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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兩滴,水龍頭猶豫地滴下了晶瑩的水珠,在盈滿的洗臉槽內劃出一道道的同心圓, 發出了清透的落水聲,在不大的浴室裡迴響著。 「喂,哩麥給我黑白動喔。」兩位少年擠在這小小浴室裡,而其中較矮那位抬高了頭跟另 一位警告著,帶點威脅的純熟台語口音泛著微弱的回音。 男孩好似聽懂了地一動也不動,只低頭看著好友眨了眨眼睛回應著。 呼了一口氣,少年拿起那罐好似會燙手的小瓶子,歪頭皺眉研究了一會後,便將裡頭的清 透油狀液體給倒在掌心,往男孩臉上塗抹了起來。 帶著厚繭的指腹於好友臉上輕輕地畫著圈,平常只在打鬧時捏過或打過這張孩子氣的臉, 像這樣輕輕地撫摸著,真是頭一遭。怪獸心下一面思量著,想不到平時勤曬太陽而呈小麥 色的健康皮膚,竟是如此吸附指尖那樣柔軟細嫩的觸感。 回過神來,就見阿信清澈的雙眼一瞬也不瞬地往自個兒瞧,瞧得他有些發慌,「眼睛閉起 來不要睜開,林盃要卸睫毛了啦。」粗暴地將手按到好友眼睛上。 手再拿開,便見男孩已乖乖地閉上了雙眼。鬆了口氣、再往掌心補倒了些卸妝油,輕輕地 往他眉目間抹去,就見他眼皮上紫得令自己心跳失序的色彩,在指尖下和著黑色眼線糊成 一團。 即使是如此清柔的撫觸,阿信闔上的眼睫仍是不住輕顫著,讓少年有種眼前男孩脆弱如琉 璃般的錯覺,一股憐惜感自心頭升起,他睜著連自己都不知的萬種柔情凝視著眼前的死黨 。 不知注視了多久,只知道止於好友疑問好奇地睜眼後,他急急收回了目光掩飾地轉而望向 有些生黴發黑的天花板,在想著下一步驟要如何的同時,調酒師曖昧得討厭的口氣猛然出 現在腦海內:「嘴唇也記得要卸喔。」 「喔~」厭惡地呻吟了一聲後,他如臨大敵地瞪著眼前這兩片粉色的唇瓣,於拇指上再沾 了幾許卸妝油,就在好友的嘴唇上來回輕輕地塗抹了起來。 目光沒敢在嘴唇上停留太久,轉而盯向一旁沾有污垢的白色磁磚,就這麼猛搓了一分鐘後 ,就抓著阿信至洗臉槽前,壓下他的臉狂潑水。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這折騰人的工作總算 是結束了。 隔天早上,少年於在耳邊流轉的樂聲中醒來,朦朧的視野內,是透著日光的明亮房間。隨 著發聲源頭望去,是一架老舊的收音機,「我的雙腳站在這,還有我的靈魂,雖然我由原 是孤單...」男子狂放的歌聲,自匣內不停轉動著的磁帶唱出。 那台收音機就擺在書桌旁,檯燈兀立於桌面上,倔強地在灑遍陽光的室內投射出自己的光 熱,照在一張張寫滿字句的白紙上。 「阿信你醒囉?」而男孩正頂著自己的頭一面在紙上唏唏囌囌地寫著。 「嗯、對啊。」停下了筆,阿信沒精打彩地轉過頭來。 「你昨天喝成那樣今天都沒宿醉喔?」緩緩下床站起身,他晃了晃還有些渾沌的腦袋。 「有啊…」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男孩痛苦地說道。 「幹,我就說吧。」雙手插腰,怪獸得意地說道。 「溫尚翊先生…容我提醒你,」放下了手中的筆,阿信雙手交叉於胸前盯著死黨,煞有其 事地以官腔的口語說道:「你的嘴唇上有沾到粉紅色的口紅。」 「幹!!」在接受到訊息的一瞬間,少年便即刻用力地以手臂來回擦著自己的嘴巴,在察 覺到對面照射而來的目光後,小心翼翼地自手臂裡抬起頭來望去。 「看來你昨天玩得還蠻盡興的嘛。」一臉唾棄帶點邪氣的笑容,阿信嘲弄地說道。 「靠腰啦!!才不是咧!!」不敢相信竟然被始作俑者投以懷疑的眼神,怪獸激動地揮動 雙手否認道。 「不然咧?那間pub裡面清一色都是男生,難不成那口紅還是你自己擦的喔,變態!!」 「你才變態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怪獸生氣地推了好友一下。 「不然是哪樣?你說啊,我正在聽。」拉了拉自己的耳朵,男孩睜大著晶亮的眼眸逼問著 死黨。 「就…啊就…」說實話也不是、說謊話又不知從何說起,怪獸不禁支吾了起來。 「就?」挑高了眉睨著不知所措的好友,「我知道你很喜歡喝酒啦,然後咧?你跟陌生男 子酒後亂性喔?」 「亂你頭啦!!!明明亂性的是你!!!」耐不住死黨的笑話,少年一時間便激動得回了 嘴,說完立即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男孩懷疑地提高了聲調。 「呃…沒啦,我亂講的…」在死黨疑問的目光下,怪獸的眼睛快速地飄移著,「啊你都宿 醉了不休息還寫什麼歌詞?」顧左右而言他也不過是如此了。 「喔…就有靈感想趕快寫下來啊。」男孩皺著眉又揉了揉太陽穴,「應該算差不多了啦, 你準備OK的話,我們就去錄音室吧。」他晃了晃手中的紙說道。 「OK啦,那我們走吧。」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將披在椅背上的外套拎起掛在肩上,少年爽 快地笑著說道。 --- 恨流行的錄音室裡,男孩定睛嚴肅地看著另一邊正專注唱歌的歌者,只是偶爾會以指揉了 揉眉角,或皺了皺眉間。 「喂,還OK吧?」石頭走至阿信身旁,雙手交叉於胸前亦看著凝神歌唱的男人,「聽怪獸 說你們昨天到gay bar荒唐去了?」他失笑地說道。 「荒唐的只有怪獸,我可是純去找靈感的。」對著另一邊的歌者比著OK的手勢,阿信丟給 死黨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喔,浪子怪獸口味變啦。」 「變你媽啦,」一手就往石頭後腦杓上打去,少年沒好氣地說道:「而且誰是浪子啊,明 明你比林盃還要漂泊。」 「好說好說。」面對死黨的指控,石頭倒也不反駁,還得意地應對著。 「喂、拿去。」不理會一旁沒營養的對話,瑪莎手捏著一片藥盒向男孩遞去,「吃止痛的 。」 「喔,甘蝦。」受寵若驚地接過止痛藥,「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女友吃生理痛用的,」瑪莎聳了聳肩,「剛剛她來送早餐時我順便跟她要的。」 「呃…」聽見好友的回答,讓男孩突然猶豫地看著手中的白色藥錠。 「幹嘛啦,三八!頭痛就吃啊。」看著以奇怪的表情盯著止痛藥的好友,瑪莎好笑地拍了 他的肩膀一下,「又不是你吃了大姨媽就會來。」 「好啦,啊你早上趕出來的新歌咧?」抓下主唱手中的藥片,團長直接切入工作重點問著 。 「喔,底家。」轉身往包包裡抓了一陣,從中拿出一張紙,向死黨們遞去。 「嗯,」以眼神示意要石頭接下,怪獸若無其事地對男孩說著:「說啊。」 「啊?」腦子裡還在疑惑好友的要求,身體已經乖乖地做出了動作,說時遲那時快,就見 少年將不知何時剝在手中藥丸給塞到阿信的嘴巴裡。 「唔~~!!」男孩驚訝地摀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抓過瑪莎立刻遞出的礦泉水灌下,「靠 !沒你是要謀殺喔。」辛苦地將藥丸給吞下,主唱不滿地抱怨著。 「嗯…」率先看到好友最新歌詞的石頭在旁沈吟著,「雖然已經看過幾首幫擁抱寫的歌詞 ,但每次看阿信的歌詞還是會讓我起雞皮疙瘩。」 見了石頭的反應,不理會還在抗議著的主唱,其他兩人亦圍上去觀看他手中的歌詞,「喔 …陳信宏,其實你是女的吧?」瑪莎望著歌詞做出了結論。 「這是稱讚嗎?」給了記白眼,男孩沒好氣地回道,「獸爺你覺得怎樣啊?」他轉而問向 尚未表達意見的團長大人。 「呃…」以手搓了搓臉頰,怪獸突然不知該如何作表情,「不錯啊。」 「嗯,感謝團長這麼有建設性的回答。」一旁的貝斯手挑著眉說道:「所以這首算過關了 ?要開始編了嗎?」 「OK啦,那我們先編各自的吧,阿錩點名完後應該很快就會趕來了。」不理會死黨的嘲笑 ,怪獸晃了晃手中的紙張,對大夥兒吆喝著。 「那我來編擁抱的弦樂。」阿信伸了個大懶腰,抓了抓仍是疼痛欲裂的頭說道。 少年看著精神仍是有些渙散的男孩,抓在手中的紙張,不知何時已變得濕軟折皺。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125.33
ilovee0427:這兩個要啥時才看清對方的心啊...(抓肩膀用力搖) 01/27 18:20
smallpeach:我看得心裡好急啊!! 01/27 19:11
yukiCnyan:怪嗽哥幫卸妝讓我想到李大仁Q口Q 幹嘛不照事實講出來QAQ 01/27 19:34
artemis77:怪嗽哥....Q.Q 01/27 20:26
vivianico:無論看幾次都還是被喂藥的橋段萌得一塌糊塗O_Q 啊~ 01/27 2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