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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都是愛01      我以為我們可以走一輩子。        當老同學告訴我,前些日子他們看到你牽著一個女孩的手在校園內散步的時 候,我只是笑著說:「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們看錯了啦!」        對呀,怎麼可能。        我們就這樣輕易地放開彼此的手了,怎麼可能。        「拜託,大家認識這麼多年了,才不會認錯人哩!」老同學斬釘截鐵地道。        「欸……」怎麼可能。「別說了好嗎?」        無力地掛掉電話,話筒另一端的老同學後來還說了些什麼話,其實我聽得不 太清楚。或許……也不想聽得太清楚吧?我想。        怎麼可能,現在我們已是形同陌路的兩個人。        高中到大學,五年的歲月,五年的愛情……就在你連正眼瞧我都不願時脫口 而出的那句「或許是不愛了吧」劃下終點。        一起投入社團活動時的熱情;網路上的噓寒問暖、徹夜長談;手機通話和簡 訊爆量造成的高額通話費;那年夏天海攤上的腳印、冬天一起泡溫泉的蒸氣;今 年過生日時你給的那些祝福與承諾……        怎麼可能在你說不愛了以後馬上遺忘?        你怎麼可以如此迅速地牽起另一個女孩的手……卻遺忘了陪在你身邊五年那 個男孩的擁抱?        窗外下著大雨的晚上,我抱著可以證明我們曾經那麼相愛、曾經那麼認真在 一起的所有東西,看著電腦硬碟裡一張張你燦爛的笑容哭泣,怎麼樣都睡不著。        一一細數你的好、你的壞……卻忽然發現其實你是個很自私的人。        沒有浪漫的甜言蜜語,沒有情人節和聖誕節,五年之中只過了三次生日,被 遺忘的那兩次,一次是因為你忙著打工壓根不記得,一次是因為陪同學出去聯誼 所以忘記了……就連約會,都是我一個人策劃完畢再告訴你的,因為你從來不曾 想過我們適合去哪裡玩。        其實這些都無所謂,你本來就不是個注重情調的男人,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 好,讓我靜靜地待在你身旁就好……寂寞的時候我可以忍耐,傷心的時候我可以 遺忘,生氣的時候我也可以故作平靜。        可是,過去那些關於我和你的夜晚,究竟算什麼呢?有時候我不禁猜想,從 頭到尾,你只不過是接受了我的感情而已。        但我知道,我們確實愛過。        因為我們確實愛過,所以到了分開的時候,我會覺得這麼苦這麼痛……        雖然,不管我再怎麼苦怎麼痛,你也已經聽不見了。        剛分開的時候,我始終不明白即使談著遠距離戀愛仍然固定保持聯絡的我們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你說我不夠關心你,一天一通電話或幾封簡訊、不定期去 探望你或是一起吃飯什麼的,難道都不是我的關心嗎?你說我太冷靜、太理性, 從來不會死纏著你耍任性,就算你故意和女生打情罵俏,我也不曾當著大家的面 擺臉色給你看……因為我根本就不夠愛你?        我用我所能想到最好的方式愛你,你卻用我從未想過最傷人的方式離開我。        過去你所讚美、喜歡的我的那些特質,都成為今日我不得不離開你的理由。        直到聽見你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散步時,我才知道……原來你早就不屬於我 了。在我還獨自沉浸在幸福的錯覺裡,想著該如何挽回你、試著和你一起走完一 輩子時,你卻已經離我遠去了──帶著另一個人走。        說好的幸福呢?        多少個無法成眠的夜裡,我獨自窩在房裡痛哭,一遍又一遍回想過去我們一 起走過的美好時光,一篇又一篇地寫著我對你的真心、按下傳送鍵寄給你,然後, 一次又一次地絕望在你的全無回應之中。        我不放棄地在MSN狀態上演起獨角戲,只是你的帳號再也不曾亮起。        回顧著我們過去的所有訊息紀錄,我突然覺得這五年歲月不過是個天真的夢。        既然再美的夢,總有醒來的那一天,那為什麼我不在夢一開始的時候就醒呢?        「同學、同學,請問你星期日早上有空嗎?」坐在走廊的欄杆上發呆,我身 後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他是誰?這張臉為什麼我覺得既陌生又熟悉……我微微皺了眉。「你是誰? 找我幹嘛?」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哎呀,組長同學你怎麼這麼快就忘記我 了呀……我是上學期通識課跟你同組的阿衛啦!那時候我還是副組長,大家一起 討論過報告不是嗎?」        通識課的阿衛……上學期我修了二門通識,這個人是哪堂課的啊?努力地想 了一會兒之後,我終於記起這號人物了!        他是細菌與生活那堂課的組員之一,我記得他的名字還蠻特別的,因為在第 一堂課分組完成後,大家一聽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噴笑了,當然我也不例外地跟 著笑了……對,他叫錢衛。        「錢衛?」        我不太確定地開口詢問,老實說念一個大學認識的人實在太多了,但能真正 被我記在腦袋裡的,永遠只有班上幾個比較常來往的同學……其餘的,看起來都 長得差不多啊!更別說是通識課的同學,不過相處短短一個學期,一週又只見一 次面,每次相處兩個小時,再把我或他們翹課的時間算進去之後,整個學期相處 下來不曉得有沒有超過一個星期……        要不是因為他的名字太好笑了,我怎麼可能記得住嘛。        「對對對──我是錢衛,你還記得我耶,我好高興喔!嘿嘿。」眼前的人笑 得燦爛無比,不過是被別人記住這種小事有什麼好高興的?這個人還真誇張。        「你……找我有事嗎?」真是的,別人在走廊上演內心戲的時候就不要湊過 來打擾嘛!尤其是面對一個剛失戀不久的人……唉,害我都不記得剛剛演到哪裡 了,只想起錢衛是個怪人……        雖然小我一個年級,實際上卻大我兩歲。這傢伙讀完大一就休學去當兵了, 聽說都是為了讓整個樂團的運作順利才這麼做,平常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吹口琴, 一邊參與樂團表演、一邊在外面的音樂教室打工,教小朋友學習口琴演奏……總 之是個日常生活中不容易遇到的怪人。        錢衛笑了笑,拿出手上的紙張晃了晃。「那個,你還記得我有參加外面的樂 團嗎?」        歪著頭想了一下,依稀記得先前通識課他好像跟大家提過這件事,甚至邀請 組員一起去看他的年度公演,不過公演門票要錢,所以我那天毅然決然去吃陶板 屋了,反正他又不是什麼很熟的朋友。「嗯……你是說吹口琴的樂團嗎?」        「哇──這個你也記得,我好開心喔。」錢衛高興地大叫了一聲,我只覺得 有點吵……好好一個憂傷的午後時光都被他破壞了。「對啦,就是我們樂團啊, 最近要在台北社教館演出了,我想請你來看。」        「雖然有空,可是我沒錢。」這當然是騙他的,最近我才剛拿到報紙專欄的 稿費,又被那個沒良心的男人給甩了,正打算邀三五好友一起去大吃大喝……        身為一名優秀的文學青年,怎麼能因為失戀就停止工作呢?好說歹說我也是 個報紙副刊小專欄的寫手啊!就算偶爾想起和那個負心人的過往時,會忍不住在 半夜抱著棉被痛哭,但我非常清楚──該工作的時候還是要乖乖工作的,否則不 是有辱我身為新生代青年寫手的尊嚴嗎?        錢衛搖了搖手指,然後把手上的紙遞給我。「吶,這是貴賓席的票,不用錢 的喔!你只要人到就可以了。」        我看了手中的票一眼,接著瞇起眼看著他。「為什麼邀我?」我們只是通識 課的同學,還不同系級耶……什麼時候交情好到可以拿他的貴賓票去看演出了?        「欸,我想邀請你來看嘛!」他直直地看著我,然後握住我的手。「就這麼 說定了喔!這個星期日台北社教館見,你一定要來喔……不來我會很傷心的!」        「喂──錢衛!」本來想回絕這件事,但我還來不及拉住他,他就這麼一溜 煙地跑掉了。        低頭望著手中的票券,我只覺得錢衛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果然是個莫名其妙 的怪人。        放學後,幾個比較熟的同學邀了我一起去吃冰淇淋,排隊買冰的時候,我突 然想起口袋裡放著一張錢衛給的票,隨口詢問了一下有沒有人想去看他們樂團的 演奏會,沒想到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沒興趣……        「星期日?不行,那天我要補公職,而且去看這種表演我可能會睡著。」        「我跟朋友約好了要去逛街買東西……真抱歉。」        「唔,我阿姨那天進房子請客,不參加不行,她會說我不給面子的。」        我拿著票翻了一個白眼,平常打混摸魚就有空,這種時候居然一個都沒辦法 幫我?「那怎麼辦……我也不太想去欸。」        上學期通識課結束之後,我跟錢衛根本沒有再往來過,這傢伙突然冒出來丟 了一張票給我,對我而言實在很困擾……倒也不是討厭去看這種表演,只是純粹 覺得我跟他既然沒這麼熟,這時候也不需要裝熟罷了。        「不然,你把票丟掉好了?」小剛舔了一口冰淇淋,不以為然地說。「反正 票在你手裡,要怎麼處理應該是你的自由吧……再說看表演的人這麼多,他怎麼 知道你有沒有去?」        說得也是,他們樂團其實還蠻有名的,去看演出的觀眾應該不差我一個。        接過冰淇淋,凱軒轉過頭認真地說:「可是我覺得這是人家的心意,就這麼 扔掉不好吧?」        原本坐在一旁悠悠吃著冰的梓翔開口:「你說他是上學期通識課的同學?那 他人怎麼樣?」        我想了一下,然後不太確定地回道:「他好像還蠻負責的,你們也知道我上 課向來很隨興,就算被老師指派為組長,那堂通識課我還是翹了好幾節,他是副 組長,很多事情都是他通知我然後跟組員聯絡……印象中是個好人。」        「好人啊……那他一定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我想你還是直接回絕他、把票還 給他好了。」        「喔。」我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雖然錢衛人不錯,不過今天他拿票給我的時候…… 根本強勢到不行好嗎?也沒等我回答就擅自把票塞給我然後跑掉,我真的可以順 利把票還給他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讀哪個系的呀…… -- 七夕情人節快樂:D 想要填完這個第一人稱的坑……舊坑就讓我們遺忘它吧~:p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7.109.130
roye184:新坑耶新坑耶~外看先推搶沙發XDDDD 08/26 18:10
oka:腦中飛出好多歌.... 舊坑我還沒看(被踢飛) 08/26 19:18
zenky1022:囧!新名字!!!!>///////< 08/27 0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