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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之鑰同人文 -女性向 -cp:那爾西x范統 -無邏輯,慎入 「范統,你真的不留下來嗎?」 「不是,我決定留下來。」 聞言金髮少年非但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苦笑了聲:「呵,我多麼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但……你說的其實是反話對不對?」 微微睜大眼,有些驚訝友人竟如此明白自己的想法。雖然不想傷害金髮少年的心,但他還 是點點頭,不意外見到友人天空藍的眸子透出淡淡的悲傷。 「為什麼要離開?留下來和我一起不好嗎?還是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以我現在的能力以 及權力是可以幫你辦到的。」 「謝謝你,月退。我還是不留下來。現在西方城需要重新整頓,你要加油,相信你可以成 為一個好皇帝的。」 「范統,你在生我的氣嗎?因為我封印沉月沒能讓你活下去……」 見友人又為了這件事鑽牛角尖,他趕忙打斷金髮少年的話:「月退,不是這樣子的,不要 再覺得是你害大家無法繼續活下去。我會離開,只是我自己的決定而已。」 金髮少年沉默半晌,天空藍眸子盯著紫色雙眼,希望從友人眼底讀出一絲絲猶豫,或是玩 笑也好。眼神交會間,金髮少年失望地明白說再多也不能挽回去意已決的友人,最後緩緩 嘆了一口氣:「……范統,你之後要去哪裡?」 「嗯……天地之間。」 金髮少年愣了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眨著紫眸,他一臉不滿的說:「月退,你哭什麼啊?我好不容易想到那麼像矮鬼風範的話 你還哭我?」 去他的詛咒,啥矮鬼?他是說高人風範!真是的,把好好的氣氛都搞壞了。 金髮少年還是繼續在笑,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無奈看著金髮的友人一邊笑一邊擦去 眼角的眼淚,隨後帶著抱歉的表情開口:「范統,不好意思,說出這麼正經的話一點都不 像你,所以我才會一直笑……」 來不及了,他已經生氣了,好歹現在自己也可以算是劍術高人,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奇怪 ?他決定撇過頭不理友人。 「對不起,不要生氣嘛!不然你留下來,讓我好好向你賠罪好不好?」 他一愣,看著友人眼底的不捨意味,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緩緩的搖搖頭。 見金髮的友人又露出難過的表情,他趕忙說:「月退你不要露出高興的表情啦!我沒空的 時候會回來看你的。要很擔心我,雖然我有做好詳盡的旅行計畫,只想循規蹈矩四處晃晃 ,但我現在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活的角色,你就不要高興了啦!」 什麼跟什麼啊?不是說長的句子比較不會被顛倒意思嗎?現在看起來最好是啦!去他的詛 咒到底什麼時候會治好啊? 金髮少年皺起眉頭仔細思索他本來的意思,隨後低低笑出聲:「范統,雖然我有時候搞不 懂你的意思,但一想到以後沒辦法常常聽到你的反話就覺得很寂寞呢……」 呃……可以不要說這麼傷感的話嗎?又不是見不到面了,這讓他很尷尬耶。 見友人似乎無話可說,金髮少年從懷裡掏出令牌交給他,然後苦澀開口:「這是西方城皇 帝的令牌,有了它你在西方城可以通行無阻。答應我要好好保重,還有每年記得回來看我 ,我很懷念之前過年和你一起看的星空。」 「嗯,月退你也要保重。還有這個給你,有了它可以幫助你抵抗聖西羅宮的微小恩氣。」 把令牌收在懷裡,他也自身上取出自己親手做的護身符替友人掛上,並傾身給友人一個擁 抱,然後用力拍拍金髮少年的肩膀,笑著轉身離去。 看著他瀟灑邁出的步伐,金髮少年終於問出口:「……你不願意留下來,是因為他嗎?」 聞言他微微一僵,隨即用力搖頭:「說什麼呢?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罷了。」 金髮少年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那雙帶著憂鬱的天空藍眼睛就這樣默默盯著他漸行漸遠的 背影,直到再也看不清。 *** 他枕著手臂躺在屋頂上,紫色雙眸眨也不眨地望著滿天星斗。 自那年離開之後,已經第幾年了呢? 他不知道,也從沒有仔細去計算過,只是在路過熙熙攘攘的攤販擺上過節裝飾的時候,才 發覺又是一年。 這些年他獨自一人走過一個又一個城鎮,將以前從未看過、經歷過的種種盡收眼底。 當錢財用盡的時候,他就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雖然詛咒還是沒有解除說話顛三倒四,但 大概是說話虛無飄渺很令人難懂吧,所以生意還算不錯。除了算命之外,他也販賣自己親 手做的平安符和護身符,生活也倒是過的去。 他依照約定每年到西方城見友人一面,只是地點從來不在聖西羅宮。 每次見面溫柔的友人總是不放棄用盡各種理由挽留他,但總被自己拒絕。一開始拒絕時候 ,硃砂和璧柔還會大驚小怪,質疑懶散的自己怎麼會放棄過著舒服日子的機會?但拒絕久 了,她們也不再多說什麼,反而用複雜的眼神盯著他瞧。 他偶爾也會旅行到東方城,甚至到神王殿和故人聚一聚。 認識權貴總是有這種好處,無論到東方城還是西方城,他都暢行無阻。 在神王殿聚會的時候總少不了綾侍大人親手做的食物,還有音侍大人不著邊際的話,以及 珞侍偶爾壞心眼的吐槽。 看著逐漸成長為大美女……不對,是成長為成熟青年的珞侍,他覺得非常高興,珞侍已經 不是個令人擔心的少年了。 每次神王殿聚會總讓他想起很久以前過年的時候眾人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這讓他覺得懷 念。 有時候他就這麼看著傾國傾城的綾侍大人,以及英俊無雙的音侍大人微微出神。兩位大人 不是人,所以容貌自然不會改變。而自己身為新生居民,當然也擁有不會老去的容顏,永 遠維持二十幾歲的青年樣貌。他想,這似乎也可以算是另一種形式的長生不老吧? 只是他清楚明白,也許自己真的是不老,但絕非長生。早在沉月被封印的那一刻起,他就 只剩十年的壽命。 他一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想要活下去。 他曾經想過,踏遍天下尋找活下去的方法,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或者至少在剩 下的時間內尋找自己心心念念的另一半,了卻自己的一件心事。 但在經歷過聖西羅宮那一段日子之後,他忽然覺得,都不重要了。 他沒有仔細想過懶散的自己這幾年從不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的理由,也許真的是因為那人 ,也許並不是。 他只是依循自己的意念,從一個地方漂泊過一個地方。 自己成年之後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從來也沒有覺得孤獨,而現在也只是回歸到從前的生活 模式罷了。 這些年自己養成了一些習慣,比如說動手做出一個又一個平安符和護身符,比如說見到金 髮藍眼的小孩總忍不住多看幾眼,比如說躺在屋頂上仰望夜晚的星空。 紫色的眼眸闔起又張開,忍不住伸出手數著天上的星星。 「你在做什麼啊?范統。」 他看了幻化成人形的自家武器一眼,聳聳肩說:「數星星。」 為什麼詛咒總是在無關緊要的時候沒有發作呢?不過數星星也總比說成數月亮好。 噗哈哈哈皺起眉頭,不可置否地開口:「每天晚上都在數,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數完啊?而 且一個大男人數什麼星星?」 他白了自家武器一眼,訕訕地放下手沉默良久,然後改用精神溝通:『……也許只是覺得 寂寞了吧。』 不待自家武器回答,自己又繼續說下去:『噗哈哈哈,你覺得藍色的天空好看還是夜晚的 星空比較好看?』 噗哈哈哈眉頭皺的更深了,不耐煩地回答:「本拂塵怎麼知道?天空不是都一樣嗎?」 他微微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是阿,天空都是一樣的……』 「范統,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對勁?」 口氣雖然兇狠,但仍掩不住自家武器對自己的關心,知道這點的他笑了起來:「有什麼啦 !只是想起一個絕頂聰明的鬼跟我說白天的月空比較難看,可是我看了好幾年還是不明白 他在說什麼而已。哈哈,說到他啊,真的是一個絕頂聰明的鬼耶!明明是一個小鬼頭心裡 卻還那麼光明正向,那些日子他到底是怎麼熬過去的我全部都明白啊!真是一個大笨蛋! 」 他兀自笑著,說著許多顛三倒四的話,噗哈哈哈忍不住插嘴:「范統,不要再笑了,很難 看。」 聞言他閉上嘴,隨後扯開一個苦澀的微笑:「是嗎……」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噗哈哈哈就這樣以人形狀態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一如過 去幾年的夜晚。 他緩緩閉起雙眼,在快睡著的的那一刻,他低低向自家武器說了一句話:「噗哈哈哈,如 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開心呢?」 這個問題他很早以前曾問出口,那時候沒有得到答案,也許這次也不會得到了。 帶著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心情,他進入了夢鄉。 *** 行走在黑暗的通道,紫色眼眸沒有半點疑惑。 他知道這裡是哪裡,也知道這是一個夢境。 有人的腳步聲傳來,他也知道,走過來的會是什麼人。 來人有著黑色短髮,深藍色的溫柔眼眸,還有和那人無比相似的面容。 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他只覺得久違了。 仔細想想自己的運氣可真是微妙,來到幻世之後竟然碰到三個長得很像的人,還和他們三 人糾纏不清。難不成除了超強遺傳基因之外,他們同時也擁有陰魂不散的基因嗎? 話說回來,從前自己也曾經夢過暉侍,但眼前的這位和印象中的樣態大不相同。記憶中苦 澀的容顏以及眼底痛苦都已不見,取代而之的是理解和包容的溫柔笑臉。 他看著暉侍走到自己身邊坐下,帶著柔和的笑臉看著自己。 是期待自己說些什麼嗎? 他開口說起這幾年的事情,還有暉侍掛心之人的消息。 珞侍已經獨當一面成為東方城的主事者,綾侍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音侍大人還是腦 袋壞掉的大白痴,月退將西方城治理的井井有條,大家都過得很好很好,沉月也已經如願 封印了…… 他絮絮叨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暉侍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望著暉侍和那人相似的面容,他想那人笑起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想著想著,心就酸了。 究竟該怎麼界定那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直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 他其實不常想起那人,因為想多了,會感到難過。 那人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夢中,為此他感到無比慶幸,卻又覺得非常遺憾。 即使是心裡的補償作用也好啊,為什麼不讓他做個那人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很好的美夢呢? 他不知道自己跟暉侍說了那人的什麼事情,只知道暉侍帶著溫和理解的笑容攬過他的肩, 伸手抹過他的眼角。 *** 白髮青年站在玄殿裡面,狹長雙眼盯著面前的寶鏡雕像。 雖然沉月已經封印,但多年的信仰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更改的,所以每到過年還是有不少東 方城人民到這裡來參拜祈福。 「咦?是你嗎?噗哈哈哈。」 聞言他轉身,看著眼前已經成為青年的東方城主事者。 「范統呢?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將懷裡的信交給珞侍。 珞侍臉色一變,喃喃開口:「難道說……范統已經……?」 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無視於珞侍大受打擊的表情逕自踏出玄殿大門。 他走到掛著許願牌的地方,望著木頭牌子愣愣出神。 這幾年他隨著范統走過一個又一個地方,他也曾疑惑一向貪圖安逸的主人為何甘願放棄舒 服的生活反而選擇在外流浪,但每當他問起,范統總是欲蓋彌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讓自己 惱怒。而時間久了,他也不過問了。 范統從不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卻每到過年時總會到東方城玄殿一趟。 他看著自家主人對著寶鏡雕像悄悄說了許多心願,表情滿是苦澀。 每年范統總會留下兩個許願牌,其中一個寫滿了再平常不過的願望,另一個只寫了三個字 ,那個人名字。 他不明白范統留下這三個字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歡愛笑的主人寫完這三個 字時的表情。 有人拍拍他的肩,他轉過身去看到希克艾斯一臉抱歉的臉:「阿,人類的壽命本來比我們 還要短,拖把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什麼拖把?他翻了個大白眼,但也懶的生氣。 難過嗎?記得范統似乎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卻在自己回答之前睡著了。 他不知道現在的心情稱不稱得上是難過,身為武器,自當明白總有一天和主人的契約會以 死亡終結。如果為每一任主人的死感到難過,那他們不就每隔幾年就要傷心一次? 在自己沉思的時候,站在希克艾斯旁邊的白髮麗人揍了希克艾斯一拳,隨後淡淡開口:「 范統的遺體呢?」 「在他朋友身邊。」 正確來說在聖西羅宮,就留給范統的朋友處理,他想這樣也好。 「嗯……接下來你有何打算?你的實力如此堅強,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待在神王殿?」 「阿,拖把你就留下來嘛!我一直很想要有一根拖把,不然神王殿只有我跟老頭很無聊的 !」 「音,你給我閉嘴。」 他面無表情看著眼前似乎不曾改變的武器和護甲,轉身離開。 見他離開,白髮麗人再次開口:「噗哈哈哈,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要去哪裡? 狹長雙眼仰望著藍天,淡淡開口道:「……天地之間。」 再次邁出步伐,拂過的風帶起他的白色長袍,也吹起他的白色長髮。 多少年過去,幻世逐漸出現一個景象,當黑夜降臨的時候,總有一位出塵絕世的白髮仙人 躺臥在屋頂上,狹長雙眼看著滿天星斗。而每當人們想靠近的時候,白髮仙人總像幻影一 般,稍縱即逝。                            【完】 *** 後記: 如果說終局(下)的產生是意外,那這篇番外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這篇文沒有什麼邏輯可言,我只是單純想寫寫被留下來的人,會有什麼樣的決定。 如果只剩下十年的壽命,要做些什麼呢?也許認真度過每一天,也許到處去走走看看吧。 我一直在思索范統的選擇,以及月退的選擇。范統選擇離開,月退或許想要跟著去浪跡天 涯,但我還是認為月退會決定留下,因為他是西方城的皇帝。 身為王,總是有許許多多的無奈,但這是身為王的責任不是嗎? 話扯遠了,也許我只是想表達『寂寞』兩個字吧。 不知道讀者有什麼看法呢?可以跟我說說喔。 話說回來,范統真是和陰魂不散三人組牽扯不清呢(笑) *** 其實暉侍入夢那一段我有想到以下這樣:(崩壞慎入) 他看著暉侍走到自己身邊坐下,帶著柔和的笑臉看著自己。 那人笑起來也是這個樣子嗎? 想起不曾開心笑過的那人,他心中泛起苦澀。 暉侍帶著溫和理解的笑容攬過他的肩,溫柔地開口:「難為你了,弟媳婦……」 他清楚聽見理智線崩斷的聲音。 「誰跟你弟媳婦?是誰跟你說我是你的弟媳婦?混帳,我可是男人耶!將來是要娶可愛的 女孩子當老婆的!而且我什麼時候嫁給那爾西了……那不是重點啦!枉費我剛才還稍稍被 你感動了一下,不要再給我笑了!」 咦,看起來詛咒在夢裡是無效的,真是太好了,能一口氣吼完真是神清氣爽。 只見暉侍還是帶著溫柔的笑容,這讓他有些洩氣。 許久,暉侍溫柔的嗓音傳來:「消氣了嗎?弟媳婦。」 青筋爆出。 「我不是你的弟媳婦!信不信我揍你啊?別以為你長的和那爾西一個樣我就不敢揍你!」 面對他的威脅,暉侍不以為意的說:「別生氣了,我很高興我的弟媳婦是你呢,那爾西真 有眼光。」 去你的眼光! 瞪大一雙紫眸,他無力發現自己無論再怎麼生氣,暉侍也是不會改變臉上溫和的笑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再發脾氣下去也沒有什麼用。 只是他不免想,眼前的人真的是暉侍嗎?他怎麼覺得暉侍比音侍大人還要像壞掉的人的樣 子? 唔,話說回來這是自己做的夢,所以其實是自己模擬出一個壞掉的暉侍讓自己氣得半死? 切!他才不是被虐狂,所以一定是暉侍本身就壞掉的關係。 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紫色眼眸轉而盯著暉侍,也跟著笑了起來。 哎,真的好像好像啊……如果頭髮是金色的話就好了…… 嗯……?怎麼看著看著,眼皮就漸漸沉重起來了呢?這不是夢嗎? 他感到暉侍再次攬過自己的肩,溫柔在自己耳邊開口:「睡吧,范統。是你最後帶給了那 爾西平靜,我真的很高興你是我的弟媳婦……」 去你的……弟媳婦……                            【完】 *** 一時靈光一閃想到的弟媳婦梗。 只是想寫寫暉侍用溫和的表情吐出『弟媳婦』三字范統炸毛的情形。(←喜歡看范統炸毛 的傢伙) 其實可以說是范統和陰魂不散三人組不可不說的故事。(笑) 我已經很努力在歡樂了所以請別打我(遮臉) 話說回來,無論范統是跟月退還是跟那爾西,都可以說范統是『王的男人』吧?(意味不 明) 作者頂鍋蓋跑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4.181.61
windangellin:內文好沉重啊...可是後記好爆笑XD 01/03 2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