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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之鑰同人文 -女性向 -cp:那爾西x范統 -之前25問中的延伸的可怕產物。人物嚴重走形,慎入 他的心在很早以前就丟失了。 走在冷白寂靜的聖西羅宮,穿過仿若無盡頭的長廊,偌大的宮殿靜靜悄悄。太安靜了,靜 到連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他是西方城的皇帝。 或者說,大家都以為他是西方城的皇帝,恩格萊爾。 恩格萊爾,本應是西方城最高權力的象徵,擁有金線三紋的實力,卻沒有辦法掙脫重重枷 鎖,淪為長老團控制的棋子。 曾不只一次想過,如果那人不存在該有多好。 也曾不只一次動過殺念,在每一次跟那人相處的瞬間。 終於那人已不復存在,只餘一個西方城皇帝的虛名。 而他成為那人的替身,製造出西方城皇帝還存在以安定民心的假象。 自那天之後,他穿上那人的衣服,坐上那人的帝位,纏繞自己的雙眼,運用那人的名字, 就當作自己是那人。 至於他是誰不會有人在乎,一如他早已不再使用的名字,根本無關緊要。 不會有人提起,更不會再有人喚他的真名。 因為會這麼稱呼他的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 踏進遺失了那人的房間,走到唯一照的到光的那扇窗前。房內的擺設沒有改變,也依然帶 著死沉的氣息。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只是,不會再有一位失去生存意義的孩子坐在桌前靜靜聽他唸書,不會再有一位傷痕累累 的孩子讓他擦拭傷口,也不會再有一位笑容靦腆的孩子用細細的聲音喚他:「那爾西。」 究竟他對那人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 抹煞那人存在,卻固執地保留那人曾有的一切。在腦海反覆回想與那人相處的痕跡,試著 去揣摩那人過去的十一年。他究竟在渴望什麼?奢求什麼? 只要恩格萊爾不存在,只要殺了他,他和哥哥就可以得到幸福。 記得多年以前,他曾對自己許下心願。 如今,算是心願達成了嗎? 誰又得到了幸福?當真可笑的很。 看著如那人眼睛的湛藍天空,臉上沒了表情。 *** 沒有人知道他想要什麼,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甚明瞭。 已經沒有人可以束縛他,沒有人可以控制他。他得以掌握歷代皇帝都沒有的權力,也確實 從鬥垮那些老賊得到破滅的快感,他似乎得到自己想要的種種。 只是他沒料到此種快感稍縱即逝,他甚至連去看那些失敗者的興致都沒有。 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填補內心的空白。 那就讓一切都毀掉吧。 這可笑的西方城。 冷眼看著前方的戰事,覺得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就戰吧,為你們的皇帝而戰,為恩格萊爾而戰,就以彼此的鮮血和戰火,毀滅這可笑的一 切。 直到那一聲原以為不會再聽見的呼喊,他才覺得自己又找回了呼吸心跳。 「那爾西,住手!」 帶著濃濃恨意的聲音,即使隔著那樣一段距離,他也能清楚感受到。 他幾乎覺得懷念。 那人從地獄歸來,帶著能夠正視他的眼睛,帶著足以毀滅他的力量。 可是他沒有感到害怕,恰恰相反,他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心如止水看著發狂狠戾的那人。 心底逐漸有個念頭成形。 就這樣讓他的血染紅那人,讓他的生命結束在那人手上,也無不可。 ***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 本以為下次見面會是結束之時,卻沒料到這樣的狀況。 雖然他真的覺得讓那人結束自己生命也無不可,但他也不是會輕易交出自己生命的人。 總之那一行人行刺失敗,還留下斷後的人成為人質。 本以為對一切都不再有興趣的他,卻莫名對那名人質興起想去瞧瞧他的念頭。 勾起嘴角,他覺得一切好像變得有趣起來。 曾屬於那人的幽閉空間內,關著一位褐髮青年。 見到他走入,褐髮青年紫色的眼中透露出強烈的情緒,那是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憤怒。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留下青年,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將青年囚禁在曾屬於那人的房間內。 也許是因為,那名人質拼命想保護那人的決心。 也許是因為,那人對那名人質異常的在乎。 也許是因為,那名人質喊出他在乎且足以動搖他的名字。 也許……只是因為無聊。 那人在東方城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和眼前的青年有什麼交情,以及那人眼底曾有的寂寞 是如何被青年所洗去的,他無從得知。 他只知道青年對那人來說很重要,青年決定留下斷後時那人悲痛的眼神自己可是看的分明 。 對此發現他感到很不高興,曾幾何時那人眼裡已經沒有他了呢? 「怎麼?還是不想放棄?」 強行扣住青年手腕,他殘酷一笑。 被邪咒所束縛的青年別開臉哼了一聲,不再掙扎。 藍色眼眸一沉,他不喜歡被忽視的感覺。強行扣住青年下巴將他臉轉過來正視自己:「你 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可是你下的了手嗎?我和他長的多麼相似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青年直視著他,眼底有憤怒的火焰:「你不是他!」 聞言他放聲大笑。 是阿,即使長相再相似,即使穿上那人的衣服,坐上那人的帝位,他也不是那人。 暉侍死了,那人恨著他。 有誰重視他呢? 他還要在乎誰呢? 可笑的,自己還是固執想抓住暉侍和那人的一切,哪怕只是一點點。 而眼前的青年,是暉侍和那人與自己僅剩唯一的牽繫。 他甩開青年,頭也不回的走出那人的房間。 忽然心中一痛。 沒什麼的……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多久的。 在最後大戰之前,他只是在排遣無聊罷了。 *** 平靜的日子不知怎的讓他心情異常煩躁,不知如何排解。 他告訴自己反正是無聊,他又踏入那人的房間。 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針鋒相對,褐髮青年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嫌惡別過頭,繼續吃著手 上餐點。 明明淪為階下囚卻又自顧自吃著敵人提供的餐點,這青年到底是思考異於常人還是純粹處 變不驚? 「你就不怕我下毒?」 青年愣了一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東西吐出來,最後自暴自棄地繼 續狼吞虎嚥。 「沒想到你是這麼不怕死的人,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嘲諷的話語讓青年抬起頭來,說道:「不吃白不吃,當一個飽活鬼也不差。」 他挑眉,緩緩坐到青年面前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 「真不懂你有什麼好的?他會這麼在乎你?」 青年理直氣壯的說:「因為我們是朋友。」 聞言他冷冷一笑,「是嗎?你又了解他多少了?」 青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不發一語。 「……你知道嗎?他以前常坐在書桌前,抬頭看向天空。明明什麼也看不見……」 他看著青年,自顧自地講下去。 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和一位陌生青年,以那人為主題,緩緩訴說他們相處的點點滴 滴。 他也不管青年會有什麼反應,也不去理會青年眼中慢慢擴大的悲痛與憐憫,更不願理解心 中緩緩燒灼的痛苦是什麼。 他只是一直說下去,每說一個字心便空一寸,痂揭過一遍又一遍,直到傷口永難癒合。 *** 如同中了無可解開的魔咒,他又再次踏入那人的房間。 隨著之前幾次的相處,青年看向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 只是,無論那雙紫色眸子透露出什麼樣的複雜情緒,是否揉合著憐憫是否有著理解又是否 帶有悲傷,他都不想去問為什麼。 他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後悔的機會,即使青年理解他同情他,又如何? 兩國的戰事已經變的膠著,很快的西方城就要亡國了吧? 而那人,也會親手結束他的生命,把青年救出去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吧? 看著青年紫色的眼眸,他忽然發現其實自己是羨慕青年的,青年的單純樂觀是他不曾、不 會也不可能擁有的。 那人會將青年救出去,誰又來將他帶離這扭曲又荒謬的一切? 出生在皇室,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他想掙脫,卻不知道還要掙脫什麼。 他想擁有,卻知道再也沒有可能。 他想毀滅,卻不能讓自己得到幸福。 只因他的心在很早以前就丟失了。 心理只餘茫然和空白,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可以有呼吸還可以有心跳。 「喂……再說一次,暉侍要你跟我說什麼?」 他在青年說完之後將青年的問話緩緩咬進嘴裡,輕輕笑了。 也許是知道離結局已經不遠了,也許是不想知道青年到底想說什麼,也許是他自己也不甚 明瞭的原因。 總之那天他吻了青年許久許久,擁抱了青年許久許久。 *** 終於,他等到了那人的宣判。 重傷的他跌跌撞撞回到那人的房間,在唯一照得到光的那扇窗前抬眼看著湛藍天空,然後 輕輕笑了。 「果然……還是夜晚的星空比較好看。」 自己的一生到底所謂為何?擺脫不了生為棋子的宿命,想要掙脫一切卻徒勞無功。失去了 唯一會在乎他的重要哥哥,進而捨去了自己並非不在意的人,而後變的一無所有。 真可笑。 直到最後,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表達不出來,最終只有製造傷害。 他慢慢闔起雙眼,腦海裡閃過最能牽動自己思緒的兩個人:暉侍、恩格萊爾。 身體慢慢下滑,意識逐漸散去的那一刻,他想起在他可笑扭曲的一生當中,曾有一名褐髮 紫眸青年,叫做范統。                            【完】 *** 後記: 我突破噗范這個配對了呢~ 娘子,快和牛魔王出來看上帝。 ……好吧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之前填寫25問後,那爾西就一直在糾纏我,總覺得要寫出他的一篇文來。 目前那爾西的著墨不多,過程中好幾次想放棄,總覺得抓不到感覺,可是放棄又覺得對不 起自己,於是就產生了這篇傷眼的作品。 我不知道這篇文有沒有表達清楚我對那爾西的感覺。 無論做什麼都填不滿自己空白到發痛的內心,無論怎麼選擇都沒辦法讓自己覺得幸福,我 想一個扭曲絕望的人大概就是那個樣子吧。 至於為什麼是跟范統,一方面是因為我喜歡范統,一方面是因為范統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天性樂觀的范統,自然可以讓扭曲的人動搖(例如月退)我覺得樂觀的人總是屬於治癒 系呢。 如果讀者看不出來……對不起是我的錯(天音:怎麼妳每次都在道歉!) 搞不好出了卷九之後我就想把這篇不堪入目的文章刪掉了吧? 如果讀者要丟雞蛋的話……請丟小力一點>< 作者頂鍋蓋跑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4.189.64 ※ 編輯: rita74153 來自: 114.44.189.64 (11/21 00:29) ※ 編輯: rita74153 來自: 114.44.183.172 (11/21 20:43)
windangellin:大推~~好看喔XD 11/22 09: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