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殤凜]新旅程其之一
※殤不患x凜雪鴉，原劇向，竊心系列
天色剛亮，鳥鳴聲迴盪，傳入室內，劃破寧靜。
殤不患自睡夢中清醒，睜開眼，坐起身，發愣片刻，才想起昨晚欣賞凜雪鴉
的天霜劍舞後，纏綿整晚，轉過視線，人，自然睡在他身側。
打從和這人成為情人後，不過短短幾天感覺發生了一年份的事啊！
望著凜雪鴉毫無防備的睡顏，殤不患思索。
從山洞再次相會，不，認真說來在老樹下破廟前停下腳步聽這個坐在樹下怪
人說話的那一刻起，一連串的巧合將原本沒有交集，甚至個性不合的他們湊
在一起。
如果他沒有拿那把石佛身上的紅傘。
如果他沒有救了丹翡後回到破廟前將人交給凜雪鴉。
如果他沒有為了幫助丹翡而與凜雪鴉一行人上七罪塔。
如果他沒有為了殺凜雪鴉而打破地牢，找上凜雪鴉。
如果他沒有選擇和凜雪鴉合作。
如果他沒有再會時，讓凜雪鴉跟在身邊。
如果他沒有和凜雪鴉一同來到煙月閣。
如果……
和這傢伙走在一起本來就會有沒完沒了的事，這一點早該知道了，事到如今
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啦！
殤不患很快轉換心情。
視線一掃，大門下方有個本來沒有的東西，定神一瞧，似乎是封信。
盡可能不打擾凜雪鴉情況下殤不患躡手躡腳起了身，移步至門邊，將信拿起
來，上面署名是他，殤不患不疑有它，便打開來看。
『數日恩情，今日清償，中庭見，水奉。』
搖搖頭，殤不患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欠的總是要還，總之，去看看凜雪鴉的義妹打什麼主意。
煙月閣雲雨別苑旁，一間不起眼的小木房座落於此，與四周富麗堂皇五彩奪
目的建築不同，這間小屋顯得僕素，卻意外能融於雲雨別苑景色中不顯突兀。
小屋外種植些許草藥，踏近此地，便聞到淡淡中藥味。
此地便是煙月閣現今主事者，也是凜雪鴉義妹柳水奉住所。
照信中指示，殤不患來到此地，遠遠便見到柳水奉手持長勺正在澆花。
「早啊！柳姑娘。」
「哇……殤先生還真的來了！」見到殤不患，柳水奉露出吃驚表情，看了看
天色，轉過視線笑道：「還起得這麼早，我以為你和義兄天亮才睡。」
「咳！」被猜中某些事的殤不患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我睡一個時辰就夠
了，這也不是重點，妳要我幫忙什麼事？」
「殤先生來的時間早了幾個時辰，這樣吧！殤先生先陪我共進早膳，我帶殤
先生參觀煙月閣，順便出賣我那義兄的過往給你聽，如何？」
「這條件聽起來不錯！」摸摸下巴，殤不患笑著回應。
「那就請殤先生隨我來吧！」
於是，殤不患跟著柳水奉步出煙月閣，行走片刻，來到市集，挑了個在市集
邊搭起的露天餐館，點了兩碗豆漿與燒餅，共進早膳。
「妳打算出賣凜雪鴉什麼？」咬一口燒餅，殤不患開啟話題。
「這嘛……我先說說我與他相識的過往，你有興趣聽嗎？」
「說來妳應該是我第一個看到認識凜那個傢伙還沒有惡感，甚至願意當他義
妹的人。」
「哈！」聞言，發出輕笑，柳水奉回應：「殤先生也是第一個讓我義兄做出
違反他原則之事的人啊！」
「互褒就免了，直說妳與他的故事吧！」
「嗯。」
沉默片刻，整理思緒，柳水奉輕聲細語緩緩訴說過往。
她出身保鏢世家，父親是東離東北一帶有名的鏢師，武藝高強，母親則是鎮
上客棧女主人，美貌遠近馳名，蒐集情報能力無人可及，一次，受官府所託
，運送一批貨物上京城，結果半途遇害，那時她年方十六，得知雙親戰死惡
耗後，又是一連串人性險惡的打擊，過往那些圍在她身邊討好她的親戚朋友
一夜之間全成了陌生人。
她決心復仇，便追查起雙親身亡原因。
也是在那時她遇上了掠風竊塵凜雪鴉此人。
凜雪鴉聽了她的故事，知曉她的目標是東離東北惡名昭彰的血禁堡，便說願
助她復仇，替她找了銳眼穿楊與其師廉耆要討伐血禁堡。
那時年幼，也無人可求助，她只能相信眼前凜雪鴉。
直到殺上血禁堡，她才發現她不過是凜雪鴉遊戲當中的一粒棋子，凜雪鴉看
上血禁堡堡主愛財如命的那一點，將她賣給血禁堡主為奴，混進血禁堡中，
利用機會將寶庫中財寶全數偷出，分給狩雲霄與廉耆，血禁堡主看到寶庫金
銀珠寶轉眼成為廢鐵時，當場發瘋，被設法逃出地牢看到此幕的她斬下首級。
「真像掠風竊塵會做的事情。」回想起上七罪塔時光景，殤不患皺眉搖首。「妳寬宏大量
沒追殺那傢伙嗎？」
「他雖然利用了我，但若沒遇上他，我根本報不了仇。」
「妳倒冷靜。」
「或者，比起被一個認識不久的人所騙，受親戚好友背叛更是痛苦。」憶起
過往，柳水奉語帶感嘆。「後來我找上凜雪鴉，直言要拜他為師。」
「哈！這發展有讓那傢伙大吃一驚嗎？」
搖搖頭，柳水奉繼續說著與凜雪鴉碰面之後的發展。
她的要求引起凜雪鴉好奇，照理說，被出賣至此多半心懷怨恨，但她卻要拜
一個出賣她的人為師，她說，雖然掠風竊塵出賣了她，卻沒讓她生命受到威
脅，而且，報仇她本該靠自己，凜雪鴉逼瘋她的仇家，讓她有一刃仇家機會，
她本該感謝。
凜雪鴉聞言露出淺笑，說他無意收徒，但可以收她當義妹。
「如今想來，義兄對於行為舉止出乎意料之人特別苦惱吧！」笑了笑，望向
殤不患，柳水奉道：「比如我，或者是你。」
「不如說在見識過掠風竊塵本事後，尚能不帶喜惡之心接近他的人，是他願
意放在心上的人吧！」聳聳肩，殤不患回應：「真是麻煩的人！」
「但對義兄而言我們大概才是麻煩。」
「這……也是。」腦海浮現那夜過後雪鴉抱怨過他總是破壞掠風竊塵計畫，
殤不患一時語塞，便轉移話題。「那對妳而言，凜雪鴉應該是幫助妳的恩人
囉？」
話甫落，兩人間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柳水奉低垂視線，沒有回應，這反應讓殤不患感到納悶。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雙親遭受追殺時，凜雪鴉就在現場，但他並沒有
出手幫助，而是默默目睹慘劇發生。」許久，柳水奉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複雜
色彩的淺笑。「他救了我也幫助了我，我敬他如兄長，但，我卻也無法原諒
他明明有能力救我的父母卻沒出手。」
「水奉姑娘……」
殤不患下意識想開口說些安慰的話，腦海卻一片空白。
確實是掠風竊塵的作風。
善惡不存心中，只為娛樂自己，不欺騙良善，不殺害罪惡並非道德而是任性。
他雖瞭解，能包容，卻不能完全認同。
過去，他能與丹翡或水奉站在同一線，指責凜雪鴉行為，現在……
哈！
殤不患內心浮現一絲苦笑。
愛上的人個性如此，他，又能如何？
「坦白說，我希望凜雪鴉得到報應，希望他能……多那麼點仁慈之心，或許
你是唯一可能改變掠風竊塵的人。」
那雙湛藍雙眸凝視殤不患，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
這下換殤不患摸摸鼻子，露出帶著複雜色彩的笑容。
「這嘛……至少他不救善良之人，我會救啦！」或者，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情……殤不患如此思索。
「話說回頭，我有一個疑問。」視線落在殤不患身上，柳水奉問道：「殤先
生俠義心腸，不曾思考以情人的身份要求掠風竊塵成為一代俠盜嗎？」
殤不患陷入沉默。
這個問題他也曾思考過，或者，在提出希望凜雪鴉成為他情人那幾日，他曾
有衝動對凜雪鴉提出這個要求，希望雪鴉不再欺騙善良正直之人。
但，他終究沒有開口。
凜雪鴉天資聰穎又洞悉人性，應該瞭解他的個性與想法。
是否要成為他心中期待的模樣，凜雪鴉自有衡量，他也無意干涉。
許久，迎上柳水奉視線，殤不患緩緩回應：「凜雪鴉他看上我，是因為我瞭
解他，我會選擇接受他，便是連他身為掠風竊塵的行事做風也一併接受，所
以，我不會對凜雪鴉提出要求，也不該對他有所要求。」
聞言，柳水奉睜大雙眸，片刻，露出淺笑。
「我有點明白為什麼義兄那麼喜歡你了。」
===
私心交待一下水奉的背景。
然後起個下一個事件的開始的過場。
其實有點想用側寫的方式，大概是水奉去看殤凜的視角，
不過那樣子又會考慮到風格問題~(艸)
新旅程大體想寫的是我心中凜雪鴉的身世/想法/背景等等的故事，
推敲著這謎一般的角色會是什麼樣的想法與作風，免不了有些仇家視角吧。
設定上唯二對凜雪鴉還算有好感的就是義妹和殤叔了。
也想了些凜雪鴉選擇走上掠風竊塵這條路的設定之類的...
希望能寫出心中的畫面~~(艸)
考慮將一些心中的遺珠畫成連環本...需要點動力~(炸
以上~希望有興趣的大家多和我聊聊天啊~~(艸
--
狂風驟雨催紙傘，遊人浪跡步不休。
天地滂沱如何渡，蓑衣褪盡任濁流。
https://www.plurk.com/anyamugen
https://www.facebook.com/shinyu0319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19.171.18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84809184.A.FA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