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X-Men][EC] 懲罰 3.

[slamoo (耽溺於光)]

異能再度回到身上的感覺，就像穿上厚重溫暖的大衣，身上多了點負荷，卻增添更多的熱
度與能量，讓萬磁王覺得再度回到完整。他本該欣喜若狂，但在看到讀心者冷漠地掉頭離
去後，那份喜悅似乎也沉重起來。


與此同時，Hank也將輪椅改裝完成，或許再加上改建設計圖已完成的關係，Charles不再
要求已經持續了兩週的飯後散步，而是與Hank鑽進Cerebro工作室裡進行下一步的招生。


Erik則在建築師與工頭的指揮下，用好不容易回歸的異能加速整個改建工程的進度。當然
那些普通人已經在讀心者的關照下，認為萬磁王的能力是理所當然而不會大驚小叫，同時
在外又能守口如瓶。


這次改建工程的內容除了要將宅邸的空間改成一間間的教室，還有適合各種能力變種人的
練習空間以外，Erik發現，在Hank與Charles討論的內容之外，還包括了改善無障礙空間
，例如增建電梯與斜坡、撤除門檻，以及在莊園室外的各個角落安上一道平坦的水泥道路
。


那一定是Hank自己的主意。手指不斷掃著藍圖捲曲的一角，萬磁王漫不經心地想著。看地
圖上如此大範圍無障礙空間相關的標記，Erik不禁想到當初讀心者方失去活動能力時，又
同時失去一位手足的情況下生活會有多困難，於是飛機上讀心者那泛紅的雙眼再度浮上腦
海。


原本工作後逕直往寢室走去的腳步慢了下來，一步、兩步，最後於教授房間門口駐足。萬
磁王安靜地閉上雙眼，默默感受著一門之隔的房間內所有金屬分布的輪廓，在發現
Charles身上似乎並沒穿戴任何金屬製品時，除了窺探隱私的負罪感以外，還有一絲絲無
法言說的失落。


我他媽的想幹嘛啊！Erik在心裡對自己怒斥一聲後，提起腳正打算離去，門裡就傳來這麼
一句：｢打算在外面站多久才要敲門呢？｣被讀心者戳破正站在他門口的萬磁王下意識就
想快步離開，腦袋裡卻不意響起Charles在飛機上怒吼著被遺棄的那些話語，於是他改變
了原本往前的重心，轉而敲了敲門。


這動作似乎有些多餘，Erik在這樣想著的同時，覺得好像聽到那儒雅的嗓音在腦海裡輕輕
笑著，而事實上從門另一端傳來的僅有｢請進。｣不帶情緒的兩個字。


打開了門進入，在熟悉的臥室畫面映入眼簾前，Erik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撲面而來。
Charles並不像往常那般坐在疊滿研究文獻與書籍的書桌前、或坐在西洋棋桌旁等著，而
是半坐臥於床上，身著從未在人們面前穿的短褲，雙手正扶著自己的一條腿。


｢你在做什麼？｣


｢如你所見，正在按摩和活動我的雙腳，免得肌肉萎縮得太快。｣完全不介意來者過於專
注的探視目光，讀心者頭也不抬的繼續扶著自己的小腿與膝蓋，讓右腳即使在無法自行施
力的狀態下仍能做出彎曲伸直的動作。｢現在這是我最重要的每日功課了。｣


｢萎縮…？｣緊皺著眉頭，Erik突然覺得不太能理解眼前所見所聞。


｢肌肉久沒使用會萎縮，關節久沒活動會僵硬，｣接著想到什麼笑話似地笑了聲，｢用進
廢退在這裡挺適用的…總之我得每天讓他們活動個幾輪，才不會讓兩隻腳攣縮得像枯枝一
樣。｣


先前看到無障礙空間設置藍圖時的沈重感再度壓上肩頭，一時半刻萬磁王竟覺得胸腔也被
壓得緊緊的。他努力地深呼吸著，從意外發生起便隱約知道Charles的行走能力將會受到
影響，但他沒想到竟會是如此…不堪而脆弱。


讓Erik從憂思中驚醒的，是Charles默默將兩隻腳挪下床的大舉動，見狀他完全不多想地
伸出雙手欲予協助，卻被輕輕推開的手給拒絕了。


｢謝謝，但不用了。若不是早前那些孩子們太過貼心及Hank的神奇發明，這些事我早該純
熟。｣讀心者雖掛著溫和的微笑，Erik卻只感覺到疏離與隔閡，「該來的躲不掉，還是讓
我自己來吧。」


「所以…」Charles仍低頭專心活動著自己的雙腳，好似完全沒發現Erik的異狀，但以讀
心者的敏銳度，Erik想他應該只是裝作沒發現地繼續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呃…」Erik頓了下，想起不久前在門外駐足的原因後，讓自己盡可能面無表情地說道：
「只是來說聲晚安。」


「真的？」帶著些許訝異，Charles失笑地反問道：「只是為了說句晚安？」


感覺臉皮在那樣玩味的注目下即將失守，「晚安！」萬磁王急急丟下二字便迅速離去。


而為了那在門外駐足的原因，亦為了讓自己說的理由更有說服力，之後Erik每晚在經過莊
園主人的寢室時，都會順路敲門進入道聲晚安。無論得到的回應是短暫閒聊，或僅出於禮
貌的頷首，都能讓萬磁王帶著更為恬適的心情陷入被窩。


在萬磁王大力協助下，莊園改建進度飛快，讓工程師在驚嘆連連之餘甚至還有意招攬Erik
到自家團隊來。不過有鑑於這些普通人在工程結束後都會在Charles的一聲令下忘記自己
的存在，Erik一點也不想浪費力氣去客套，雖然他也不知該拿越來越多的空閒時間來作什
麼。


Erik只好在莊園內閒晃著，百無聊賴地比對修建前後的差別。在他終於對著地圖恍然大悟
時，已不自覺地繞著莊園內新建的無障礙設施走了好幾趟，因此也偶遇了莊園主人好幾次
，然後在下著陰雨的某個下午，萬磁王被邀請去起居室下棋。


手裡把玩著觸感光滑、色澤溫潤，顯然已被沉思的下棋者摩娑多年且絕對價格昂貴的棋子
，Erik默默看向對桌帶著純正英國腔的美國教授，讓自己盡量腦袋空白地欣賞讀心者思考
時的英俊神態。


｢謝謝你，我知道自己有著不錯的臉皮。｣Charles將城堡往前移動了數步，擋在萬磁王
的謀略大道上。


聞言Erik差點失手將離得最近的銀製燭台像張薄紙般捏皺，「你不是說不讀我的心嗎？」


「我是沒啊，我的朋友。」心理學博士笑得像隻不懷好意的貓，他伸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
穴，「但我過去思想與表情對照的樣本數看多了，再加上我對你的瞭解…這是經驗累積而
來的判斷啊。」


撇過頭去，對讀心者話裡隱藏的炫耀冷哼了聲，萬磁王心不在焉地將棋子落在對手設下的
陷阱裡，想著他當初為何要把那蠢得要命的頭盔當安全帽戴出門，如果怎樣都會被看穿心
思的話。


沒頭沒尾的胡思亂想尚未走出個重點，就被一聲帶著些調侃的「Check mate。」給打斷。
Charles看向心思已不在棋局上的Erik，微笑著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今晚就到此為
止吧，作為輸家的代價，就麻煩你收拾這些棋子了。晚安，我的朋友。」


微偏個頭作了簡單的示意後，贏家便逕自操縱著輪椅由起居室回到寢室去，當他循著較迂
迴的無障礙路徑回到房間時，看見Erik也剛好走到門口。Erik盯著Charles一邊將手握上
門把，確認房間主人沒有反對的跡象後才緩慢地打開了門，並後退一步讓輪椅得以進入。


「謝謝…」帶著些受寵若驚，Charles疑惑地操控輪椅駛入房內。聽見身後傳來關門的聲
音後，他按照以往習慣往床旁櫃的方向直行，並拿走今早更衣時放在上方的睡衣，不料又
聽見後方傳來另一聲開門聲，Charles連忙回頭一看，竟看見Erik正站在浴室門前。


「…怎麼了？Erik，晚安剛應該已經說過囉。」


「沒怎麼，」萬磁王單手輕輕推向門那方，浴室的門便自行緩緩開啟，「只是想盡點舉手
之勞。」


「喔…舉手之勞？」人類學博士興味地咀嚼著對方的台詞，「那…你要『順便』幫我洗澡
嗎？」


瞬間Erik帶著些隨性的淡漠表情立馬現出了些裂痕，萬磁王連忙收拾起不慎外露的無措，
正色說道：「不是在開玩笑！你可以盡可能依靠我，因為我也想這麼做。｣


Charles緩緩地將上半身朝萬磁王的方向轉正，好像此時才想到要正眼看他似的。Erik靜
靜看著柔和的暖系光源隨角度在讀心者臉上映出美麗而脆弱的幻覺，水藍色的眼珠像一對
泛著華光的玻璃工藝品，渾身帶著濃厚英倫氣息的男人此時像個精緻的娃娃。


金色光影在瞳孔內轉了一圈並於眼睫閉下而消失一瞬後，Charles以著幾乎要消融在靜謐
空氣中的聲調說道：｢…我現在依靠你了，一個月過後要依靠誰？｣


輕輕的一句話讓萬磁王幾乎動彈不得，當他尋思著這應該與讀心者能力無關的同時，
Charles接著說道：｢我在飛機上說的那些…都已經過了。｣伴隨勉強的笑容，｢好在我
只是個學者跟心靈感應者，少了兩條腿影響不大，你不要放在心上。｣


看讀心者蹩腳得連普通人都能看穿的掩飾技巧，Erik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兩人不知這樣僵
直了多久後，才聽得站著的那位悶悶地說了聲｢晚安。｣後掩門離去。


＃ ＃ ＃


雖然曾覺得第二集的教授崩壞得我有點無法接受
但回想過去膝蓋開刀後短暫的失能經歷
倒也覺得無可厚非了

曾為了找尋無障礙路線拖著傷腳在北車迷路的人表示
無障礙空間真的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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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無法證明愛情，愛情卻能令慾望變成刻骨銘心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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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hiti: 那你會寫Erik幫教授按摩嗎O_Q?(<<哪來的結論!!!
→ slamoo: 有！！！！！！還有這個跟那個！！
推 yuuallen: 好心疼教授QQ不過Hank真是個好孩子～  p5&6有Eric出沒XD
感謝妳～已修改！！>D<
※ 編輯: slamoo (140.112.125.206), 04/16/2015 00:38:17
推 karenwolf: 北車迷宮的設計真的很不友善阿~ 推教授的玻璃藍眼珠
→ slamoo: 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改進一點…那是很久之前啦OQ