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終於要搞定了..........苦手苦手
假期似乎也快要結束了...
好想再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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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里片刻的失神，記起里先生告訴過他：
「是呀，怎麼可能？里先生說我去了骯髒的地方，
細菌感染，那天發高燒，燒得太嚴重才昏倒。」
憶起在廢棄區裡，小渚說過的一番話：
「待在廢器場太久對身體不好，我可不想因為這樣，讓你受到幅射傷害……」
「幅射傷害……」他喃喃重覆了一次。他不是笨蛋，
即使自己得了甚麼怪病，里先生永遠不會告訴他事情種種。
貳柒抱持大男孩的頭，輕拍：
「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要是有的話，可要跟水澤醫師說唷！
你病不是也還沒好？早點休息呀。」
「貳柒……」笑了一笑，「妳告訴我病況如何吧！里先生從來不告訴我，
可是我想聽一聽，真的是細菌感染嗎？還是身體受廢棄場幅射感染器官病變了？」
瞧床上的人兒，翻了身，將小臉埋入軟軟被子裡，宛如幼子，
別於平時的不易近人，說他心思細膩，吹毛求疵也不為過，凡事往肚裡吞噬，
自己消化、吸收，事實上不讓他人過問煩惱，埋葬壞事，
就為了把好的一面給重要的人看。
「看吧，里先生老是如此，看他甚麼也不在乎，冷淡得面無表情，其實呀……」
森里萬分珍惜床上愛逞強的男人，也愛端詳睡夢中那張臉，
「其實他一定在心裡面，煩惱了半天吧？想必貳柒一定知道實情。」
說出實情？
貳柒腦裡的記憶體可沒如此設定，摸摸男人的頭，
一副不以為然的笑語：「細菌感染沒錯，碰到貧民窟裡的髒東西，
而感染的病，水澤醫師說得清清楚楚唷，別胡思亂想，
等你病好了回工作崗位，早點休息吧，」
步出了房間，也為他們關上房門。
離去的跫音，沉著的呼吸，房間裡轉化為先前的安靜。
森里仍然抹不去小渚的影子和她手臂上的刺青……政府為方便管理突變人種，
在他們被診斷出突變基因時，所刺下的烙痕，
像是超商裡的商品，機器一掃瞄，甚麼突變人等，一覽無遺。
「突變人……啊……」報紙早被貳柒一同帶走，
森里手邊半點可看看打發時間的東西也沒有。
書櫃子裡，幾本頗有厚度的皮質封面的書，還有一冊資料夾。
森里認得出來那是一本公司歷屆拍賣商品的資料───里先生不喜歡使用電腦，
底下員工自四面八方找尋奇珍異寶樣數，多如繁星，
於是規定了編輯資料書冊，以便一一閱讀挑選可以納入拍賣商品。
而那本書正是最終拍賣出的東西。
「十幾年前的資料怎麼不在書庫裡？」
為何獨有此本資料夾落單放在里先生房間裡？森里抽出資料冊，隨手翻讀。
多年前的拍賣資料，目光停留，拍賣集團初次販售「突變獸」的照片，
在厚厚一本歷史書冊中，雪般白的身子與烏黑的虫殼眸子，
閃爍著野性應有的神色。
「就是……這個？」森里定神閱讀了薄薄一面紙，一些無趣的記載檔案。
「編號陸玖壹貳零陸，『突變人獸』，姓名不詳，性別公，實際年齡十二歲……」
照片上的人，似曾相識，他打開了桌前的電腦螢幕，
他知道最高機密裡會記載著全部的拍賣資料，需要密碼，
這集團裡唯一的一個知道的人，就是里先生，森里閉目苦惱著。
密碼，是什麼呢？
「生日，」背後傳來低沉的嗓音，站在門口的身影，
別具威脅，水澤醫師笑著走進房間。
他走向床邊，輕撫著睡美人的頭髮，點水般的親吻，絲毫不在意情敵在旁，
屬於自己的東西，沒理由不能碰，
他說：「小里很單純，密碼很簡單，絕非什麼又臭又長的密碼，
他根本記不住太長的東西；也不會是字母，太麻煩了，他想不到那兒去，
所以，想必是他最為記得的數字，我雖然沒試過，
因為我不想知道太過私人的事情，我和他，就算不說什麼，
也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銳利的眼神，掃射著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了呢，真高興你實現了你十年所下的戰帖，回來應戰了，
勝負未曉，你準備好了？」
水澤笑了：「你可知道，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擅自進來他房間？包括你在內？」
「胡說，里先生從沒禁止過我出入他房間，」森里信心十足，一副佔上風的模樣。
「請問你為什麼想偷看資料？」
「……」答不出話來，森里不想透露太多心事讓敵人知道。
「我來替你回答吧？」拾起小茶几上不知明的書本，翻了幾頁，
「因為報紙說你是突變人，」
森里搖搖頭，失笑：「可笑！亂寫的東西不可信，」
「是不是騙小孩的把戲，你應該分辨得出來，難道不想親自問問我嗎？
全部心裡想問的事，一併提出？」
事情越變有趣，水澤看著對方的臉色愈發不對。
「……」
正中紅心，心房一碰就坍塌了，
「你不明白昏倒當天發生了什麼事，你很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說是害怕也不為過，想問里先生？
他絕對會說你沒事，要你好好吃我製造的藥，」
他冷靜地開口：「告訴我為什麼要吃紫色的藥？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跟這次的昏倒有沒有關聯？」
「很好，很有求知的欲望，不錯，」
還有那謎一樣的身份：「我……從哪兒來？里先生說我是從孤兒院裡領養的，
他不可能沒來由地領養我……」他討厭死小鬼。
「里先生真告訴你是領養的？！」真不知該說小里笨還是神經大條？！
說了鬼才會信的謊言。噗嗤一聲，難掩笑聲，水澤還是努力降低音量，
不吵醒床上的小里。「別傻了小森里，里先生不告訴你，我更不可能告訴你，」
得不到答案的他，顯得無奈，下達逐客令。
「你該走了，里先生很不容易才睡著，別吵他。」
水澤沒打算待太久，
「你打算想知道些什麼？如期的話還好，若是不如預期的話該怎麼辦呢？小森里？」
太多古怪的漏洞，森里比誰都體悟得多。「我自有分寸！」
水澤笑著引述今日某報上的一小段新聞開頭：
「突變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全世界將『受污染的人』定義為『突變人』，
最嚴重的突變人，是為『突變獸』……」
意有所指，森里盯著那可怕的男人，不語。
「難得不必在動物園或北方見到，拍賣場上就有販賣記錄……很吸引你？
才會讓你自己忍不住想一窺小里的電腦資料？」
「……」偷窺別人的東西，是種差勁的行為，森里紅著臉。
水澤緩緩步向門口，
「我向來不會阻止他人求知的欲望，人類因為有求知的欲望才能進步，你說是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麻煩！打了啞謎，不開門見山，令人燥悶。
「雖然我不會告訴你，線索也在此止住，聰明的你會尋著麵包屑而行吧？
好好享用接下來的事實，很刺激唷，絕對值回票價。
不過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要回到原狀就困難了，」
「夠了，請離開吧！」
「真可惜，我還沒說完呢，小里他只讓我進來，是因為我倆之間沒有隔閡，
哪怕是謊言？他說再多謊言，我都知道實情，」
「請別吵到里先生睡眠。」
「他對你有隱瞞，而你只知道一味的追究真實，」
水澤輕笑，「就算知道了實情又如何？」
「請您不要打擾里先生！」
「你對自己不明白，想知道答案，可是……
看了小里的電腦，就能解決心裡的困惑了？」
水澤離開了里先生的房間，步下樓，餘音卻不絕於耳，
不清楚他去了哪，
「你困惑的不只有眼前的事吧？我想也包括了你和小里的關係，
真的是情人？現在是？未來會是？還是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你根本不瞭解他，又怎麼能愛他呢？世上能愛他的唯有我而已，
除了我誰都接受不了他的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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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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