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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醒:短篇非HE,慎入> 上次的不歡而散,沒讓徐景然就此打退堂鼓,相反地,更加燃起了他挽回余青的決心 ,只要工作一有空檔便是追著余青的消息跑。當然,余青至少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會接受自 己,為了避免余青再一次對自己發怒--天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受一次愛人怒目相向的心 痛,徐景然先選擇雇了人來幫忙他查清楚余青現在的生活。      余青在大學時期主修的是中文,畢業之後應屆考上了公務員,當時還頗讓一群朋友羨 慕的,沒想到在和徐景然分手後居然火速辭了那份待遇頗好的鐵飯碗,搬離了本市,遠離 了本來的生活圈。也因此才讓徐景然怎麼找也找不到。      根據手上徵信業者的報告,余青現在似乎是在一間旅行社擔任旅遊景點的文字專員工 作,作息幾乎和之前當公務員時相差無幾,只是薪水幅度下降了不小。      而關於那個孩子以及余青現在的男人,徐景然從手中的資料中只能得知那個叫做康鈞 皓的男人是個大學講師,而康澄的母親似乎是在小孩兩歲左右撒手人寰的。      所以,後來那個姓康的男人就獨自扶養著小孩一直到遇上余青?      余青現在每天的生活就過得如同他的性格一樣,規律又穩定。早上九點上班,下午四 點下班,然後去康澄的幼稚園接孩子下課,回家的路上順道去黃昏市場或者超市買晚餐準 備用到的食材。      除了余青是個男的以外,這個家庭簡直就像這社會上每一個家庭一樣,過著既平凡普 通,卻又溫馨的每一天。      而這一切本來都該是他的,徐景然想。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徐景然看了來電顯示,確認打來的人後便接起電話。      「是我,可以跟我說明一下你最近在搞些什麼嗎?」電話那頭傳來單刀直入的質問, 「我記得有跟你叮嚀過,別想再找余青的麻煩了吧?」      「阿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和余青的種種,何新豪一直是友人之中最清楚的, 當初事情一傳開,徐景然成為眾矢之的,和余青做了四年同寢兄弟的何新豪還趁著上班時 間直接殺到他的公司堵人,了解來龍去脈以後狠狠揍了許景然一頓。      後來,從那天起到這一刻,何新豪是第一次再度和徐景然連絡。      「你他媽知道個屁!」惡言出口的瞬間,重情義的男子一發不可收拾:「你知道他當 初下了多大決心才跟你在一起嗎?」      「你知道他為了你一句隨口的承諾就傻傻相信你們之間會有永遠?」      「你知道他瞞著你在外面光明正大亂搞的事情一直到最後都不敢讓我知道嗎?」      「你知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時間才總算走出你給他的傷害?」      指責如利箭般一句句射出,終至停歇,話筒那端的何新豪不再出聲,只聽得到用力呼 吸所發出的微微喘息。      良久,徐景然道:「我會彌補他,對余青的每一個傷害,我都會彌補。」      他欠他的,原來實在太多。      「余青從我身上受的傷,本來就應該由我來補。」      「哼,余青已經有新的對象了,這點想必你也知道吧。」何新豪不屑道。      「那都無所謂,余青總歸還是對我有感覺的,無論是愛是恨,我都會讓他發現。」把 弄著手中的物件,徐景然說道。      那是一個大約巴掌大的沙漏,玻璃瓶身旁用褐色的木頭小方版框住,上面刻有細緻的 花紋,透明玻璃瓶子後的木板前嵌了一幅小型油畫筆法的圖片,只要等待一端滿滿的沙漏 完,便能清晰見到圖畫的全景。      那是徐景然唯一找到,余青遺留在他家沒有帶走的東西。      「徐景然,經過這些日子,你還是這麼自信。」何新豪冷聲道,「彌補他?哈!余青 還願意為你們關係努力的時候你有想到這兩個字嗎?」      「我敢打賭,你從來沒想過余青要的是什麼。」      不待徐景然回答,留下諷刺的最後一句話,何新豪那頭便傳來「喀」地切斷通話聲。      放完話就急急躁躁地掛人電話這點,也依然沒變呢……徐景然盯著被單方面結束通話 的手機想著。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      手機丟到一旁,徐景然將手中的沙漏不停翻轉著玩,一邊看著來回流動的細沙,一邊 思考著何新豪最後留下的那句話。      余青要的東西……      仔細去思考,徐景然的確不知道余青要的是什麼。但是,即使是再相愛的兩個人,期 待的也永遠不可能相同,這一點,徐景然深信不疑。從大學畢業前開始交往同居,兩人歷 經一年多的兵役、初入社會,到最後的分手,短短三年之間他們或許從來沒有要過同樣的 東西也不一定。      余青想要的,無非是一份穩定的愛情,雖然平淡沒有激情但卻可以細水長流的那種生 活;而徐景然當年,除了得到余青之外,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也同時吸引著自己,他放縱 地玩、盡情地跑,最後,累了。      余青要的,曾經的他不懂得去給,但現在的自己能夠,更願意為了余青付出所有給得 起的事物。      他們還有那個貸款尚未繳清的家,在等著兩人回去。      只有余青的陪伴,就能使徐景然未來的路途出現指引方向的燈塔,知道該何去何從。      因此,為了將余青帶回來,自己若必須成為全天下最卑劣的人,那他也在所不惜。      收緊手心的力道,只因為不想再讓那份珍貴的寶物溜走,徐景然暗暗拿定了主意。      拿起丟在沙發上的手機,手指熟練地撥出那個早被他默記下的號碼。      徐景然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品德高尚的人,「君子」一詞更是讓他嗤之以鼻,畢竟, 只要結果是美好的,任誰也不會選擇去注意過程的一點點瑕疵,這個道理對於打滾在如戰 場般的商場的他來說,如飲水呼吸般自然。      等待接通的嘟嘟聲響了很久,終於被接起,悅耳的男中音傳來:「喂……」      「小青嗎?是我。」      電話另一端沉默片刻,才再度回應道:「嗯,有什麼事情嗎?徐先生。」      「呵……你不必叫得這麼刻意,如果你願意,就像以前一樣叫我景然,好不好?」      徐景然與重逢之初截然不同的戲謔態度,讓余青的聲音聽起來更為不快:「徐先生, 您特地打過來只是為了說這些,我想就沒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說完,余青似乎是打算馬上將電話掛上,徐景然此刻,再度出聲切斷余青的動作:「 等一下,不開玩笑了,其實我這次打給你,是來向你做最後的請求。」      徐景然手指撫上手中成疊的報告,揚起一絲笑容。      「僅此一次,聊聊就好,見面以後我就會做到你想要的,好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6.127.70
thewaymilky:這傢伙哪來的自信啊( ‵□′)───C<─___-)||| 04/20 0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