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oxrxaxnxgxe:好少看見他們的配對喔～～柳是大美人！XD 03/14 16:48
回頭 禦風
不能放手，灰人知道自己不能放手，柳不能獨自一人，他的職責是無時無刻
隨著他身邊保護他。
他一直都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第一次喚他為灰人大人之時。
他用手撬開門鎖，目的是蓮見空穗離開後，他們可以逃到一個不再殺戮的地
方。
不是為了讓柳一個人面對事實。
那麼，醒來吧！柳需要他！
和白兵對戰至筋疲力歇的灰人醒了，抱著惟一的信念。灰人就算力氣已盡，
柳這個名字仍可蠶蝕他的理智、思想，轉化為他的推動力，枯歇的井底搾出不可
能出現的最後一滴甘露，提供他負荷以外的腳步。
「柳…」灰人懷中已空，他要保護的人一直往前走，不顧任何危險、任由自
己受到傷害往前衝。灰人軟趴在地上，就算雙腳無力站起，他用爬的也要爬到柳
所在的地方，拯救他。
「不要去…」即使柳不可能聽到，灰人的希望已經在腦海滿溢，必須宣洩。
事實會讓你承受不了，繼續往前走，是毀滅之路。
柳離開了灰人身邊，真可笑，灰人仍然不顧一切保護他。他就只有臂上被堇
刺中的傷口，灰人用他的披風粗略包扎過，不再滲血。
總像有種吸引，總似有種呼喚，他進入一間廢棄的實驗室。
然後，他看到培養皿裡，很多個自己。
實驗體。
縱使看到這件事，柳不相信，感官會欺騙人，眼睛可能不是眼睛。
他連自己也不相信，世上惟一能相信的，只有蓮見博士。
蓮見博士是世界的一切。蓮見博士就是世界。
「蓮見博士，告訴我！」
因為一直相信著世上有一種永恆不變的事物，而且是唯一不變的，於是事實
揭穿後，崩潰得體無完膚。
「你是我見過的最醜陋的東西。」蓮見博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多麼真實
的，又是多麼傷人令人痛徹心扉的話語。宇宙頃刻潰爛，世上再沒有任何事物可
信，身體開始變輕變透明，什麼都不存在。
「你最應該做的，是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句話應該是他自己說的，柳想。他的確應該消失，因為世界一片黑暗，絕
對完全的黑暗，只是多了他這一個礙事的東西，侵佔存在。黑暗是沒有空間界限
的，而他的出現令一切無限奱成有限了，他扼殺了「好」的存在，所以他是
「壞」的。
那麼他也消失好了，與虛無的世界融為一體。這是蓮見博士所希望他做的，
以後就是蓮見博士的世界了。
蓮見空穗留下一把手槍，他沒有奪回，那個不中用的下屬不解詢問。「放
心，就留在這兒好了。」因為九利生柳已經再做不出什麼事，再不會像一條哈巴
狗一樣乞憐，不會傷害到他，除了令自身存在消失。
心臟彷彿被扎了一下，灰人依靠痛楚清醒，但他全然感不了那些痛楚到底痛
在哪裡，但他知道有個人在痛苦。
開門的時候柳拿著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過於危險的動作，灰人撲過去把槍撥開。
「住…住手！」灰人氣呼呼的說，緊壓柳的雙手，不許身下人移動半點。
灰人的模樣出現過一剎那，瞬間切換為蓮見空穗的樣子，尤似在問︰「為什
麼你不去死？」
「放開我！我開我！」很害怕很害怕，為什麼他還會呼吸，他不應該再活著
的！他是個骯髒醜陋的存在！「我要趕快去那虛無的世界！我不應該存在！」
繼而，灰人做出一個反應，外人看來和柳的行為同等危險。
把手槍的槍口對準自己的額。紅色的眼睛沒半點猶豫。
「如果你不應該存在，那麼就殺了我吧。」沒有絲毫呵責之意，灰人如實
說。
「為什麼？我又不需要你！」柳回應，手用力，希望奪回手槍，現在一切都
不在他掌握之中，只餘下他的生命可以控制，不料連最後的決定權也不在自己手
裡。
「既然不需要，那麼開槍吧。」灰人的力氣很大，因為他一直都是保護柳而
生存的，他是為柳而生存的。
「不要……」柳想要把槍口壓下，灰人的手指卻扣在機板上，稍一用力，槍
聲響起。
柳忘了手中的槍，其實灰人死了他可以追隨的，可是他沒有，他什麼都忘
了，一切變成空白，與剛剛身處的虛無世界相反，卻又有幾分相似。
最震驚的反應，由身體自動反應，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最原始直接的，沒有
掩飾。
面前的灰人趴在地上，突然抬頭，道︰「我什麼都不管，只知道，我要的就
是你，就是這個柳，我就是需要你。」他爬起來，爬到柳面前，繼續說︰「你也
是需要我的，對嗎？你現在流的眼淚就是最好的證明。」
柳沒有點頭回答，依然呆坐，灰人在他面對盤腿而坐，右耳在流血，沒有
死。
「一直以來，我的腦海裡總是有一付冷靜的側臉，在遙望前方。」灰人嚥下
口水，講出以對方為主角的話︰「我總是悄悄的希望，這張側臉可以回頭，看看
我。」
撲向灰人的懷內，柳的眼淚繼續掉，突然他失去一切，突然又重獲一切。
「灰人大人──」
「我不會放你孤單的……我一直在注視著你，」被隱岐久留巳吸收過人格和
巫術的灰人，雖然已恢復說話能力，身體始終未能適應。
『我會永遠保護著你……所以你千萬別獨自離開，柳。』
往事浮現在眼前，那個男人和以前一樣都沒有改變，一直都是他陪在自己身
邊。
過去和現在的景象重疊，柳的眼淚簌簌的掉下來。他錯了，徹頭徹尾的錯
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不論是以前他的上司地將，還是現在他的奴僕灰人，這
個人才是他該要追隨的人。
不應是那個金色的身影。
『你還有我啊！』灰人叼著煙，以談論天氣的態度去說出這句話。
「我會陪在你身邊。」右耳的傷口血流如注，左眼無焦距的看著地板，灰人
輕輕的道出這句彷彿帶有魔力的話。?
淚已經控制不住，以前那個輕佻的灰人和現在被他害、被他傷到的灰人都沒
變過，灰人從來沒有怨過他，而且，灰人是由始至終惟一一個在乎他的人。
「灰人大人…！」柳撲上灰人的懷中，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選擇放棄了「那
個世界」？那個和他共存的「世界」……其實，在當時，他已經擁有了一切啊！
「總算……等到你回頭看我了，柳－－」
完
2007.12.17 18:57 2009.03.05 01:38
噢！終於寫完了……但這其實算是在覆述漫畫的情節，只是內心戲和BL成分高許多。
其實倉底貨…
最近寫最遊的總是有點力不從心，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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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搬文搬得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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