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先生
持續小獸養成計劃，
請看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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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過了幾日，偷閒了好幾日的水澤醫生，
被底下的部署請回了實驗室裡去，沒他在，全都少了重心也少了能指揮的人，
亂成一團。水澤原本還是不打算回去的，
在這兒天天都能「玩弄」里先生，好玩得不得了，
捨不得回去，直到大陣仗地有人前來迎接，還是跟著同仁回去了。
看來要一陣子不能見面，臨走前，水澤丟了兩三本書，
笑著要里先生讀讀，說這對養寵物有不錯的教學指南。
貳柒見房裡沒聲沒息，探頭瞧了瞧，男人正埋首嚼字。
難得和睦相處，關了房門工作去。
「如何照顧動物？」坐在老位子上的里先生，正努力地埋頭看書，
「養寵物入門，對於認養小動物率先必須確定自己經濟獨立、
是否有足夠的空間符合小動物習性……」看這些字，
好似太遲了些？
別怪從不看書的里先生，他可是費了好大力氣，
吞了三大杯咖啡才開始閱讀這本入門書冊的。
小獸舔了舔雙手，瞪大雙眼，看著專心苦讀的里先生，
歪斜著小頭兒，咧嘴打了個哈欠，
滾弄著地上三、四顆五彩小球，一個人玩，玩不出興趣來。
「好比飼養松鼠就得有樹枝讓牠爬、小貓喜歡跳上跳下的空間玩耍、
大狗喜歡在廣闊的所在跑來跑去……」
皺眉頭，理解不了書裡的這段話，里先生喃喃的反問，
「沒聽過什麼叫松鼠的……奇怪的書，
寫什麼幾百年前的動物？又沒說突變野獸需要什麼了……」
小獸叼著球來到他腳下，長大了不少，里先生伸出手，
忍不住摸了摸一頭白色遮眼的頭髮，小獸硬是將球往他手中送。
「森里，想玩是嗎？等一下嘛，我在看書先讓我看完一個段落吧。」
自顧自地，唸起下一段文字，
「注意讓各種小寵物接受預防針，植入晶片以防日後走失。」
哦！這句話受益無窮，
里先生認同地點點頭，一定要注意這類事，預防勝過治療。
走失也是不可忽略的一點呀！
「唔……」小獸孤單地鳴叫著，爬上對方的大腿，
想頂開書本，要里先生看看牠，陪陪牠。
「好啦，乖乖的，」里先生讀了幾行字，眼皮不知為什麼越來越沉，
不是才喝了咖啡的呢？怎麼會睡魔上身呢？
揉了揉銀色發癢的眼睛，把書本丟到一旁去，
他當下決定用自己的方法養育小森里。
那可愛的?孩子，甲蟲殼般的黑色眼瞳，逐漸退了色，
人類不會有像這樣的塑膠眼睛，服了藥之後，
居然微微透出眼白的部分，雖然瞳孔仍舊異常比例佔滿眼睛，
樣子怪可愛的，尤甚小森里歪著頭，一臉不明白，
似懂非懂的看著大人時，古錐的程度不差布娃娃。
想起水澤說過，這小傢伙其實已經可以教育教育了，里先生起了興致，
將牠抱起往前步行了幾公尺，放在一處，
小森里原本還想黏膩著里先生的，抓著他的褲管子，
他沒理牠，自顧回沙發上。
此時，里先生用杖子敲了敲地板，森里抬著頭，
雖然尚未完全成為人類，卻已經能聽懂里先生話。
「不準再用爬的了，森里，你已經是人類了，不準你再用動物走路的方法了。」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扶著周圍的歐式刻工精細的桌子，
緩緩爬了起來，「啊哈！」
「對，這就對了，來，過來我這裡。」里先生伸出手，下達指令。
森里乖巧地用雪白美麗佈滿細微血絲的裸足往前踏去，
像是剛學會走步的嬰孩，歪歪斜斜，後腳著力點沒抓穩，
踉蹌了兩三步，啪一聲，跌落在地上，放聲大哭。
「哭什麼？起來，到我身邊，」
揉揉雙眼，流著鼻涕，爬起身子，
跌跌撞撞地到主人身邊，撲了個身子，用力抱住里先生。
「很好，森里，你根本能走了嘛，為什麼還要爬呢？」里先生笑了笑，
抓了抓小森里的下巴，「從今天起，你不能再爬了，明白嗎？」
森里好喜歡里先生，不等回答，就爬上主人大腿上去。
「不能像貓一樣趴著了，乖乖的坐在我腿上，我教你說話，
教你讀字，好不好？」雙手抓著小森里的腰，端正坐直了身子，
頭抬得高高的，角度正好蹭上了里先生的頰骨，
吐著熱氣嘴巴微濕，里先生難熬地被癢得笑了出來。「好了，別一直想黏著我，」
他先前已經托貳柒買了小孩兒學習生字的書本，
就擺在桌上，他興奮地打開插圖精美的書本。
「來，我唸給你聽哦，要記著，記著嘍。」
指著書上的一字一句，細心地唸過。
「嗯嗯？啊……啊？」聰明的小森里，明白主人想教牠書裡的東西，
馬上記了起來，但人類的發音對牠來說，十分困難，
吱吱呀呀學不會，
那便惡狠狠的咆哮了起來，冷不防地咬著里先生伸過來的手掌。
「乖，不要生氣，來，再唸唸看。」
里先生有耐心地指著書本上的拼音。
「啊啊……呀！」小森里試了兩次，生氣得將頭頂掉書冊子，
主人沒拿穩書本，掉下桌面。「啊啊！……」
里先生失笑的撿起地上書冊，
「你也才剛變成人，學不會很理所當然呀，別那麼氣，好不好？」
小森里爬下高處，把彩球找了過來，就是想玩球，
不想讀書。嘴露出半顆小尖牙，裝模作樣，「唔唔！」
「好，好，我跟你玩，別生氣了。」越看小森里，越可愛了。
里先生感受到了熱騰騰生物的率真美麗，
兩種不同世界的物種微妙地和平共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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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69
臣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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