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ieo7131989:所以變成壹跟森里嗎=口=里先生好讓人心疼QDQ 06/09 14:03
推 munun:什麼都會發生。 那就快出現奇蹟吧！！！QQ 06/09 14:36
→ smtohyde:發現字跑掉了= = BBS苦手 06/10 11:52
更改完畢
※ 編輯: smtohyde 來自: 220.129.161.25 (06/10 11:59)
推 munun:難怪覺得中間有點怪@@ 不過無損我祈求奇蹟的心>"< 06/10 20:54
科幻小說什麼事都會發生的，
嗯....
有H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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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新聞大事總整理。」
黑人主播於現場直播時，報導，
「國內最大的拍賣集團在本月初，對外宣告暫時停止營業，內部人士透露，
接班人森里先生，離奇失蹤，而前任總裁里先生在參與國家黨派活動，勘查北方時，
被猛獸攻擊，既而感染最嚴重的A級病變，里先生身份特殊，
基於里先生先前熱心公益之鑑，公、私團體主動釋出善意，願資助個項資源……」
「目前里先生被隔離於國家醫學院內……，治療安養當中……」
「但外界揣測，國家醫院有所隱瞞，本台獨家訪問了醫院內的掃地阿婆……」
拿著掃把的阿婆臉被打了馬賽克：
「里先生被囚在一個我們根本不得進入的地方，我只是個清廁所的阿婆，
不過昨天在我清洗男士廁所裡的馬桶時，聽到他們說……里先生血統得來不易，
要捉去做實驗……，不能再說了，我怕我會被開除！」
黑人輕道：「是否如阿婆所說，里先生被囚禁在國家醫院內被用以實驗呢？
本台記者將會繼續追蹤下去……」
壹殿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關掉立體電視，
「該不會昨天正是我和你在男廁裡大嘴巴被掃地阿婆偷聽到了吧？」
「不知道是哪個白目的人，硬要停留在這個話題上，」
水澤哼嗯地抓起一旁的藥水，滴入中央的水缸之內。
實驗室裡有大大小小的長管子，通往不一樣的缸子裡，
有的冒著咖啡般的米泡沫，有的釋出濃濃的嬝嬝吹煙，
大水缸被肉色似若夕膠的物體團團圍住。
「唉，實在是太無情了你。」
「去認認你家的寵物吧，在隔壁充當停屍間的實驗室的台上水缸裡，
快領走，放太久，肉塊是會臭掉的。」
壹殿下瞥白眼，「看過了，我要的是活的，不是死的，我對死掉的東西沒興趣，」
「早知道就把森里抓去餵北方的獸類吃。」水澤才不會憐惜那頭該死的獸類呢！
「森里到底是怎麼死的？」
壹殿下聽沒句真相，才會死賴在這兒等一句水澤的真話，
太多漏洞，太多不合邏輯的地方，像他如此聰穎的人，早該深覺死亡原因造假。
「你應該去問問里先生，不是我。」水澤沒打算說真相。
當事者要隱瞞事實，壹殿下強烈的感受，聽不到真話，該養的寵物也死了，
他唉了一聲：
「我不懂，你怎麼可以不通人情到底？
死掉的是我的學弟，我都哭了，你什麼也沒表示。」
壹殿下是個愛好和平的人，當天，他得知森里死去的消息，
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心臟也隨著抽了一下又一下，流下了幾滴哀悼的淚，
想當年他跟森里好歹也是學長學弟與同窗十年的室友……。
死了……正值青春年少，卻死了。
「表示？」水澤挑眉，
「有把牠的屍體帶回來給你，已經給足你面子了。
再者，牠不過是身體破了一點兒、血液少了些，我放在細胞水中，
裡頭心臟、腦子、脊柱……都好好的；在北方的那天，
我發現牠的心臟一會兒又跳了幾下，一會兒又停了下來，怪物似乎不太肯停止運轉呢。
牠很幸運，北方夜裡的天氣有些寒冷，腦幹在冷一點的地方還撐得過去，
我真好心，出門在外隨身攜帶著細胞水，還把牠放進了細胞水裡。」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兒，我不明白。」壹殿下倏地站起身。
「軀體不過是軀體，有了細胞，要做幾個軀體都無妨，
真正主宰生物的是腦內的東西、心臟……什麼的，」
「你確定？生物是由這些組成的？」
「不確定，不過老一輩的人說，還有魂魄，
我想……那應該也是由細胞組成的虛體，隨著死亡煙消雲散的細胞，
壓縮之後用可口可樂的罐子裝剛剛好。」
「請再解釋一些啦！」壹主人用聰明的智商還是聽不懂。
「主要器官泡在細胞水裡，細胞水會修復所有殘缺的地方，你要感謝牠的心臟撐得穩，
不過跳得慢了一點而已，牠還不算真正全身停止運轉，無可否認的，
我收了你的錢，那些錢能做到的就到此了，你不是要了那頭野獸嗎？
養在水缸裡不是更好嗎？
比養水裡的一群珊瑚還好玩，牠們只是不動而已，
結論就是───牠也不盡全然的死掉，」
壹殿下咋舌，「你是說……森里學弟還活著？」
「我可沒那麼說哦。不能稱上活著是吧？活著的定義很難界限的，
你說，植物會長，它們可活著？」
水澤看看時鐘，「不說了，我要去見里先生了。桌上的東西別亂動，」
「我跟你一起去看里先生！！」壹殿下舉手，好像國小在講台下搶答老師問題的學生。
「你滾開。」嚴禁尾隨。
里先生確實被囚禁在醫院裡最深的病房裡，隔離病棟，密碼指紋關卡一道又一道。
最高處的象牙塔，住著一位美麗男人的隔離病房，
殺菌一流的空調，住來舒適，房間仿造舊時單純的歐風，
裡頭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淨白的被單，隨風飄舞的單色窗簾，
窗台上有著漫延叢聚的綠色盆栽和天花板上的小風扇。
聽水澤說，那是秋牡丹，全然滅絕，如同某種突變過的人類，
全面撲殺，過街蟑螂死不足惜。
里先先穿著一身白，倚著窗欄，手指頭戳弄著綺麗的花朵，
剝落的白色牆面，被刮傷的地板，他發著呆，無法記憶，腦子空白。
「里先生，用膳了。」女孩兒，捧上餐盤，髮髻梳得高，一絲不茍，
女僕裝小短裙，大腿又滑又嫩，塑膠亮光，
旁邊還有複製品的側線，證明她是機器人。
令人噴飯的是那張臉，貳柒，真是個廉價又可悲的量產面容。
為了不讓里先生觸景生情，女僕人戴著布罩子，未開封，水澤下的命令。
「里先生，來吧。」手伸了過去，搭在里先生的肩頭，
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肩頭有一道深醜的疤痕，
傷口退痂疤之後還是留下可怕的烙子。
他嘆了一口氣，斷斷續續，撇開頭，「……」
「乖，要吃光光哦。」女僕端起碗筷，夾了一根蔬菜。
「……」里先生仍舊趴在窗台前，秋牡丹的葉子上，有隻胖虫，
紅身黑點點，振翅就飛了去。「不……吃……不想……不要……」
門悄然的敞開，鎖鏈老舊地呀呀叫了，水澤捧了一束紅通通的花朵，笑逐顏開，
「小里～！你看！這又是新品種唷。是玫瑰和數十種蓮花的混合植物，吶～給你的。」
里沒有多大的反應，比起新鮮的混合植物，秋牡丹更適合自己，
他捏著秋牡丹厚葉，手指頭撕開了花瓣，「花……蟲……蟲……不……」
水澤將花朵丟給機器人，吩咐她將新鮮的花朵擺好。
小里退化得極為嚴重，話都說不清楚了，誰也聽不明，「……」
水澤從後頭抱著他，「慢慢說，一字一句慢慢說，我聽著呢，」
里先生指著未開的花苞，「不……不要……」
最後他放棄了說話，乾脆什麼也不出聲了。
「你不喜歡花嗎？為什麼不要？」水澤明白小里腦袋裡想的任何事，
「我給了你秋牡丹、小花、小草、金龜子，
滅絕的東西，再生一次，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轉過頭，里先生伸手觸摸著水澤的臉頰，四眼相對。
碧眼裡明白他想要的是甚麼！
嘴唇微動，扎扎實實的字眼，似乎意圖想讓水澤瞭解他的話。
可是水澤選擇了裝傻，他什麼也沒看見，輕緩緩地撫摸里先生的長髮。
木桌抽屜裡的診斷書上敘述：
「患者左肩被突變野獸咬傷，細菌感染，A級病變，
神經、肌肉、腦部……將逐一退化，
不能言語、不能行動、不能下咽……發病一年後死亡。」
里盯著他，不發一語，真真切切地看穿從小看到大的碧眼。
混得亂糟糟的植物，蟲子飛離了盆栽，倆人之間飛上旋轉的風扇。
水澤閉上太過理智的眼珠子，
笑答：「你的病可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我會猜不出你想說些甚麼，很寂寞呢。」
里先生抿了嘴，靠近花朵，嗅不到味兒，意料之中，
他有些頹喪地觸摸著花盆子，玫瑰花刺傷了手指頭，他躲不開，反射神經衰竭。
水澤笑著拾起他的手指頭，吸吮了血液，
「我說過，你的頭髮、身體、每一寸每一點兒細胞，包括生病的腦子，全都是我的。」
懶洋洋地，微微張了嘴，又閉上嘴，彷彿在真空中呢喃，
靜默默的沒聲沒息。里先生說的話，再也沒有人聽得見了。
水澤端起桌上的碗筷，以命令的方式，「過來，我餵你吃飯，」
湯匙輕撬開雙唇，將米飯放入嘴中，那人不肯吃，
抽動的嘴唇，不死心地自語，奢求有朝一日水澤能知道他在說什麼。
「請別做白費力氣的事，把想說話的力氣，用在復原上吧。」
不怕唾液交互感染，百毒不侵的水澤，吻了他，
「小東西，再不吃飯，我就一口一口用嘴餵你吃，
還是，你希望從鼻子裡灌食物進去？」
小里不餓呀，他微張的嘴唇，經過對方的滋潤，紅嫩嫩。
「要是再病重一點，餵你吃飯就不可能了，會噎住，你得好好珍惜現下的日子，
好好養病，再過不久，A級感染病會將你的身子停止所有機能運作，
我已為你準備好所有倚賴的器材，呼吸器、人工心臟……，
再更末期，食物就從手臂裡打進去。安心養病吧。」
水澤是他的主治大夫，他也知道里先生何時會不動也不說呼吸衰竭死去，
水澤甚麼都知道。
隔著一道瞧得見內部而望不見外部的高纖玻璃，壹殿下唉呀呀的歎息。
說這是愛嘛，看在他人目珠裡，里先生的遭遇慘得很，
看不透水澤在想些什麼，沒血沒肉的人，連為里先生流半滴眼淚都不肯？
壹殿下搖搖頭，玻璃內的命運，慘不忍賭。
見水澤先生安撫過里先生，餵了三兩口飯後，
一句「晚點再見。」與一枚親吻，離開了里先生的隔離病房。
關上門，發現壹殿下在一旁拭淚，看著玻璃內的可憐蟲兒，
「真是夠了，從來沒看過像你那麼死心眼沒情沒義的傢伙！對里先生好一點困難嗎？
說什麼死不死的話？好端端的美人被弄得不成人樣，我看了都心疼了！」
水澤扯開白袍裡的領帶，
「里先生不成人樣，我高興極了。我可期待他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到時候他哪兒都不能去，唯有我看望他，將他攬在懷裡。」
「何必呢？他會死掉，死掉你就沒有里先生了！」
「是啊，何必呢？」水澤從桌上掏起煙，
他不可能讓小里死掉，只是完完全全地掌握了這個人，
他不可能讓他發重病，只讓他病得恰恰好，有些知覺、能吃東西；
讓腦筋不太靈光、口齒不清……
不肯讓他乞求一些不該請求的事。
「我不會讓他死，到此為止，讓小里他知道絕望為何物，
我已經厭倦他向我求救不該求的事了。」
「……」
「將他囚在哪，全都由我，掌控，由不得他辯駁。」
水澤正想將小里囚禁在房間裡……
甚至是囚禁在退化的身子裡！
誰叫他是權威呢？A級感染病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
輕而易舉的握住小里的人生，他當初不該心軟聽小里的話，
送他那隻惡獸，想到就想殺人。
家裡自己專屬房間保險櫃裡的瓶瓶罐罐，
以往，小里每當睡不下去的夜裡，總會為自己打藥，好些入眠。
他知道小里因為有了森里一同入眠，少用了許多藥。
他也早就知道小里會用針筒帶走些麻藥。
在許久之前，水澤老早就把藥換作爬滿寄生蟲的溶液。
兩者顏色相同，功用卻大不同，藉由著敵方最摯愛的人之手，
重挫那頭野獸是水澤最會的把戲，也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從頭到尾，水澤一直作著戲，陪他人玩場穩輸的遊戲，
像是逗弄著甕裡的蟋蟀，他看得清一敵方的弱點，
一舉重挫後讓對方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場決鬥未免也太無趣了點，凡事都照著他的安排而去。
在北方他也是忍著想殺人的衝動，在林子裡尋獲小里的那天不過是個幌子，
他一開始就跟在小里身後，保護著小里不受其他怪物的襲擊。
他倒想見見小里會為了那隻怪物捨身到什麼地步，
為了牠，
連地上的髒東西都不可怕了？
真可笑，那麼自己一直以來替他製造過慮隔絕髒空氣與髒世界的東西做何？
不敵一隻野獸？
況且，小里真以為自己可以在茫茫林地裡找到失散的森里？
不用任何高科技定位系統？
別傻了。
別笑話了。
所有的劇本都是他───水澤，所安排妥當的！
抓狂的野獸試用的新藥物裡藏有淡淡的螢光物質，吃下肚、注入身子後，
隨著天色變暗，走過的地方，卻會殘留月光般的色澤，
痕跡一天以內不會消失，在城裡的夜裡，太多燈光照射著，
野獸的實體發出澹黃的昏光，沒人發現，
在北方，沒有了燈光，光痕寥寥的照出了一條小路。
常用藥的小里，絕對看過藥瓶子上的標示，
標示上清清楚楚寫明了食用藥物後的後遺症，
他知道尋著發光的路走，就可以找到野獸，
不可能搜尋不著，安心踏上了土地，不費吹灰之力，與怪物重逢。
他向來認為懷裡的小里，對他忠貞不貳，
那一天，他躲在大樹後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
等待著無聊的劇情快快結束。
可是……
可是……
就在水澤抽完第三根煙的時候，
他聽見了小里對怪物說了最不該說的三個字：「我愛你。」
那自己又算什麼呢？
「哼呵，小里自找麻煩，沒事被那獸咬成廢人。不過……」
水澤惡狠狠地笑了，
「正何我意呢，我向來是逆來順受，小里再怎麼殘缺，我都能養著他。」
壹無奈地拍拍水澤醫師的肩頭，「唉，不說了，我要去看看森里。」
抓起一桌上的外套，往病房外而去。
＊ ＊ ＊
水缸裡，咕嚕咕嚕響個不停，浮浮沉沉的軀體，
白透透的看得見軀體下的血管正悄寂的流過全身，孑然一身的個體，
透明水缸裡的人，眼皮輕闔，猶如童話中所說百年沉睡般靜寂。
密匝匝的針針管管，戳得整隻手臂沒有一個地方得空。
森里就在那一水的缸子裡，壹殿下看得痴迷。
太白了。血管在底下，錯覺之中是粉色的紅，豔麗花朵初蓓時的嫩紅。
突然間有些明白為何里先生要央求水澤把小野獸弄成人類的原因了。
同窗十年的他，從來不知道森里白成那副樣子，
全身上下白淨淨的挑不出任何令人嫌惡的地方。
是初次看光了森里的身子，全身上下，一覽無遺。
手不自覺就貼進了玻璃水缸子，靠得貼進。
沒來由的心悸，砰咚砰咚慢了幾半拍的臟，壹不明白地悶悶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森里學弟的臉蛋，是他從森里踏入南方島嶼學園的那一刻起，看到現在，
以前長得很可愛，現在長得更是不差，說真格，他喜歡森里的臉。
那張臉順同說明了森里的個性，直率，比人類還要正直的個性。
還記得剛入校的小森里，看不慣壹他老是欺負同學，
所以直截了當地衝到壹的寢室裡，指著自己的鼻子冷冷的指責一番。
天底下除了壹的父親與哥哥以外，沒有人敢這麼做。
森里是第一人，在其他同學的認知裡，可以說是不知死活，或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森里毫不畏懼，還拋下了一句：
「不要牽累別的同學，不甘心的話，明天到劍道社來單挑，我叫森里，記住了！」
調頭就走，留下錯愕不已的壹。
隔天壹當然有去劍道社，因為他還沒好好看清楚是哪個膽子太大的人敢來找死。
那一天，他與森里決鬥了，從初生到那一刻，他沒輸給任何人過。
唯獨，劍道輸給了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孩，
所以他把他記著了，把森里的正直與臉蛋都記著了。
打聽到了森里的家世背景，來自城裡的某個家族，里家，
耐人尋味的家庭醫師一職，正是他老爸生物科技部門的頭頭，也就是水澤。
水裡的那隻魚，彷彿眼皮輕顫了一下。
壹他猛然地從回憶中回神，揉揉過勞的眼皮，
他方才在想事情時，森里好像動了一下……。
莫約一會兒的時間，壹對著那缸子的淡藍色水液捧腹大笑，
「森里學弟，你可知道，你被賣給了我？」
要是森里聽得見，也有知覺的話，想必又是義正詞嚴地指著壹的鼻子大聲撻伐。
「怎麼忽然有點想你了呢？」壹訕笑著自己。
「咱們當同學十年，我也聽你嘮叨了十年，現在你什麼話都不說，還真有點奇怪呢。」
「……」
「要是你有知覺的話，就請你豎起耳朵聽吧。」
「……」
「以後，我就是你真正的主人了，」
壹簡單明瞭地宣示完主權，非常符合他浪蕩的個性。
一陣沉默……等等，他完全沒有養過寵物的經驗，該怎麼養一頭野獸？
「呃，我會盡量找時間餵你吃點東西，
我還得問清楚該怎麼餵食水缸子裡的你呢，要是你這輩子都得活在水裡的話……」
猛然才驚覺，自己的些許的惱火，他在想什麼？
養一隻不會說話、不會睜開雙眼看主人的寵物做什麼？
壹總是說自己的人生不怎麼好玩，現在終於開始有點有趣了。
因為眼前的這頭野獸而有趣了起來。
不詳的語焉之中，壹他脫口而出：「森里，我要救活你。」
話才剛說出口，腦裡又燃起了一件棘手的問題，壹也知道水澤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不過依目前的局勢來看，森里為了他的里先生輸得慘兮兮。
森里也許不會下棋，才落得半死不活的，在水缸裡當一隻殘廢的植物魚。
水澤是國家培育出來的人，刻上國家兩個字，
如同披上了黃金甲，刀槍不得侵入，動不得的一個人。
況且，壹也不打算樹立一個如此可怕又難應付的敵人。
「我該怎麼救你呢……？」
昏暗的燈光下，缸裡的沉睡中的怪物，根本應不得壹的話，
默默的沉睡著，僅是如此罷了。
＊ ＊ ＊
夜，頗寒。
窗外，卻沒有風，里先生連開個窗子都困難，
呼吸不著空氣，慘白的小臉蛋兒，彷彿隨時倒地。
門外，有人。
水澤醫師掃射著屋內的人，那人正打算坐在窗口，
望望窗外的天空，無力的臂力，現在連窗子都敞不開了。
夜裡，很靜，除了空蕩蕩的病房，兩個人以外，
什麼也沒有，了無生氣，月兒死寂的模樣，很難讓人正視。
男人關上門，小里似乎連聽覺也正在衰竭當中。
他沒留意後頭，睚眥著他的人。
水澤一派狂傲，以前對小里太好，他才會忘了感謝他，
由此開始，他將不再對他手下留情。
水澤緩緩步前，抱住小里的纖腰，將他拖了起來，
他說：「小里，你一直都愛我的，不是嗎？不是嗎？」
他跟小里從小就認識，他愛那雙銀珠子，睥睨世上的每個人，
就算不屑一顧世上的所有人，小里從來沒離開過他，也從來未背叛過他，
直到養了那頭野獸為止，才變了調！
他的心思一直以來就跟著小里，小里卻以怨報德，惹得他滿滿的嗜虐填胸！
他再也壓抑不住了，他要毀了他才夠滿足。
他粗暴地扯著他的髮絲，「吶，你說呀？」
一會兒才回過神的小里，抬頭看著他。
「……」小里的目珠子裡，映著另一頭發狂的野獸，
他不怕他，但他困惑，小里深知自己愛的人，早在時間的轉變之中消逝。
「你說話呀？究竟那頭野獸有什麼好？好到你肯說出不該說的字眼？」
按捺不住腥風血雨的衝動，他將他拖上床，不時質詢他的忠貞。
扯開領子，狠狠將小里的雙手綁起固定在床頭上，
「對了，你好像不能說話了，是嗎？退化成這副德性了？
不說話也好，今早你還想跟我求些什麼？說呀？」
小里圓滾滾的銀眸配上微皺的眉頭，在親手殺了森里的那一刻學會了因悲淒而哭泣，
眼淚隨著眼角落至枕上，濕濡的。
心好痛，很痛，他學會了感覺，好痛的感覺，
是否正如貳柒所設定的感覺模式同等？
他傷了許多人，傷了水澤，也傷了森里，他不知所措，
他連嘶叫都無能，連呻吟悲鳴也不能。
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他想表達出來，可現在已經失去了能表達的途徑，
衰敗的人，神經傳遞不出指令，渾身感官鈍感。
「你早上又問我『森里在哪兒了吧？』」水澤咬著他的嘴唇，
咬不夠，便一直啃噬著，用力咬了下去，小里的唇內馬上溢出了血紅。
溢出血味之後，水澤吮著他所流出的血腥，
小里的頭也退化至無法正常左右搖頭，躲不開對方的懲處。
眼淚很快就佈滿了整張臉蛋，手指頭無力地抓著綁死的領帶。
「你還說了『不要這樣子對我』，是吧？」水澤瘋也似地褪去小里的病服，
掛在手邊，用力啃咬對方的身子，用以咬出血的力道，惡毒的咀弄。
「你還想求我什麼，我會不知道嗎？『森里沒死吧？我知道你一定拿去做實驗了！』
對啊，我倆認識了那麼久了，你猜對了，
我本打算拿些更猛的藥試試看這頭野獸會有什麼反應。」
「……」嘴巴喃喃微動。
「吭？什麼？『不要這樣對牠？』那拿那些藥來對付你好不好？」
水澤又舔又咬他胸口上的東西，最後把小里的病褲也剝了去。
一把握住底下?動的小傢伙，捏疼了小里，叫無出聲音，
小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咿咿呀呀的鳴出一些斷句，卻含糊聽不明白。
「真該死呀你，我實在狠不得把你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
水澤滑下身子，張嘴用牙，咬了小里微仰的東西，
淫穢的水汁掀起聲息，小里試著想閉合雙腿，水澤不肯，
他咬疼了小里的那處，持續的把玩與揉弄，
不一會兒的時間，小里從他口中射出濃濃的汁液。
小里氣喘不過去，唔唔啊啊。
水澤俯身，舔吻小里的舌頭，讓他嘗嘗濃郁的味兒，
還不忘調侃：
「小里，原來你的身子還沒退化到忘了這些東西呀？
要不要下次試試看洩不出來的藥？」
嘴巴抖慄，「……」
水澤惹火了，小里嘴兒抽動說出的話，完全不合他的意。
「你到現在還在念念不忘那頭野獸？！」
小里無聲啜泣著，持續無言的對話：「……」
「不要再說了！不準你再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水澤怒不可遏，精悍的腰部挺進了生澀的地方，不得再深入的痛處，
小里躲不過，閉眼承受，純白的床單上，沾濕了鮮紅，
迅速蔓延的很快，床單濕了。
小床吱吱呀呀，紊亂狂暴的抽動。
「……」
不再罷手，不值得憐憫。
小里幾乎快暈了去，眼神變得迷離，
無力抓著領結的手指頭再也無法動彈。
水澤任憑自己殘忍地進出小里柔弱的身子，一把扶起小里雙頰，
他笑著：「吶，小里，說不出話來了？」
小里不停的淚流，纖長的睫毛被鹹淚撫濕，
他像一只無知覺的破玩具，受著水澤驟雨似的擺動。
「我們玩一場遊戲吧？小里，」水澤貼著他的面頰，
「要是，我能夠再親耳聽見你說出求我的話，我依然會像以前一樣幫你，你說好不好？」
小里根本不能再說話了，一場壞心眼的交易，小里勝算是零。
「不過你這輩子休想再好起來了！所以不用再奢望『說話』了！」
小里的雙腿直剌剌地被壓至胸口，呼吸的疼隱隱約約。
「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我才是！」
扣住小里的腰，不肯放過他，撞擊，深入。
他欣賞著他游離的表情，
對！就像以往他們相愛時的表情，絕美得很，
表情空淡淡的，比窗外的月亮還美，
「那頭獸是獸，你不能愛，他已經不是你的了。」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什麼都不是！你只能看著我！」
身子數十處被撞出了瘀痕，瘀痕來得太快，再次撞上也就越疼，
小里不停不停哭泣著，他多想回應強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多想安撫他不受控制的怒氣？
「這樣子不是很好嗎？乖乖的，就對了，養什麼寵物呢？」
水澤在小里身上發洩完之後，拖著他欲昏厥的小臉，先是啃了小里的鼻子，
然後又咬了小里的面頰，底下濕漉漉的一片，混雜了許許多多的體液，
「小里，撐著點，不能被我玩死了，要是死了，我還是會把你弄活，反反覆覆……」
失控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抽離挺擊，啪啦啪啦極為情色的聲響。
沒有恐懼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憐惜，要是手臂能伸直，
他也會像森里給的擁抱一樣，擁抱水澤。
翩翩在最精疲力竭的時候，小里他暈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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