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大家鬧哄哄興奮談論八卦中,我總算搞懂了一點點,一點點的前因後果。
小靴北上時,不知怎樣的因緣際會認識了郝先生,於是後來便寄住在郝先生家中。
然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兩人吵架了,小靴很生氣所以便順著八果的要求跑去買酒,惹怒
了三百也讓之後追來的郝先生很生氣,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小靴被『扛』回去了。
至於為什麼郝先生知道小靴待在酒館裡面,當我這麼問著三百時,他的表情有些微
妙。
像是有點看好戲的味道,也像是有一點點的不屑。
「啊,有錢總是好辦事嘛。」三百只說了這一句。
「你不是也很有錢嗎?」我隨口應答著。
沒想到站在對面的三百久久都沒有出聲,直到我發覺不對勁抬頭後他才不發一語地
轉身走去清理空酒杯。
只留下坐在吧檯一頭霧水的我。
「……發生什麼事啦?」為什麼突然轉身?我搞不懂啊。
「哼。」君將他的酒杯放在我身旁的桌上,「如果有人跟我說我是因為皮相好才那
麼紅,我也會很生氣。」
可是你本來就長得很好看啊……在君的瞪視下,我將這句話默默吞回肚子裡。
「你,是個笨蛋。」他用帶有涵義的眼光打量著我,然後丟下一句評語。
最後當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三百拿著抹布邊擦著桌面叫住了我。
「如果不知道要做什麼事情就先來店裡打工吧,我正缺一個清潔工。」
「啊……喔,謝、謝謝。」我頓住,突然覺得非常不對勁,或許是有一點感動,還
是參雜了其他不知名的情緒,我不曉得。我只是覺得我臉部似乎有些熱辣辣的,低著頭
輕輕的道了謝後就像是逃難般走出店。
後來,我並沒有接受三百的好意。
一直覺得之前講那句話的自己很糟糕,而這樣糟糕的人對方卻還願意提供工作機會
給自己打發時間。不管怎麼想,我腦袋裡都會歸結於『自己太糟糕』的結論。
這樣糟糕的人,怎麼好意思接受別人的好意呢。
如果接受了,那豈不是會變成一個更糟糕的人?
不論怎麼想,就像是跳針一樣,只覺得十分的糟糕。
後來要去店裡的時候,原本很擔心當三百會提起這件事,自己心裡要準備好說詞要
婉轉地謝謝三百的好意而不會傷到他的心還要向他道歉。不過,三百的樣子就像是完全
沒發生過那回事一般,害得我自己也不好意思提起那件事,於是事情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小靴自從被郝先生扛回去後,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來酒館了。
有點擔心他怎麼了,會不會因為畫圖而餓死?還是又跑去閉關搜尋靈感?也有點好
奇他的近況。但是大家不知是怎的,像是極有默契的都沒有聊到他,連八果這種消息超
靈通的也沒有聽他在講。
那一天我正從三百手中接過拿鐵,正準備想要不經意地提起小靴詢問一下三百時,
三百從吧檯裡面丟出一張照片。
「嗯?這是什麼……?」差點漏接照片的我慌慌張張地抓到了照片的背面。
但是三百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所以我只好自己動手將它翻過來。
原本還以為又是什麼八果亂照而到處炫耀的照片,但是背面的人物讓我大吃一驚,
繼而浮現心頭的是有一點替他高興的心情。
「欸,你怎麼有這張照片啊?」我問。
「哼,誰知道那小子連在大溪地都會記得這裡的地址。」三百不屑地哼了一聲,拿
起一個杯子將客人要點的調酒倒入杯內。
「跑去大溪地啊?」我詫異了。「他有這麼多錢嗎?」
三百沒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將酒端到另外一邊。
得不到答案,我只好重新打量著照片。
照片裡笑得很燦爛的人是小靴。
帶著草帽的他站在畫架旁邊,一手抓著畫筆,一手比著勝利姿勢。
旁邊的那幅畫雖然尚未完成,但從輪廓可以辨別出是人物畫,而且,那個人物看起
來好面熟啊。
是誰呢?我忍不住歪著頭,很仔細地看起來。
「……別再歪頭了。」三百拿著另外一張照片敲敲我的頭。
「我總覺得那幅畫的人很面熟……」唔,是八果?但完全不像啊……
嘴裡念著而手下意識地接過三百手上的另外一張照片。
「────啊。」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三百,嘴巴不可遏止的咧開微笑,這一次,我
看見他的眼裡浮現笑意。
我想我一定跟三百一樣,想到了同件事。
照片裡,小靴站在已完成的畫作旁邊,笑得很開心。
而那張畫,正是當時郝先生怒氣沖沖衝進店裡面的畫面。雖然構圖有些卡通畫了,
但是郝先生的表情十分傳神。
不過重點都不是這些,而是在他背後的天空,浮現了一道好美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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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了...竟然得熬到這麼晚才打完OTZ
現在真的得去睡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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