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cont: 踩別人失戀的痛點...這真的是有點... 03/20 17:39
您體諒體諒他的情商（掩面
※ 編輯: sylviaxxxx (140.119.158.169), 03/21/2015 07: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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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第二章
寧楚楚第二次進入位於西塔塔頂的寢殿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入地平線下。
少了陽光的照耀，牆壁當中的夜明珠粉末成為牆上最引人注目的光芒，這些夜明珠的粉末並非雜亂無章的混在牆壁的黃金裡面，當黃金失色，這些夜明珠粉末在牆壁上面勾勒出來的血藤圖紋，映照在寧楚楚的眼瞳裡面，成為冷凝的色彩。
寧楚楚看過許多凡人沒有看過的美景。
他看過千羽樓九重天上的宮闕還有廣大珠海上的燦爛華光；他看過天上界極樂宮的飛雪鮮花、水晶樓宇；而現在在修羅獄裡，他所看見的這一幕，還是深深震懾了他。
短短一瞬間的震驚，並沒有逃過修羅王早就盯著他一舉一動的眼睛。
「……能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看來我修羅獄還有嚇唬你的本事。」
修羅王帶著揶揄的語氣，隱藏不住驕傲的笑意。他已經除去衣物躺在床上，下半身蓋在華麗的被褥裡面，而上半身仍然靠著床頭的軟枕，一個貴妃側身的姿勢，在修羅王做來，就像一隻慵懶的、酒足飯飽的猛獸。
而眼下，他的獵物就是寧楚楚。
寧楚楚行動間身上撩動著七彩的妖光，這種妖光只屬於妖鳥一族，在黑暗的環境裡看上去，像是花火過後撩亂的光影。他往前走動的時候，這些妖光就在他身體周圍，閃現出絢麗的火花。
但他說出口的話就不如他身上的妖光那麼討喜了。
「嚇唬那是言過其實，修羅王，這個時間找我來，我只想知道你讓我睡哪裡。」
寧楚楚從來都實事求是。
這個寢殿雖然大，可是只有床上才有柔軟的被褥。剛剛他一眼掃過去，寬闊的房間裡面，一地平坦，而修羅王大剌剌的霸佔了整張大床，寧楚楚怎麼看都不覺得修羅王已經準備好讓他睡覺的地方。
要打地舖？他可以。
要睡地上，沒枕頭沒棉被？他也可以。
說出口的問題只是確認修羅王的意向，寧楚楚是鳥妖，顧名思義他就可以化身為一隻鳥，剛好這鳥的種類又不是大型鳥，如果修羅王願意，他甚至可以化成原形就這麼睡在修羅王床頂上的簾幔裡。
但是這些都不是修羅王的答案。
修羅王朝他伸出一隻手，笑道：「上床來，你還等什麼呢？」
……上床？
寧楚楚沒有和修羅王預期當中一樣，皺起眉頭或反抗。
在修羅王的視線裡，寧楚楚維持著那張英挺嚴肅的臉，邁開精準測定的步伐，就往大床走來。
沒有異議。
沒有商量。
甚至沒有情緒。
本來要樂的是修羅王，可是這麼一來，修羅王反而不樂了。
修羅王沒有道理不樂，修羅王必須要快樂。他能達成他所有的願望和欲望，他怎麼能不樂？
所以寧楚楚才剛剛靠近大床，修羅王反而一反手把手心朝外推，用拒絕的手勢阻止寧楚楚的腳步。
寧楚楚微微動了一下右邊眉毛，同時停止腳步。
修羅王想到一個好主意，可以讓寧楚楚露出面癱之外的表情：「衣服脫了。」
就這聲音，那是足以迷倒修羅獄整片的美少女啊！
哪知道寧楚楚竟然還是沒有露出窘迫的樣貌！
「為什麼？」
他按照修羅王的預想發出了疑問，可是卻不如修羅王意料當中窘迫或憤怒的反應有趣。
他越是不表現出有趣的樣子，修羅王就越不能阻止自己一再挑著寧楚楚的情緒去逼。
「為什麼？寧楚楚，你這可問笨了。本王做事情不需要為什麼，本王的命令也不容許你問為什麼──現在把衣服脫了，全部。」
修羅王笑得不可一世：「你可別說本王刁難你，本王自己也這麼做了，我做你也做，修羅獄一向是講求公平的地方。」
「公平？」寧楚楚覺得修羅王肯定腦袋有問題：「我以為公平是尊重每一個人的習慣，你習慣裸睡我可以當做眼裡進沙看不見，可是你別又提起入境隨俗的那一套，要我跟著你的習慣。」
說完席地躺下，不管修羅王還想說什麼，他今夜是睡定了地板，寢殿的地板就算沒有被褥也比牢房強，至於修羅王還想說什麼歪理，他精力有限，沒功夫應付。
但是修羅王一向是不好打發的。
見寧楚楚擺明了無視自己，修羅王手指一勾，金色的妖風就在寧楚楚措手不及的時候，把寧楚楚的身軀從地上捲起，狠狠的擲到床上來。寧楚楚被他這麼粗手暴腳的一丟，面朝下整個人陷進柔軟的被子裡，他反應神速，立刻運用床鋪的反彈能力，雙手撐床，快速扭轉腰身，反著身體坐起來。
「！」
正要彈起的寧楚楚倒吸一口氣，反射神經飛快作用，阻止已經蓄勢待發的肌肉和骨骼繼續活動，硬生生把直起的腰弓了回去，止住彈起的去勢。他的瞳孔迅速放大，七彩琉璃般的瞳仁裡面滿滿的映照出修羅王的臉孔！
修羅王竟然比他更快，他還沒起身，修羅王就已經翻身從上面壓住他！
「喲，關了這麼多天，你還是一樣敏捷，怎麼？不是要起來？不起來了？」
修羅王從上面看他，薄唇邊是惡意的笑容，標準的站定了井口往井裡丟石！不砸死還不罷休的！
寧楚楚的雙手手肘撐在床上，屁股陷到被子裡頭去，腰和床呈現四十五度角，就是將起未起的時候。他發誓剛剛那反射性縮回來的一瞬間，自己的腰發出了骨頭摩擦的哀號，這筆帳他總要跟修羅王算的！
艱難的姿勢不妨礙他的不屈，即使被壓制住了，寧楚楚還是沒有完全倒回床上去，維持著近距離，扛著修羅王的強大壓迫。
「沒你壓著的話自然是要起來的。可你這麼壓著，你讓我往你門牙磕？」
「哼，你行？」
「我不行，能磕了你的門牙，我都能成妖主了，還能在這裡讓你瞎折騰？」
「你這狗嘴終於還能說出幾句人話。」
瞧修羅王被這變相的實力讚美給哄的，雖然寧楚楚本人並沒有讚美他的意思，但修羅王就能自個兒樂呵。捉弄寧楚楚成功的喜悅，讓他心情更好了。
修羅王心情好的時候，給的好處自然不會少：「本王今晚給你優待，不要求你脫衣服了。」
寧楚楚還沒有把修羅王鑽研得這麼透徹，修羅王高不高興，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說的話很少有哪句是中聽的。
「你這狗嘴還說得出人話嗎？是狗就別披著狼皮了，快回家搖尾巴才是正經。」
這句話瞬間把修羅王剛才難得的好心情吹到了九霄雲外去。
野性而俊美的臉龐，立刻陰沈了下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咫尺之隔，因此修羅王臉上任何情緒都毫無保留的落到寧楚楚眼裡，動物察覺危險的本能讓他覺得不好，可是骨子裡的驕傲又提醒他不能示弱。
寧楚楚是一個擁有強大意志的妖。
他的意志甚至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支配他的本能、違反他的本能、凌駕他的本能，因此，面對眼前這個危險的存在，寧楚楚的瞳孔竟然連顫抖都沒有顫抖，堅定地和修羅王相互對視。曾經無數次在牢房裡讓修羅王驚嘆的眼神，此刻重新用寧楚楚的靈魂點亮了光芒。
在這個只有夜明珠粉末圖騰的光芒所照耀的寢殿裡，寧楚楚的眼神被輝爍成惑人心志的魅力。
過去修羅王看見過、也不曾看見過的寧楚楚，就在此刻，彷彿化身夜的精靈，奪取了修羅王的呼吸。
而這次呆滯只有不到一次眨眼的時間，寧楚楚還沒有發覺修羅王這出乎意料的走神，甚至修羅王自己都還沒有摸清楚那一瞬間的感覺，他握住寧楚楚兩隻手臂的手掌就收緊了。
「以前不知道，原來你雖然是鳥，倒還長得齊眉整眼的。」
右手放開寧楚楚，緩緩抬起，靠近寧楚楚端正的臉龐，才剛剛要往那挺直的鼻樑撫過去，寧楚楚就退了。
寧楚楚沒有撇開頭，這種對峙的狀況，撇開頭等於宣告修羅王的勝利。因此他選擇了唯一的路：再把身體往後傾，讓修羅王撫摸的手指撲了個空。
「什麼雖然是鳥？天下不是只有你狼妖一族，你把其他妖界大族放在哪裡？我看你的心不是比天高，而是出竅了吧？」寧楚楚字字尖銳，可是他的氣息卻因為修羅王出乎意料的舉動而亂了。
氣息亂了，就這麼近的距離，能逃過修羅王的眼睛嗎？
寧楚楚沒功夫去想，甚至他幾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亂掉，每一分意志和專注，都必須集中在修羅王的動作上，準備隨時做出相應的反應。
撫摸不到寧楚楚的鼻樑，修羅王優雅的手指停在空氣裡，仍是一個令人眷戀的溫柔手勢，手未落下，他低沈的聲音更加動人心弦。
「憑你一個二流貨色，也敢來說本王心比天高？」
雖然還是輕蔑的表示，但在這個氣氛下卻淡化了煙硝味，反而充滿了危險的調情前奏：「本王這些日子以來對你是無微不至，你要不算算前一陣子本王救了你多少次性命？雖說救你這個次貨只是舉手之勞，可是你也別以為那是理所當然。」
他再次往寧楚楚欺近，寧楚楚為了維持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得已再往床的方向放低了身體。
修羅王還沒說完。
「怎麼欠的，就得怎麼還。寧副宮主想怎麼還？不如本王提議你──以身相許？」
「呸！」
寧楚楚反射性拒絕這個荒謬的提議：「你後宮內寵如雲，你欲求不滿儘管找他們去，不怕他們榨不乾你──唔！」
這次寧楚楚是被修羅王大力按倒仰躺在柔軟的被褥裡了，他的身體本來為了躲避修羅王步步進逼，已經撐在一個肌肉難以久耐的角度。不好使力的角度加上修羅王這麼一掀一壓，無可避免只能仰躺下去受人壓制。
「修羅王！」
寧楚楚往上面看，修羅王的臉在夜明珠光芒的暈染下，呈現出屬於黑暗的魅力來。寧楚楚突然間感覺到不安，事情超出他的控制，可是千百年來，這不是第一件超出他控制的事情，他現在擂鼓一樣的心跳是怎麼回事？
他的力氣比不過修羅王，掙脫不開修羅王按住他雙手的手掌，而如此曖昧的姿勢，好像是更糟糕事情的前奏，讓他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
可是修羅王沒有多餘的動作。
修羅王只是在寧楚楚瞪大眼睛、呆住的時候，把他的手指沿著寧楚楚的鼻樑輕輕滑過。
「以身相許，你勉強有這個條件。」
修羅王的審美觀是以極樂宮主雪無垠為標準的，就雪無垠那妖孽般的禍水紅顏，寧楚楚和他相比自然是勉強，修羅王這話在他自己的審美觀上不過分。
寧楚楚不在意修羅王怎麼評價他的長相。
如果可以，他希望修羅王看不上他這長相。自己和宮主比起來，確實是差得遠了。
他克制自己不要抵抗，現在掙扎抵抗，不但無法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可能修羅王還會帶著戲弄獵物的心態，看他的好戲。
門都沒有！
寧楚楚咬牙，直著脖子，瞪著眼睛，任由修羅王撫摸自己鼻樑的手指，在自己的脊椎上面搔出一片雞皮疙瘩。
不能動！
有任何反應就輸了！
他不知道，修羅王想要看到的，不是他任何徒勞掙扎或抵抗的反應，修羅王知道他不會有。
修羅王看的是他的眼睛。
堅定的、隱忍的、絕決的目光，在那雙七彩的妖瞳裡面，被夜明珠的光芒暈成眩目的彩光。
修羅王的笑容，也被這兩道目光照得越發深沈。
「……睡吧，本王不打折扣，過了今晚，明早該誰服侍誰，你都給我記清楚了。」
說完翻身卷過被子，很快沈入了夢鄉，絲毫不把躺在身邊的寧楚楚看在眼裡。
寧楚楚的存在，只是他調劑生活娛樂的一個玩具。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這一夜修羅王睡得很香，可是寧楚楚睡得一點也不香。
旁邊橫躺著這隻隨時都能突襲他的瘋狗，他怎麼能睡得香？
他還怕修羅王不是真睡著，只是假睡等他放鬆戒備，再趁他不備想出什麼鬼點子來整他。或者就算修羅王真睡了，要是這瘋狗睡得昏天黑地，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一時慾火焚身，就近抓著就在旁邊的他想來一次，他氣力不如人，如果又處於熟睡的狀態下無法反應，只能任人宰割，那還不虧到家了！
寧楚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整個晚上就把一顆心懸在那裡，把所有感知放到前所未有的敏銳，就怕漏掉了什麼風吹草動，一失足成千古恨，萬一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這隻瘋狗給睡了，那他還有什麼面目回北方去見他家宮主！
等到陽光再一次往黃金牆壁上面打出絢麗的金色光芒來的時候，修羅王睜開了眼睛，寧楚楚也睜開了眼睛。
修羅王睜開的是睡飽了的、精神奕奕的眼睛；而寧楚楚的眼神裡面雖然看不出疲倦，但眼窩下方淡淡的陰影洩漏了他其實整夜都只是閉目養神。
寧楚楚的視線才剛剛聚焦，就聽見修羅王不懷好意的聲音：「都醒了，還賴在本王的床上做什麼？想服侍本王更衣？」
他一句話，寧楚楚已經飛快翻身下床，穩穩站定。
「你少自以為是。都幾歲的妖了，不會自己穿褲子？你怎麼不替自己找個奶娘？」
雖然身體虛弱仍未復原，精神也因為一夜緊繃而加重疲憊，寧楚楚還是一板一眼，字字珠璣：「你不如把我吊回牢里去，你省心我省力。」
「想回牢裡？」
修羅王這麼一聽不樂意了，他對寧楚楚這可是破天荒的差別待遇，自己好心竟然別人沒有放在心上，他可不樂意吃力不討好。
「你覺得從牢裡想逃比較容易麼？你真能越過本王逃回去，本王也不必當這個王了。誰給你這樣的狗眼讓你看不起我修羅獄？在牢裡被吊了那麼多天，好不容易本王開心，給你慈悲，現在竟然你還自找死路了？你還當妖真的餓不死麼？餓不死你也乾死你。」
寧楚楚對於修羅王的威脅無動於衷，冷笑道：「狗眼？話說回來狼和狗也差不了多少，你就別說你自己了，省得惹我發笑。」
他在極樂宮主面前從來不多話，如果修羅王不是親自領教過，還真不知道寧楚楚這張正經的嘴能有多尖酸刻薄。
「妖餓不死，恐怕也很難乾死，但我還真怕笑死了我自己。」
「寧楚楚！」
修羅王大手抓握，妖氣成刀，無數迴旋的、細小的金黃色刀在妖風裡面卷成螺旋，車輪一樣往寧楚楚的手臂輾過去！
為什麼輾手臂？因為他早就知道，寧楚楚手臂上面的傷痕，雖然已經痊癒，但是過去傷痛所帶來的反射性感知，會讓攻擊寧楚楚的手臂比攻擊其他地方更能取得好的效果。
果然寧楚楚反應不及，被這次攻擊直接命中，他本來站得筆直的身影倒了下來，就跪在修羅王腳前的地毯上。從額頭滲出薄汗，鋪滿了原本光潔白皙的肌膚。
螺旋刀風在他雙手的手臂處留下新的、血淋淋的傷痕。
隨著血液噴洒出來，芬芳的妖血氣味一下子充盈了整個室內，修羅王敏銳的嗅覺被這樣的血腥氣味所刺激，眼神深處透露出本能的嗜血殺氣。
他冷眼看著寧楚楚痛苦的模樣，手指用力捏起寧楚楚的下巴，把那張煞白的倔強臉孔抬起來對著自己。
「……看來你也是知道痛的，不過這痛怎麼就沒有教會你說話的藝術？」修羅王的冷嘲熱諷，在疼痛當中刺進耳膜，時遠時近，但寧楚楚還是能夠準確的理解修羅王的語意。
他還是無法回嘴。
修羅獄裡的環境並不適合寧楚楚這樣的鳥妖生存，就算有「白銀環帶」為修羅獄帶來生生不息的水源，賦予修羅獄難以想像的生機，這裡的環境，仍然無法提供寧楚楚復原所需要的靈氣。
劇烈的疼痛還有吸取周遭靈氣所感受到的稀薄感，讓他一時半刻還沒有辦法鬆開牙關。
而修羅王看著滿意了。
「想想也是，本王這麼苦口婆心的教你，你從來也沒學會怎麼識時務，想期待你能學會怎麼說話，那是為難你了。更別提本王對你還有過救命之恩，怎麼報答救命恩人，本王沒教你，你家宮主難道沒有教過你？」
提到宮主，這次寧楚楚不能不回話了。
他從顫抖著的牙關裡面擠出聲音，驚人的意志力控制住他的聲音，使之不至於抖得太厲害，維持著一貫的冷靜和毫無起伏：「宮主教我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宮主沒有教過我往偷雞的黃鼠狼面前獻殷勤。」
修羅王笑了，笑的是寧楚楚竟然可以堅持住講出這句話來，而隱隱約約的怒氣是因為寧楚楚這死都不服輸的個性，惹他惹得夠嗆。
「偷雞的黃鼠狼？你說本王？本王偷了誰家的雞，蝕了哪一把米，你說得上來，本王今天就不難為你。」
寧楚楚也不知道是腦海裡哪一根筋被痛覺給戳穿了，竟然千不該萬不該，在明知修羅王已經隱隱發怒的狀況下衝口而出。
「你往中原去想要趁宮主落難時輕薄於他，沒想到偷人不成，撞上了現在的北逍遙侯，北逍遙侯剛好也傾心於我家宮主，你們兩個打了一架，你被打回了修羅獄來，難道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技不如人就得願賭服輸，我看你也別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還養著一個神似我家宮主的寵姬，我看了都覺得噁心！」
他一句話才剛剛說完，氣息都還沒換，就猛然被修羅王掐住了頸子！
「唔！」
修羅王的手掌好有力，只用單手就扼住了寧楚楚的喉頭，剛才他的手指已經在寧楚楚的下巴留下青紫，現在他的眼神憤怒的燃燒起來，變成危險的深色。
氣息逐漸從唇齒間流失，喉嚨裡傳來駭人的堵塞感，妖沒那麼容易死，可是窒息也是一個足以逼瘋妖的痛苦經歷。
修羅王沒有手下留情。
寧楚楚身為大妖的強悍生命力，讓他知道他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修羅王犀利的雙眼冷冷盯住寧楚楚的眼睛，一字一字不容違抗：「你當你自己是誰了？能對本王指手畫腳？本王想做什麼、愛做什麼，就算今天睡了你，也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他掐得死緊的手猛然一鬆，寧楚楚頹然倒地的時候，修羅王的眼神已經不在他身上，冷淡而威嚴的聲音宣判了寧楚楚的命運，彷彿寧楚楚只是他腳底的一隻螻蟻。
「把寧副宮主押回牢裡去，他喜歡牢房，就把他好好的、高高的吊起來，讓他睜大眼睛，把我們修羅獄瞧瞧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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