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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了清水寺,織田迫不及待的帶著正雲離開,要去另一個地方。 「接著要去哪裡?」 「到了就知道。」織田賣了個關子。 他們到了祇園。 過去,祗園這一帶是風化區,如今依然保留了許多古意盎然的建築,同 時也可以見到舞妓、藝妓在街上行走。 穿著華美的衣物,踩著木屐,頭上插著扁梳與花飾,臉撲上一層白粉, 一點朱唇。如此打扮的藝妓與穿著流行服飾的小姐同時擦肩走過,在正 雲眼裡看來,真有種奇異的時空感。 織田帶著他到一家店門前,進去跟裡頭的店員講了一會話。 只見店員又進去叫出了人,換成一個婦人跟織田溝通,而店員則是在一 旁以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 正雲看到這種眼神,覺得事有蹊蹺,但聽不懂日文的他,也不知道織田 到底是說了些什麼。 婦人終於點頭。 織田高興的對正雲說:「等一下他們會帶你去換衣服。」 「換衣服?」 「對,我也要換。反正你照著他們的動作做就好了,不會有事的。」 莫名其妙的被織田及店員推進一個房間裡,馬上就有人拿了衣服出來要 幫他更換。 手忙腳亂的換完衣物後,正雲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應該是日本過去的衣 服,重重疊疊的穿了好幾層,最外面是藍色印上有吉祥圖樣的衣料。店 員幫他換上衣服後,還興奮的幫他弄了些配件帶在身上,然後七嘴八舌 的指指點點。 織田到了另一個房間裡,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正雲只好坐在原地枯等 ,任憑店員說話了。 「哇!真是俊美!打扮成光源氏的樣子,真是弄對了。」 門口終於傳來了織田的聲音。 正雲回頭一看,不能自己的睜大了眼,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噗!哈哈哈…………!你扮那是什麼啊!」人在極度驚訝時,常會有 不同的反應,而正雲在看了織田的打扮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眼 角直冒淚水。 「有那麼好笑嗎?我扮的是嬌媚的花魁呢!」 只見織田穿著繁複華麗的衣服,一身紅底印金的衣物,裙擺及領子底下 露出一抹白,香肩微露,頭上戴了插滿飾物的假髮,臉上甚至還畫了妝 ,抹了紅艷艷的口紅,淡橘色的眼影在眼角的地方往上勾,看起來有種 邪媚的感覺。他左手拿著一根長煙斗,身子懶懶的靠在門旁,輕輕一笑 ,媚眼微眨,果然是美艷不可方物! 『喔~~~太美麗了。』就連那些店員都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謝謝你們的讚美。』織田香首微側,優雅的點了點頭。扮起了女裝, 織田連嗓子都刻意變得輕細了。 好不容易才停住笑的正雲,看到這一幕,又開始笑了起來,肩頭一抽一 抽的。 就是因為織田扮起來實在太像女人了,所以才好笑。 畢竟,要看到一個身高186公分的花魁,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 「好!就穿這樣出去逛街!」 「什麼!?」聽到這話後,正雲笑不出來了。 「你聽到啦!走吧!」織田不由分說的拉起正雲,推開房門,往大門走 去。 「等……等一下!!」 織田雖然換上了女裝,行走間舉止又說不出的優雅,但手上的力道可沒 稍減,硬是把正雲拉到大街上了。 『請慢走。』婦人在門口恭送二人。 「呼-……今天玩得好過癮啊!我一直想像這樣玩一場的。」織田悠閒的 坐在今晚下榻的旅館房間裡,一副陶醉的模樣。 「你一個人玩就好了……何必拖我下水……。」來到日本才第二天,正 雲就有種全身脫力的感覺。 第一天是見識了極道世家的排場與迫力,而第二天從一大清早,就不斷 發生令他又羞又惱的事件。 尤其是今天下午,織田 信二帶著他來了一場「花魁遊街」,居然還有人 特地跑出房子外頭觀賞! 大概是織田的扮相真的太像女人了吧!有不少不長眼的傢伙過來搭訕, 織田也很壞心的當街整起人來。 而正雲扮的光源氏,也引來了許多女性的注目,紛紛要求拍照留念…… 總而言之,兩人今天在祗園一帶可是大出風頭! 幸好織田跟老闆娘商量的時間,只有半個鐘頭,他們半個小時後就把衣 服還了回去,換回原本的服裝。不過在換裝之前,老闆娘還拿了立可拍 ,幫他們兩人留影,說要放在店裡當宣傳……! 惡夢連連,正雲覺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 「織田!你的未婚妻在哪裡!儘快見到她,然後我要早點回台灣去!」 「嗯?她不在日本喔!」 「不在日本?」 「我早上去租車的時候,就打過電話聯絡了。她家裡的人說她出國了, 目的地不明,也無法聯絡,只留了口信說半個月後回來。」 半…半個月? 難道我真的得繼續待在日本? 正雲想到織田 信二這一個月內,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新遊戲時,胃開始隱 隱作痛了。 --------------------------- 織田 信二在一個星期內,帶著正雲玩遍了京都各地,當然,有時也有一 些在正雲眼中看來,極為瘋狂的舉動,每每讓他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對 織田生氣,還是要專心的大笑。 而他們除了第一天是在織田組裡過夜之外,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都沒 有再回去,而是另選旅館下榻。因此織田組也採取了緊迫盯人的方法, 無論兩人到什麼地方去,總是被跟蹤著,也因為這個緣故,織田總是以 「作戲」為名,時時刻刻都會摟著正雲,亦或是牽著正雲的手走在路上 ,只要遇到人少的地方,就會瞬間偷吻他,以表示兩人的感情好得如膠 似漆。 一個星期下來,正雲也習慣了織田時常突如而來的舉動,從原先的不慣 ,漸漸轉變成熟悉他的摟抱和親吻。 當然,晚上兩人也會纏綿一番。雖然正雲覺得沒有必要,但織田振振有 詞的說要做到「天衣無縫」的地步,因此正雲的推拒常常無效。 最後實在受不了被人跟蹤(因為織田以『有人跟蹤』為名,吃了他不少 豆腐。另外,時時刻刻都得小心的緊繃感,也讓正雲吃不消。),正雲 提出暫時離開京都的要求,織田 信二很爽快的答應了。 於是一個星期後,兩人就搭著飛機,跑到日本北海道去了。 在等待織田 信二未婚妻回國的這段日子裡,兩人待在北海道四處遊玩。 大概是在京都時養成了習慣,織田還是會在行走時,不時摟抱著正雲, 而正雲也因為那一段日子熟悉了織田親近他的感覺,因此往往是在看到 外人的眼神後,才發現自己又被織田抱在懷裡。 晚上常是兩人泡著溫泉,拿著酒杯小酌一番,天南地北的聊起來。聊的 雖然是瑣事,但也讓正雲更瞭解織田,如:織田從前學過舞,所以在京 都扮起花魁時,才有著那樣嫵媚嬌柔的女態。織田現在從事的工作,是 處於黑白兩道之間的情報販子,常常會受人委託到各地去找人或是文件 、機密消息,當然,有時也得幫忙運送物品,偶爾生意差的時候,還得 接一些議員或是黑道老大委託的「捉姦案件」……。 描述到那種情景時,織田感嘆生意不好做,而正雲則是笑得差點把手上 的酒洒出去。 美麗的異國風景,再加上身旁的人是如此幽默,正雲笑得十分盡興,毫 無顧忌。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歡笑了,年幼時或許曾經有過,但懂事以後,顧忌 著別人的眼光,再加上他本性自制,就算快樂,也不會笑得像現在這樣 愉悅,彷彿身心都放開了,有時甚至會忘了周圍的眼光,陪著織田玩了 起來。 我是不是太過投入了? 在瞭解織田過去的過程中,似乎讓織田在自己的心中佔了極為重要的一 部分了……! 正雲在要離開北海道往東京的前一晚,突然驚覺原本就在他心中存有一 席之地的織田 信二,竟然又被自己往內心更深處擺……。 但是,織田……只是把自己當成朋友……。 睜開眼睛,看著躺在他身旁的織田 信二。 這是兩人第一次上床時,正雲就明白的,織田的習慣。 織田會抱著床伴的身體睡覺。 現在的他,正是抱著正雲。 兩人沒有作愛,但織田還是習慣性的抱著最近的人,似乎不這樣就睡不 安穩。 思緒一團亂,心情則是不斷擺盪。 不是沒有察覺,自己跟織田的關係,真的很曖昧。 但一直以為,自己和織田還在朋友的範圍之內,卻沒細分朋友的範圍到 底在那裡。 是不是過去就把織田擺在朋友的邊緣地帶呢? 那麼,超出了這個邊緣……會是什麼? 正雲心裡明白,卻不願再想下去。 就維持現在這樣,不好嗎? 他心裡自問,卻沒辨法給自己一個完全肯定的回答。 他從不認為織田會愛上他,也害怕過去的愛情所帶給他的創傷----那幾乎 毀去了他的生命。 但是平穩的心情,一但真的遇上了愛情,又怎能止得住它的激動? 嚐過戀愛滋味的正雲 ,再明白這種心情不過了。 嘆出一口氣,悠長輕遠的嘆息,像是要吐出胸口的糾結。 正雲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所以,他沒看到。 在他闔起眼後,織田卻睜開眼睛看著他,若有所思。 「我家沒有客房,所以你得跟我擠一下了。」織田 信二領著正雲進到他 在東京的房子裡。 這裡是一幢大廈,據織田說,有不少知名人士住在這裡,所以警備十分 嚴密,當然,房價也不會太低,儘管如此,為了平時的安全,他還是買 下了這裡作為住宅。 問到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織田笑了笑說:「工作賺來的。」 的確,他這種工作的酬勞想必很高吧。 正雲也笑了。 從玄關進去,看到的是織田的辨公室。有許多檔案櫃及電腦,但是看不 到他私人的空間,只看到一大片不透明的玻璃牆。 「哪!進來吧!」只見織田在那牆上推了一下,居然就出現了一條門縫 。 設計織田寓所的設計師顯然相當厲害,因為那門隱藏得很好,若不是織 田 信二打開了那扇門,正雲還以為這不過是牆的一部分呢! 進到裡面,擺設不多,顯得很整潔,主要是以黑白兩色為主調,雖然雅 緻,但有種孤高的感覺。 廚房跟起居室是相連的,以一個迷你吧台區隔出範圍,書房、洗手間, 臥室都是獨立的空間。 「你把行李放到臥室的地板上就好。」織田指著最左邊的房間說著。「 我的也麻煩你了。」 提過兩個人的行李,正雲進到織田的房裡。 房間裡只有一扇窗戶,不太大,同時離床舖有一段距離,還拉下了窗簾 ,又沒開燈,所以房裡的光線暗淡。 正雲把行李放在角落後,過去把窗簾拉起,再打開窗子。 外頭是一個公園,隱約可以聽到孩子遊玩的笑聲。 就這樣讓風吹進臥室裡,正雲走到外面的起居間,織田已經泡好了一壺 紅茶,放在桌上等他。 「你動作真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弄出紅茶來,正雲好生佩服。 「做事要速戰速決,這是我的習慣。」 「你怎麼那麼多習慣?」習慣抱人睡覺,習慣做事速戰速決,習慣戴墨 鏡……正雲的確是見到他許多『習慣』。 「從小培養出來的囉!」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喝了口紅茶,讓那茶香滑下喉嚨,才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連絡上你的未婚妻了嗎?」 「她家裡的人打過手機連絡我了,她人在巴黎。照日本的時間來算,搭 的是今晚的飛機,預定明天下午抵達。我們要見她的話,得等到後天了 。」 「是嗎?」正雲低下視線,看著杯裡剩下的紅茶。 紅珀色的茶液映著燈光微微晃盪,而腦中像有什麼東西在飛逝一般,只 是思緒太快,正雲捕捉不住,只好任自己發呆了。 很快……就可以結束了,然後,一切維持原來的樣子就可以了。 自從離開京都以後,織田都很安份,沒有在晚上對正雲做出親蜜的舉動 ,兩個人只是躺在床上純睡覺。只是織田抱人的習慣,常常讓正雲在翻 身的時候醒來,因為一個男人壓在身上,很重……。 晚上睡到一半,卻發現身上沒有重量,睜眼一看,應該睡在一旁的織田 已經不見人影。 走出臥房,外面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於是正雲摸索著找 尋電燈開關。 「別開燈。」黑暗中突然傳來織田的聲音,讓正雲停下了舉動。 窗外有微弱的光照進起居室的一角,就著這微弱的光,正雲總算適應了 黑暗,看到一些東西。 織田坐在沙發椅上,微弱的光線只是描出了他身影的輪廓,但無法叫人 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他好像整個人都融進了黑暗中,孤寂、危險、無情 ……這些平時在織田外表上顯露不出來的東西,全在此時洶湧竄出。 正雲怔住了。 他明白織田的內心深沈且危險,但織田一直以一層優雅的皮相及不羈的 舉止隱藏起來,從未如此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但這也不過是暫時的。 黑暗中的身影微微起伏幾下後,那種壓迫感消失了。過了許久,織田才 開口說:「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正雲明白,自己見到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織田 信二。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在今晚撤除了平時的屏障,露出這一面, 但從剛才的語氣裡,他可以聽出,織田……似乎很疲憊……。 自己,似乎恰巧撞見了織田脆弱的時刻。 因為脆弱,所以連架起屏障的精神都沒有了。 發現到自己在這裡後,讓織田有所顧忌,勉強用了力氣重新築起屏障, 不讓自己的情緒影嚮到他,但也連帶著無法盡情的讓情感奔流。 於是,依著織田的話,正雲慢慢的走回房間,躺在床上,但一直睡不著 。 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黑暗中感覺不出時間的長短,也或許只是過 了二十分鐘吧。 正雲閉著眼睛,感到床微微的沈了下去,一雙熟悉的手帶來了熟悉的體 溫。細勻的呼吸說明那人很快就沈入夢境。 他也會感到孤獨嗎?所以才有抱人入睡的習慣? 孤獨的滋味並不好受,正雲明白。再堅固的心堡,都抵不過「孤獨」 的 襲擊,在不知不覺間,城垮垣倒,將心蝕刻成一片斑駁。 而織田從小就無法在他出生的家中立足,令他動心與崇敬的人也不在身 邊,織田有的,只是他自己……。 果然還是孤獨的吧。 想起了過去的經驗,他心裡起了糾結,開始心疼起織田了。 沒有發現,他的手,緩緩環上織田的背,回應了織田的擁抱。 「不好意思,昨晚嚇到你了。」 吃早餐時,織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沒這回事。」正雲連忙回答。 早上起來,織田像是昨晚沒發生任何事似的,照樣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 情,反倒是正雲自覺看見了不該看的一面,對織田的態度有點閃躲。 織田是何等人物,當然知道正雲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因為撞見昨晚的場 面,所以吃飯時就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出來了。 看到正雲臉上有著不豫,織田很大方的說:「昨晚那種情形沒什麼大不 了的,你別放在心上。」 「嗯……。」 織田雖然這樣說,但正雲怎麼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呼了口氣,織田靠在餐椅背上,眼睛往上望著天花板,然後又開口說話 了。 「我們去看海,好嗎?」 「看海?」正雲看著織田眨眼的模樣,下意識的反問。 「好嗎?」織田再問了一次正雲的意見。 正雲看著那雙綠眼,心裡好像有什麼在鼓動著。 「好。」 坐在織田的深藍色TOYOTA車裡,下了高速公路,再開了一段路後,就 看到海了。 正雲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所以只是看著窗外的海景。 那片海藍在道路的彎折下,忽隱忽現,然後一條長直的道路出現,直往 海岸,於是,海,在正雲的視野裡逐漸擴大。 「下車吧!」織田俐落的拔起車鑰匙,打開車門。 正雲也跟著下車,走在他後面。 時間是上午八、九點,並沒有太多人有這個閒情逸致趁著清早時光來看 海,所以寬廣的海岸邊,一眼望去,只能看到遠遠的一方有著港口而看 不到人。 海潮的聲音很美,規律的強弱音是潮來潮往的證明。 「過來這邊。」織田已經先走到海灘上去了,他揮手要正雲也跟著下來 。 信步走著,望著寬廣的海面。與這片海洋相較起來,自己的存在是多麼 渺小呢? 正雲看著海,而走在前面的織田也停下腳步。 「我偶爾會來看海,心情會好很多。」織田把墨鏡拿了下來,掛在領口 上。 「那我……先到一邊去好了。」看來這裡是織田調整情緒的地方。正雲 怕自己打擾到織田,就先這麼說了。 「不用了。偶爾有人在身邊也不錯。」走到有岩石的地方,拍清了上面 的灰塵,織田一屁股坐下。 正雲也照樣挑了塊大石,面向大海坐下。 人世間有多少悲歡離合,許許多多的人有著許許多多的人生,但就算如 何的悲悽,如何的功成名就,也不過是人的一生光陰,短短數十年,而 這片海,又看過了多少人在它面前來來回回呢? 規律的海潮聲,讓正雲的思緒漸漸沈澱下來,就像原本混了砂石的泥水 ,在長短間的靜置後,土歸土,水歸水。雖然不知道何時會再起旋渦, 攪亂思池暫時的清淨,但現在,這樣的感覺是真實且清明的。 「一個人總是孤獨的,尤其是像我這種人,身邊找不到人陪伴,有時也 會有無法處理情緒的時候,所以偶爾會來這裡待上一整天。」織田沒看 向正雲,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 「我能理解。」正雲低低的說著。 他也有過這樣的經驗,與織田不同的是,他過去是尋求人的溫度來袪除 寂寞,而非看海。 「你還記得我在京都對你說的話嗎?」頓了許久,織田才突然冒出這句 話。 京都? 他跟織田在京都說了很多話,指的是那一句話? 正雲疑惑的看著織田。 對上織田那富有深意的的綠眸後,他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影像。 〔真是的……,你害我心動了喔!〕 然後……是他與織田的吻……。 不自覺的微微睜大眼,正雲心想,織田指的,不會是這句話吧? 織田眼裡透出笑意,薄唇也彎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我猜,你現在想的,應該就是第一晚在京都過夜時,我吻你之前的那 句話吧!」 他有讀心術嗎? 正雲怔怔的聽他繼續說:「那句話……我當時也很訝異自己居然會說出 那句話。」 「老實說,我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情感豐富的人,說明白點,就是薄情 寡義!起初交你這個朋友,一方面是認為你可以信任,一方面,其實也 有著想利用你的想法在。不過,那一晚…………。我真的是動了奇怪的 念頭。」 奇怪的念頭?指的,是那句話? 他動心了? 正雲不敢置信。 那晚的話,正雲一直當作是織田隨口說出的。 因為之後完全沒有那種感覺,無論是織田的舉止,還是他的言語,他都 無法感覺到織田真的為他心動的想法,所以,剛開始聽到那話時的震撼 ,在一段日子後便消去了。 然而,織田說他是『真的』動了『奇怪』的念頭? 才發現自己對織田的想法已經有了轉變,原本自以為的友情,漸漸越過 了那道界線,現在又聽到織田這番話……雖然已經努力克制了,但還是 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緊握起來。 適才還一片澄明的思緒,在剎那間便被織田的話語掀起波濤,一團混濁 。 -- 冷冷的秋 是做夢的好季節 我在夢裡遨遊 請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