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怪物16

[smtohyde (臣小鳥)]

天氣越來越熱了，大汗中....

蟬鳴聲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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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可知道你到了該讀些更有難度知識的年紀了？」
水澤粗暴地弄亂他的龐克翹髮，
「我已經跟里先生說過了，很遙遠很遙遠的南方有座小島，
上頭有個不錯的貴族學校，
許多大人物都把自己難教難帶的小孩子們丟到那座島上去，
我還聽很多人說，在那裡課業繁忙、活動很多，你去那兒，
也許一年半載的時間是回不來了。放心，我不會讓里先生再要你跳級了，
這樣才能把你留在那島上久一些，你說是不是呀？
我和里先生之間，不應該有你這小鬼從中叨擾。」

「你在開玩笑吧？我才不要去小島裡讀書！我才不會被你騙到，」
今天才聽他說這些有沒有的，小鬼炙熱不已的黑眼瞳，
搶奪追逐自己心愛的東西，他說什麼也不放棄，
「里先生不可能把我送到很遠的學校去的！你死心吧！」

「哦，乖孩子，脾氣那麼大是不行的，」水澤笑著，
「我知道你心裡面想的是什麼，想要里先生？
哈哈，有本事的話，長大一點再來跟我搶玩具吧，
我不跟小鬼搶東西。」

「……」一語刺穿了心裡所有的大小事，
森里的臉一陣紅熱，也被衝得無話反駁。

「當然，身為醫師要給你一個最佳的忠告，
小鬼，聽清楚了，里先生不是你的，現在不是，
以後也不會是，明白了嗎？」
醫師笑了笑，
「不過呢，若是你以後還想來跟我搶的話，
我還是會奉陪，我會徹底的讓你知道什麼叫『死心』。」

輸了，切切實實的輸了，
森里從來沒知道過什麼人不得碰，
那些人等的級數是自己永遠追不過的，
望塵莫及的……可是……
「我會把里先生從你手中奪回來！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有骨氣的小鬼，不錯，勇氣可佳，」醫師爽朗的大笑，轉身離去，
拋下一句話，「衝著勇氣可佳這點再給你個忠告，
你們兩人可是一點交集都沒有唷，可以說是完完全全不相干的兩個人，
哈哈！也罷，今天就放你去看看里先生吧，
我想日後你們相處的機會不多了，」

語中帶了玄機，森里此時還聽不明白，也沒在意些什麼……

他三兩步闖入里先生的房裡，仔細端詳那張熟睡的蒼白臉，
沒有平時的冷淡，沒有用那雙冷淡的銀眸瞧自己，
森里輕輕地爬上床，抱住里先生。
「我不要讓您離開，我也不想離開您，好嗎……」

這點兒小小的要求，慎重地默許後，他滿足地躺在他身邊，依偎而睡。

只是森里永遠也沒想到被送往遠方讀書的惡夢果然成了真，而且很快就應驗了。

就在那件事之後的隔天，水澤醫師的計畫，
快得令森里措手不及，明明昨夜才依著里先生睡去，
今早一覺醒來，貳柒姐姐站在床頭，溫柔的喚醒森里。

「森里呀，你的行李我都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你去了南方，可別忘了常回來呀，我們會很想你的。」

「……？！」
森里看著一旁空蕩蕩的床上，還看得出被單成形的零亂漩渦，
里先生已經不知跑去哪兒了，「里先生呢？」

「他今天一早就醒了呢，從來沒看他睡得那麼好過，
連咖啡都碰，就工作去了。他交代我陪你去一趟學校……
東西我都請大夥放上車箱裡了，就等著你梳洗完畢，吃過早餐，我們便上路了。」
貳柒笑著端來一盤餐點。
「里先生也很想隨你去學校的，可是最近是拍賣旺季，
他不得不自己掌管一切……」

里先生寧可工作，也不願意送他一程嗎？
森里苦笑著，
「貳柒姐姐，我想您也別跟我去了，
我自己一個人會把事情搞定的。」

「里先生的話我可不敢不聽，啊，對了，
他還放了一大箱的紫色藥丸子，千叮嚀，萬囑咐，
以後在學校沒人逼你吃藥，你可別忘了吃，要不然被他知道的話，
他會很生氣的。」
貳柒姐姐手掌裡捧著一顆藥丸與杯水，
「你快快吃早餐和藥丸吧，」

無精打采地打理好自己，穿上一件襯衫，走進自己的房間裡，
還以為走錯了不知到了哪個異次元去，
房間一夕之間空了，除了床與書桌子，
還有些古董擺設外，自己的玩具、書本、衣服……全都空空如也，
什麼也沒留下。

里先生難道真的想趕自己走嗎？
森里苦得什麼也說不出來，
很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
彷若是被人放逐，流放到遠方去，
什麼話也無再須解釋了，他靜靜地走出房門。

「森里！森里！幸好你還沒走！」里先生快步向前，擁抱了他。
「我還以為我趕不上來送別呢，真抱歉去南方學校這件事，
我一直沒跟你開口，對不起，到要出發前我還是沒能親口告訴你，」

「里先生？您怎麼……」回來了？森里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滴下來，
小男孩超脫的成熟，不希望對方發現自己的心情，
「別擔心，我沒問題的，水澤醫生昨晚告訴我了。」

「唉，我和他之前就一直在討論要讓你受更好的教育，
他說南方小島上的學校不錯，我有點猶豫，那兒太遠了，
我不可能每天來回跑去看你，遲遲沒有結論，
不過，水澤今早說服了我，也正好學校要開學了，你趕去的話時間還足夠，」
里先生牽著他的手，
「我也請下面的人把你的行李都弄好，原本我想同你一塊兒去，
倒是真的工作太忙，忙不過來……算了，
我看我還是把今天的事全都推掉同你一塊兒去吧！」

「不用了，里先生，」森里搖搖頭，沒主動回抱對方，
對方自然察覺到小少年的悶悶不樂。
「您別推掉工作，還是照著自己的行程走吧，我沒事的。」

他老早摸透森里那不愛添別人麻煩也不愛找人吐露心事的個性，
里先生摸摸他的細髮，仍舊白得能透光，他嘆了口氣，
「你生氣了？因為我擅自決定，是吧？」

「里先生，我去讀書，你會想我嗎？」小毛頭抬起頭來，
用熱烈的眼神看著里先生。「你會記得我嗎？」

「傻森里，你只是到了該讀書的年紀，到遠方去讀書罷了，
你隨時都可以回來呀。為什麼要說『記不記得』這話呢？
還是你刻意要我忘記？」

苦水滿滿的心臟，森里低著頭，
「里先生，我隨時都可以回來？您確定是這樣的嗎？」

他一想到里先生身旁的護花使者，也許生來就是該陪在里先生左右，
服侍他，
里先生大慨還沒那麼感覺深刻，但事實確實如此，
甚麼天大的事可以瞞天過海，就獨獨有關里先生大大小小的事，永遠騙不了他。

里先生喜歡小男孩髮絲的觸感，這孩子總是對自身的事情保密到家，
雖說森里他平時活潑開朗，面對里的時候，總是這般僵著，
「若你生的氣不是我擅自決定的話，想告訴我原因嗎？為什麼生氣？」

「沒事，」森里撇過頭，不再讓里先生摸自己，
幼小的心底發誓，總有一天，要把最心愛的東西，從水澤手中奪回來，
幾年都沒關係！慢慢培養自己的實力！
好讓自己成為配得上他的人！

懸浮在空中的手，冷不防顫了一下，
里先生只對他說了這句話。
「只要不要忘記吃藥就好。常打電話回來，好嗎？」

佇立在一旁，昏暗的燈光把影子照得長，
煽起昨日不該看到的東西，森里多想握住那雙手，
滿滿的感情溢到喉裡，就快傾巢而出。
他還是說了相反的話語……帶了刺與些許的嫉妒，
「我想，里先生應該沒時間接我的電話吧？」

「……」里先生詫異的表情，不發一聲，
眼前的森里從來沒說過什麼小心眼的話，
森里他不是故意的，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可是相反的話總一窩蜂地被挖出，
「里先生如果不要我的話，就悄悄的把我丟掉吧，像這樣子，
說要送我去讀書就對了，我不會煩您和水澤先生的，」
不是！不對的！沒創意的謊言！請別相信！

「原來你以為我嫌你煩了，所以才把你送去遠方讀書……」
里先生明白地點點頭，沒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那就算了……」

算了？！森里多想自掌嘴巴，反駁那些話都不是真心話，
可是……可是……任何半句討好的說詞都已經說不出口了。

「好好照顧自己吧，藥一定要吃……」

就這麼一句話，森里被送到很遙遠的地方讀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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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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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unun:唉唷,我要抗議(敲鼓)這不是公平競爭啦~~10年,可憐的小森里QQ
→ smtohyde:從中拆散他們先
推 ieo7131989:水澤大壞蛋!!!我要里森啦QDQ
→ smtohyde: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