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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主不必扮女裝也比女人好看。吃一個妖魂相當於吃掉百條陽魂,直接能讓血咒偶從死界跨入生界,換作你,你能不飢渴嗎?」 「宮主問倒我了。換作我,恐怕也很難不飢渴,不過如果為了要增加力量而吃掉像宮主這樣好看的妖魂,我捨不得。」 「想吃也得有那個本事吞。就算此刻我是虛弱的妖魂,真的被吃到肚子裡,我也有本事搗得你不得安生。」 瑀公子的話每一句都半真半假、半認真半遊戲,雪無垠的話倒是每一句都實實在在。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就代表他有這樣的能耐,就算已經變成沒有力量的妖魂都還有本事興風作浪。 「唉,聽到宮主這樣說,不知道該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該說你睚眥必報、斤斤計較?」 「不管是哪一個,本宮主都欣然接受,這是事實。」 「極樂宮主真是一點幽默感也沒有,好在本公子有先見之明把你拴在身邊,否則放你去血洗仇人怎麼得了?」 反正等待的時候閒來無事,聊天不失為一個打發時間的方法,雪無垠也不排斥跟瑀公子說話,聽到瑀公子這麼說,他立即回道。 「你拴得了一時,難道還能拴得了一世?我成功轉生之後,你以為我還能任你這樣為所欲為?不管花多少時間,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要付出什麼,我定要那些破我極樂宮的仇人血債血償。」 「這下子本公子開始慶幸這一生從未惹過你極樂宮了,不過你這樣不饒人的性子,逼死別人也苦了自己,這是何必?」 瑀公子對雪無垠說話的時候,向來沒有批評他的意思,只是就算如此,雪無垠還是被刺到一樣瞪了過來:「你說沒有惹過?你這不正在惹嗎?」 「唉,宮主,不然這樣,咱們打一個賭。賭那個血咒偶會不會來,本公子賭他會來,大宮主只好押反面了。」 瑀公子轉移話題的功夫已經幾乎進入自然而然的境界,就算雪無垠清清楚楚知道他就是在轉移話題,居然還是找不到空隙可以戳破這個事實。 即使不想承認,但是被牽著鼻子走是事實,不過這個狀況可堪利用,說不定能脫離現在的困境。 「如果他沒有來,你今夜就要放本宮主自由,此後兩不相干,你敢賭?」 「如果要賭自然是願賭服輸,宮主你好大的賭注,這樣倒讓我煩惱了,如果宮主輸了,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瑀公子竟然認認真真苦思了起來,從雪無垠的角度只看得見瑀公子的側臉,只見他一下子皺眉一下子微笑的,什麼表情都展現在臉上,這還是雪無垠第一次看見瑀公子臉上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他忍不住覺得有點新鮮,就多看了幾眼。 哪知道就這幾眼,也可以被瑀公子拿來說嘴。 「小毛球,我知道你在偷看本公子,怎麼?怕以後得離開本公子,趁現在看個夠?」 瑀公子說話沒個正經,只是這樣半帶著佔便宜性質的玩笑,瑀公子說起來並不讓人討厭。因為這個人,就是個怎麼樣都沒辦法令人生出厭惡感覺的人。 雪無垠自己也覺得奇妙,但一方面也被瑀公子消遣的狼狽了起來,轉回來直視前方,每個字都帶著冰冷的尖刺:「本宮主倒要看看你如果遇上那個血咒偶背後的妖,你還能不能這樣油嘴滑舌。」 瑀公子故作驚訝的「咦」了一聲。 「我以為你希望今天血咒偶不要出現,這樣你就可以永久的擺脫本公子了。不過現在聽起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宮主剛才說想要看本公子遇上那個血咒偶背後的妖,那想必是不想走了?」 只不過是話裡微小的漏洞,竟然被瑀公子這樣拿著取笑,雪無垠惡狠狠把一記白眼丟在瑀公子臉上:「你給我閉嘴!」 瑀公子果然閉嘴了。 這一夜,從月初東升,緩緩到了月亮西沉的時候了。 瑀公子安靜不了多久。 沒過多久,他又開口了。 「大宮主,你的元神……並不是完整的吧?」 瑀公子額上有妖眼,看得比一般誅妖師清楚,他可是明明白白看見雪無垠妖魂上面碎裂的痕跡,就是那些痕跡告訴他,雪無垠雖然逃過一死,但是元神已有損傷,就算轉生,也回不去從前的力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管得也太寬了。」 雪無垠看都沒看他,提到這個問題,反射性的防衛張開了他全身的刺,他的身體彷彿籠罩在化不開的寒冰裡,無懈可擊。 「如果不是,就算你能轉生還魂,也回不去原來的力量,你又怎麼去報你極樂宮的仇?」瑀公子雖然不鼓勵雪無垠報仇,但是談到現實問題,自然希望能用這個來勸止雪無垠報仇的心。 雪無垠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不希望他多事。 「本宮主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只要轉生,力量足以報仇。」 「這麼說……難道你元神缺損並非宮破當日所傷?」 瑀公子的直覺總是八九不離十,直接命中紅心,而雪無垠卻不想要對他透露太多。 「本宮主說過,你管得太寬了。」 至今為止,瑀公子跟他的距離已經太近,他無法接受更近一步的接觸了。 他只對一個人敞開過心扉,下場就是極樂宮破、身死流亡,他的記憶太痛,痛到不敢、也不願,再讓其他人碰觸自己的領域。 就算只有一步,都令他難以忍受。 瑀公子也許是明白,也許是善體人意,竟然沒有追問,沉默著,等待時間的流逝,等待他們要等的那個血咒偶。 雪無垠不明白瑀公子此時此刻在想什麼,他連自己在想什麼都弄不明白了。 希望血咒偶不要來。 如果血咒偶沒來,他就可以得自由了。 自由的離開瑀公子身邊、轉生、還魂、和寧楚楚等部下會合,進行屬於極樂宮的復仇。 如果血咒偶沒來…… 但為什麼,現在自己看著那扇敞開的窗戶,竟然像是……隱隱期待著什麼? 期待著天亮以後可以得到的自由,期待著自由的未來,是期待著這些,他這樣告訴自己。 但如果只是這樣,為什麼心裡竟然隱隱的糾結? 他沒有想下去。他的心,好像已經化做一顆不化的玄冰,敲不破、打不碎、燒不毀、熔不壞。 不但別人碰不得,就連自己,也穿不透那顆堅硬如鐵的心。 妖本草木靈獸,化擬為人,只得人形,難得人心。 他曾經以為自己千年修煉,已經修得人性,難堪的是千年修煉竟是換來殘忍的背叛,究竟絕情的是人、還是妖? 如果千年修煉人心是為修得絕情,那麼這千年修行,豈不是一場徒勞? 他不懂,也不願懂了。 就像人不會成為妖,妖本非人,如何能擬人? 天外已露曙光。 血咒偶,想必今日是不會來了。 雪無垠心下推定,如釋重負,瑀公子已經進入他的生命太多,若要再多,對雙方都是無益,不如就此分道揚鑣。 緩緩的,合上沈重的眼簾。 可是就在他緩緩合上眼簾,即將阻去最後一絲曙光的時候,瑀公子突然坐直了身子:「來了!」 來了! 雪無垠飛快睜開雙眼。但是映入眼簾的除了窗外的曙光和淺白的天空以外,再無其他。 但是瑀公子沒有耍他。 瑀公子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的也是窗戶,雖然現在一點東西都看不見,但是他好像很肯定血咒偶會出現,甚至已經掌握了血咒偶的行蹤。 瑀公子密音成束,突破他所設下的結界,穿入夢夏耳中:「夢夏!他來了。」 現在還不能往夢夏身上加上任何防護,否則氣息的改變恐怕會驚動血咒偶。要保護夢夏,只能在血咒偶進來這個專為他而設的陷阱之後,困住他的行動,讓他逃無可逃,夢夏這個誘餌功成身退,才能把夢夏護在瑀公子的咒力之下。 夢夏聽到瑀公子的傳音,一張小臉白得像紙,如果不是他還睜著眼睛,雪無垠會覺得他可能已經昏過去了。 本來以為血咒偶即刻就會進來,沒想到在瑀公子出聲警示之後,血咒偶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從窗戶裡撞進來。 雪無垠對瑀公子的實力,又更好奇了幾分。 如果在一炷香的時間以前,瑀公子已經察覺到了血咒偶,那時候血咒偶距離他們多遠?身為一個半妖,能在那麼遠的距離都能感知到血咒偶,瑀公子的妖血究竟有多強大? 沒有時間讓他深究這個問題,血咒偶已經撞進了狹小的窗戶。窗戶的大小根本不容血咒偶的身長,但是血咒偶並沒有被窗戶給限制住,他直接連著窗框、牆壁一起撞碎,就落到了房間裡的地板上。 瑀公子伸手橫向一拉,劃出一條無形的直線,另外一手手捏咒訣,放在唇間:「內、封!外、絕!」 咒令既出,房間立刻被他的咒力封死,但是還不是收手的時候,現在每一瞬間都是夢夏的生死關頭。瑀公子第一個咒令既下,翻手把扇子平壓畫圓,沉聲喝道:「七神界!」 這是一個訴諸於仙咒的保護咒界,夢夏身邊頓時升起了一道金色的光屏。血咒偶連接觸都沒碰到,就立刻往反方向彈開。 對於由腐血和爛肉製成的血咒偶來說,這種仙咒比人間咒更令他害怕與忌諱,是絕對不能碰的東西。 誘餌功成身退、甕中捉鱉的鱉也進來了,瑀公子當即解除了隱身結界,現身在血咒偶面前: 「又見面了。」 血咒偶的臉上出現了強烈的怒氣,又是一個不該出現在血咒偶臉上的表情。 「你們設計本座?」他的臉上因為怒氣而泛起青光,雖然相貌妖美,但是露出這個表情還是顯得猙獰扭曲:「你們好大的膽子!」 「好說。」 比起來瑀公子就顯得很平靜。 「只是有些事情想知道,所以不得不找你問問。」 那個血咒偶上次重傷在瑀公子的手下,好像短時間內還沒有辦法找到女性的陽魂,因此始終沒有恢復。他的臉色泛著青白的光芒,唇色發紫,此刻的他肯定已經不是瑀公子的對手,因此雪無垠自然也沒有危險,懶洋洋的坐在旁邊看熱鬧。 瑀公子仔細審視了血咒偶的臉色,淡然道:「你沒來得及攝取陽魂,如果今日沒找到陽魂吃掉的話,日落以前你就會化為腐肉,這些常識,把你製造出來的那個妖應該有告訴過你。」 正常而言,不會有任何血咒偶的主人,特意告訴血咒偶這些事情。因為血咒偶的獵食本來就是出於本能,一天殺死一個以上的人也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眼前這個血咒偶,顯然更像人一點,不管他的主人是怎麼製造出來的他,肯定也知道這個血咒偶和一般的血咒偶不一樣,對待他的方式,自然也會不一樣。 尤其這個血咒偶,簡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或妖了。 「哼,不管你想要知道什麼,休想本座告訴你!」這個血咒偶好像自視甚高,對人說話總是高高在上的語氣,眼神裡也充滿蔑視:「賤種!不過是個混血雜妖,不配與本座說話!」 他好像也具備足夠的智慧判斷眼前的狀況,就算他動手,也不能討得了任何便宜,所以乾脆選擇了不攻擊。以血咒偶來說,這是典籍上前所未有也沒有記錄過的狀況。就不知道是以前的典籍缺漏太多,還是因為這個血咒偶實在太不尋常。 瑀公子好脾氣,被血咒偶這樣罵也不生氣,反而是被瑀公子保護在七神咒界裡面的夢夏,腮幫子一鼓就瞪圓眼睛罵起來:「你嘴巴不乾不淨的罵什麼!我家公子也是你能罵的?你才賤種!你全家都是賤種!」 這句話本來也就是情緒化的罵人,只要有理智都知道跟這種話計較就輸了。可是那個血咒偶出乎意料的,聽到這句話竟然怒吼一聲,整個身體化成一道彩光,呼嘯著朝夢夏殺去。 夢夏嚇傻了,雪無垠也因為這發展太出乎意料而愣住了,瑀公子連手都沒動,那道彩光撞在七神結界上面的時候,發出「嗡」的一聲,如同喪鐘一樣低沈的聲音裡面,那個血咒偶往反方向摔在地上。 這一下顯然摔得不輕。 也不知道是七神界對他造成的傷害,還是他摔在地上的反作用力,血咒偶張開口就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來。 他的鮮血是黑色的,說明他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生於腐血爛肉的事實。 雪無垠冷眼看著,現在終於說了一句話。 「……你是右龍衛的血咒偶,自然看不起半妖,只是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右龍衛也墮落成使用禁術的蠢貨了?」 這句話顯然又成功激怒了那個血咒偶,但是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可以像剛才一樣猛然發難。他只能艱難的抬起頭,怨毒的目光彷彿要穿透雪無垠的臉龐,在上面燒穿兩個窟窿。 「本座面前,豈容你污衊鹿訣!」 「鹿訣?本座?」 雪無垠聽到這幾個關鍵字,彷彿無心,緩緩的提出了質疑:「水晶宮龍王殿只有龍主能自稱本座,龍主早被上一任逍遙侯破印誅殺了,你憑什麼?」 他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瑀公子用誅妖師咒訣所建立的、封住房間的結界,突然遭受到強而有力的一擊! 在房間裡面的他們同時感覺到這一擊所帶來的晃動,瑀公子甚至因為咒界被攻擊連帶影響到自身,而暈眩了一下,可見那一擊有多麼強力。 而倒在地上的血咒偶妖美的臉龐突然燃起與腐血違和的光芒,低聲喊道:「鹿訣!」 「是右龍衛鹿訣!」雪無垠知道鹿訣是右龍衛的名字,出聲示警。右龍衛在水晶宮龍王殿是數一數二、僅次於尊貴龍主的角色,瑀公子又怎會不知道?這裡是客棧,倘若在這裡和右龍衛真打起來了,恐怕一定會傷及無辜,瑀公子當下再無猶豫,扇子揚起,連著他、雪無垠、血咒偶一起消失在旋風裡! -------------------------------------------我是分隔線-------------------------------------------------- 誅妖進行到這裡,一言以蔽之就是虐受啊,我們家傲嬌狐狸女王受就是孤鸞星動感情路上傷痕累累來著的,看他被破印時那血看得我心滿意足,啊不,心都揪了啊,嘿嘿嘿嘿。 開始寫這部的時候壓力很大來著的,某蘇壓力很大的時候就會自動變異成s攻體質,整個故事的架構也是隨著一路虐受(?)下來,才慢慢的在腦海中成形的~這不,活生生的救世主就在傲嬌狐狸前面呢,只不過傲嬌狐狸眼瞎了才認不出來啊哈哈哈哈。 總之這是一個希望與救贖的故事,誤(?)。 像這樣傲嬌受與痞子攻的配對那啥的最有愛了。 看那個自以為一視同仁眾生平等的博愛瑀公子淪陷才是後面的菜啊! 男人談戀愛不稀奇,神父談戀愛那才是真勁爆啊!(喂) 再來談談狐狸的前任,莫永樂。莫永樂這名字就莫名的有種禁欲感,但其實縱欲才是他的形象(大誤)。 其實莫永樂也並不是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這麼單純的憎恨,只是愛恨交織讓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面對他家(現在快變別人家的了)狐狸,至於他不是單純的憎恨那能是啥?他自己都弄 不清楚了某蘇還能清楚嗎? 咳,欲知詳情,請待下(很多)回分解。 這一部出場的另外一對,那就是女王受(半夏)和忠犬攻(鹿訣)了,這一對看似出來打醬油(?)的但其實不是,不得不說女王的人生就是一字爽啊,沒有其他的字了。出有前呼後 擁入有忠犬隨侍,人生如果到了這個境界那夫復何求? (半夏:我貌似沒像你說的這麼爽啊,女王的人生也是很苦逼的) 再說多貌似就是劇透了,關於半夏和鹿訣,接下來就會揭開他們神祕(?)的面紗,請大家拭目以待。 (這個盛竹如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總之,期待接下來的相見喔~(飛吻) ps. 誅妖系列已經完結,這邊都是貼舊文,誅妖外傳戲囚則在臉書連載中 有興趣的話可以點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sylvia1224?ref=bookmarks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79.50.20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22583953.A.157.html
lindafju: 真的好喜歡這部,好想一口氣看完啊! 01/30 10:51
judge1226: 誅妖超有愛的<3 01/30 12:57
tiffanyktu: 超好看的!愛這種題材>< 01/31 10:02
謝謝你們喜歡~有推有動力 我會把整部貼完的!!(握拳) ※ 編輯: sylviaxxxx (42.79.79.142), 01/31/2015 13:5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