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verollny:快把森里帶回來吧～～ 06/07 16:56
推 munun:這樣的里先生令人又愛又怕呀~~~(抖) 06/07 17:15
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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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艇緩緩降落在曠地之間，冰冷的男子，佇著柺杖，
沿著階梯慢行而下，身後跟了一群保鑣。
建築物的北隅，被炸出了些許的破洞，碎玻璃散落一地，
激烈的爆破倒是無損整座建物的架構，防火噴灌系統澆熄的大火殘骸盡在眼簾之中，
污濁的地板與天花板，里先生看不慣不乾淨的地方。
「歡迎您的光臨，里先生，所有政府閣員之內，您是第一位親自來此勘查的人。」
機器人先生恭敬的九十度行禮，左手臂已換上了新的肢骨。
「請往這邊走。」
「……」
一群人被帶到了案發現場，亂葬崗與爆炸的所在地。
機器人先生字句不差地統整報告政府實行的計畫進度，
「按照您們所交代的『突變人種除去計畫』，目前已完成了第一批的除去，
預計下一批突變人種將在兩天之後抵達，
屆時將在里先生您面前舉辦施放毒氣的節目，您的房間已被安排至西隅房內，
隨從也將入住西隅四周，今晚的餐點我們選用最高級的牛排……」
「停，」里先生根本無心聽機器人的一言一語，
他不是來伊甸渡假和觀看突變人種被施放毒氣的無聊節目，
「我之前有派人聯絡你們，要是確認身份為『森里』的人，得強制留住他，人呢？」
「森里先生逃亡至北方森林了，越過灰色的警戒線，
所有的機器人包括敝人在內，根本無法進入。沒能遵照長官指令而行，敝人失職。」
機器人先生九十度行禮，
「另一位身份卑微的突變人目前正在研究室裡，讀取腦部神經重組記憶。」
「帶我去。」
「遵命，這邊請。」機器人微微一笑，優雅地指引他處，
走廊內部兩側與天花板皆塗成刺眼純白色，穿越過一層又一層大玻璃門，
來到一間實驗室，隔著玻璃，玻璃另端房間裡的正中央，
放著一顆類似膠著狀的殼子，小渚躺在裡頭，
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心跳，微弱的呼吸與放大的雙眸，彷若近乎死亡。
「……」里先生皺著眉頭，骯髒的小孩子，全身說不定充滿了細菌與跳蚤，
光想到此，不由得厭惡骯髒低下的小孩子觸碰過森里，「還沒死？」
「是的，一息尚存，目前已讀取完腦部記憶，里先生想過目嗎？」
機器人按著前方電腦鍵盤。
「不了……，沒什麼好看的。」里先生無力地揮手，
他沒勇氣看森里是如何背叛他，同這齷齪的髒小孩逃到北方伊甸。
「是麼……」機器人略微困惑，「那麼讀取出來的資料該如何處置？」
「消毀吧，貧民窟裡臭小鬼的記憶沒什麼好看的，」
里先生的語氣裡沒有半點感情，
絕望在銀色雙眸眼底，滿溢的孤寂，旁人發現不來。
「那麼……里先生，這位低等的突變人該如何處置呢？照常放入毒氣室裡行刑？」
機器人先生問道。
哪來那麼多問題？
睨著眼，直到雙眸的銀光不再閃爍，片刻間，
里先生開口：「任憑你……處置吧，我累了，我得到客房好好休息……帶路，」
「是的，請往此處走。」機器人先生笑得和藹可親。
里先生轉身步出了實驗室，佇著柺杖行走，些許因身心劇疲而不良於行，
一行人往西隅客房前進，一排深不見底的廊道，
直通深處，廊邊仍是純白一片，毫無修飾的空白。
里先生左手鑽入自己的口袋之中，緊握著口袋裡保存良好的小針筒。
他身後的無用之人們，沒有一個人能帶回自己兇殘的野獸，
唯有自己才是森里的主人，自己才是得以主導森里生死的人！
有了強烈佔有慾的認知之後，里先生邪惡的輕扯嘴角。
是生是死，森里都不得自行了斷。
客房比起實驗室著實柔和了許多，不改一貫作風的純白，
床舖上的被單端正地鋪設，房裡沒有桌子沒有任何器具，
僅存一只對外聯絡的電話對講機與衛浴設備，
在里先生眼裡，說是監獄也不為過。
里先生站直了身子，他說:「沒有我的指令，你們誰都不能進來……」
那道門緊緊地被關上，密不透風。
空盪盪的房裡，里先生不安地盯著腳下踩著的白地板，
白色真是個容易髒掉的東西，他厭倦了骯髒，
也厭倦了皮鞋上不知為何的汙濘，該死的北方，該死的泥土，
里先生想脫下鞋，又怕雙腳赤裸裸地踩到真正染垢的地板，
他拘泥地往前而去。
坐上一片慘白的床，慘澹的蒼白臉頰，幾多天來沒睡好過，
嚴重失眠的這幾日，不復以往的紅潤飽滿，得來的是眼下的淡圈，
卻多了一份病態的美感，幾天下來不正常的飲食習慣，
已造成了枯若槁木的雙臂與手指，似乎一捏就該斷裂。
「毒氣節目啊……」里先生摀住想吐的嘴，一切都髒到了極致，
好似深吸一口氣，就能吸入大把突變人留下的菌蟲，
他只想盡快找到森里，然後回家。
要是森里不當人，可以；當一隻真真切切的野獸，
養在自家大廈最豪華的房裡也可……，
不管如何，森里的命運就該由他經手，忤逆道德也好，被鄙視也好，都無所謂，
他不諳這累人的世界，什麼愛的恨的，
他會的不過是幼稚的霸佔擁有……，
要是森里不依，里先生也打算將森里雙足弄殘，不讓牠逃離。
掏起西裝口袋裡的麻醉針筒，小巧的管子內，
藥效頗強的液體，找到森里之後，他要用針筒狠狠往森里身上刺去，
注入麻醉劑，帶牠回家。
「對……帶他回家。」步驟簡單。
貼在客房牆上的電話瞬間響了起來。
「……」里先生不想接電話，四處的動靜對他來說，已全無意義，
他頭也不回，轉向落地窗口，弄開鎖住窗子的把手，窗子一開，
腳再踏上混濁的泥土，已是另一個國度，
世上最後的原始森林之一，禁止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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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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