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芭樂文吧哈哈，不過我寫的很快樂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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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浼南要畫畫嗎？」
「是啊！突然有了靈感，如果能趁機畫下來應該會很棒吧！」
「哇～真好真好，喂喂喂，大家看過來看過來。」浼南還來不及制止，站在他身
旁的友人便將手握成傳聲筒的形狀，對其他專注於雕塑的同學們大聲喊道「完浼
南要畫畫嘍～不想錯失現場目睹未來大師作畫的人趕緊照過來嘍～」
「是真的嗎？」
「浼南終於又要畫畫了嗎？」
「欸上次沒看到他當場素描的山景真是太可惜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搶個好位子看
～～～」
於是幾乎所有的同學都不顧美術老師的呼喊，圍繞到完浼南身邊看他作畫，畢竟
作業不一定要今天交，可是若看不到浼南畫畫就不知道再等多久了。
浼南的畫在學校可是相當出名，甚至有贊助商願意替他出錢開畫展，但他總笑著
推說既無明師指導而且也不成氣候，硬生生地將擋在面前的財路一條條扼斷，因
此他的畫從不外露，即使連學校的比賽都鮮少參與，除了當興致來的時候隨性的
妙筆外，簡直是難得一見，無怪乎同學一聽到他要作畫便像聞到花香的蜜蜂全聚
集過來。
「那，浼南今天想要畫什麼呢？」
「啊不論畫什麼都是一樣讚啦！我們耐心看就好嘍～」
聽著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浼南只露出和煦的微笑，將水彩擠入盤內細心的調
和均勻後，沾了飽滿卻不外溢的液體，在潔淨的畫布上揮灑起來。
不過是輕輕的幾抹……
「耶，桃花在向我搖手耶～～～」
驚呼的男生立刻被旁邊的同學嘲笑「你是太久沒有桃花運想瘋了吧，哈哈哈哈…
…」
「欸實在是太像真的了嘛……」搔搔頭，他不好意思的說。
當然又是一陣哄笑。
再過了一會兒……
「啊，小雪哭了～～～」
同學們的目光全轉向了正在哽咽的女生，浼南的畫筆也暫時休歇。
「怎麼了嗎？」他亦淡淡地詢問了，雖然很討厭畫畫的時候被別的事情打斷，但
這樣的情況似乎不搞清楚是不行的。
「嗚……那朵快要凋謝的黃玫瑰，好像我剛分手的男友最後送給我的那一支……」
說著說著，女孩的淚又落了下來。
「是這樣啊……」恍然大悟，有點無奈可是沒有發作的浼南仍是微笑著「那，我
改成這樣如何？」
瞬間，快要凋謝的黃玫瑰便成了一朵芳華正盛的香檳玫瑰，甚至讓人錯覺嗅得到
它清雅的香氣。
「哇……」眾人讚嘆著，女孩淚痕猶濕的臉綻開了甜美的笑靨。
就這樣，在一會兒嘆惋，一會兒爆笑，一會兒震愣的多變情緒下，時光很快的過
去了，逐漸斜落的太陽熨燙了一張張專注的面孔，浼南的畫也差不多有了個雛形
。
「呼，大家覺得呢？」將水彩筆放進水桶中清洗時，浼南好奇的詢問著眾人的意
見。
「嗯……很漂亮啊……」
「跟真的一樣……」
「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耶，浼南你好厲害喔……」
和往昔的許多許多次一模一樣，毫無建設性的回答，浼南在心中嘆息，還是找不
到真正明白的人嗎？
無意識的掃視四周，他竟發現有個人在與自己反向的角落裡酣睡著，一點都沒有
融入團體的和諧中。
「咦，他是誰？」好奇怪，已經同班了一年，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會不會
太神奇了點？
「啊浼南那個人是陳墨楠啊～」朝著浼南的視線望去，友人聳了聳肩「他平常都
很少說話，所以你當然對他沒印象啦，這個人陰沉的要命，每天都只會抱著一些
廢鐵玩來玩去，怎麼可能會懂藝術呢？你不會想跟他打交道的啦！」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墨楠啊。」
「對啊墨楠只是不愛說話罷了其實他人好的很耶～」
「哼你們這些女生不過是看在他的臉才幫他說話的吧，那個看起來驕傲自大的人
有哪點好啊？」
「對呀不過是臉長的帥一點有什麼了不起嗎～～～」
「總比你們這些既沒長相又沒內涵的人好多了吧！」
「喂話不要說的太過分了喔……」
「好了好了啦……」眼見男生與女生的大戰即將一觸及發，完浼南趕緊出來打圓
場，他看了一下牆上的鐘後，暗自鬆了口氣。
「嗯，時間也不早了囉，大家要不要先回家啦？這樣吧，我保證畫完後明天一定
會留下來給大家觀看好不好？」
「嗚真的嗎真的嗎？」
「那說了就不可以騙人喔～～～」
「好我們先走了喔，浼南再見啦！」
早就站的腿有點酸了的眾人聽到浼南的承諾後便很高興的一一離去，浼南一個一
個說過再見後終於放下心中的擔子。
當喧囂完全散去時，他剛剛輕鬆的態度已不復存，整個人陷入美的意識中，緊繃
的神情和莊嚴的態度像是面對神聖的佛像般，他虔誠的用畫筆膜拜著。
浼南太過於專注，以致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還在角落正悄悄地注視著自己……
「呼，終於畫完了。」
浼南隨手拉過身旁的小桌子躺倒下去，教室的玻璃此時已被夕陽染得橙紅，燃燒
般艷麗的色澤也灑落到畫上，將沾著朝露，看起來怯憐憐的鮮花裝點的嫵媚多姿
。
「嘻，最出色的時刻總是缺乏旁人來領略啊！然後又隨夜深而黯淡下來了……」
淡淡微笑，不過再深入一點就聽得到空虛所帶來的嘆息，寂寞是因為只有自己一
個人達到了頂端，即使刻意放緩了腳步也無人追得上，多希望心靈感受到的震撼
能有百萬分之一傳達給任何人知曉，一切的快樂都擁有過就是從未得到與人分享
的喜悅。
「所以呢我想要祈求有個懂我的人出現啦啦啦……」不用再裝模作樣，完浼南笑
得非常淘氣。
「……活在孤高之塔裡的公主終於要放下梯子讓人攀登了嗎？」
「！」
頭隨性往後一仰，浼南露出一個比天使還純真的，大大的笑容「偷聽別人的秘密
是不好的喔～」
「我只是個被別人的自言自語吵醒的可憐小老百姓罷了，公主請不要怪罪在下。」
「咦，至少該叫我王子吧？」墨楠的表情正經地令自己失笑，誰會開玩笑開得這
麼認真？何況心中倒真沒想到有人留下來了，而那個人還是未曾有過交集的他。
是偶然，或是刻意安排的呢……
「個人認為公主的固執和任性度都遠比王子來得高，比較符合你的形象。」
「這種說法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啊……」一點都找不出悲傷影子的浼南語氣哀怨的
說著，快腦充血了卻不肯放棄現在的姿勢，由下往上看的角度真是太有趣嘍。
往昔沒留心過的一一出現了，墨楠下巴弧線非常完美，優雅而銳利，黝黑又帶點
骨感的面頰讓他增添了一份威嚴，也許是這樣同學們才都不太敢接近吧，而那總
是抿緊的唇角此時竟不可思議地彎起動人的角度……啊啊是眼睛花了嗎……
「……你畫太久眼睛痠了嗎？別用手揉了，閉上休息一下。」
「不是這個原因啦……」
抗議無效，一隻大掌覆上了他的臉龐，他被半強迫性關閉了靈魂之窗，有點可惜
無法再觀察這難得一見的奇蹟，卻更詫異自己竟會如此溫馴地服從他人的命令。
喔呵呵真的只有自己固執和任性嗎……
「怎麼笑得跟隻狐狸一樣？」
「沒……」是很少有，但和人體接觸的感覺真是挺不錯的，完浼南滿足地享受著
難得的舒適。
真是幸福啊幸福……咦，我的頭……哎喲喂呀……
「……可、可不可以先放開你的手一下呢？」
雖然很喜歡這隻手的溫度和飄散出的藥皂味道，但頭真的已因倒立而暈漲到受不
了，浼南艱難的保持著微笑「再不讓我坐直，一條人命就要死在你面前嘍。」
「啊真抱歉。」光貪戀著觸摸他細緻的皮膚而忘了那早已充血通紅的臉蛋，等讓
浼南坐起後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又閉了起來，身體也不自覺地搖晃著，看得出來他
昏的很嚴重。
「我幫你揉一下太陽穴，這樣會好點。」
依舊是沒有等對方答覆，墨楠便將他攬入了懷裡，讓他的身體躺在自己胸前頭靠
在自己頸邊，低下頭一邊注視他的表情一邊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按撫著。
「嗯……」舒服的呻吟不自覺逸出口，兩人都沒發現彼此身體同時震動了一下，
浼南緩緩將眼睛睜了開，燦爛而有些迷醉的光芒讓墨楠一瞬間屏息了，移不開目
光的兩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
「你其實很體貼耶……對不熟的我都這麼好，真是被你冷漠的外表給騙啦！」
「公主也沒有誠實到哪裡啊，美麗溫和的形象下隱形的尖刺可會扎人流血的。」
「嘿嘿你又有為此受過傷啊，我怎麼不曉得原來我是棵仙人掌。」
墨楠臉上的笑褪去了，聲音裡有著微乎其微的壓抑「因為你從未關心過任何人，
喜、怒、哀、樂都只圍繞你一個人旋轉，當然也感知不到其他人的痛苦。」
墨楠臉部線條僵硬的讓自己看了挺難過，於是浼南很自然地將手伸出輕輕撫摸著
他的面龐，企圖使它再度柔和。
「如果你為此痛苦過，我向你道歉。」他誠心誠意的說著，又再將身體偎近墨楠
一點，不高不低的體溫實在很誘人，藥皂的香味更是充實了自己看似豐富卻貧乏
的靈魂。
「不是我不開啟啊，是開啟了也沒有人進得來。」早已看開，浼南笑的很無所謂
。「我喜的無人喜，我怒的無人怒，我哀的無人哀，我樂的無人樂。」
「誰會多喜到為一朵花的綻放而喜，誰會多怒到為一株草被踐踏而怒，誰會多哀
到為落葉的凋零而哀，誰會多樂到為夕陽的霞光而樂，是我太苛刻，自然不能強
求別人嘍。」
「不是這樣的……」墨楠的神色突然不自在起來，支吾了半晌才開了口。
「……如果……我說……我會呢……」
「啊？」浼南怔住了。
過了三秒鐘後……
「噗哈哈哈哈……」
美麗的眼稍和唇角都毫不留情的上揚著，即使看到墨楠的表情降至了冰點也還是
忍俊不住「對，對不起，我……哈哈哈哈哈……」
「那麼可笑？」真箇有些氣惱，沒想到誠摯的告白只換來嗤笑一場，推開完浼南
，陳墨楠站起來便要離開。
「不，不是這樣啊，別走，哇~~~~~」
光顧著阻止他，沒注意哪個缺德的人在地上丟了個鋁罐，身體就這樣筆直的要往
地上砸去……
「喂！」心臟快被嚇得停止，想都沒有想便伸出手臂將往自己方向傾倒的浼南緊
緊抱住，驚魂未定的兩人摟著彼此，連臉龐也結結實實地貼合在一起。
「嗚！」
墨楠突然感到背部一陣刺痛。
「可惡你害我差點跌個狗吃屎耶，明天要是鼻青臉腫不被大家笑話才怪。」指甲
深深掐進陳墨楠衣服裡，知道自己其實怪不得別人還是忍不住遷怒了。
多久沒有這樣在別人面前使起小性子過了？
墨楠方才的脾氣早被這突發事件扔到萬里雲霄外，絕對捨不得那張完美的臉蛋受
到一點損傷。「真的很對不起。」他低沉地說完後將完浼南摟的更緊了。
「那……那就不要說離開好不好……」
不知為何就是捨不得他走，自己簡直是在撒嬌了，浼南羞的把頭埋在他頸窩邊不
敢抬起來，因此他無緣看到陳墨楠滿足的微笑。
和人這麼親密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素來清晰的思路全斷線了，浼南只能呆呆地
直線化想著。
這個人真是危險啊，一個學期都沒跟他說過話，今天竟然就變得如此熟稔，好似
他完全了解自己一般，能算好現象嗎？
不祥啊不祥～～～
「好我不走，可是你要跟我說為什麼你剛剛要笑？」
「呃。」沒想到他還在記仇，墨楠的孩子性讓自己的尷尬一下子淡去了不少，浼
南抬起頭促狹地說道「只是不敢相信罷了……何況還是在一個酷ＭＡＮ的口中說
出，真是感性的不得了啊……嘻嘻……」
「我真的是認真的。」
「好啦我知道啦。」其實還是不相信的，要如何考驗才好呢……
浼南歪頭想了一下，伸出一隻手「那你給我點感想怎樣？」
順著他手的方向望去，栩栩如生的花朵在紅光下綻放無與倫比的絕色，再不懂欣
賞藝術的人都看得出畫者的用心。
「一定要我說嗎？」
「是啊。」反正大概也脫不出什麼生動啦像真的一樣筆法嫻熟等等的窠臼吧，不
過，浼南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非常期待墨楠應該也會是很庸俗的斷語，像給大師們
評鑑般，心臟激烈地跳動著。
「嗯……」墨楠眉頭蹙了起來，凝視了好一會兒後，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我覺得……」
「覺得怎樣？」
「好像缺少了什麼……」
像是被雷直接擊中，完浼南整個人愣住了。
「是，是這樣嗎……」
「可、可不可以再說清楚一點呢？」
「應該說是沒有主題的感覺吧……」墨楠努力思索後，又補充道「也不是說光畫
花朵就不可以，只是這些花顯得非常沒有生氣，像是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光鮮亮麗的活著卻很孤寂……」
「好似沒有人了解它的美一樣，一直等待著誰能來認同它的價值……」
「……」
「浼南？」
墨楠嚇住了，浼南一下子靜悄悄沒了聲息，自己一看竟然發覺他已流出淚來，不
很迅速，卻沒有停止的跡象，這種哭法，看起來很淒涼。
「我、我說錯了什、什麼嗎？」墨楠驚慌的連話語都結巴了，急急忙忙地用袖子
拭去浼南臉上的淚，濡濕浸透了薄薄的布料滲到皮膚上，那張沒有表情的面孔讓
自己的心抽痛了起來，現在的浼南簡直就像尊精緻卻冰冷的瓷像，雖然漂亮但一
點生命跡象都沒有。
「……你說的太正確了，只是，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在墨楠幾乎要為他的
淚水投降時，浼南終於深呼出一口氣，吶吶地回應了「這些花的確是在等待什麼
來拯救它啊……」
不知不覺將自己的情感投射到喜愛的繪畫，總抱著一絲企盼可能有人能會聽到躲
在裡面的聲音吧，卻因為太多太多次的失望讓自己麻痺了，忘卻原來也曾許下過
這個願望……
難覓，難覓知音……
「吶，我的感想算通過了嗎？」墨楠謹慎地詢問著，浼南看起來好落寞，自己好
想為他分擔些什麼……
「嗯，或許該說……」
「我終於找到你了……」
幾乎是同時在兩人心中響起的嘆息，浼南將它化作言語說了出口，長久，長久的
等待，命運這條線已被串聯起來，兩個人都忍不住笑開了。
「我問你啊……」有點不好意思，可是真的非常想知道，於是浼南還是鼓起勇氣
說了。
「你是不是已經注意我很久了呢？否則，怎麼會這麼了解我？」
「這……」還沒回答，墨楠的臉已紅的跟柿子一樣，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哪，哪有……你想、想太多……咳，沒有啦真的沒有。」
看他窘到都惱羞成怒了，而且自己也獲得想要的答案，浼南在心裡賊笑後很識時
務地轉開了話題。
「快，快過來。」
「嗯？」
拉著墨楠的手走到畫的旁邊，浼南對他綻開得意的微笑。
「看！這可是最美麗的時候喔～再過一會兒陽光隱沒後所有的光彩就要消失了。
」
「呵呵呵呵……」
「你笑什麼？」
「我說……」將浼南垂下來的瀏海撥回了耳際，墨楠笑的異常溫柔「你以為，我
特地留下來是為了什麼呢？」
「咦……」難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選擇這時間作畫的意義？
錯愕對上理解，接下來的是眼神無言的交流……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人一般……
難以饜足的觀看著他的容顏……
夕陽漸漸落了，夜色將室內的光剝奪，即使有霓虹燈的照耀仍是幽暗陰沉……
看不清，只是隱約可聽得見兩人的絮語。
「那你剛才幹麻裝睡？」
「時間還沒到而且有一大堆人在場我不想發言。」
「可是你之前也沒跟我說過話。」
「你看起來不太想讓我接近啊……啊，好痛。」
「哼，以後不可以用這個理由逃避我，你不是我你又怎麼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你啊……」
「我只懂你一個人喔……」
「你//////……反正不能再犯聽見沒有？」
「聽到了我的公主……」
「我不是公主……」
「……」
「……」
「我說……這樣近看……你的唇真的好漂亮……」
「嗯……」
「那如果……再靠近一點呢……」
「//////……」
「……」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的燈終於被打開了。
「我說。」浼南的氣息還不太穩「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嗯……你先走好不好？」
「咦？」
「我想送個禮物給你，先回去好嗎？」撫摸著浼南柔順的頭髮，墨楠的口吻是寵
膩又不容忽視的，第一次浼南發現素來處於誘惑者的自己竟也成為了被誘惑者。
「……好吧……那，不能食言喔。」
「當然。」
「只要是答應了你的事，誰都無法阻擋我的決心。」
「后你不要再說的這麼肉麻好不好，我聽了快受不了了。」裝得一付雞皮疙瘩掉
滿地的模樣，浼南內心其實真的挺感動的，於是他背起了旁邊的包包瀟灑地離去
了。
「掰啦，我期待你的禮物喔～」
「放心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嘻嘻……」
爽朗的笑聲從走廊上擴散開來。
次日。
「咦，浼南你昨天究竟畫到多晚啊……美麗的花上飛舞著繽紛的蝴蝶……好像將
原本的不充實都補全了一樣……」
「是啊……從此花朵就不會寂寞了吧……」笑著笑著，浼南對身旁讚嘆不已的友
人問道「你覺得，這幅畫該取什麼名字好呢？」
「……嗯……我看，就叫做蝶戀花怎樣？很合場景喔～」
「不不，其實應該是花戀蝶吧，花朵等著蝴蝶已經很久了啊……」
「花朵跟蝴蝶本來就是相戀的吧！並沒有分誰愛誰，他們是注定會在一起的……」
浼南朝聲音的方向一望，果然，墨楠正溫柔的凝視著自己，浼南深深的笑了。
那是只屬於自己的蝴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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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花的屍體前進
在濃霧瀰漫的清晨聽見你吉他淒冷的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