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第四章
好像每一次的情事,都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上一次從瑀公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血腥味沒有來由,但是這一次,從雪無垠身上滴落的妖血芬芳,暖得滿室春情旖旎。
染滿血色的冰蠶絲早已褪盡,散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瑀公子身上的衣著尚稱完好,只是除了褻褲,裡衣的領口也鬆鬆的敞了開來,露出平坦而結實的胸膛。
而雪無垠全身一絲不掛,伏在瑀公子的身下,冰雪似的肌膚在血色的襯托下更顯得漂亮,一頭青絲散在背上,幾縷順著細腰滑下來,鋪在床褥上,像是一幅美好的畫卷。
他的雙腿大張,屁股高高翹起,而瑀公子腿間的陽根,正在那令人銷魂的密穴裡緩緩進出。
巨物蹂躪著後頭嬌嫩的甬道,前端卻為了防他提前洩精而被用絲帶束起,那絲帶還是從他自己髮上解下來的,更讓人產生羞恥的感覺。
「你……你慢點、我不……啊……嗯嗯……」
口中含糊著,要求著身後的人放慢速度。
但即使速度放慢了,巨物碾磨內壁的感覺仍然讓他渾身顫慄,不可言說的甘美順著脊椎達到腦髓,雙腿間的玉莖早就高高翹起,只是被絲帶繫著,不能解放,淚珠似的透明液體一串一串地從頂端流下來,滴在床上,彷彿呼應著他欲仙欲死的呻吟。
百妖卷載,狐妖性淫,遇男子而誘之,陰陽交合,採陽補陰,可增修行,如有甚者,可化無為有,化屍轉生。
取陰陽交合之時,妖狐閉精不洩,可達化屍轉生之功。修行以日進百,摧枯拉朽,百年得道。
對於天生敏感的狐妖來說,交合時閉精不洩幾乎是難以忍受的事情。
以前莫永樂對於他敏感的身體愛不釋手,總是在做愛時說出一些令人羞恥又興奮的調情話語來,雪無垠驚訝的是,自己居然此刻可以一字不差的想起來。
『怎麼又插兩下就洩了,宮主你這可是太敏感了。』
『要不今晚我們試試,看宮主能高潮幾次?以你這樣淫蕩的體質,我想我也不用太傷身了。』
『唉,我說你啊,就是不折不扣的淫蕩娃娃。』
瑀公子顧慮著他的重傷,又顧慮著怕他太難忍受,動作小心翼翼地放慢,慢到連他自己的額頭都滲出一層薄汗。
面對著雪無垠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尤物,他還能顧慮著這一層,那已經是天下其他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你……可難受?」
沙啞低沉的嗓音,從後面傳來,連著瑀公子那雙乾淨漂亮的手伸過來撫著他的臉頰:「你若難受,要不,我慢一點……」
「不。」
雪無垠突然反手抓住,柔軟的手掌細膩如凝脂,泛著薄薄的冷汗因此有些滑膩。
「你、你快些,我──嗯嗯、嗯啊──」
媚聲旖旎,突然間加快起來的節奏撞得他腰肢一軟,險些軟倒在床褥上,瑀公子察覺到他無力支撐,雙手扶住他的腰,一下一下,將噴張的男物嵌入最窒熱的深處。
狐妖身體本與常人不同,受著男人侵犯的內壁,由於感受到巨物的刺激,分泌出黏滑的愛液,緊緊包裹住嵌入體內的陽根,彷彿一張濕熱而飢渴的小嘴,吞吐著,吸吮著身後那人的陽根。
豐沛如海洋的咒力,隨著陰陽交合的進行,緩緩的從瑀公子身上流入雪無垠體內。
狐妖這樣犯規的修行法門,只要一次,就可以把身上的男人精氣吸乾轉為自己的修行,至於那個男人,算做是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風流了。
瑀公子的確是最好的對象。
普通人類或誅妖師來做這種事,萬萬沒有瑀公子適合,依瑀公子身上豐沛的咒力,等事成之後不但可以轉生化形,還能暫且補過元神的缺陷。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莫永樂,也……
雪無垠雪白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前方瀕臨射精的快感將他的理智逼上極限,後方的碾磨撞擊又不稍停,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竟然流下了淚水,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口中連聲又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說他能是媚惑天下的禍水,瑀公子也願意相信。
見他腰肢軟到再也撐不住,瑀公子將他翻成側身,一條腿抬起放到瑀公子肩上,就著側身的位置重新插入。
這個位置,陽物進入到前所未入的深處。
一寸寸撐開穴口,搗入濕潤的甬道,擠壓著淫靡的液體,雪無垠嗚咽的喘息聲,如同催情春藥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滿室芳香的妖血氣味,彷彿帶著催情的效果,讓人臉紅心跳,春情萌動。
「唔──嗚嗯、啊啊……我不行、不行了──嗯嗯……要、要去……」
難耐的,不受控制的,伸手想要解開束縛住出口的絲帶。
手腕卻被瑀公子握住,緊接著從上面俯身下來吻住他,清涼草地的氣息隨著這個綿長的吻一起傳遞過來,封住了妖艷小嘴當中不停歇的呻吟喘息,卻也讓偶爾流洩出來的一兩聲低吟更撩得心癢難耐。
烙鐵般的陽根,一次又一次往更裡面戳刺。
隨著每一次的頂入,雪無垠柔軟又堅韌的身子就顫抖起來,從玉莖頂端流出來的液體已經濕透了整根,因為充血得不到釋放而昂然挺立的莖身脹成了妖艷的暗紅色,充滿著淫靡的暗示。透明的液體將龜頭染得光亮,淫蕩的水澤昭示出無可抵賴的快感。
「嗯嗯……真的不行、不行──啊啊、你、你……鬆手──嗚嗯……」
掙扎著,想要得到釋放。
喘息著,想要更多快感。
瑀公子握住他雙手的力道沒有減輕,一邊持續用烙鐵般的男根在雪無垠體內馳騁,一邊皺眉低聲道:「你此刻如果洩精,前功盡棄,修行盡毀,你──」
雪無垠受不住快感,已經昂著頭帶淚呻吟了起來。
「嗯嗯……唔、我、我難受──啊啊──嗯啊……」
弧度優美的脖頸,在此刻卻讓人心癢難耐。
雙手被制,身體綻放,後穴飢渴地絞著男人的巨物,全身赤裸在情欲的孽海裡顫抖,這些在他那被欲望俘獲的誘人面龐前,都不值一提。
從瑀公子身上透過陰陽交合轉生之術流入雪無垠體內的咒力,緩緩地作用著,雪無垠那終年蒼白的臉龐浮著一層醉態般的薄紅,身體也緩緩的熱了起來,連帶那咬著男人陽物的後穴,都漸漸地變成滾燙的溫度。
「你裡面真熱。」
瑀公子說著這話,不像在調情,但卻讓聽者面紅耳赤。
他就有這樣的本事,什麼事情都可以漫不在乎娓娓道來,讓誰都摸不準他的心思。
但雪無垠也沒有那個餘裕來揣度他的心思了。
從身前身後,還有胸前乳珠偶爾被瑀公子的衣服擦過所帶來的刺激,都教他身陷欲海,不能翻身。
閉精修行,之所以能成為狐妖功力大增的方法,不是沒有原因。
在幾乎要高潮的快感中忍住了不發洩,所帶來對於身心的折磨,和千刀萬剮來說,雪無垠情願選擇千刀萬剮。
他昏過去幾次,每次醒來都察覺自己體內的妖氣漸漸的豐盈起來,本來流著血的創口,止住了血流,從瑀公子身上流過來的咒力帶著瑀公子身上特有的感覺,溫和、淡雅,不帶任何尖銳的殺傷力,也不讓人覺得虛弱。
倘若對方不是瑀公子,恐怕在接受咒力流入的時候,身體所受的痛楚會更劇烈。
不知過了多久,精神與身體都撐到了極限,雪無垠重傷之後本來就是憑著一股恨意才支撐住咒印對妖魂的破壞,此刻從瑀公子身上源源不絕流入自己體內的溫暖咒力,舒適得讓人像是沉浮在海洋中。
緩緩地,意識便遠去了。
銀白色的光芒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閃耀著。
彷彿月光包覆了那具美麗的胴體,由裡而外具現化的咒力持續不斷的在雪無垠的身上蒸騰著、流轉著,這副景象,宛如神蹟。
肩膀上本來汩汩流出鮮血的傷口緩緩的開始癒合,生肌接骨,化枯朽為新生,他本來只有誅妖師能看見的妖魂形體,也在轉生術的作用下漸漸地化虛為實,生肉長髮,如此奇異的轉生術,讓坐在桌邊的瑀公子都看得目不轉睛。
內心深處,有一個他所不熟悉也從未注意到的角落,有一種感覺,緩緩的甦醒過來。
天上界極樂宮,對他來說,本來只是一個妖界的支柱。
極樂宮宮主雪無垠,對他來說,本來只是妖史譜裡面的一個名字。
他是權傾天下的逍遙侯,他是三界和平的守護者,他是天下誅妖師的神,他的咒力在這種不安穩的時刻,顯得特別的重要,每失去一丁點,可能就影響著天下的平衡,可能就無法應付即將到來的危險。
但他三番兩次的把這個本該死透的九尾妖狐從地獄邊緣救了回來。
問自己為什麼?也許總歸是美色誤人。他瑀公子天生愛美,只要是美麗的事物都不敢毀傷,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冰雕玉琢的大美人兒,怎麼捨得就讓他死在眼前。
虧不虧?虧很大。
但是自己腦海深處的某個地方,從第一眼見到雪無垠,就悄悄的塌陷了一塊。
緩慢的,溫柔的,悄悄的塌陷,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
累世緣深,只在瞬間。
雪無垠從剛剛昏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張開眼睛,但是從瑀公子身上流到他體內的咒力護住了他本該消亡的魂魄,逆天運行,完成了百妖卷中所記載的咒術。
瑀公子貴為天下誅妖師之首,手掌三界權柄的逍遙侯,此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異的修行法門所帶來的奇蹟。
雪無垠從重傷瀕死到此刻成功轉生,竟只花去三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反倒是瑀公子,此刻只覺得全身將近虛脫,如果現在給他一張床,他可能就倒頭下去先昏睡個三日三夜再說。
換做是常人,恐怕連現在活著坐在這裡都辦不到。
狐妖這種傷陰騭的修行偏方,若是整身修行全靠著這個法子,那不知道要犧牲多少無辜男子了。所以雖然百妖卷上有記載,但以雪無垠為首的千年雪狐妖系多半不照著這法子來,久而久之,這法門就成為了只有記載而沒有人在乎的墨跡了。
瑀公子疲倦的雙眼裡閃著微弱的光芒,連眸色似乎都黯淡了下去,剛才被雪無垠吸走的咒力太多,讓他那張總是神采飛揚的臉龐也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顯露出平常絕對沒有的脆弱來。
雪無垠睜開眼睛的時候,迎面就是瑀公子那張蒼白病態的俊臉。
「……你還活著?」
首先吐出口的,居然是這麼一句不討喜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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