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Xman][EC] 懲罰 1.

[slamoo (耽溺於光)]

斷垣殘壁，暴露出扭曲微鏽的鋼筋；塵土與煙硝飛揚在肅靜的氛圍中，國家高層人士們仍
呆立在早已失去功能的避難所裡，於眾多攝影器材的虎視眈眈下不敢為自己的倖存歡呼、
為自己的劫難喟嘆。


其實早前操縱著那些攝影機的變種人早已無心於此，他居高臨下地看向臥地不起的前戰友
，說些簡短的道別語後，便伸展著雙手心朝上，打算讓異國土地的磁力捧著自己緩緩上升
，卻在半空因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而又跌回地面。


｢靠！怎麼回事？｣撫著仍殘存陣陣鈍痛的後腦勺，Erik不明所以地趴在草地上，與一身
沙土草屑及疼痛掙扎著要起身。


｢鬧頭痛了嗎？我的朋友。｣熟悉的嗓音讓Erik倏地抬起頭，赫然發現讀心者正和自己一
樣趴在地上，他水藍色的瞳孔裡正映著萬磁王同樣狼狽的身影，而裏頭隱隱閃現的狡猾讓
Erik頓悟的瞬間震怒了。


｢Charles！你他媽的在…｣憤怒的大吼被突然覆蓋住自己的陰影給打斷，是走近的Hank
，他在Charles的眼神示意下，輕鬆地抱起那殘弱的身軀，並溫柔地將其安置在被重新翻
正的輪椅裡後，渾身藍色毛髮的野獸這才逐漸回復為一位斯文秀氣的男孩子，並對教授露
出了舒心的笑容。


對兩人間無須言語的默契感到一股不切實際的…厭惡，下意識不想去正確歸類那莫名感覺
的男人，緊咬著牙根對已轉而俯視自己的讀心者說道：｢Charles Xavier，我知道這是你
做的，你想做什麼？｣


｢咱們不急，在路上慢慢講吧。｣不知何時便纏繞在教授身上的憤世嫉俗此刻竟頓時蕩然
無存，儒雅的英國腔漸漸與Charles優雅的笑容舉止貼合了起來，他轉頭對身後已握上輪
椅手把的科學家說道：｢野獸，我們動身回去了。｣


「你…！」正想繼續吼叫的Erik，發現手腳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甚至感覺到比四肢更像
是自己一部份的超能力，竟自行驅策著巨大的體育場殘骸，回到它原本應屬的地方，而自
己的軀體則跟在教授與科學家身後走去，「這怎麼…」


「你太魯莽行事了，萬磁王。」生疏的稱呼，讓Erik頓時停下腦袋裡喧鬧的疑問，望向此
時被Hank遮住的身影，「雖然你是為了變種人的生存而奮鬥，但在面對自己人時也輕忽殘
忍，不僅毫不遲疑地傷害了Raven──你曾經的戰友。方才造成的混亂破壞中，也害我差
點被砸死。除此之外，你向我承諾過再也不戴頭盔，但最後仍違反了諾言戴了它…」


繼飛機上的爭吵後，Charles再度指控Erik的作為，只是此刻態度是平靜的，語氣和緩甚
至帶上了點委屈。湛藍的瞳仁不再怒睜，而是半掩在顫顫巍巍的眼睫之後，這讓萬磁王原
本漲在胸口意欲反擊的滿腔怒意，都被那泛動的秋水給削去了一半。


三人不疾不徐的前進途中，不管萬磁王再怎麼掙扎怒吼，都沒引起任何一個行人的關注，
最後Erik只好麻木地任四肢帶著自己前行，任控制者的好聽嗓音流入耳朵裡。「過去創辦
學校時，我天真地以為該接受教導的對象，應是那些不知如何控制強大超能力的年輕變種
人…但現在我發現錯了，我應該先從你開始教。」


托讀心者能力的福，三人在可闢美國家級災難的混亂中一路不受阻礙地回到莊園，莊園主
人控制著再度回到地面的輪椅轉向面露不甘的俘虜說道：「如果我們戮力改變過的未來依
舊和我看到的那樣…你最終會與我並肩的話，那我想現在就該好好教導你。」


「教導…？」Erik嗤之以鼻，「萬磁王不需要什麼他媽的教導！儘管用你該死的控制狂腦
袋召募你的和平使者，但別想把我拖下水！」


「你曾說我不懂你的感受，但那正是我在行的，就如同我能深刻感受Shaw被硬幣砸入腦袋
的劇痛一般…」Charles將輪椅轉而背對萬磁王，並微偏過頭留給身後人冷冷的一瞥，讓
遲來的愧疚沁寒地澆透他全身，「我的能力可以控制人，所以讀心者的所作所為在你跟
Raven眼中都是企圖要控制你們嗎？我告訴你，什麼叫控制。」


隨最後一個重音落下，Erik身後的大門也跟著關上。


「作為違反承諾的懲罰，你得在這莊園裡待一個月，作我的僕人，幫忙重建變種人學校。
順便…讓你體會一下我的感受。」教授笑著拍了拍大腿，「所以在這期間內你不得離開莊
園，也無法使用超能力控制金屬。」


就在此時，讀心者那毫無笑意的笑容搖晃了幾許，萬磁王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隨後是體內
某種東西被驀地抽走的空虛。Erik茫然地伸展著十指，才發現失去的是對周遭金屬的自然
感知，他難以置信地不斷驅動那早就駕輕就熟的能力，直到氣喘吁吁地彎腰撐著膝蓋，眼
前那金屬大門卻未撼動半分。


自能力覺醒以來，超能力就如同是萬磁王身體的一部份，如手指般靈敏、比肢體還要有力
，而今失去了證明他比人類還要優秀的力量，就像被砍去肢體一般，就像…Erik睜著泛紅
的眼眶望向輪椅上的教授，仍微喘著說道：「我不能感覺跟控制金屬了…你對我作了什麼
？」同時絕望地想起眼前人曾說過他無法感覺雙腳的語氣，與此當下這般相似。


「看看誰才是控制狂呢？」Charles輕描淡寫地微笑著，「這只是我那些腦內小把戲的進
階運用，類似催眠的強化版。簡單講就是心理影響生理…所以只是暫時的，放心吧，等一
個月結束後就會把能力還給你了。」


「你以為萬磁王除去磁力後，就只是個弱不經風、任憑指使的人類，那就大錯特錯了。」
Erik咬牙切齒地低吼著，標誌般比普通人還要長的牙齒，讓盛怒的萬磁王看來更為猖狂嚇
人。「而我會讓你後悔強留萬磁王──！」他倏地起身朝教授撲去，但一旁的野獸尚不及
揮出爪子，就見突襲的人竟又自行彈開了攤倒在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Erik雙手抱著頭在地上來回翻滾，一面痛苦地呻吟，「我腦袋
裡是什麼！Xavier你給我看了什麼──！」


驚愕的Hank僵了一會，才遲鈍地收回滿身毛髮及賁張的筋肉，怯怯地對一臉愉悅欣賞神色
的Charles問道：「教授，請問你…對萬磁王作了什麼，怎麼他…？」


「被雙盤吸蟲寄生的蝸牛。」


「呃？」在男人持續不斷爆出哀嚎與片段德國髒話作為背景下，科學家畏縮地以為自己聽
錯了。


「腫瘤侵蝕到皮膚的乳癌、被大量中華肝吸蟲寄生的吳郭魚、割包皮手術、角膜移植手術
…」讀心者像在數節拍般地隨著唸出的句子晃動著腦袋，然後轉向好奇的學生點了點自己
的太陽穴，「我只是把類似的畫面大量地丟進他的腦袋裡罷了。」


「Jesus！」底下突然大聲的咒罵讓Hank震了一下，不合時宜地想著這次總算說了聽得懂
的詞後，繼續發揮科學家精神追問道：「可是教授…你在丟那些噁心畫面進去的時候，自
己不是也看得到嗎？」


「喔…Hank，我看過的腦袋可是比你多呢。」在Erik逐漸衰弱的慘叫聲中，Charles慈祥
地笑著，Hank不禁在沁涼如水的山林間，為萬磁王滴下一道冷汗。


短時間內大量湧入腦海裡的噁心畫面，終於開始慢慢消退，因而漸漸平靜下來的Erik，發
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移到室內的短毛地毯上，全身沾滿了冷汗及沙土，接著他聽到惡魔溫
柔的絮語從頂上傳來。


不知為何，Charles就是有辦法以一種優越的貴族氣派，坐在陽春輕便的鐵製輪椅上，就
像那是金碧輝煌的王座一般。他垂下頭的姿態，像在施捨不可多得的憐憫，「在這一個月
裡，我讓你無法使用超能力，讓你不得不遵從我的每項指示，但你的思想絕對自由隱密，
我的朋友。」


聽見此，萬磁王不由得笑了，多諷刺。


「好了，別再躺著，我們都該把一身的泥沙給沖乾淨才舒服。」再出的溫和話語中帶著點
無奈與責備，讓Erik猛地一抬頭，看那帶著優雅與文學氣息的遺傳學教授又回來了，微偏
過頭向他一笑，「在那之前，可以請你先推我回房間去好嗎？」


問得好像他能拒絕似的，Erik不發一語地扶著膝蓋起身，推著輪椅前往印象中Charles的
房間。


兩人在這短短的路程中並無交談，Erik默默看向前方那過長的黑色頭髮尋思著。如果過去
的教授是散發著獨特辛香且風味迷人的伯爵茶，那麼現在就是浸泡了伏特加的伯爵茶酒，
隱隱散發著更為辛辣濃烈的香醇，那正是過去Erik恨不得Charles能領會的部分。但即使
到現在，無法行走的讀心者怨自己怨這世界，仍是不忍對愚昧的人類復仇，對自己的懲罰
也僅止於此。


Erik將Charles帶到他的寢室裡，Charles轉身拍拍他的手臂笑道：「謝了，我的朋友。你
的房間可以挑在老地方或者任何一個空房間，而我…」讀心者的目光環視著周圍最後回到
自己的雙腳上，轉而苦笑道：「我已經好一陣子沒在這樣的狀態下洗澡了…」


教授輕輕揉捏著無知無覺的大腿，一面抬頭與Erik對上眼，這讓萬磁王心下一驚，對方的
言行讓他無法不去聯想可能的後續，不由得看向讀心者那包裹在西裝外套、毛織背心及白
襯衫內正倚靠著輪椅的脆弱身軀。


「呃…Erik？」被那格外專注的探究目光弄得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Charles小心翼翼地
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可以去淋浴休息了，我會請Hank來幫忙。」教授歪了下頭笑
道，帶著點自嘲的意味，「畢竟在…我們分開時的幾年前，都是他在幫忙我的。有鑑於今
天經歷了這麼大的事件，明天就不限定起床時間，但可別妄想皆下來的一個月都能這麼輕
鬆。」


讓那個一激動就長毛的人面獸心書生幫忙沐浴嗎…萬磁王不以為然地撇著嘴露出了能嚇哭
小蘿蔔頭的密實牙齒，一時理不清堵在胸口那複雜的感覺是慶幸或…厭惡？不不不，這真
是太荒謬了，誰能看到那傢伙入浴的樣子甘他屁事啊？


關於淋浴與Charles，Erik最先想起的就是他們倆一同出外遊歷尋找變種人同伴的那段時
期，有些變種人為了隱藏不純熟而不穩定的能力因此隱居鄉僻，他們不得不將就在簡陋得
不知有無執照的小旅店裡，或裝潢過於煽情豔麗的汽車旅館。


兩個大男人偶爾得擠在一張雙人床上，此時Erik只要轉向床內側，同床人身上的味道幾乎
無所遁形。沐浴過後的Charles身上會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像透過彩色玻璃的薄透日光
，再怎麼豔麗繽紛的色調，都化為若有似無的暖意。即使用的是旅館內附的廉價香皂，仍
不改其獨特淡雅的馨香，於是Erik每次都會向著外頭睡，為的就是避免被那香味勾得心神
不寧。


「呃…Erik？」扯了扯萬磁王的衣袖，遺傳學教授挑高了眉頭疑問道，「是太累了嗎，怎
麼呆在那？」


見Charles仰高了頭望向自己，還關切地睜著水汪汪的碧藍雙眼，讓Erik有種突然從懸崖
被推下大海的衝擊感，他深吸了口氣以平撫心理上的暈眩後，便默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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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來這發文啦
再來快某已經翻牆不知道翻到哪裡去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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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綷羽的色彩揉合而成，非是單一純粹的色澤，自然也包含別人所看不見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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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lamoo: 也太快讓妳發現XDDDDDDDDDDDDDDDDD
推 brulas: 推EC XDDDDDD 那一連串都不敢google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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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lamoo: 不要查，很恐怖ˊ_>ˋ
推 yuuallen: 推EC！Erik真的比那些學生更需要好好調教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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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deby106198: 教授GJ XDDDDDD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