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提過,Wine.輪迴在構想之時,其實是長篇的小說,
因為懶惰,所以偷工減料地把故事內容以男主角身份,快速地
回憶了一遍….後來想想,善良的透明還是決定好好地重新
寫一次….不過呢,跟長篇小說不一樣的是:想寫成一篇一篇
短短的篇輻,之間其實沒有什麼連貫性…..也可以當成短篇
來看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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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ndershower.(輪迴之相遇篇)
…… 我瘋了……
所有人都是這麼說著….
…擁有那個人,迷戀著那個人…
不只是身體,指甲,雙眼,唇瓣,頭髮….甚至他的喘息..呢喃..
….顫抖….我都想要…….
如果你深愛著那個人…就把命給他吧…..
…..所以…我因為他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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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先生,直接回太太那裡去嗎?"
坐在豪華的車座上,啜飲手中刺辣的Johnny Walker,前方
傳來司機畢恭畢敬的問話。回到那個女人身旁,是這輩子惟一
令我有痛苦的事……已經無法忍受了,在壓抑這麼多年之後,
選擇離去是我的權利。
"去總部。" 寧願處理煩雜的商務,也不願意回那裡去見
到那個女人自以為美豔,其實猙獰的面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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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陣雨。
突如其來地下著,滂沱大雨淅瀝嘩啦地打在無防備的行
人身上。一時之間,街道中的繁擾擁擠增加了,行人快速地
移動著腳步,躲避大雨的攻勢。
匆匆擦身而過,一位上班族裝扮的女子撞倒了我,隨意
說聲抱歉後,即行離去。望著手中的資料瞬間散落於地面,
雨水打在單薄的紙張上,很快渲染成災,溼爛成紙泥。
真是無妄之災呀,為教授影印資料,卻出乎意料地毀了
全數文件。
我習慣性地皺起眉頭,望著雨一些些.一些些往下墜。
………..算了……管它的,雨下得好美好美,天空被
烏雲籠蓋著,詭譎的黑灰色佔據了整片天幕,美得駭人…
我站在街道中央,停駐腳步,不理會人行道上那溼
爛如泥的紙張,望著天空,抬起手承接冰冷的雨水。
好美好美….下得突然滂沱的雷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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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察覺到行車的速度放慢不少,敏銳問著。
"J先生,塞車。" 從小就受良好的教育,司機畢恭畢
敬回答著。
手中的酒杯已空,讓人醺醉魅惑的酒液順入我的體
內,此刻正作亂著。
我怔怔望著透明圓弧的高腳杯--------
"下雨了嗎?" 突然,想這麼問。
車內的隔音設備極良好,即使外頭有聲音也不容易
察覺,下意識地,我竟然想問起現在的天氣。
司機面無表情地拉開簾子,往外瞥了一眼。
"是雷陣雨吧,一會兒就停了,J先生"
有些沒由來的衝動,拉起車窗上的簾幕,往外張望。
漫無焦點的冷冷審視著。
驀然,一抹停駐的影子吸引了我全數注意力。
是天使….嗎?
不由自主這麼懷疑起來。
街邊的紛亂雜嚷裡,獨獨有一抹全身是白的人影停住
腳步,抬起眼寧靜地凝望著天空。眼神安祥和緩,天使
的周圍宛若輝耀著光圈,任憑雨水也打不落那聖潔的影像。
些許的雨水沾溼了微褐色髮絲,皮膚細白柔嫩,高高
抬起的手,由衣物空隙處看得到纖細骨感的手腕。
天使….嘆息似地喃喃自語著…..
" 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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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當我的情婦?" 白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唰地停下,
招來路邊行人的注視。
Dawn抬起疑惑的注視,將凝聚於天空的注意力放回眼前。
忍不住咋舌,人行道旁停著的那輛名貴轎車,豪華得不可
思議。
"要不要,當我的情婦?" 車內飄出冷沉低啞的音韻,融入
灰黑色穹蒼之中。大雨淋盆的吵雜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天
地萬物有如依循車內男人所生,忽爾變得沉默,只聽得見
男人低醇的嗓音,再度重覆。
"要不要,當我的情婦?"
咦….?是在說他嗎?Dawn以手指指自己之後,發覺
車內那抹黑影似乎點了點頭,綻出一絲寒光。
"無聊!" 隨口唾罵了聲,匆匆收拾地面的殘跡,
跨著匆忙的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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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男孩嗎?稱不上男人。
冷冷盯著那離去的背影想。或許,我是太唐突魯
莽了些,沒注意到對方的樸素和瘦弱,都是一個少男
所擁有的。
雖然如此,性別並不能影響我的決定。
"追著他。"
服從的下人不追問因由,發動車子繼續穿入窄小
巷內,跟隨著白衣白褲的男孩。
"開不進去。" 路實在太窄,司機的聲音不再
平靜無波,而是稍微挾雜了點焦慮。
"我下車。" 我披起風衣,動作優雅的離開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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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我又停住腳步,怔望著天空。
就是這份漫不經心吧….讓所有人都認為我其實是
個無害的好孩子。事實上….有時候還是會希望叛逆一
點…不像自己一點….
因此,把手邊的資料丟進垃圾筒裡,拍拍手,得意的
考慮著等會對教授用的藉口。
"要不要,當我的情….夫?"
低啞如鬼魅的聲音又向我攏來。
不會是幻聽吧…我僵硬地回過身去……
男人以頎長的身形立於狹隘巷道裡,身穿深藍色
名貴西裝,披著幾乎及地的長風衣。五官深遂,膚色黝
黑,褐黃色的長髮隨意披亂著,構築成狂野的姿態。
一雙天藍色的眸子,冷得沒有溫度,比我所見過的
藍寶石還要美麗,比極光反映成的澄藍色還要透明.冷
冽。
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和他所處環境半點也不
搭調,高貴得如同中古世紀名畫中走出來的優雅.野性
男子,竟然站在骯髒破爛的小巷裡。
"名字?"
男人向我逼近,隨著他的靠近,冰冷沉穩的氛圍攏
向我。
"啊?" 完全無法思考,英挺的面孔瞬間放大在我眼
前,粗獷的氣息竄入鼻間裡,充斥整個胸臆的迷亂。
"我說,名字。" 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了我的瀏海。
"Dawn….." 太靠近了….嗓音是寒冰似的凜冷,
氣息是與生俱來的危險…我微微抖顫著,害怕這陌生
的男人…
"黎明嗎?很像你的名字。" 綻出微笑。
我以為….他不會微笑的,五官如同刀刻畫出來
似的堅硬,線條明朗深遂,下巴緊繃著,我以為這樣
一個冷酷的男人是不會笑的….
他很高,高到我必須仰頭望著的地步。
"Dawn,從今後你就是我的了。" 宣誓,男人一字
一句清晰說著,驚駭的消息震撼著我的心扉。
還來不及作出回應,如天神般高大的體軀剎那間
落下,跪於我面前,虔敬地親吻著我的手背。
震駭…訝異…如突然的雷陣雨…..
生命自此以後,盤旋著有關於他的淡淡陰影,逃不
開的魔魅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