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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刀劍亂舞衍生文  CP:藥亂藥  有點黑的失戀故事,展開不太愉快。藥研有點可憐&亂的腦袋不太好← ========== 裙擺翻動推滾,轉出一片粉紅弧海的瞬間,就像目睹初春的花瓣在眼前綻放般,他的雙唇 不自主地抿緊,渾身使不上力。 手跟腳會突然沒辦法動,是因為藥研才剛「出生」沒多久的關係喔。 亂伸出細白的五指,張開又合攏地那麼說。 圓潤的臉頰,淡色的長髮,透紅而輕巧上揚的嘴唇。 獲得靈魂而睜開受賜的雙眼,第一個映入視界的就是那對彷彿含著水的藍色眼睛。 那是把漂亮的刀。漂亮的兄弟。無論走在哪裡都比周圍醒目的漂亮人型。在偌大的本之丸 裡,最親切對待初至的自己的就是亂。他教會自己動作的方法,人類軀殼的運作,手把手 地告訴他身為藥研藤四郎應該知道的一切事情。 藥研的棉被在這裡。藥研的茶杯在這裡。調藥用的工具在這裡。亂不厭其煩地細心說著。 他在短刀的休息房裡為初識的自己泡了壺茶,將帶著香氣的茶瓣熟練地在淺綠的水裡化開 。照著對方的指導捧起茶杯,用味蕾與鼻腔感受氣味,將液體嚥入喉間,從未體驗過的感 覺便在體內漫延,令自己瞪大了眼。似乎覺得那表情很有趣般,亂咯咯地笑起來。笑聲像 茶水溫熱的漾波一樣,忽地令人暈眩。 換上藥研慣著的金屬框眼鏡與白色的長衣,廊間空蕩的午後,陽光將簷角的陰影打進屋裡 。亂拉著自己的手,兩人一同進到充滿藥草味的書齋,書寫過的文書與晒乾的葉片將面前 的長桌置得幾乎沒有多餘的空位。 藥研特別喜歡這裡。亂那麼說,放開溫熱的手心,卻將頭靠上了自己的肩。肩頭承受到重 量的同時,那頭金橙色的長髮就折射著光線傾洩在眼前。 確實。從心臟發出的聲音確實反應著亂說的事。特別喜歡。那詞彙的咬字總覺得哪裡有些 困難而無法在口中重複。 亂喜歡叫自己的名字。彷彿想看到自己的反應般,刻意地一遍遍喚著。不知道要回以什麼 才好而困惑時,亂便將手伸向前,用柔軟的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被叫到的時候就像這樣笑就好了。亂說。但被觸碰到的唇緣卻一陣一陣發燙。 鏡裡映出的自己是墨繪般的紫瞳、灰黑的直髮與蒼白的臉,提起單薄的唇時比起笑更像是 銳利的挑釁。身為刀劍那或許是無法避免的事。然而亂卻相當愉快,「嗯,就是那樣,就 是那樣」地說道。被那麼一說,鏡裡自己的表情似乎也順眼了些。 他沒有辦法不相信亂的話。一切的話。笑著說的話與看起來像是假話的話,就連那些哪裡 有些哀傷似的話也一樣。 亂教他所有身為藥研藤四郎應該有的反應。憤怒的表情,冷淡的嘲諷,愉快的朗笑,滿腹 餘裕的舉止,用漆黑的手套遮住手背上的燒傷。本來就是自己一部分的藥研藤四郎的習慣 ,不需要多少時間便足以學會。他用藥研的方式行走,用藥研的方式握刀,嘴裡用藥研的 說話方式說著藥研的口頭禪,那麼做亂就會露出像在誇獎他的笑容。那笑容輕而透明,好 像有著什麼卻又看不清什麼,但並不壞。他想。他喜歡,特別喜歡。 一期哥和厚,還有其他的兄弟也在,只是大都出陣和遠征去了。還要再過一會才會回來。 亂扳著手指,將盤上的茶凍澆上淋醬遞到面前。於是他便用略沉的聲音壓下斜長的眼,啊 啊,很期待見面呢──那樣說道。將切塊的茶凍置進口中,過分的甜味在口腔漫開,砂糖 與釀蜜,極為放大的味覺令他難以吞嚥而幾乎要皺起眉。但在做出反應前,亂的聲音便先 一步竄進了耳裡。 好吃嗎?藥研最喜歡甜的東西了。亂說。 ──好吃。 他覺得自己只能那樣回答。亂又笑起來,每當自己完美做出藥研應有的舉止時都會露出的 獎勵微笑。 咦? 原該擦身而過的男孩驚訝地停在他們面前。他有著白銀的鬈髮,粉臉上點著細小的雀斑, 攀在肩頭上的幼獸朝他露出尖銳的利齒。那是他們的兄弟之一,亂向自己說過這孩子的樣 貌。退虎之刃擁有軀體後竟是這個模樣,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瞧著對方的金眸。對面的兄弟 被自己打量卻更膽怯地縮起了肩膀。 藥研,藥研哥,……怎麼……? 他的兄弟斷斷續續地連問句都說不清。在辨別對方的意思之前身邊的亂忽地搭上自己的肩 膀。 嗯,藥研在這裡喔。 亂笑著說。雙手卻像無法使勁攬住自己的肩膀一樣,力道相當輕。 他突然讀懂了亂的笑容,一直以來那好像看著自己卻又好像看著某個定點,好像很滿足卻 又好像若有所思,好像多了什麼又好像少了什麼的眸色。那不過就是寂寞,很單純很單純 的寂寞而已。 但那為什麼會因自己而起?為什麼與自己共處會感到寂寞? 他沉著藤色的眼無法停止思索。與「特別喜歡」相岐的情緒在心臟的部位用力敲響,被絞 緊的痛感實在太令人難以忍受。他將藥研藤四郎的五官揪起,猛然握緊了亂的手,不顧眼 前兄弟的驚愕與亂不解的問話,就那樣粗暴扯著亂的手往藥研喜歡的書齋拖。 怎麼了?亂睜著發亮的藍眼睛問。那眼瞳裡面彷彿有著溪流與湖泊,澄空與星點,但是不 管有著什麼都一樣持續地寂寞。他像剛成為人型時那樣無法正確地呼吸,不斷發抖,做為 藥研藤四郎應該說的話,做為藥研藤四郎應該做的事,什麼都想不出來。在亂再一次叫他 的名字之前他便低下頭用那副毫無血色的唇親吻了亂,儘管一點都不明白為何要那麼做。 啊啊。 唇與唇的接觸毫無理由卻甘美。離開亂的唇他才感到無法形容的錯愕。為什麼做這樣的事 ?如果就因為這樣愚蠢的事被亂所厭惡了該怎麼做才好?他幾乎想就這麼逃開,但亂是如 此的近。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眼前的亂依然是有些驚訝的模樣,讓他鼓脹起整個胸膛。還 在琢磨狡辯的藉口,那對漂亮的金色眼睫便先是一個眨動,接著彷彿雪原的崩落般化開了 所有表情。被睫翼掩下一半的雙眼眸色變得更深,透出的光線卻更亮,指尖撫著剛被親吻 的唇,潤紅的雙頰下曖昧地笑成半弧。 「藥研,真是壞孩子。」亂的聲音像在水面上輕跳,卻是更甜更黏膩,媚惑的蜜味。 他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任何一句話。寂寞的理由,接吻的念頭,心臟的痛感跟脹滿的情緒, 無論哪一項都無法化為準確的文字。或許自己確實還不熟悉人類的軀體,又或者因為作為 燒失刀的自己本體並不完全。他能做的不過就是繼續用雙手接著亂所拋下的一切有關藥研 藤四郎的訊息,盡快成為能派上用場的完成體而已。 或許當自己成為完整的自己之後就不需要再讓亂操心了也說不定,但要是亂就這樣遠離也 不好受。他靠著亂的肩膀,對亂的悲傷與寂寞仍一無所知。他向來不懂那些風雅的愁苦, 細緻的思情。只有嘴唇的觸感還在腦海的深處翻滾著,令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將視線從亂 的唇上移開。 但只要繼續下去,繼續下去總有一天能夠明白,總有一天能夠準確地說出口。他只能那樣 冀求。 晚膳前的本之丸忽然嘈雜的不得了。推開紙門朝外頭看,並沒有落雨的跡象。明月高掛的 夜空仍相當晴朗,看不見一朵雲。亂朝反方向去,拉開面對走廊方向的紙門,吵鬧聲忽然 變得清晰,隱約能聽見其他刀士的叫喊。 遠征,遠征的隊伍回來了── 誰那麼嚷道。 其他尚未謀面的兄弟或許在遠征的隊伍裡。但此時此刻他竟覺得連起身的意願都興不起。 他只想和亂在一起,只想和亂兩人待在原地。成為人型以來他的世界裡一直都有著亂,一 切本來就是從亂開始。然而還來不及回過頭,亂便用力將紙門向兩邊甩,金色的長髮一揚 ,頭也不回地朝前門急奔了出去。 遠征辛苦了。歡迎回來。慰勞的話語此起彼落作響。在人群間穿梭,他能看見薄淺的夜色 中領頭的青年穿著華飾的軍衣,手持太刀溫和地微笑。不需任何解釋,光是一眼他便知道 那是亂所說的他們溫柔的兄長。但前方亂奔向的卻並非一期一振,而是對方身後的另一個 身影。 「嗚──怎麼這麼慢!」 亂嚷道,一把攬住面前身姿的肩。那是只有著灰黑的直髮,墨紫的瞳,無血色的臉上勾著 挑釁般的笑容,那樣在哪裡看過的短刀。那副舉手投足與視線,全部全部都是他所知道的 藥研藤四郎。 「啊啊,」藥研揪著眉似笑非笑。「碰到點麻煩所以晚了些。不過該有的戰果一點沒少啊 。」 已經全部,全部都照著亂所說的做了。已經足以相信自己相當接近藥研藤四郎了。但只是 與眼前的這個人站在同個空間裡,他便像是充滿瑕疵的偽製品。語調,口氣,眼神,笑容 ,站姿,一切的一切都不同。他從來就未曾完整地成為過「藥研藤四郎」。 但為什麼?他明明也是,也應該是藥研藤四郎才對。他有那部分的靈魂,有記憶,被吉光 的刀匠打製,歷經畠山的自縊又納於信長的衣懷,鋒利地足以刺穿石磨的藥研通吉光,那 是他,本來就是他才對。被喚醒而來時確確實實是以藥研藤四郎的身分,就算是現在也擁 有著和對方宛如對鏡的外貌,但為什麼在這裡的他卻不是藥研,不是藥研藤四郎? 藥研的視線忽地往站在角落的自己掃來,發亮的紫眼像在搜尋獵物般銳利的眼神。儘管動 搖地定不下焦點,他仍毫不猶豫地一咬牙,憤然回視。同為戰場出生的刃器,從來就沒有 任何懼戰的道理。 「那是什麼?」藥研開口。 亂隨著藥研的視線回望,與自己目光相交。他所喜歡的,特別喜歡的,親切的漂亮的最接 近自己的一切的開始。那對美麗的藍眼眨了兩下,令他的胸口發疼。他所親吻過的柔軟嘴 唇緩緩開闔,從裡頭發出如歌謠般的嗓音。 「那個啊,」亂歪著頭,金髮在夜裡依然傾洩。 「是多出來的刀。應該等一下就會被集中刀解了吧?」 比起那個,這次的遠征真的好久好久啊。一個人看家好寂寞呢。不好好獎勵我嗎? <完> =================== 感謝看到最後...! 以我自己的設定來說其實去遠征的藥研跟亂不是情侶關係, 只是因為藥研遠征就跑去弄一把新的藥研出來 這樣的亂感覺好有病 我就^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7.147.41.6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0163681.A.7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