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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回了XDDDDDDDDD ====================================> 白色的牆面,從中褪去了一片磚塊,裡頭藏了一台螢幕, 啪啦一聲,自動轉播, 水澤醫師對著螢幕冷笑:「壹殿下,真想不到你也會有魯莽的時候。」 「呃……」戲都還沒開始演就被迫散場。 「你要演甚麼戲,不介意說來讓我聽聽吧?」 「呃……好吧,既然你那麼想聽,我們就正式開演算啦。」 壹直截了當地拿起槍抵住里先生的太陽穴, 「雖然明知道幹這事情魯莽,也有不得不做的時候。 你想,我真不知道你二十四小時監控著病房嗎?」 「……」水澤挑起眉來。 「事情該從頭說起,關於我新養的那頭寵物啊,我實在覺得牠活在水裡, 像是泡在福馬林裡的死屍令人看了難過。」 「哦?」 「我呢,生物學是沒有你好,不過別的生物學家我還是請得了, 你說森里正泡在細胞水裡,細胞水會自動修復,可是……依你的個性, 怎麼可能會讓森里繼續活下去? 雖然你一再隱瞞北方的事,我多少可以猜到幾分真相, 為什麼不在北方一口氣幹掉森里,還要帶他回來, 好心的把牠泡在細胞水裡修復?更好笑的是要把森里給我? 想必絕非錢的問題吧?你的話中帶bug。」 壹的一番話,也聽在懷中人質的耳裡。 水澤瞇著眼睛,盯著螢幕,駭人的笑著。 「放在細胞水裡要多久才會使一隻身子破爛的野獸復活呢? 他身體裡裡外外的傷早就好了,沒道理牠動也不動,沉睡不起, 所以我帶走了一些細胞水去調查了, 森里現下浸在根本不是修復功能的細胞水裡了吧? 所以,那缸子水,應該說是『抑制水』,對吧?」 壹對著螢幕一字一句說出真相,「抑制所有生命機能的水。」 「哼呵呵……」水澤越聽越興奮。 「森里學弟生命力很強,也絕非牠所願,說不定牠真的很想死去, 不再當一頭野獸了,可是你又把牠撿了回來,有何居心?」 壹嚴厲的反問醫師。 里先生愣愣地望著前方螢幕。 「我仔細想了想,最終得到了一個駭人的解答。」壹抱著懷中的里先生, 「因為你要把一頭只要退了抑制水就會發狂的野獸送給我。」 這就是答案。 「你應該很討厭我父親國家大總理和政府官員吧?你曾經說過, 『未來的新世界才真正被人期待,不弄髒自己的手,地球乾乾淨淨,回歸自然』, 讓其他人互相殘殺,最後世界乾乾淨淨的……」 壹他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是區區一只成年的野獸見人發狂,用槍射三兩槍就會迅速死去……, 但我不敢說,要是你再放了些什麼病毒在牠身上的話……是不是包括我在內, 都會死光光?不過好加在,目前森里裡裡外外還沒有什麼鬼病毒的, 我也簡單地化驗過了,只差你動手了,等你動手殺人,倒不如魯莽地先開戰。」 這就是真相。 水澤哈哈大笑:「壹殿下,沒想到你的想像力豐富得可以拿去寫科幻小說了。」 「怕就怕是真的。」壹挾著里先生往病房外,正要離去。 「你帶不走里先生的。」 「我必須帶他們兩個人走。」 「哦?」水澤挑眉。「你已經把自己下到死棋了。」 「再過不久,我的軍隊也將強行進入這座大廈……」 「把里先生留下來,」 「你用森里威脅我,我用里先生威脅你,不是很不錯嗎?」 壹殿下開槍打壞了螢幕,也扛起了里先生,往外離去。 貳柒在後頭驚叫著:「入侵者!不能帶走里先生!不可以!」 「唉,妳怎麼那麼死腦筋?里先生有說半句話嗎?」 壹瞥了貳柒一眼,機器人也許是釐清了「主人是誰」的問題, 緊跟在壹的身後,彷彿誓死得保護里先生。 「里先生啊,機器造的腦子,到底還是不夠人類靈活啊,你同意嗎?」 壹問著肩上的人兒,「要是你還能說話,那該有多好?你很想見森里吧?」 里先生撲欶欶地滴了兩行淚。 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機會見到森里了。 搭了電梯,直達他處,那頭放有著野獸的房裡。 壹將里先生放下,「我會讓牠活下去的。」 里先生遲鈍的身軀,吃力地伸出手,雙手使不上力氣, 他咬唇顫抖,抬起頭來,缸子裡的生物, 宛如夜裡窗口外的皎白月光,照在他銀白色的雙瞳裡,美麗的發光體。 「您一定很累了吧?我扶您。」貳柒依然盡守本份, 攙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向缸邊,引領他坐下。 里先生淡漠地笑著,比窗台上任何一朵混種的花朵還要柔媚。 他的野獸啊…… 他最珍愛的野獸呀…… 轉過身子,對著壹喃喃輕道:「……」 壹殿下仍然聽不明白里先生口中所說的話,但他猜得出來, 他微笑著,大水缸前有幾顆按鈕,壹按了某顆開關,水缸裡的水開始退去。 在陣陣退去的冰水中,浮游,從末梢神經,一點點刺疼,手指頭針插般的痛楚, 接著手腕被冰水淹個難受, 因為太痛了,森里的眼睛忍不住撐了開, 剎那之時,疼痛散佈全身,化學水裡浮游的生物,痛心疾首的大吼著, 藍色汁液醞釀中的身體,滾動著,蠕動著,泡沫從嘴鼻噴出, 好似遠洋藍色水液中的魚兒。 那頭生物驚慌的拍打著玻璃水缸,當他發現自己身上插滿一根根細絲針管時, 已無法漠視手臂上如萬蟻啃蝕的感覺。 壹殿下跳上桌子,打開上頭的封口,拆開了玻璃缸子, 尚未褪光的水,一股腦兒洩下,弄濕了里先生與貳柒的鞋子。 「森里,醒一醒,是我。」壹將他手臂上的管子一個一個拔掉, 扶住意識不甚清楚的森里。 只見森里一口又一口地吐出水波,樣似痛苦。 一時間,警鈴作響。 水澤靠著門,「壹殿下,你的軍隊似乎已經上來了?」 「那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動不了我和里先生,除非你要忤逆你父親大總領,別忘了我也算是政府高官。」 水澤伸出手,對不良於行的里先生輕道:「你,過來。」 里先生蒼白的小臉,呆滯地望著他。 「不……不可以……里……里先生。」森里發出一絲絲微弱的哀號, 離開抑制水之後, 他正緩慢地復原著,但太慢了,慢得口齒說不清。 「小里是我的!他除了我以外,沒得選擇!」水澤敞開手臂,準備迎接小里, 「瞧他多可愛,話也說不好,路也走不好, 只要他沒應聲,森里,你永遠得不到他。」 「里……里先生……!」模糊的視力, 森里想向前抓住里先生……雙腿千斤重,動不得。 里先生伸出雙臂,貳柒就在身邊, 他動靜不明地捧起貳柒那層層包裹住的頭,嘴裡喃喃不清:「……」 貳柒彎著腰肢,背脊一節一節發著青色光束,從穿著素色女僕裝裡穿透。 她的身子響起嗶嗶地讀秒聲。 「……」障礙無比的手臂,脫去布罩子,解開膠帶封條, 像是打開聖誕禮物似的一層層扯開發泡塑膠套。 大夥兒都看不明白里先生在做什麼。 久而不見的姑娘,睫毛長長,嘴唇朱紅,紅褐色的髮海一絲不苟地夾起。 貳柒微笑著,雙眸子裡的光束圍繞著瞳孔輪廓奔跑發亮。 「里先生,您不能解開我頭上的塑膠套,水澤醫師規定的。」 他摸索著女孩紅得發光的髮髻,手指頭輕撫過脖頸間的按鈕。 女孩的面殼被推了開來,手動式更換面膜按鈕, 適用於買家想更換機器人面容時使用。 他推開貳柒的臉皮,喀噹!墜地癱成一面皮。 「里先生……您?」失去面皮還能正常說話,電線迴路,齒輪轉動。 先是用手指頭碰觸每一個機器零件,他看得切實,細線掌管面皮上的人工肌肉, 微記憶體掌管每一個不同狀況下發生的言行。 「里先生,你要做什麼?」壹不明白的問道。 「里先生,住手。」貳柒拉扯著在自己臉上遊走的冰冷小手,「水澤醫生不準!」 拔掉連接後腦裡的行為線路,不讓她受人工腦袋的控制而行動,雖然讓她不能行動, 卻仍有連接脊髓的反射線路,使她不自覺地抽動。 「不可以,里先生。」連同反射神經也一併拔掉,現在彎腰的貳柒, 動也不動,咕噥地碎碎唸道。 「……」里先生伸手扯掉了屬於語言功能的那一部份線路。 「里先生……」貳柒的聲音由高音轉變為中低音,接著失了聲。 小里將線路接上自己的臉部,他終於輕輕地吐出字句, 藉由著一根語言功能的線路,從貳柒的嘴裡說話了,他說:「放了他們。」 「我低估你了,寶貝。」水澤哈哈大笑,大費周章, 就為了說出話來,就為了要央求他嗎? 「很高招,早知道的話,我應該直接把你弄廢了才是, 省去A級感染什麼的,拐了一個彎,還是被你得逞。」 「水澤,我求你,放了他們。」里先生冷靜地說道。 「當然,你求我的事,我向來做得到,那你呢?」水澤倚著門。 「你有哪一次做到過?無數次的失望……我怎能信得過你?」 小里彷彿下定了決心,伸出一隻手臂,他要抱的人……是水澤。 「請你相信我。」 「里先生……里先生!您……看看我……!不要……不要……」 森里雙腳不聽使喚,他卻放開了壹學長, 往前搖搖晃晃朝里先生而去,跪下身子,抓著男人的雙肩,用力晃動苦求著。 里先生忍著淚水,抬頭,被搖晃得很不舒服,卻也不掙脫, 「不要搖我,我好想吐。」 森里嗚咽著,「不要這樣子……求你不要捨棄我……」 他撇過頭,天冷,房裡的空調有轉至好氣溫嗎? 他不知為何的冷著,顫抖不停。「好冷,水澤,你有把空調調高……嗎?」 「里先生……!」森里想觸碰他、抱住他。 水澤還是贏了,早一步往前一把奪走了小里,丟開了機器人的語言功能線路, 抱著磁娃娃般的里先生咯咯的大笑。他贊許小里的表現,「你表現得很好。」 「里……」 「別碰,小鬼,」水澤任性的不讓人觸碰自己的寶物。 「小里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碰不得!」 突然覺得一切變得滑稽。 「瘋掉的腦子,果然怎樣都救不回來了。」他抱著小里,他擁有懷中的人, 強烈的善妒與懷疑還是難以平復,他從白袍裡掏出針筒子, 「小里,這根針注入體內,你就會很舒服了,」 小里悶哼哼地把自己蜷在水澤的懷裡。 「不要給里先生注奇奇怪怪的藥!」森里什麼也做不來……他救不了他。 「注入之後,你會一直睡著,好好休息,你現在很虛弱。」 水澤在戀人的耳邊輕訴著,小里默默地點點頭, 手中的藥順勢注入纖瘦的身子裡。 「壹,你就把這頭沒人要的野獸帶走吧,小里要你們走,那就快滾吧。」 壹從頭到尾,像是名旁觀者, 他輕輕地脫下外套,替森里披上:「走吧,森里……」 森里不知為何,瞬間,腦袋裡滿滿清晰可見的影片, 走馬燈似地一幕又一幕,以前幼時的事情,全都記得了。 從胸口滿溢出來的後悔與淚水,他哀痛地癱下。 該死的里先生! 為什麼全部的事都瞞著他呢?!為什麼要捨命救他?! 為什麼?! 他也終於記起里先生曾說過,小時候帶他去動物園,發生的事情, 還有回到家之後的心得感想,全都要寫進日記裡頭。 「金色摩天輪,紫色汽球,紅色的小丑鼻子,黑色甜甜圈,彩色旋轉木馬…… 都是今天看到的唷,所以說,這些都要全部寫進日記裡嗎?」 小野獸笑著說道,手裡拿著方才削過的鉛筆,在學校作業簿裡填塗著。 他的雙頰有可愛的漩渦,眼睛圓圓大大,真純得不可思議, 是種正在蛻變的不明生物,甜甜的,跟著最喜歡的人說著珍貴的秘密, 「哪一個比較喜歡嗎?都喜歡呀,里先生。」 他說,「但是,我最喜歡的是里先生您。」 只有在夢裡,才看得見里先生無憂無慮笑著的模樣。 沒有襲來的睡魔,沒有悲愁,沒有分離,不再不同種,無性別之分。 是愛,充滿傷痕的愛心,正因為無怨無誨的想愛一個人, 也把對方和自己燒得遍體鱗傷。 眼底的銀灰色冰冷冷小宇宙孤獨地在真空狀態下禁制自己, 等待著掏心掏肺的那個人回應。 誰都沒發現,星晨誕生與滅絕的時候,其實是熱騰騰的化學作用。 那人的心底,才是個美妙、不受人污濁的至善之地。 「里先生……」森里再怎麼呼喚里先生的名字,那個人已不再回答了。 壹當機立斷,也不管森里怎麼怒吼悲慟,扛起這身心受創反抗不已的學弟,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處:「水澤,等我竄老爸的位子吧。」 「我很樂意等你。」水澤還不忘惡毒地補上一句, 「你的小野獸可別忘了吃藥,要是抓狂了,我也救不了你了。」 房裡僅留下那兩個人。 水澤古怪的面容有點扭曲,又不知何時掛上完美的表情, 喚了一聲懷中的人,「寶貝,」 「……」里先生主動湊上唇,陳年抽煙的味兒變得甜膩,像是櫻桃,又類似草莓, 淡淡然的錯覺,這種牌子口味的煙老早就絕版了, 難得可以在唇齒中吻到相同的味道。 思念由纖柔的手指頭傳遞,他輕輕地放開水澤的唇, 實驗室裡沒窗子,病房裡的窗子外,也許是青色蒼穹,也許是蘋果青綠, 沾了點紅,或像魚鱗般的天際,也許紅紅沁了血絲的夕光, 邊緣畫了點兒金黃色的絲線, 也有可能牽著牽著牽到摩天輪背後,浮著淡淡的一層水紫。 久違的世界,里先生閉上銀灰色的雙眼笑了, 也許窗外的今天,會是個晴朗的一天……。 如此想著的同時,藥效很快就佔據了里先生的身子。 「……」抱著水澤醫師,里先生靠在他肩上, 唯有這樣子躲在這人的羽翼下才能永遠地平安無懼,里先生緩緩的停止抖動, 安穩地埋入臉兒,似是幼兒渴求懷抱, 一次又一次地撒嬌,根本不是眾人所認識的里先生。 水澤輕吻著他的頭髮,「小里,我會照顧你的。你用不著擔心別的事了。」 他倆會一直很幸福。 里先生累得撐不開眼,他呻吟著,往水澤更深的懷裡竄,「……」 「乖,睡吧,我不走,我就在這兒守護著你……」 * * * 摩天輪正靜悄悄的在窗外旋著,今夜的月是尖牙兒,白森森的牙兒, 在暗夜裡散著光,緊挨著摩天輪,多少年來,它就這麼轉著,不停不停地轉著。 「……」雙眼圓滾滾的小男孩,趴在窗口,初生之犢的他不明白很多事, 摩天輪緩緩轉動著,他也跟著陷入思考當中…… 床上的男子,嗚咽了一聲,小男孩急急忙忙跑了去,自高處俯瞰著床上的大人。 男子呻吟了三兩聲,抓起被單,皺著眉,看樣子是夢著不堪入目的夢魘。 小男孩摸了摸男子的額頭,幼小的年紀判定床上的男子沒發燒,才又安心地將小手放下。 小男孩懷疑男子夢到了一場很可怖的惡夢,他也不說話,手搭在男子的手臂上,搖晃。 希望能喚醒男子,不受惡夢干擾。 男子似乎夢得很深,深不見底,他囈語著斷斷續續的字句, 小男孩將耳朵湊進他嘴邊,想聽明白男子夢裡的故事。 徒勞無功,小男孩有限的智慧,聽不懂男子夢裡的事。 小男孩洩了氣,有點兒無趣,坐上木椅子,無所事事。 床頭邊的小茶几上,放了幾張報紙,小男孩只認得三兩個字, 他對讀書報沒什麼興趣,也對滿是字的故事書沒興趣。 他想玩吶! 去哪兒都行。 最希望去怪奇動物園,親眼看看會站直身子的花豹。 能站直身子的花豹是怪奇動物園最近招攬人潮的新主打, 小男孩昨天看過卡通,中間穿插著怪奇動物園的廣告。 他好想去動物園哦! 小男孩不死心地推一推床上的男子:「請醒一醒,陪我玩。」 「……」 男子捨不得睜開眼,看似已逃脫了惡夢的威脅,呼吸漸趨沉穩。 「請陪我玩嘛……」他皺著小眉頭,有點生氣。 床上的男子已經睡了整整兩天有,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 「你還要睡多久?!都不理我……」小男孩跳下椅子,抓起一旁的玩具熊, 到窗邊,扯上窗帘子,他認為床上的男子應該會睡得更久才是, 於是他不想獨自一個人躲在這房裡孤單單地等待,直到男子醒來。 不想。 他拖著玩具熊,走出了房門外。 小男孩,有一頭淡咖啡色的長髮,過腰,走路時, 長髮微微擺動著,穿過長長的廊道,身高不高, 墊了腳尖,摁了電梯的鈕。 走入電梯內,卯足了吃奶的力,才按到了最高的樓層。 小傢伙不用身份辨識,也能在這座大廈裡行走。 因為他有特權。 來到實驗室裡,一鍋又一鍋咕嚕咕嚕響個不停的缸子與量杯, 他很輕易地找到了其中一個缸子裡,長了顆肉色球體的缸子。 球體早已破裂,就像是已有東西從中破繭而出過。 水澤醫師正在實驗室中央,密封著一缸藍色水,「慢慢長成吧。」 細胞融化在一缸藍水中,接著什麼也沒有。 水澤他完全沒發現身旁多了一個雙眼圓圓的小男孩,正啃著自己的手指頭, 咬著指皮,還不及桌台的高度,也難怪了沒人發現他。 小男孩的眼睛底是絕美的銀灰,宇宙間爆裂過後的星塵,粉碎的鑽石, 也有沉積秘密的墨黑。 他的眼珠子在想事情的時候會變成銀綠色,小男孩很喜歡實驗室裡的瓶瓶罐罐, 對他來說,那是一座未知的城堡,有待他墾伐。 他抬起頭,伸出手,拉拉水澤的白色醫袍角。 「你醒啦?小御?」水澤轉過頭,笑著摸摸他的頭, 「睡得好嗎?有做夢嗎?里先生還在睡嗎?」 小男孩點點頭,「父親睡著,睡得很熟,叫也叫不醒。」 「你別吵他,睡飽了,你父親自然就會醒了。」 「水澤醫師,我問您,為什麼人要做夢?父親是不是正做著夢呢?我夢不到東西……」 「咦咦,你從來沒有做過夢嗎?這就糟啦,」 「很糟嗎?」小男孩單純地問著水澤。 「是啊,很糟,你得好好學會做夢才行,」他哈哈大笑,抱起小男孩, 猛親吻男孩兒的紅透透蘋果臉頰,「想吃布丁嗎?」 「……」小鬼搖搖頭,他問說,「那藍藍的是什麼東西?」 「哦?這個呀?」 「可以喝嗎?」小鬼想伸手碰碰玻璃水缸。「我想喝水,口好渴。」 「你又不是魚,不能喝水缸裡的水!這是細胞水,細胞會在裡頭游泳, 游來游去,游越久,細胞就會越來越大顆,最後噗一聲,細胞先生就會一分為二。」 「那不是最後水裡都擠滿了細胞先生?」 「嗯。水缸子會變魔術,細胞先生會組成生物,活生生的東西。」 「會是怪物嗎?」 「說不定哦。」到時候,缸子裡會再蹦出什麼怪物, 水澤他也不清楚,有拆禮物般的驚喜,水澤喜歡。 「我好無聊,父親老是睡著不理我,我也要養水缸先生!我要養一隻怪物出來!」 「唉,養什麼怪物?你不已經是一隻小怪物了嗎?請別添我的麻煩,好嗎?」 水澤醫師將小御置在桌上,自己抓來一把椅子坐下。 「小怪物,我告訴你一個故事吧,」 小御不怎麼愛笑,表情是標準的撲克臉,就算幼幼年紀的他, 最喜歡聽故事,也不動聲色,只是微微地點頭。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會到小孩子夢裡的惡魔, 通常在夜深人靜裡從臭水溝裡跑出來,偶爾也為在午覺裡出現, 更精確一點的專有名詞,叫做『睡魔』。 襲來的睡魔,到小鬼睡著的腦袋裡惡作劇,把小孩子嚇醒……」 小御專注得表情十分有趣。 「你知道怎樣把睡魔趕走嗎?」 「不知道,」小御搖搖頭他又有些睏了,怪了!不是剛剛才睡醒嗎? 「是一個吻,睡前的吻,可以趕走睡魘……。」 故事之初,不過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完。) ================================================> 總算是PO完了, 現在正在寫小渚在伊甸的故事, 不過完成日應該會很久以後才是XDDD 謝謝收看。 -- http://www.streetvoice.com/atsuchen 密碼:69 臣小鳥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29.160.91
munun:看到"不要搖我,我好想吐"那邊不知為何我大笑,都什麼時候了 06/12 13:59
munun:里還在講這種話XD 恭喜完結,雖然森里有點可憐,可是要是里 06/12 14:02
munun:跟著壹等人走的話,水澤會大爆炸吧...到時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06/12 14:03
munun:後面有點不太懂,又看了一遍。小御是複製人?還是水澤偷取里 06/12 14:34
munun:的精子去做出來的?個人覺得是前者,水擇這樣實在...... 06/12 14:36
smtohyde:嘿嘿嘿 等小御長大XDDDDD 06/12 14:52
munun:可是...等小御長大水澤已經老了(要被反撲了XDD) 除非水澤又 06/12 15:14
munun:花樣讓小御長快一點XD (小御一直讓我聯想到御劍>///<) 06/12 15:15
munun:小渚的故事可以一邊po一邊寫,這樣會更有動力喔XD(中肯) 06/12 15:29
munun:題外話,我一直很喜歡渚這個字,但是不喜歡它的讀音XD(怪人) 06/12 15:30
ieo7131989:恭喜完結~所以里先生還是選了水澤阿...(茶) 06/12 15:44
munun:其實我覺得里是被迫的@@? 不過還是作者大人說了算XD 06/12 16:00
ieo7131989:里離不開水澤吧....要藥之類的?作者大人要不要解釋一 06/12 18:50
ieo7131989:下? 06/12 18:50
munun:對吼,他有A級感染...我忘了XD 反正里就認命吧... 06/12 19:22
smtohyde:離不開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不過不知道寫不寫得到那兒就是了 06/13 19:07
smtohyde:一整個懶了 我也是喜歡小渚的字但是音也不喜歡XDDD 06/13 1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