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殤凜]新旅程其之二
※殤不患x凜雪鴉，原劇向，竊心系列
離開煙月閣，殤不患與凜雪鴉繼續往北而行。
時序進入冬天，東離北方開始下起雪來，將大地染成一片銀白。
「唔！好冷！」
漫步小徑中，寒風捲雪撲面，殤不患不禁打了個哆嗦。
聞言，走在殤不患身側的凜雪鴉停下腳步，這舉動讓殤不患感到納悶。「雪
鴉？」
「此地要到下個村莊步行需要一日，雖然用流星步可以省下許多時間，但，
這天候以流星步趕行也有困難。」指了指前方，凜雪鴉道：「不如前方找個
能遮風雪的地方，先露宿一夜，明日再走吧！」
「我也有此意。」點點頭，殤不患同意凜雪鴉提議。
達成共視，殤不患與凜雪鴉轉向尋找能遮蔽風雪的地方，找半個時辰左右，
在湖邊山腰處找到天然形成的洞穴。
進到洞穴內，殤不患將剛才路上順便找來的木柴點燃，凜雪鴉則施了些術法
延長柴火時間，坐到火堆旁，沉默須臾，殤不患想起身上還有一壺酒，拿了
出來，喝了一口，遞給凜雪鴉。
「喝點酒暖暖身吧！」
「謝謝。」
接過酒，凜雪鴉也喝了一口。
片刻，身體逐漸暖和起來。
殤不患看了凜雪鴉一眼，想說些什麼，腦海卻一片空白，索性保持沉默，靜
靜喝酒。
視線相匯須臾，殤不患轉開視線喝酒的舉動映在凜雪鴉眼裡，讓他想起先前
與不患再相逢以及七罪塔兩人共渡那一夜的情況。缺少話題時，不是喝酒，
就是擦拭拙劍，偶爾看他兩眼似在打量又繼續喝酒與擦劍，七罪塔時，不患
喝掉蔑天骸送他的兩罈酒卻不見醉意，那時他便覺得此人不但功力深厚，亦
有堅強意志力。
察覺他的計畫因殤不患而產生變化時，他匆忙下山先一步來到鍛劍祠，打敗
蔑天骸，造成天刑劍損毀後本想去另外偷一把神誨魔械封印魔神，卻沒想到
與殤不患再次相遇。
殤不患身上竟有能封印魔神的神誨魔械。
最初是好奇與計謀，跟在殤不患身邊或許能找到下一個獵物，沒想到長時間
相處後，卻對殤不患產生連他也沒預料到的好感。
在那之後，觀察殤不患成了他的樂趣之一。
比如說，找不到話題或是感到困擾時，不患會摸額頭；胸有成竹時，不是摸
下巴就是摸鼻子；感到尷尬時，就會搔搔耳鬢與臉頰。
若對對象抱有好感，說話反而不客氣，或者說，會用最直接的方式给予建議
方向。
與什麼樣個性的人都能聊上好幾句，給人輕鬆和諧氣氛而使人誤以為他缺少
江湖中人機靈一面，修為不足。
若約不患喝酒，有很大機率約了就走。
喜歡小孩子，或者說，很會哄騙小孩子。
還有……
思緒到此，背上突然多了一件外衣，將凜雪鴉注意力拉回，下一秒，整個人
被殤不患摟入懷裡。
「不患？」語尾上揚，帶著疑惑。
「你的身體冰冰涼涼抱起來真舒服。」頭靠在凜雪鴉肩頭，殤不患低語。
聞言，凜雪鴉道：「剛才你不是嫌冷？是喝了酒開始嫌熱嗎？殤大俠轉換想
法的速度也太快，讓人跟不上。」
「囉嗦啊！」殤不患忍不住抱怨。
該不會是向他撒嬌嗎？
思及這個可能性，凜雪鴉笑了笑，回擁殤不患，順著背脊撫摸厚實背部。
殤不患沒有反抗，靜靜摟著凜雪鴉。
真稀奇。
向來都是他勾引不患或是窩在不患懷裡尋求溫暖，沒想到竟然反過來了，不
患今天吃錯什麼藥嗎？還是……？
「雪鴉……有點安靜呢！說點什麼來聽聽。」殤不患聲音打斷凜雪鴉思緒。
這句話讓凜雪鴉愣住好一會兒，或許過於少見，而感覺變得有趣起來，完全
猜不透眼前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究竟是碰上麻煩事需要點聲音，還是有什麼心事想求個安慰，或是單純覺得
兩個人在同個空間不說話很悶很不自在？
每一種都是他難以理解的情緒，卻讓他感到不下於捉弄惡人的樂趣。
「那，你想聽什麼？說掠風竊塵行惡過程，你說不定想將我的嘴縫起來或是
丟到山洞外凍死，我可不想變成那種情況啊！」
「這嘛……」本來想回應他才不會這樣做，但思考一下在煙月閣時聽到的各
種傳言，殤不患深吐一口氣，改口道：「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好了。」
「嗯……」
順著殤不患意思，凜雪鴉緩緩說起幼年故事。
自他有記憶起，便是在惡人堆中長大。
七八歲時被賣去青樓當奴僕。
半年間，他看盡人間悲歡離合，看了不少癡情女子受尋歡者欺騙，卻不願承
認受騙，也看了不少癡情男子以為藝妓有心，卻不知那只是為金錢而說謊言。
欺騙只是生存的手段之一，那是他當年的想法。
兩年後，他被喜愛孩童的壯漢看上，也被重視利益的樓主出賣，為逃出生路
，他用計騙了那個壯漢也騙到一筆資金，離開青樓，他看到那名壯漢人財兩
失而崩潰的表情時，心中雖有股淡淡歉意，卻也有一種說不上的愉悅感。
欺騙自以為是的惡人，讓他覺得有趣。
之後，他輾轉在幾個惡名昭彰的組織中當屬下，藉此觀察惡人心性與學習劍
術武藝。
曾有一段日子，他熱衷劍術，偷偷練劍，改變裝扮與化名，挑戰天下劍者，
短短幾個月就成為名震東離的頂尖劍者，再無對手。
他放棄了劍，尋求下一個人生的目標。
「後來，我遇上了廉耆師父……」
話說到此，凜雪鴉感到耳邊傳來均勻平穩的呼吸聲，偏頭一瞧，殤不患就這
樣摟著他，靠在他的肩頭上睡著了。
凜雪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真重呢！」
輕柔低喃一句，凜雪鴉將殤不患挪至地面上，僑了個比較舒服的姿態，闔上
眼，偎在殤不患身邊，也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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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過場的一篇文，簡單交待一下我心中凜雪鴉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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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群蝶春景艷，寧伴白蓮夏池芳，
朱顏一夕因風改，霜刀雪劍葬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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