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說要請客就是買酒回你家喝?」
「啊不然你是真的覺得我很有錢就對了?」
我看著那人從袋子拿出一打的酒罐,嗤了一聲,「你少去幾次夜店就會很有錢了!」
「阿威勒?」何力漢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好像少了一隻。
這個人是能不能那麼的後知後覺?「跟他家那隻紙老虎甜蜜蜜去了啦。」
「幹麼啦?」被拿著酒的人再次勾上了肩膀。
「喝啊。」何力漢將手上的酒灌了一口,遞到了我的眼前,「我聽、你說。」接過了
酒的同時感覺眼睛分泌出了些有熱度的液體。
「靠北,你、你不要哭啊……」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拉到沙發前坐下,「幹、沒衛生紙了!」他拿起了只剩
空殼的衛生紙盒,有些驚慌的看著我,「你等我,我去買,等等就回來。」
「不用了啦!」我用雙手抹去從我臉上劃下的淚痕。
「怪胎。」
聽到他的叫喚我抬起了頭,「幹麼,癡漢!」雖然淚不自覺地不停滑落,還是用著有
著濃濃鼻音的嗓音回應。
他拉了拉自己的袖子,「這裡給你擦啦。」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我的鼻子好像更酸了,想到眼前的人就是第一個讓我失戀的傢伙,覺得自己眼光好像
真的不是很好。
當喜歡上他後,一直不敢說出口,之後就聽到他交了一個女朋友的消息,然後是第二
個、第三個、第四個……
「你這棵大蘿蔔!」
「幹,你這個怪胎又在亂扯什麼?」
「你穿短袖耶,是要叫我怎麼擦啦?」我用力的將快流出的鼻水吸回鼻孔裡。
高大的身影坐在我身邊,拉扯著自己的袖子用著奇怪的姿勢擦著我的臉。
「髒死了。」雖然這樣說還是拉過對方的袖子擦,甚至偷偷沾上了一點鼻水,臉頰一
直摩擦到對方的肩頭,體溫隨著傳遞過來,讓我……偷偷地汲取一些溫暖,可以嗎?
雖然是這個死色胚的溫暖。
我雙腳蜷曲靠到胸前,雙手環住我的雙腳將腳更往自己的身體緊靠,整個人縮在沙發
上。
這樣的姿勢到底能讓自己得到什麼感覺及感觸,我也不太明白,就只是一種想讓自己
縮到最小,不要佔據這世界的一點空間,讓自己清楚明白自己是一個人、孤獨的一個人,
沒有任何人的關心及陪伴,只是自己與自己的獨處。
「欸幹麼啦?」那個死色胚用著他拿著罐裝的酒的手,撞了撞我後還要特地維持酒的
平衡。
老實說我不是很想理會這個笨蛋,到底只會傷別人的心還會幹麼,而且我現在也不只
有感情的事情再煩惱而已啊……。
「你確定你不跟我倒個垃圾?」
我錯了,他除了傷別人的心以外還會把別人的心偷走,然後再刺傷他。
幸好、我已經放棄很久了。「我比較想把你倒掉。」我維持著剛剛的姿勢悶悶地說。
我拿起剛剛那罐還沒喝完的酒,一小口、一小口地酌著,其實叫他請客根本是便宜他
了,基本上我不太喝酒的,他大概也知道,才會只猶豫了那麼一下就接受了。
「欸、喝完這罐你就不能再喝了!」隔壁那個沒良心的傢伙拿走了我還剩一半的酒晃
了晃,「剩一半,只能喝完這一半。」大概是在估算我的酒量的底線,拿了一會兒就又遞
了回來。
「小氣鬼,說要請客還那麼小氣!」如果只是要請一杯那幹麼不買高級一點的酒。
他那雙比起自己似乎大了一些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頭頂,今天早上難得特地用到髮膠將
我那個永遠是塌的髮絲抓得蓬鬆,那被這樣一弄我精心設計的髮型就亂了。
但是,為什麼我卻沒有出聲制止?制止這樣粗糙卻無比認真的溫柔,對我其實安撫卻
又殘忍的溫柔。
「真的好累。」我用不被注意的聲音大小說。
「什麼?」可是他卻發現了……
發現了我那其實想被知曉又不想被注意的心情,一直不想要當個無病呻吟的人,但是
......
「為什麼生活及生存這麼的累?」讓我想要逃避卻又無處可逃。
我將頭低下,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擔憂,「你家又怎麼了?」
「還是一樣啊,不過沒差啦,反正我很久沒回家了。」面對這樣不能算是家的家,回
家及不回家都一樣,那還是別回家心情比較舒坦。
「那你到底在靠腰什麼啦?」
「我是在憂鬱、感傷,被你講的一點氣質都沒有!」思緒複雜,無法將到底在煩惱及
憂鬱什麼說個明白,或許是生活、是夢想、是理想、是感情、友情、親情,生活與夢想無
法平衡,夢想卻不是理想,面對現在的生活,清楚明白追尋自己的夢想就無法生存,在這
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活。
而感情就像我開頭說過的,步步走步步痛。
友情……或許是我最不用擔心的,程威是絕對會陪伴我,雖然他現在跟別人在甜蜜蜜
,何力漢……應該也不用擔心,前提是我要先把他界定在友誼之內。
親情則是一開始就沒有了,這樣東西反而是我最不應該去強求的。
「欸。」何力漢打斷了我的思考,「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想要有透視人心的能力,尤其
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
我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這傢伙想要明白我在想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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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表示:
那孩子這樣算是傲嬌嗎?///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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