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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還是虐,但請放心,無血腥情色畫面。 他們躲到不遠處山區的廢棄倉庫,也想逃的更遠,但連日陽的身體不允許。梁司愉買了米 、打火機還有鍋子,荒山野嶺,他努力到東方魚肚白才弄了鍋半生不熟的粥,連日陽腸胃 很脆弱,一小口一小口嚥下仍是邊吃邊吐。 他們不敢求援,兩人躲在深山裡,連日陽自尊心強,每天忍著不舒服在雨季找乾柴,梁司 愉在農家打零工換米糧。靠著柴火煮飯不易,兩人每天只能吃半生不熟的硬米。連日陽想 幫忙,但能撿柴的時間越來越少,沒走幾步便停下來喘息,頭三不五時劇烈刺痛,每天反 反覆覆的發燒腹瀉嘔吐。 他們取笑長滿鬍子的對方是野人、肩併肩數點繁星訴說未來遠景、面對面擁抱對方沉沉入 睡,相守是苦難中唯一的小小幸福。但,連日陽身子仍一天一天虛弱下去。 秋颱入侵,漫山狂風暴雨,窗外雷聲轟隆、閃電如龍斜劃黑夜,連日陽細微呻吟聲鬼魅般 飄逸空中。梁司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幾天連日陽病況急速惡化,情人高燒不退囈語 不停,又吐又拉,他忙了一周不見好轉。連日陽呼喚梁司愉,梁司愉緊握連日陽發燙又瘦 弱的右手,手上沒有成藥又不能看醫生,第一次,意識到連日陽會永遠離開他。連日陽嘴 唇細微蠕動,隱約可分辨交代遺言,梁司愉含淚吻上連日陽的唇,他不想聽不吉利的話。 誰來都好,誰都好,能救連日陽就好。 黑暗中,一道人影迅捷無倫閃入,一隻手撫上連日陽額頭,健壯的膀臂抱起連日陽,閃電 打碎黑夜,霎時宛如白晝,是陸曉昂打橫抱起連日陽。梁司愉想大哭,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猛獸般撲上去搥打。陸曉昂帶著連日陽往外走,沒有推開梁司愉,他說,想要救活連日 陽就乖乖聽話。梁司愉愣愣地跟著走,陸曉昂對他很守信。 風雨中,土石濕滑,道路塌方,陸曉昂手上抱著個人,嘴巴不停點醒梁司愉路上險處,甚 至拉梁司愉一把、肩膀借梁司愉扶。折騰幾小時,三人灰頭土臉到山下醫院,梁司愉注意 到陸曉昂腰上滲出紅色液體,先前黑道火拼的傷口,因抱了人走山路而裂開。 梁司愉問陸曉昂為甚麼救連日陽,陸曉昂回答:「因為我愛你。」梁司愉不懂。陸曉昂解 釋,如果連日陽死了,梁司愉會恨他一輩子,甚至想宰了他報仇,他注定永遠得不到梁司 愉的心。 煩心事告一段落,陸曉昂忙著收拾善後仍滿臉笑容,他心情很好,「恩准」梁司愉隔著玻 璃窗看昏迷中的連日陽。梁司愉一睜開眼就跑到醫院,待到黑衣人提醒才回家。 連日陽昏迷幾週後醒了,窗外的梁司愉喜極而泣,連日陽虛弱的笑著。連日陽逐漸康復, 他的手有力氣隔著玻璃貼著梁司愉的手。但,黑衣人帶走梁司愉。梁司愉對上連日陽錯愕 驚恐的眼神,心如刀割。來不及解釋發生什麼事,他無法想像連日陽會有多痛苦,哭喊著 想見連日陽,卻仍被黑衣人無情拖到陸曉昂面前。陸曉昂說,他只答應救活連日陽,也只 答應梁司愉探病,要出院的連日陽不必探病,他們不能再見面。 梁司愉意識到出院代表虐待苦役,他跌坐在地,巴著陸曉昂手臂苦苦哀求。連日陽身體很 虛弱,禁不起苦工和折磨,再來一次,連日陽真的會死。他哭求,陸曉昂無動於衷;他哭 到快要岔氣,軟軟坐在地上,啜泣哀求。陸曉昂冷冷回應,他只答應梁司愉見連日陽,梁 司愉帶連日陽逃跑違約在先,憑什麼要求更多;他暫時不想和梁司愉談條件,一切等他想 談。 梁司愉每日如坐針氈,心心念念都是連日陽,每天煮一鍋新鮮補湯,只要陸曉昂準了,馬 上送給連日陽。冬天來臨,梁司愉整理一包連日陽的衣服,但見面的日子遲遲不來。他憂 心忡忡,半夜總在惡夢中驚醒。 磨得他夠久,陸曉昂才提出要求,翹著二郎腿,狡黠的目光看著梁司愉,薄唇吐出惡魔的 條件,梁司愉要和他發‧生‧關‧係。梁司愉想罵,想吵,卻不敢罵不敢吵,為了連日陽 ,他毫不猶豫答應。 痛苦的第一次,無怨無悔的犧牲奉獻,梁司愉全身發抖,陸曉昂用高超的技術做了很久的 前戲取悅他,仍徒勞無功。他閉上眼,死魚般平躺,肌肉繃得很緊,嘴唇咬到發白。陸曉 昂不願傷了他,折衷由梁司愉手口幫陸曉昂處理,完事後,梁司愉洗手又漱口。 會面只短暫一小時,他餵連日陽雞湯、清潔傷口並打掃牢房。親手織的圍巾圍到連日陽脖 子上,厚厚的外套隔絕牢房寒氣,地上再鋪一條乾淨毛毯,他的愛是連日陽冬天的暖陽。 雖救不出連日陽,寒夜仍瑟瑟發抖,但至少健康不再惡化。可是隱約,心底小小聲音告訴 梁司愉,其實,連日陽可以出去…是因為他… 春寒料峭,梁司愉履約之前,陸曉昂邀他喝了紅酒,辦事時梁司愉不像自己,他無法克制 慾望。梁司愉嘴上哭喊不要,身體不僅讓陸曉昂得逞,還一遍一遍瘋狂索求陸曉昂。完事 後,陸曉昂好聲好氣安撫他,他才知道被下了藥,抽抽噎噎趴在枕頭上哭了很久。陸曉昂 出房後,他洗了四個小時的澡,刷到皮膚泛紅私處流血。 那天,連日陽發現梁司愉肩頭上的吻痕,他硬著頭皮迎上不願面對的真相拉下梁司愉衣服 ,梁司愉身上只有吻痕沒有傷痕。兩人沉默,陸曉昂笑著出現,他略過下藥,提到梁司愉 昨夜的需索無度,再提到梁司愉手口的服務,還有三天兩頭的約會。 梁司愉結結巴巴想解釋,連日陽很氣,氣得揮開梁司愉的手,陸曉昂擋住連日陽回以一拳 。連日陽吃痛更是氣瘋,陸曉昂拳打腳踢,連日陽只剩一張嘴,他口不擇言混亂中竟連梁 司愉一起罵。陸曉昂哪能忍受梁司愉受委屈,架走哭鬧的梁司愉,他不讓梁司愉看見連日 陽身上將發生的事。 梁司愉又哭又叫,跪下來磕頭,卑微祈求想說幾句話,不見面,電話也可以。陸曉昂冷笑 ,瞞著連日陽難道不狠心?讓連日陽為了愛日夜飽受摧殘就不毒辣?要連日陽承認無能, 享受情人犧牲奉獻的成果就不殘酷?不忍初次見面陌生人挨餓受凍,竟能容忍自己情人挨 餓受凍飽受一年?梁司愉愣愣地跌坐在地,原來…他才是最自私的人。 這次的分離和下次的相聚隔了很久,雷聲隆隆,空氣中飄著五月的霉味。陸曉昂妥協,梁 司愉不必付代價就可和連日陽見面,條件表面有利但陸曉昂一定有新花樣。 見到連日陽那一瞬間,梁司愉嚇到腿軟,心痛如絞。連日陽雙眼被矇住,四肢大開綁在鐵 床上,赤裸身軀掛滿性虐待的刑具,龐大假陽具貫穿下體,身子苦,自尊更是瀕臨破碎。 連日陽一定很想死吧?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在發抖,憤怒又心痛。如果之前牢裡的連日陽讓他見到地獄深淵 ,那麼現在的連日陽讓他徹底體會絕望。陸曉昂解釋,因為連日陽罵了出賣肉體的梁司愉 ,他不幫梁司愉出氣實在不甘心,處罰便稍微重了一點,不過梁司愉可以放心,死不了人 。 「小愉嗎?」被矇住眼,連日陽聽力敏銳,好聽的嗓子竟變得沙啞:「小愉…小愉。你在 對不對?」清了清喉嚨,吞下濃痰,他聲嘶力竭大喊:「對不起,小愉,你和惡魔做那種 事情,是惡魔強迫你對不對?對不起,阿陽哥上次兇你,其實阿陽哥不氣你,是氣沒用的 自己。小愉,對不起阿陽哥太沒用了,保護不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阿陽哥沒資格愛你, 配不上你,但如果…你不怪阿陽哥沒用的話,事情結束後,願意再給阿陽哥一個機會嗎? 」 梁司愉早已哭成淚人兒,阿陽哥危難中還想著他,他又是怎麼對待連日陽。明明,連日陽 可以不用受屈辱折磨。他不知該怎麼回答,該祈求原諒的是他,不是連日陽。他無聲地, 悄悄地離去,身後連日陽越來越微弱的呼喊,聽得他心都要碎了。 (待續) 小妹很喜歡荒郊野外兩人相依為命的劇情,覺得很浪漫。 很怕大家鞭連日陽不能保護梁司愉。但沒辦法,他已經盡力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36.237.0.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