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tohyde (臣小鳥)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怪物44
時間Mon Jun 8 14:46:46 2009
話說...
對不起大家...
若想happy ending 就此打住吧!!
請不要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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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的墨綠,蔓延著大地,蟲聲薨然,啁啾鳥鳴,夜色漸暗,
參天的林木間縫裡,偶爾飛過一隻大型嘎嘎叫響的禽鳥,隨著夜色
淒涼,越是陰寒難耐。
漫無目的在深林間倉促奔走的森里,關於接下來該怎麼做,
一點頭緒也沒有。
忽略吃藥的次數越是增加,伴隨而來的頭疼也就越劇痛,
彷若腦袋裡有隻可怕的怪物想剝開空有人殼的軀體奪出。
最大極限的頭疼逼自己再也不得步行,抱著頭,
森里半跪在綠葉間,「痛……」
他無力地靠在石塊上,要是可以遇見其他突變獸,
他很樂意成為突變獸嘴下的生肉,能抑制住這般頭疼就好,
最佳的結局就是腦袋先被吃掉,他就再也不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走了。
抬頭仰望不見蔭上的天空,原來自己本該存活的地方,入夜將是滿載寂寥與寒冷,
不過,再怎麼空乏也比不上在里先生身邊的位子,
一旦逃離了高高在上的位子,落魄得令人發噱。
「啊……」疼痛漫延了整個腦殼,森里累了,枝椏底下的黑影,
照著他龐大的身軀,泥濘弄黑了純色白的襯衫,他趴倒在地,
試著什麼事也不得再思考,逐漸閉上沉重的眼皮,他需要好好的睡眠,
下次醒來,希望自己已是一隻在林裡像死屍般徘徊的野獸即可,
渴求苦澀的事請與人性一併帶走。
不知過了多久……
隱約之中,森里感覺到臉上有股濕熱的溫度存在。
有東西在舔著他的臉。
既細微又黏膩地舔著他。
掀開眼皮子,發現了一頭幼獸就在他身邊,
不管他臉上裹著一點兒泥濘的俊氣剛毅臉兒是多麼的髒,
幼獸執拗地舔著他的臉。
幼獸也許感受到了同類抑鬱的氣息,仰天嗥叫。
「嗨,」勉強撐開眼皮,森里微微扯起嘴角,似是而非的悲嘆。
「我想……在過不久,我也會跟你一樣了,期待嗎?小東西。」
「嗚唔,」聽不出是悲是附和,牠在原地打轉著,跳上石頭,
又用指爪磨擦著身旁的大樹。
「吶,當小獸可好?」森里舉起手指頭,想撫摸那一身雪白的毛,
叢林間的一聲窸窣,讓小獸轉移了注意力,
順間提高警覺,對著叢間異物,嘶嘶啞叫著。
密林間還能藏有什麼駭人的怪物?一抹最熟悉的身影。
踩斷了枝條,發出響聲。
皮鞋上的泥土,已快搞瘋里先生了,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深入林間,找尋森里?
里先生自己也不知道打那來的膽,憑著一股沒來由的衝動,
聞著柳林間的風聲而來,「森……森里……。」
「怎麼……會是你?」森里無力的搖頭,「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
真是一句傷透人心的話,里先生敗挫不已。
「你在說什麼鬼話?」他輕蔑的慘笑,
「當然是來帶你回去。怎麼?遇見同類了?捨不得回去?」
「嘶!」小獸面對里先生,咧嘴示威。
里先生定眼盯著小獸,開口道:「還是森里……,你小時候最純白,
白到我挑剔不來的乾淨,這頭小獸沒你小時候漂亮……」
「住口!我不想聽!」森里不想聽,他瞥過頭,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想往更深的林子裡奔去,卻力不從心,他抱著頭,顛簸。
森里悍然的甩脫對方不斷觸碰來的箝制,
「瘋子,餵我吃人肉的瘋子!離我遠一點!」
「不要吼叫了,走,跟我走吧……。」距離甚近,再次掠住了年輕的臂子。
「為什麼你找得到我?是不是又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森里氣惱地甩掉里先生的手。
「里先生,到底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告訴我全部的秘密?」
里先生跟在他身後,頓了步伐,
「我並不想瞞騙你……說真話是嗎?是的,
身份識別的晶片……就……就像一般的寵物一樣,都會有的,防止……防止走失。
「原來如此啊!不管我逃到哪裡都受您監視是吧?」他嗤之以鼻。
「不過……我非不得已才會追蹤的,你知道的,越過灰色的那條線,
所有電類、磁類、衛星、機器……全部東西都會失效,」
里先生解釋道。
「政府當初就是不讓人類再來破壞僅有的森林所想出來的辦法,」
所以突變人得以在北方,沒有天敵而生存,
倒是有些不怕死的不肖業者,願意鋌而走險,入林獵補初生的小獸。
他特別強調:「我追蹤你到一半時就失聯了。」
真話?還真是個微不足道的小真話呀!
森里想逃離里先生,還有所有的人類,「你說這些,都已經太遲了,」
「不遲……城裡的街道很危險,北方也很危險,跟我回家去,
乖乖跟我回去,我們會很安全……我保證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里先生焦慮的追上。
「然後呢?再背著我殺人對不對?小渚也是因為你唆使機器人不留活口的,
對不對?還有那些死在伊甸城裡的突變人,你也有參與是吧?」
他譏諷地嘲笑著後頭賣傻的男子,
「這樣吶?里先生,到了我該滅絕的時刻了?
那麼,請殺了我吧?就跟你下達命令至小渚於死地,」
「不是我殺的,聽我說,政府早在很久就下令全面撲殺突變種,
因為確實有突變人出現了新的品種,刀槍不入的新野獸,牠們身上藏匿著致命的新傳染病,
國民政府為了城裡大半部分的人類們健康著想,
所以連一般比較輕微的變種人也被集體隔離了,
我很抱歉,會議上我什麼也做不了……」
這就是真相?
森里不知是否該相信他的話。
里先生咬了下唇,要把所有的事毫無保留地都告訴他,
「我有參與政府這項行動,我並沒有贊同殺掉突變人……
但是,他們已經決定就算是輕微的突變人也要結束牠們的性命,小渚的死……
我很抱歉,不過,渚就算是回到城裡,也是死路一條……
你不會,我們有水澤醫師,所以你現在必須跟我走,我們回家去,
那裡才是對你來說最安全的地方,這世界病了,
他們看到一丁點異於常人的人類都想殺,你知道嗎?」
「但是我不正常呀!我是一頭野獸!」掏心掏肺地嘶吼著,
無法忽視里先生總是把最重要的實情抹黑隱藏。
森里對他咆哮,里先生實在是過份到天理不容,
「很好玩是嗎?!將我養在你身邊很有趣嗎?!回答我呀!你想怎樣?!
拿根吊著羽毛的棍子弄我……瞧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很有趣是吧?!」
「你不一樣!你是人類!貨真價實!不……你想當頭野獸也無妨,
但也應該在我的範圍內,我會給你最乾淨豪華的房間與肉類任你吃,
不準你逃跑,不準離開我,聽到了嗎?」
很少有衝動言語的里先生,他不停不停重複著矛盾錯亂的話,
「不……還是當人類罷……只要吃藥,對,只要吃藥,
很多很多的藥,你的病就會康復了,跟我一樣。」
「放手!」
「森林很危險,我不準你回去當頭野獸,」
拉扯之間,腦殼最深的那一塊地方,有東西在啃蝕,「唔啊……我的頭好痛……。」
抓住了淡淡白色柔毛覆蓋了的手背,里先生掏光所有另一個口袋裡,
十幾來顆的紫色藥丸子,堵到森里嘴邊,逼他吞下藥丸,
「我命令你吃藥!立刻吃光這些藥!」
「不要!我不吃藥!」竭盡心力的嘶吼。
「吃!我叫你吃光它!有沒有聽見?!」里先生纖弱的手臂,試圖掰開森里的下巴,
「我供養你吃住!你這輩子都得聽我的!不得忤逆背叛我!」
森里尖銳的厚指甲,抓著里先生的雙手,冷不防,推開了他,
里先生連同手中的藥被打落在泥污上。
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里先生,手背流出絲絲細血,長髮亂不可言。
「……」森里一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強忍著鼻裡滾滾的酸。
他漆黑的雙眸裡盡是後悔。
「……」里先生沒時間舔掉手背上的血,他淡然的露著笑,
默默看著那些染上泥灰的藥丸子,他撿不得,太髒了,
「藥……全都掉在地上了,沒辦法,髒掉了,髒掉的藥吃進肚子裡是會生病的,
沒關係,森里,我……我想辦法……一定有辦法可想……對不對?」
「里先生!請您離開!離我遠一點!」
「嗯,我……我也覺得我該離開,」
里先生弄不掉手掌心裡的黑土漬,要是隨身帶了把刀,
里先生絕對會用刀子割掉骯髒的部份,看不見的壤蟲與塵垢最讓他擔憂,
「真受不了……這裡……誰會想在土裡鑽來扭去的?哈……要是鑽入手指甲裡該怎麼辦?」
極近哽咽的聲音,森里明白里先生討厭這裡的一切,厭惡如妒的個性,
怎能為了他親自踏上泥濘之地?
「你明明討厭骯髒,我就是從這堆骯髒裡生下來的,何必來找我?請您回去!」
「嗯……對啊,你母親是野獸,從滿滿蟲卵的肚子裡生出你……,」
里先生連頭髮裡都藏有了土塊,他急促的呼吸吐氣,顫抖的替自己的長髮撥掉土,
「不過……不過……放心,打從一開始養你……
驅蟲藥也吃了不少,你的身體裡應該……應該是乾淨的……」
濱臨瘋狂的界限,里先生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不在發抖,
故作鎮定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來,不安份的?動再次襲身,
指頭間的煙,夾不住,也掉落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再伸入口袋中,
找些能使心思寧靜的東西,來回摸索,徒勞無功,喃喃自語,
「最後一根煙掉了……,早知道……早知道我該在伊甸客房裡多拿一包煙出來……哈……,」
到目前為止,里先生還是不改面無表情與高高在上的模樣,
到底要獨自暗藏在心裡多久?將近傾巢的瘋癲差一步,終將洩出。
一襲柔弱的身影,在森里眼底看來,好孤獨,好孤獨……
孤獨到一無所有一般惹人難過動容。
「……」
再也看不下去了,森里沒里先生那麼無情。
森里有血有淚,他咬著牙,躊躇了半步,向前……
一股腦兒,還是抱住了地上呆坐的里先生。
相擁的時間,有如一世紀之久。
被森里抱在懷裡,炙熱不已、永遠都像太陽般暖和著里先生發冷的身子,
里先生聞到了森里的氣味,既熟悉又安穩的氣味。
里先生閉上眼,把自己埋入森里更深的懷裡,紊亂的呼吸終於慢慢歸溯平穩。
森里悶悶的在里先生耳邊訴說著,
「我……沒吃藥也死不了,沒問題的。我不需要您保護,只需您放開我,讓我自由,
即使下半輩子我在這兒無意識無知覺的生存下去……。
吶,里先生,要是我變回野獸,還會記得您嗎?」
「不知道。」里先生不想離開他的懷抱,他僅知獸性絕非一般人能壓抑,
成年的獸類不像幼獸,牠們具攻擊性,可以將人一口氣用尖牙撕裂。
「求求您離開我好不好?我不想傷害您,」
森里泫然欲泣,將轉變成突變獸的前兆,全身上下緊繃的筋肉,
脈搏咚!咚!咚!越敲越響,龐大的身子底下是貪念溫度的里先生,
他輕撫著他一身純白的嫩毛,宛似白鵝身上的細毛,鳥類翅膀般的錯覺。
「啊……啊……」再也不能壓制腦裡的痛楚,
呻吟著的森里費了好大的力氣推開了里先生,「就……我就快……」
只見森里漸發性的越不能自己承受身體轉變所帶來的負荷,
尖牙突飛猛進地長,一身異於人類的毛髮也加速蓄積。
里先生一張臉像白蠟燭的蒼茫,他堅定地搖搖頭,
「不可以,你不能走,不能離開我。」
事到臨頭,還是如此霸道像個小孩子嗎?
森里苦笑了。
里先生依然抱著必死的決心,不畏怯地往前,
森里一吼,警告著似是生人的對方,別踏入禁區。
他說:「我愛你。」
空氣靜止了,很美也很悲傷的三個字,
從最冷默的人的嘴裡,被說了出來。
森里不能置信地搖頭,聽對方說出這三個字,莫可奈何的悲痛著,
「您搞錯了,這不是。您說這是愛的話,我想……我會恨您更多的……」
「恨我……?」
森里苦不堪言地扯著難看的微笑,怪獸就快要脫殼而出了,
沉重的鼻息,不能再自主的身子,像隻傀儡般的往前撲倒里先生,
嘴裡流出濃濃的口水,牙骴是一把鐮刀。
「當人類是個錯誤……可當野獸,卻也不能愛您了。
我求求你……殺了我……什麼都好……用身邊的石頭敲死我……離開我……我最後的請求……」
「……」里先生什麼話也沒說,讓他抓著,伸出手臂,抱著他。
森里越是掙扎,里先生越是用力緊抱,彷彿要抱緊著他,直到窒息為止。
「里先生……還記得我很小之前曾經問過您……」用力甩著頭,願自己保持清醒。
「問您……『您喜歡的人是個怎麼樣的人?』……您記得您的回答嗎?
您沒多說什麼……就……笑了……,是水……水……澤醫師……對吧?」
「不……森里,你錯了,並不是水澤醫師的,我愛的是……,」
「不要再欺騙……欺騙……我了!為什麼……到我變回……野獸前夕……您還說謊……?
承認……有那麼困難嗎……?」
里先生搖搖頭,嘴巴裡含著三個字,「我沒有……」
只是森里永遠都不會懂。
「我是怪物……沒錯……,但是……,你……和水澤,比我可怕……一百倍一萬倍……」
森里張牙,憤恨的啃著里先生的肩負,不再服藥的他,尖牙的開始長成,
利得鑽進生肉裡,里先生的西裝,汙濁了一片紅色,血淋淋,不帶有任何表情的里先生,
看不透的思緒,瞇眼也不需要了,只有用力緊抱著對方,
想緊抱到倒數,同歸於盡。
「放開我啊……里先生,您想死嗎?您想讓我咬死嗎?」
森里咬牙切齒,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筋骨了,
還是停止不了的獸性。粗糙的呼吸著,
「您想死嗎?請放開我……」
事實上,他捨不得放開森里,緩緩蓋上沉重的眼皮,
被野獸緊箝咬的肩兒重得像千斤鐵塊,感受不到疼痛,一點也不,
里先生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半點存在的感受也沒有。
他抬頭,用力對焦,想仔細看清楚愛人的模樣,觸摸對方,想跟他親吻。「森里……」
已快恢復成獸類的眼珠子,黑色瞳仁不停放大著,
佔滿整個眼框,透黑的深沉,宇宙渾沌般的深黑,有著最單純最原始的生存意義。
從美麗的黑色眼珠子表面,映出了里先生的臉龐。
「水澤醫師想必……馬上會到達……此處救您吧……」水澤醫師每一件事都能算得準準的,
世界的運行,全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聲音開始扭曲,口水和合著血絲的黏液,
「如果說,如果說……我完全變成野獸,
記不得您也好……也……也請您……放了我,不要再把我弄成人類了……。」
里先生答不上話來,也無法承諾甚麼。
他知道自己根本辦不到,抱著森里的同時,
另一支未受傷的手已拿出了麻醉針筒,抵著森里的脖子。
喪失人性的最後一秒,森里開始咆哮,整個人壓住里先生,
宛若餓了幾百年的殘暴動物,大口撕掉肩胛上的血肉,吞併,感情全然殆盡。
麻醉針刺入了怪獸的脖頸,里先生安心的閉上眼……
一切都快結束了。
他要他重生,當森里再次撐眼醒來……
該是喜劇收場……。
他要好好洗個澡,好好的躲在森里懷中沉眠……
下一刻,從怪獸的軀體內起了化學變化,戲劇性的震動,
從頸動脈爆開來了,野獸歪斜的往一方倒地,眼底盡是痛苦的神情,
嗚咽不已,緩緩的從爆炸的傷口流出一攤濃郁的血水,
再也沒有剛剛那樣子的兇猛,朔大的身軀蜷縮著。
里先生臉上佈滿從森里頸部噴出的血液,他瞪大了雙眼,親眼見證了野獸的軀體,爆破。
水澤站在一旁,手裡拿了一包里先生最需要的淡煙,
他笑得很野,彷彿甚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我來遲了,剛從城裡搭飛艇來,沒想到,看到這一幕吶,你們又玩得太過火了,可不是?」
適時的出現,反而讓別人感覺到故意安排,就是等待著野獸抓狂的那一刻,
不弄髒自己的手,對手被滅絕,美妙的謊言,
不需要辯解什麼,得心應手就能完美殺人計畫。
里先生不可思議的瞪直眼,傾斜地起身,沒有表情,癱坐在泥地上,
臉上有蕃茄醬般火紅的混雜血漬,燙滾滾,
「死了……?死了……?不是……麻醉針……嗎?」
他親手殺死了森里……,
親手毀了森里……森里死了,死了,全都是血的腥膩。
他的身子怎又發寒了?
「當然不是麻醉針筒呀,」水澤輕輕點了一根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來到小里身旁,撿起地上的空針筒,
「你以為拿我開給你的麻藥就可以讓野獸昏迷不醒,是嗎?」
「……」
「然後呢?將昏厥的野獸搬回家,要我再幫你一次?」
水澤踩著野獸的臉,
「這頭野獸,你未免也太寵牠了吧?」
「……」身子比先前更劇顫慄。
「誰叫你要偷拿我新研發的毒藥呢?是寄生蟲,別看牠們小小的肉眼看不見,
牠們發狂起來,可以將所有的生物驅體弄爆!」
水澤笑得很開心,同一時間,些許流至肚腹的毒藥,
再一次將怪獸的身子從中爆裂,腸肚掉了一地,亂七八糟的臟腑,
從野獸身子裡跑了出來,他拾起紅紅稠稠的東西,異常興奮,他喜歡這些東西,內臟,
其餘的不怎麼喜歡,尤其是那張該死的臉,
「內臟才是最漂亮的東西呀……,」
「森……森里……」緩緩爬過地上的殘渣,四肢染得火紅,嗆鼻的血水,
里先生只能伸出手指頭,擄住森里的頭,唯一不支離破碎的地方。
低下頭,沒有悲哀,那張臉無法表現出悲傷的模樣,里先生的行為陷入了瘋狂,
他抱著黏接身體不怎麼牢固的頭顱,說甚麼也不放開,用自己的臉頰溫暖著失溫的對方,
徒勞無功,原本還碰碰跳著的律動,
藏匿在胸口的那顆心臟,瞬息間就停止了躍動,說來詭妙,
歪斜的身子,不再因為即將死亡而喘息,巨大駭人。
水澤瞇著眼,抱起小里,好讓他遠離那些極速腐化的不健康肉塊:
「你乖一些,我會考慮再買個寵物來給你,怎樣?剛剛你見到的幼獸好不好?」
從腰際被拎起的瘦削身子,雙手沒節制地揮舞,抓不到心愛的玩具,令人鼻酸難過。
「乖,我們回家去了,」他在他耳邊吻道。
躺在地上的死屍,抓不著,也碰不著,里先生像個小孩子一樣地哭開了。
抽抽噎噎地哭開了,淚汪汪的銀眸越發閃亮美麗……。
掙扎著想要牢獲的東西,卻甚麼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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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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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ieo7131989:=口=!!!!! 06/08 15:11
→ ieo7131989:森里被發便當了!!!(剛剛忘了寫 06/08 15:12
→ smtohyde:感覺是娘家嗎 ??XDDD 06/08 21:13
推 munun:還在震驚中看到發便當3個字害我噗哧一笑。感覺水澤之於里很 06/08 22:35
→ munun:像里之於森里(我好像說了一句難懂的話XD)簡單講水澤也把里當 06/08 22:36
→ munun:寵物的感覺,但又跟里對於森里一樣,產生了愛情的感覺 06/08 22:37
→ munun:但是不諱言,水澤跟里都是無情的人 Q---Q 06/08 22:39
→ smtohyde:我也是看到便當那個字眼笑翻了 06/09 1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