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unun:兩人要開始對峙了嗎(準備鑼鼓中XD) 05/18 18:19
→ smtohyde:對啊 邪惡攻君 與 陽光攻君 的對抗 05/19 10:03
空一頁。
======>
森里的病情，幾日就好了，正如水澤醫師所說的，
果真身子不再異常燥熱。這檔子事情告了一段落，
小森里終於又重拾嚴正端莊的表情，背書包上學去，
考試成績符合了以往的高標準，水澤醫師也就不打算再繼續教下去，
偷偷把這些教學時間，轉嫁成「調教里先生」，來得更有趣了些，也樂得很。
過了月圓的日子，天氣又逐漸地冷了起來，參差著雪，
又加雜著冷鋒，里先生的四肢每當天冷時就冰得毫無溫度。
自己不懂得照顧自己，水澤醫師總是邊摩擦著他的小腳，邊唸他不乖乖聽話。
里先生也永遠都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躺在沙發上，
順便讓他推拿筋骨穴道，不過這醫師最後都會摸到不是穴道的地方去……
這天夜裡，月色冷得看不見表面凹痕，隔了一層銀色紗布，
里先生剛巡過森里的房間，見他已睡熟了，才下了樓，與水澤在客廳裡，
水澤正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彈琴，別看他只是個醫師，卻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這是蕭邦的夜曲升C小調，冷冷的，很適合你，寶貝。」
水澤纖白的指頭在月光下顯得更似青透，「可不是？」
里先生叼根薄荷煙，閒情逸緻時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逐一拆開別人寄來的信，
不疾不徐地扯開一大疊信件，「我討厭鋼琴，太吵了。噓，小聲一點，」
「老天吶，這麼美的音樂被你說得一文不值？」他邊仰頭笑道，
一邊雙手飛也似的輕柔地在黑白鍵上舞弄，著了魔的撫弄著。
他拆開一封信，照本唸道，
「親愛的水澤醫師，謝謝您替我治病，我非常的感謝您也非常的仰慕您……」
里先生挑眉，將信丟在鍵盤上，「看來你又有仰慕者了。」
「我沒空看信，我正在彈琴。」水澤用手指彈開那張信紙，
手重新放上鍵盤，換了調，另一首美麗的夜曲，
他對里先生解釋說道，
「其實我最愛的是B大調，聽起來像在淡藍色的海水裡浮游的感覺，
泡泡包圍著細胞，細胞再生，一個又一個，海是孕育生命的地方，
也許深不見日的海底，總是像夜晚，我才會這麼想著。」
「很不錯的想像力。」沒在聽取對方說些什麼，里先生是個老煙腔，
只顧著抽完一根，又點了一根淡煙。
「你什麼時候改抽這牌子的煙了？」
「自從森里到我們家裡來。」他繼續撕開下一封來信，看看寄件者，
「警方來信，有趣……。警告，近日因走私突變人猖獗，
願貴公司能與警方合作，加強管制，」
「唷？看來是之前拍賣引發的嘍？招風引蝶，你被盯上了。」
水澤雖專心的彈著某一段旋律，還不忘打了岔，
「保重。不過，他們怎麼不直接打電話警告比較快啊？」
「哦，無干緊要的事，我只看信件，不收其他東西，所以電話行不通的。」
「真是個怪孩子！都什麼年代了還這樣？」水澤明白里很念舊，
不喜歡高科技的東西，
但每每用上實驗室裡的新產品，永遠都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奇，玩一玩，丟在一旁；
好比說電腦吧，里先生就不使用電腦，但面對龐大的拍賣資料，
嫌麻煩之餘還是請貳柒全輸入電腦內，
只學了關機開機，還有使用滑鼠這三項技能，行遍天下。
「這年頭不借助科技的力量是無法與人競爭的。懂嗎？寶貝？」
「跟人爭什麼？」里先生順手撕毀信件，丟在一旁煙灰缸裡，
「算了吧，就算有高科技，
政府他們查不到突變獸的，森里已經是人類了，對吧？」
「呦～寶貝，這你就錯了，」他笑著搖頭，
「藥不是萬能的，只是暫時，你知道的，暫時緩和病痛，
就像普拿疼、痲藥或安眠藥，吃了只是減輕痛苦，
該醒來該疼痛還是會照常持續下去。」
頓時，里先生斜視地望著他，
「但是我的病痛都是你的藥治好的呀。」
水澤狂癲地大笑，「你的病永遠都不會好啦，你腦子生的病，再怎麼吃藥也不會好，
除非病除，你的腦子裡裝了什麼我完全不想剖開來看，太珍貴了，我很寶貝的。」
「請你再說清楚一些兒，藥不能解決森里的問題嗎？」
「是的，寶貝，他的問題是出在DNA，可不是受病毒細菌感染的唷，
當然不能吃藥解決，因為被受污染，DNA傳達了不正確的訊息，
才因此亂了生長，雖然不至於致命，倒也搞成別的生物了，演化就是如此美妙的東西，
有朝一日，人類若是輸給了這種動物，我們也會被滅絕可不是？」
水澤興高采烈地講述著自己的專業，
「離題了，森里這毛病當然只能用手術解決，若是DNA傳達不正確的消息，
只要關閉就可以了，很簡單嘛，
然後再造正常的蛋白質讓傳遞繼續下去就是了，」
聽不了太多太複雜的細胞養成關係，里先生輕輕走向水澤身邊，
「所以，你的結論正是，『森里要成為真正的人類，就必須動手術？』」
「沒錯，沒錯，好聰明哦，小寶貝。」
里先生認真，又帶了點生氣的語調，
低頭看著彈琴的水澤，「你為什麼不動手？而且不告訴我這麼嚴重的事？」
停住了所有的樂符，水澤微笑著伸手觸摸對方的唇，
理由很簡單，就僅存對方不明白……「因為我會嫉妒。」
半晌，里先生失了神，像是掉入了某段回憶當中，
淡淡的一股哀愁。「……」
「所以我不能讓他變成人類，他只能『暫時』變成人類，說藥效強，
但不服藥超過幾多天，他會再變回野獸，也許有時候身子狀況差一點，
基因不穩定的時候也有可能會提早變化。
所以，他必須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不停的吃我給的藥哦，
不要忘了給他吃藥。否則變回野獸，要餵食就很困難了。
你知道的，若是他越大，越成一頭成年的野獸，就更困難了。」
水澤抬起頭，雙手抱著里先生的腰部，將臉輕貼在對方腹上，宛若初生赤子。
「這樣啊……」里先生輕梳在對方額前的金髮，
碧眼之中，除了空洞之外，還可以讀到一絲半點的感情，
隱沒在眼中深不見底的幾萬呎裡，誰都沒法子挖出來。
他喃喃笑了，「那可傷腦筋了。」
森里這孩子，永遠都將是個藥罐子了。
滿足的聞著屬於里先生的煙味，水澤用齒解開對方褲鍊，
白色襯衫全然拉出褲腰，吻沿著小腹滑落。
月光在帘外特別感傷，特別冰淡，激射出的光線，
照著窗台上的人工花朵，夜裡的花蜷伏著細莖幹，
也許是月光殺傷力十足的關係，而非夜間的休眠。
遠遠的樓房裡，在床上已沉睡的小獸，
被幽靜的鋼琴聲吵醒，揉揉惺忪的雙眼，打了哈欠。
他抱著機器人玩具下床，沒有里先生陪伴，有些兒慌亂。
以往這時候，里先生總是抱著他熟睡才是，
就算里先生再晚下班回來、再怎麼躲避著自己，夜裡，
他都會來到自己的房間內陪陪森里一會兒，
好讓森里半夢半醒之中享受著被里先生抱在懷裡的幸福滋味，可是……
這會兒，里先生去了哪兒？上廁所？還是到廚房喝水？
悄悄地尋著緩慢的鋼琴聲而去，樓梯旁的客房門口傳來極為熟悉的喘息聲，
伴隨著屢屢飄渺的鋼琴單音，接著單音變得十分紊亂，
直到似乎有重物全然壓在鍵盤上，咚了一聲響。
喘息聲越來越粗暴，夾雜了兩個人的聲音。
「水……水澤……唔嗯……」咬緊牙關，朦朧的雙眼，
眉宇淡淡然地皺起，說不出疼痛還是快感，里先生底下的侵略物，
出乎意外的勇猛，逃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只能緊緊抓牢對方的衣衫，
任憑暴雨似的疼愛，身子疼得很，從身子疼到了心臟，沒來由的心疼。
「你在想什麼？」水澤邊律動著下半身，邊撫過對方前額的髮絲。
「……」銀綠色的眼眸子，在想事情，想著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同樣的痛楚，連著心臟一起糾結，
就是那個讓人十分心痛的人，痛到話也說不出來了，
蹙著眉，不知何時小臉蛋已經佈滿淚痕，咬著下唇，
也不放聲哭咽，悶聲不響，里先生像是不敢確定這般的疼痛，
使性子地用十指抓著對方的背，溺水的小孩，奢望著誰能救救自己。
水澤笑意不曾退過，「你到底在想甚麼呢？想得那麼入神，可是……」
語焉不詳，也許是那表情實在美得不像人類，
水澤欣賞著那樣迷濛又泛紅的臉兒，連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了。
里先生趴在對方的肩上，咬著那姣好身子的肩膀，
又被劇烈地抽插，刺了穿，里驚呼了聲，
與水澤俊逸的面容向望，零距離的對視，
不自禁地啄了那唇，嚴重失焦。
「唔嗯……」
小獸蹲坐在樓梯角落，輕然躡足地落地，有個小小的門縫，
月光正好把兩個黏在一塊兒的影子投射在門外的地板上。
水澤抱著里先生，將他落坐在鋼琴鍵盤上，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做著他曾經在電腦上看過的事。
醜陋。
惡臭。
小獸明知道這些東西不該看，卻又無法移開雙目，里先生是多麼絕美的生物？
在月光底下，一層薄膜般的淡光把兩個人包圍了住，既污穢但又美麗。
有股東西被搶走的感覺，令人衝動得想哭，他忍著眼淚，
腦子裡一片空白，悄然地又回房裡，
他不想看到那樣子的里先生，完全不想。
客廳裡，靜謐的只有倆人的喘息聲，
也不知裡頭的人持續如此的行為有多久，里先生被水澤攻擊得慘烈，
最後終以細聲哀求對方。
水澤卻沒打算終止與他相愛，
將幾乎神智不清盡乎昏迷的對方抱下鋼琴，
溫柔地放在毛絨絨的地毯上，
不先預告地由下往上突刺，繼續逞兇。
直到月兒緩緩地在漆黑蒼穹裡移動運行至西方，
直到房間裡頭什麼聲音也沒有。
水澤赤裸裸地抬起熟睡中的里先生，操弄完昏死過去的里先生之後，
已為他用毛毯子包裹住纖弱的身子，
輕而易舉地將戀人抱起身，上樓回里先生的房裡去。
為他淨身，替他換上乾淨的衣服，
在他受傷的部位上涼涼的藥膏。
幫暈厥沉睡的里先生，打點好一切，
讓這美麗的男人躺在柔軟的床上，蓋好絨被，關上昏黃的燈光。
水澤還有許多工作沒做，沒有與里相擁睡去的打算，
吻了一口床上的小生物，起身步出里先生的房間。
門口，有個小人影，蹲在角落。
「你為什麼躲在這裡？」視力極佳的水澤，馬上認出來是誰，
他輕笑著，「這麼晚了不睡覺，躲在那裡做什麼？」
既高傲又妄為的小鬼，森里說，「走開！我要去找里先生！」
「你的里先生現在正在睡覺，難得不需要吃安眠藥睡得那麼熟，
你別進去吵他，快回你房裡睡吧？」
水澤裸著的上半身，格外有年輕有力的大人樣，
他正要交錯走過森里身旁，倏然轉頭，
「小鬼，你應該不小了吧？幾年級啊？
我記得你好像又跳到六年級了是嗎？對了，一直沒調侃你，
上次騙大人的招數，我看就只有小里看不出來，你並不是個笨小孩，
那些數學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吧？所以呢，
你這年紀就是應該要好好用功讀書的時候，基礎是很重要的。」
「……」不懂大人想講些什麼，森里默默地看著他。
--
http://www.streetvoice.com/atsuchen
密碼:69
臣小鳥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29.162.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