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infly:這篇的我就是絳昨麻??@O@ 04/15 10:45
雖然是單元式，不過建議還是先閱讀I Met You 比較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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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很難說明，亦難以預料。
佛家曰：「不可說。」然而不可說與無法說的事情太多了，而人的心思又是如此難猜
測，心念一轉，往往造就不同的下場和後果。可以說的又沒時間說，於是人與人之間常常
造成誤會；該說的卻少說，於是人們可能因著誤會而錯恨大半輩子。
可是這可以說卻又不願說的人呢──
白屑紛飛，那是殘雨，亦或是雪片？
『我把這後半輩子交給你了。』
你拿槍指著我的胸口，外頭圍繞著重裝警員，隨時準備衝進來制服你，大夥維持一種
詭侷的平衡，彼此都在揣摩對方的心意，然而你的心思卻不在那滿滿的鈔票或者驚嚇的人
質上。
我知道，因為說著這話的你眼睛是一直看著我的。
一直看著，我。
點點流光在你眼裡飛竄，如深邃的黝黑湖泊被人不經意撩撥所起的漣漪，一圈圈盪漾
著，藏起你的亢奮。
你在賭嗎？是了，你的一生何嘗不就是一個賭局。
可是為什麼要把賭局開在這，為什麼要把你所有的賭注押在我身上？
你明明知道，我說不出口。
我是一個懦弱膽小的人。
過了許久許久，流光不見了，漣漪消失了。你的眼裡只剩下拒絕我探訪的深幽。
『到了最後，你還是不願意開口。』你的表情似哭似笑，執著而瘋狂的雙眼裡，飄盪
著淚水。
最後是怎麼結束的？
只記得眼前剩下一片鮮紅的世界。
然後，是如撕裂布帛般緊揪人心的一、聲、哀、嚎。
有罪的人，或許一直都是我吧。
不可說不該說可以說與該說的，我通通沒開口。所有人心皆在成魔與否的界線游移徘
徊，往前踏一步的背後一定會有推手。是我，讓你痛苦，讓你徬徨，讓你的心甘心墮入為
魔。
一切都是我的緣故。
最後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你的身影了。
『你有這份潛力，要不要接下這份工作？』
白色病房裡，穿著白袍的男子推推眼鏡，笑得如沐春風，手裡拿著我的病例。剛剛唸
完一長串話的他悠閒地倚在桌旁，看了我一會兒笑出聲來。
『果然，什麼話都不說。』
『佛曰不可說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仔細想到你這種人的存在呢？』他的嘴角牽起一絲
譏諷。
我靜靜地看著他。
當初被男人讚美的雙瞳，早已無法反映出我內心擁有的任何情緒。內心只剩下北風般
狂妄地刮過的呼嘯聲，在一大片的空白之地迴響。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留下，什麼都不再了
。
說不出口……
發出聲音的力量流失，或許是，我早已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吧。
『笨蛋。』男子歛起笑容，起身走向我。『你什麼時候被言語給支配了？』
『再站起來的能力，是每個人都有的，如果你要放棄這種能力，那我也不勉強。』他
把病例拋在地上，往外走去。『那麼，這份工作將不為你所有。』
門闔上了。
我閉起雙眼，半晌，又睜開看著地下的紙。
給自己一個機會……
慢慢的，我移動了身體。
門「咿呀」的一聲被打開，在門外等候的男子也在同時扯開嘴角的弧度。
『──請讓我，做這份工作。』
『成交。』
那個男人不是死神，也不是天使，我們的身分是人類，亦不屬於人類。
我們取走人類的靈魂，但我們不是殺人者。我們不濫殺，因為我們拯救靈魂，讓靈魂
洗滌，然後自行做出選擇。我們控制著這世界好與壞的靈魂數量，不讓這世界崩潰。
雖然人類，皆稱呼我們為死神。
但是如此主觀地直接認定，卻常常忘了──
當你內心呼喚黑暗，黑暗也將會回應你。
或許我此生將再也沒有遇見你的時候，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人跟你一樣，也或許我尋尋
覓覓著終究一直是你的身影，好讓我能對你說出當時沒說出口的話。
『讓我，承擔你的下輩子。』
還有。
那三個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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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大叔連發嗎(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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