍將手抽離。
「你摸起來的感覺很棒，我很少遇到對手有著這麼好的皮膚的。不過最
吸引我的，還是你的氣質。」乾淨，但帶著一股深濃的愁緒。那種感覺
，就像是與世無爭的讀書人，濃濃的書卷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相對的
，Louis這種近乎男妓的行為，使他身上帶著極端的衝突感，吸引著男人
前撲後繼。
Louis笑了，是自嘲的笑，也是魅人的笑。
「你很喜歡說話？」
「是呀！這是天性！我老哥就常批評我，說我實在太多話了。常言道『
言多必失』，他說我總有一天會被我的多話害慘。」他痞痞的笑道。
「他多慮了。」一反在酒吧中的冷淡形象，Louis星眸微瞇，慵懶的神情
帶著勾引人的動作，他坐上了織田的大腿，主動的親吻著他的臉頰，一
邊伸手解開他襯衫上其餘的扣子，很快的，織田身上的襯衫就被脫了下
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你動作很快。」織田笑著任他動作。
「你不喜歡？」停下了解他褲頭的舉動，Louis側著臉問。
「不會，只是我覺得前戲做得不夠，情緒不夠high。」
「你沒那心情？」看了看他的褲頭，Louis不以為如此。
織田看了他一眼，說：「不是我，是你！」
「我？」
「我一向堅持，要做愛，就要彼此都有享受到才行。你一直幫我服務，
該換我幫你了。」
將Louis從地板上拉起，就著相摟的姿態，兩個人滾上床舖中間。
他堵著Louis的嘴，舌頭如蛇一般，在他的口腔內來回糾纏，右手悄悄的
探進浴袍下擺。袍子下的身體是赤裸的，因此他輕易的覆上那脆弱的地
方，溫柔的來回撫摸。
「如何，還喜歡嗎？」他貼著Louis的耳旁問道。說完，還不忘舔了舔他
的耳垂。
Louis身體微微一顫，織田得意的笑了。
「看來你很喜歡。」感到右手包覆著的地方，快速的腫脹起來，他知道
自己已經挑起了對方的情慾。
重新吻上他的唇，織田將他的右手拿開，改以大腿隔著布料，磨擦著那
漸起的堅挺。
交纏的雙唇，發出了濡溼的聲音。深長的吻，令Louis有點喘不過氣來。
「嗯……」他難耐的捉著床單，以扭動的身軀，告知織田他的難受。
「不行，還不夠呢！」織日要讓他的渴望再深。
他向下吻著Louis的胸膛，伸出靈巧的舌頭，逗弄著那淡紅如櫻的的小點
，雙手則重新向下探去，捉著Louis的分身，熟練的套弄起來，或揉或握
，弄得Louis緊咬著牙，身子不斷的抽緊，原本忍著不出聲的他，此時也
難耐的從口中溢出蕩人心神的媚呼。
「織…織田…啊…啊啊~~~！」Louis眼睛濛上了情慾，水光襯得他的眼
睛更加晶瑩。
「在床上，我喜歡人家叫我信二。」
「信…二……」快感如一陣陣電流，在他的體內流竄，吐出的話語，帶
著誘人的沙啞。
織田不知不覺中，將手繞到了他的後庭，伸進了一根手指。
異物進入的不適感，令Louis皺起了眉頭，他緊咬著下唇忍耐。
「別咬著，會受傷的。」織田溫柔的吻著他的唇，用舌撬開了Louis的牙
關，雙舌交纏。
此時，第二根手指伸進。Louis悶啍一聲，感覺著織田 信二在自己體內不
住畫圈，鬆弛那還緊閉的小穴。
突然那手指來到一點，在那裡施加刺激，一陣令人酥麻的電流直衝入腦
，Louis眼裡薄薄的水霧，剎時凝聚成水珠，從眼角流下。
Louis大口的喘著氣，織田的逗弄已經讓他意識有點模糊了。
睜眼看著織田 信二的身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形，但周圍又帶點矇
朧。
感覺著他的手指仍停在體內，他難耐的捉住他的手，說：「可以了…進
來吧！」
織田胸膛也微微起伏，吸呼聲也變得粗重。
聽到Louis的催促，他勾起一抹邪氣的笑，脫下了褲子，在早已昂揚硬實
的分身上套了保險套。接著一把拉開Louis的浴袍，露出他如粉紅珍貝般
的身軀，抬起他的雙腿放在肩上。
Louis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織田的陽物就抵在入口處，就在他深吸呼時，織
田在那一瞬間毫無預警的挺入！
「呃！」那一剎那，他眼前突然一白。織田一口氣就插進一半，突如其
來的衝擊，讓Louis痛得說不出話來。
「抱著我。」織田俯下身子，Louis就像是被折成兩半一般，緊抱著織田
。
「啊！啊！！」Louis痛苦的叫著。織田抓著他的肩膀，然後將身體用力
一送，整根分身便完全沒入Louis的身體內。
沒給他適應的時間，織田開始動了起來。雖然戴了保險套，之前也為
Louis鬆弛了後穴，但在抽動間仍是緊窒難行。Louis難受的抓著織田的背
，細長的手指在他背上留下了一條條紅痕。
剛開始時真的很痛，但是兩人都有過經驗，明白這是正常的現象。必須
要等到後頭，快感出現的時候，才能抒解痛苦。
織田奮力的在Louis體內進出，漸漸的，疼痛的感覺被快感取代。
肉體交纏、唇舌相接，兩人緊緊的結合在一起，粗重的喘息聲迴盪在房
內。
跟最初的情人在一起時，那性愛是溫柔的；後來遇到了很多人，也被人
以幾近虐待的方式對待過，那時是一種彷彿瘋狂的感覺，除了痛，幾乎
感受不到什麼。
但是跟織田……
Louis閉上眼，感覺著他粗暴的動作。
他的動作看來粗魯，其實是很小心的斟酌力道，可以牢牢的扣住人，卻
又不至於讓人感到痛楚。激烈的舉止，又帶給人一種混身欲焚的感覺，
快感蔓延到全身各處，情慾氤氳，讓人無法思考……瘋狂的極樂……
像是感覺到身下的人心不在焉，他猛地拉住Louis的頭髮。
一驚，他張開眼，看到織田不懷好意的邪笑。
「我做得還不夠吧！你居然還能分心想事情？」
「不……」他只能微弱的出聲。其實在他的攻勢下，Louis只能維持一半
的神智，跟從前完全清醒的情況相比，更顯出了織田 信二技巧的高明。
「你真是倔強，讓身體隨著感覺走就好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會讓你
知道欲仙欲死的感覺是怎樣的。」
一個翻身，就換成Louis坐在上面。姿勢的改變，讓他難受的皺眉。
「今晚別睡覺，好好享受吧！」
「嗯…啊……啊……！」
呻吟聲迴盪在房內，一夜未停。
頭一次，真的是頭一次，體會到何謂縱慾過度……
之前與男人做愛，身體與意識可說是分離的，即使身子疲倦，但意識總
是清楚的。不過，今天起床，全身上下都酸軟的無法動彈，就連腦子裡
那層迷霧，也仍未消退，看東西都有股不真實感，朦朦朧朧的……
Louis懶懶的將手從被子裡抽出，放在額頭上。
「午安，睡美男！」
聽到背後突然傳來聲音，他反射性的回頭一看。
織田伸手一攬，將他攬了過來，一手拄著頭，一邊看著Louis睡醒時的慵
懶模樣。
「你還在呀……！」秏盡氣力的他，只能有氣無力的問著。
「我的習慣是，不會在床伴未醒時離開。」
「你的習慣真多……」
「還好！」他聳肩，毫不在意他的挖苦。
看著他不以為意的笑著，Louis有點好奇。
「照你那些習慣，難道沒有人在做完愛後，纏住你的嗎？」從他的舉動
來看，要是有人被他的體貼打動，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看著他狐疑的眼光，織田拿起床頭旁的煙點燃，深吸一口。
「呼…我很挑的，你以為只要看得上眼，我就會跟他做愛？我找的床伴
大多都是像你這種的，不拖泥帶水，乾脆無情的，做完後，一拍兩散。
如果真找不到，隨便找個妓女發洩就好了。」
「原來如此…」明白了他的想法，Louis閉眼翻身，又重新睡下。
「喂！你還要睡呀！我把你搞得這麼累？」
「是很累。」他毫不諱言的說。
「那…我的技術好不好呀？」織田捉狹的問。
「是我遇過的人當中最好的。」他不耐煩的回答。
「那……」
「你可以不說話，讓我好好休息嗎？」Louis失去冷靜，語氣裡帶著火爆
。
「冰山美人別生氣，我只是認為，都已經快下午兩點了，我們也該吃午
餐了。」看到向來冷冰冰的Louis原來也是有脾氣的，他認為很值得。
「兩點！？」Louis捉起手錶，仔細確認。時間是下午一點四十八分。
他眼角瞄了織田一眼，很不甘願的起身。
「如何，我是很體貼的床伴吧？」
絲毫不理睬他的話，Louis自顧自的走進浴室沖洗，等他出來之後，才發
現織田已經打點好衣著，同時幫他把昨晚的衣服收起，另外請人買來了
一套新衣。
「這是我請人幫你挑的，就當做是見面禮吧！」織田的態度自然，看得
出來這種事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毫不在意他那好似用錢收買人的舉動， Louis大方的穿上衣服，拎起裝著
換下的衣物的袋子。
「走吧，我們下去吃飯！」誇張的以右手在身前畫弧彎腰鞠躬，就像是
一位紳士在邀請淑女般。
Louis牽起了一抹無機、應付的微笑，看到了織田 信二無情的一面。
在他那彬彬有禮的舉動下，已經不復見昨晚作愛時的那股瘋狂火焰，和
善優雅的面具完美的掛在他的臉上。當真是做完愛後便一拍兩散，現在
的織田只是一個戲子，扮演優雅幽默的貴公子。
有多少人可以看出，在他那溫和的表情下，是那麼樣一顆冷酷的心呢？
好笑的看著眼前與自己一夜激情的人，心裡感覺到彼此都是同類……。
午餐時間已過，所以現在二人吃的是飯店的下午茶。
「要不要吃點蛋糕？這家飯店的蛋糕作的不錯！我就是因為他們的蛋糕
好吃，才挑這家飯店住的。」叉起一口蛋糕，織田極力推薦。
「我不愛吃甜食。」
淡淡的回答，Louis安靜的吃著遲來的餐食。
「那你喜歡吃什麼？」
「青菜、水果…」
「你是素食主義者？」聽到他的回答，織田扭曲了臉，像看到怪物一樣
的看著。
「不，只是喜歡的東西大多是這一類的，只要不是太油膩，肉類我也吃
的。」
「喔…那你有信仰的宗教嗎？」
「沒有！」他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將眼光放在織田的臉上。
「你是什麼職業？」
似乎是沒料到他會有這麼一問，織田 信二頓了一會兒，才訕訕笑道：「
我不以為你是那種會探問別人私事的人……」
「你不也是？」Louis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不悅。
織田是個異常敏銳的人，當然捕捉到了那不悅的眼神，明白他是在為之
前的詢問生氣。
「Sorry！我只是覺得吃飯時，沒有聲音的話，未免太無聊了。」
「那你可以問些其他問題，不要扯到我身上就可以了。」很顯然的，他
不喜歡別人問起他的事情，也討厭自己成為話題。尤其是織田的問話，
令他有種被人套問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啊…這是我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真抱歉。」
「你的習慣真的很多…」垂下眼眉，微側著從眼角看他，Louis含笑說著
。那眼神有著一股媚態，又含著嘲弄的意味。
知道他暗喻著自己真是不識相，已經說好了不問私事，卻還是一件件的
問，織田信二擺了擺手，皺著一張臉說道：「好吧，為了彌補我的過失
，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問題。我算是個偵探，幫人辦一些'雜事'。」
「雜事？」Louis挑眉問道。
「我只能說我做的事，比一般偵探做得'稍微'不太一樣，範圍也比較廣一
點…其他的，我無可奉告了。」
「我知道了。」就好像之前沒聽到他說話一樣，Louis又若無其事低下頭
去，不再看他一眼。
「喂…這樣吃飯，真的很無聊，說點話好嗎？」
睨了他一眼，隨意看了一下窗外，Louis開口說了。
「今天天氣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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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依然放著爵士樂，慵懶的曲風，歌者的低沈聲音，令『遺忘』中瀰
漫著一種薰人欲醉的氣氛。
小玲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這個椅子是專屬於她的特別座，只要是店裡
的常客都知道。她雙手托著下巴，看著Louis在吧裡走動，好不容易忙完
了客人的點酒，她招手將他叫了過來。
「聽說這幾天你都跟織田那傢伙出去？」她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在昏黃
的燈光下顯得特別明亮。
「阿B 說的？」沒有否認，只是問了一下消息來源。
「要不然呢？」她笑了一笑。
嘆了口氣，他不予置評。
自從五天前跟織田出去後，兩人每晚都會約好一起回去。甚至有一些以
前的對象還會好奇的問他，是不是打算定下來了，否則怎麼會每晚都跟
同一個人出去？因為以前的Louis絕不會跟同一人連續出去三天以上。
他只是笑了笑，說沒這回事。
K、阿B、小唐三人看在眼裡，但也都沒問他。倒是小玲忍不住，終於跑
過來，想弄清事實真相。
「說嘛！為什麼這麼多天都跟他在一起？難道…他的技術特別好？」像
隻邪氣的貓一樣，她歪著頭看著他。
「嗯哼！」他點頭表示這就是正確答案。
小玲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有氣無力的趴在台子上，說：「什麼嘛
！就這樣？」
「要不妳以為是怎樣的？」倒了杯氣泡酒，放了許多冰塊，杯子邊凝結
出了一層水霧。他把杯子移到她面前，在她額上貼了一下。小玲立時坐
起來，拿過氣泡酒。
「當然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發現真愛，從此找到人生歸宿
！」她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說著。
「妳真信？」懶得對她的表演表示讚賞，他瞄了她一眼。
「我當然信……」語尾拖得很長，忽高忽低。
「………才怪！」原本一副有如戀愛的虔誠信徒一般的表情，在講到'才
怪'二字時，她臉上頓時一變，換上嘲弄的表情。
「怎麼不信？妳和K不就是很好的例子？」這下換他問人了。
他看K和小玲平時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他們兩人是很恩愛的，尤其是K，
常常在酒吧裡，當著眾人的面前表演熱吻，對小玲的任性舉動，也一律
採取包容態度，如果有人膽敢對小玲拋媚眼，那人絕對會得到K的白眼
狠瞪！而小玲雖然常常對男友提出任性的要求，但只要細心觀察，就可
以看出她對男友的關心，並不輸給K，任誰都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情感
濃烈。
「我和他？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這一項是完全正確，但要
說發現真愛，從此找到人生歸宿的話……等我死的時候再下結論吧！還
不知道我將來到底會不會跟他在一起呢！」
「再說…」她把原本左歪的頭，換歪右邊。
「我也不認為你和織田 信二現在這樣子能有什麼，兩塊冰撞在一起會撞
出火花，說什麼我也不信！」搖晃著杯裡的冰塊，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從杯裡看去，Louis的臉是模糊不清的。
聽著小玲的話，Louis不自覺的將眼睛移開，不敢再直視她。
小玲雖然比他小，仍是那敏銳的心思常常令他吃驚，尤其是她的眼睛看
人時，常常帶給人一種壓迫感，那坦蕩蕩的、宛如帶著生命之火的眼神
，彷彿在激勵著他，但也好似在責備著他，總令他想起他的罪……他常
猜想，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過去？還是洞悉了他的脆弱與污穢？在『
遺忘』裡，他幾乎已遺忘了過去，但每次見到她，從她身上無形中散發
出的無畏的光芒，卻又令他在那一瞬間明白，過去並未消失，總有一天
，它會以出人意料的方式，來提醒自己它的存在……。
看到Louis轉頭不看她，小玲就知道今天的談話該到這裡結束了。
她品嘗著冰涼的香檳，瞇起眼睛看往酒吧裡其他的賓客，聽著薩克斯風
與歌者的應和，在不斷拉高的音階中，兩者在驚濤駭浪裡，翻上了浪巔
，然後消失，只留下了薩克斯風的餘韻，一曲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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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秋 是做夢的好季節
我在夢裡遨遊
請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